她没想到自己盼来的是一大群人。冯家的一大家亲戚,冯武的几个狐朋狗友,整整坐了两大桌。好在没有好看热闹的村民前来起哄,她心里踏实多了。母亲也给足了她面子,没有在街上点几桌酒席,而是鬻女告艰难地在家里收拾了三桌。客人们脸上的风尘缓和后,冯武拽着吴琴的手臂小声对她说要到她的闺房里参观参观,顺便送个大礼。一个烂纸盒里能有什么大礼。对象倏然而至的“越轨”,她厚着脸皮来应对,夺冯武手中的纸盒,冯武躲了过去,依然坚持去她的闺房。众目睽睽之下冯武一味强求,她无所适从只好依从。自己的闺房没有什么可示人的,就是不愿意与冯武独在一个屋檐下。
“拿过来吧。”进到屋里,她向冯武伸手。
“给你。这是我费好大的劲为你挑选的。你一定会喜欢,但是现在千万别打开。最好在屋里就你一个人时再打开。我是怕你高兴地失声大叫把别人吸引过来,那你的幸福感就丧失了。还是放到你的箱子里,最为安全。”
冯武乐呵呵的看着对象收好礼物,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等待着对象能够布施几句撩人心性的话。吴琴收藏好礼物,像是没看见冯武这么个人似的径直出了屋子。连个对象青眼都没得到的冯武耸耸嘴角,梗咽着闭门羹随女友出去。外面是狐朋狗友的一阵坏笑。
漫长的午睡时间,她未曾释怀,难以入睡,开始了无边的猜想,是什么礼物能够引发女孩的失声大叫?自己见过的最为神奇的东西也就月光宝盒。男孩一般喜欢送什么给女孩呢?每过一些时间,她都要起身向窗外投在墙上的阳光望去,确定一下阳光是否温柔下来。她越是苦思冥想,越是坐卧不安,内心的悸动越是痛心。自己的心开始猛踹自己的胸怀,好像一个为首次“开怀”而心急火燎地等待情哥哥的偷情者那样忐忑不安。这种不安略带几分甜味,也少不了几分苦涩。他们,一家人终于成群结队离去,又不知道干什么呀。
“琴琴,你在家里看门啊。”母亲一如既往嘱咐着。
她迫不及待地从嘴角的百宝箱中取出神秘的“黑匣子”。真希望能够出现月光宝盒那样的神话。她犹豫了,觉得打开后会给自己带来不悦。毕竟自己不会从内心接受对象。一不做二不休,她打算奋力将它撕开,谁承想盒盖与盒身本身就是对号而入的鞋与脚。嗯呀,她下意识地将纸盒带“内脏”抛到床下。胸罩,他怎么可以妄为出夫妻般的一步跨越,她想。
粉红色,多么性感的颜色,这句话再次跃入她的脑海。她喜欢这句话,爱上了粉红色。自己的情爱正渐次被对象挖掘。
她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粉红色胸罩,粉红色,她有些于心不忍,因此将它捡起,心想着将其物归原主,也不管冯武用不用得上。
就在她的左手碰触盒盖的瞬间,看到盒盖内壁用铅笔醒目地写着:“我爱你,吴琴。这是我特地从城里为你买的粉红色喇叭花。在花心分别有我特意让人刺绣的粉红色双唇。我愿日日夜夜吻着你娇小丰满的**。”
在感触冯武微妙安排,精心设计之余,她依然恶心。**,他可真够大胆,竟然毫不隐晦地直呼出来。他太色了。接下来,她双手捧起一直以来视为禁忌的粉红色“二股衿”。自己的心开始猛踹自己的胸怀--------这种心境再次形成,令她啼笑皆非。虽然家里唯有她一人,她还是深藏着那种心境将房门闩得紧紧的。
心有魔鬼,请在镜子前注目自己的双眸,直到魔鬼离去。
二股衿再次被她捧起。是的,两边各有粉红色双唇。心更难受了,她依旧搞不清到底是谁在内心作祟——是否将要心脏爆裂而终。虽然羞恶之心依旧升起,但她早已抵御不住自身美艳的诱惑,生理上有这种冲动。
她觉得心已经不是自己的心,而在转眼间变成了一个乖张的小精灵,任由它在胸膛里闹腾。自己能够驾驭住它吗?
粉红色的上衣再次被摒弃于床上。她,蛇一样的身材重新站立在镜前。两堆娇小的**是她对自己最迷人的写照。即使娇小,也成雏形,只需膨大。她认为,这是最为般配的一对,与生俱来的的魅力,再小一点便丧失魅惑。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那对“淫物”穿上,美让她解颐了。
我愿意日日夜夜吻着你娇小丰满的**-------真扫兴,为什么关键时刻他总使自己的心性一落千丈,她想。随手将粉红色的二股衿弃于地上。
执气一番后,她努着嘴将冯武的双双唇压在了自己的百宝箱中,束之高阁,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