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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这样无情的人,本王不喜欢!(二更 10000+)(1 / 1)

唐连陌心道,糟了,方才只顾着看影像中赵隐的情况,却不曾注意留意皇上,此时,他在这里等着她么?唐连陌莫名地皱起了眉头。

“连陌!”皇上这句话从喉咙里喊了出来豌。

连陌?这个称呼莫名地让唐连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退在了墙边上。

此时,整个端王府的人都聚集在大殿里,忙着端王婚礼的事情,唯有这座殿里,静悄悄的,帘幕轻轻动,喧嚣之声已经被门墙隔去大半,似是在梦中一般,嗡嗡地想着。

灵儿也是吃惊。

皇上侧了侧头,对着灵儿说道,“灵儿,你先出去等你家王妃吧!”

灵儿担忧地看了唐连陌一眼,唐连陌点了点头,她相信,她自己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唐连陌靠在墙上,皇上的一只手臂撑在了墙上,把唐连陌圈在其中,莫名地让唐连陌想起那日,慕倾屿光.裸的手臂圈在她的周围,脸竟然不自觉地红了。

为何同样的动作,不同的人做,效果便这般不同?

慕倾屿让她觉得面红心跳,而皇上让她觉得猥琐至极穹。

“皇上,外面着火了!”唐连陌盯着皇上的眼睛,说道。

“着火了?”皇上的眼睛擦过外面,假意不知!

这句话让唐连陌鄙夷,你若是不知道外面着火了,干嘛躲到这侧殿里来,还有,皇上身边的侍女呢,她去了哪里?

“难道连陌不知,朕的身上也着火了吗?”眼神泛流光,对着唐连陌说道。

此时,大厅中已然熙熙攘攘了起来,兵器房的火扑灭了,方才慌张逃窜的人们已经返回了大厅,都是心有余悸,而赵隐,则眉头紧皱,储令剑竟然没有了。

是被人拿去了,还是掉在火里找不到了?

他已经命手下人彻查放火之事,是天意还是人为?若是人为,为何偏偏要选在他成亲这一日?

侧殿。

“皇上,别让连陌看轻了你!”唐连陌厉声说道。

她出身小门小户,对这些礼仪什么的看得本就很轻,此刻,与皇上说话,也没有什么礼貌,反而有几分怒气,“他们正在外面拜堂,若是让旁人看见了,成何体统?而且,上次,皇上棋局已经输给妾身了,一言九鼎!”

皇上的眼神掠过唐连陌的面部,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慕倾屿没有闪失,若是慕倾屿有任何闪失,那唐连陌便是自己的了。

所以,不急在一时,而且,现在也不是好地方!

唐连陌看到皇上有些走神,慌忙从旁边闪了出来,走到了殿外,和灵儿火速回家去了。

赵隐喜堂上的事情,尚在她脑中回荡,今日有两个问题她不解,第一,太后究竟是要如何毒死赵隐的?她为何要毒死赵隐?还有,太后一直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究竟是为了什么?第二个问题,赵隐家里的储令剑究竟是被人有预谋地偷了还是暂时找不见了?

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回到家,唐连陌去了后院,正值午后,春末风吹来,香气怡然,沁人心脾,刚刚走到后院,便看见慕倾屿正坐在石桌旁,一只手拿起酒壶,倒在酒杯里,轻执起青玉的酒盅在喝酒,此时,就算有三千乞丐从他面前跑过去,也扰乱不了他的心神,唐连心中已然兵荒马乱,而他却站在时光之外,明明心中透亮而面上却似恍然无觉,唐连陌真是服了他了!

“你回来了?”他不曾抬头,雷打不动的声音慵懒而慢条斯理。

唐连陌心中疑惑,在面上也表现出来,她坐到了慕倾屿的对面,有万千的问题要问慕倾屿。

慕倾屿抬眸,眸光似是光束一般,一下子便打在了唐连陌的脸上,看到唐连陌垂眸沉思的样子,他说,“你今日可是去大闹喜堂了?”

唐连陌瞥了他一眼,有些生气,“你懂不懂怎么爱一个人?”

“哦?”慕倾屿说此话时,有些带笑的音,似是唐连陌的话出乎他的意料,“本王当真不懂!”

唐连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你不懂的话,我便是对牛弹琴,多说无益,不过,有些话,她还是要说出来的。

她眼眸低垂,似是万念俱灰,说道,“我对赵隐念已断,情已绝,今生都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睫毛弯弯,不期然地忽闪了几下,似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因为低垂着头,所以,也不曾看清楚慕倾屿的表情。

“当真?”慕倾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唐连陌点了几下头。

“若是情绝断念,今日你又为何去?”慕倾屿问道。

“我---”唐连陌蓦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个悖论,让她哑口无言。

“难不成因为今日看到赵隐与慕倾桦恩爱有加的样子,吃醋了?”慕倾屿音调带笑,却是轻蔑的笑。

“你---?”唐连陌被驳到理屈词穷。

“一会儿我,一会儿你的,爱妃究竟是何意?即使要替他开脱,也不必要把自己说得这般无情,这样无情的人,本王不喜欢!”慕倾屿探身过来,手抓住了唐连陌放在石桌上的手,面上却始终是笑吟吟的,可是唐连陌却是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定然不是如他面上这般云淡风轻,而刚才,自己也确实是在为赵隐开脱。

为何慕倾屿能够了解她的所思所想?

他的手很大很温热,唐连陌没有试图逃脱,就这样被他握着。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唐连陌想起了什么,她掏出今日从端王府拿来的杯子,细细端量,其实,她是想求慕倾屿,不过,刚刚抢白了慕倾屿的话,她有些不好开口。

“这是什么?”慕倾屿松开了唐连陌的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王爷,能不能帮妾身看看这只杯子里有没有毒?”唐连陌说道,杯底还有一些的酒渍,唐连陌拿酒杯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些。

慕倾屿左手拿过酒杯,从酒壶里倒了一点酒在杯子里。

然后----

慕倾屿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绿玛瑙戒指,接着,他右手把戒指上面的玛瑙拉了起来,玛瑙的下面,一条细细长长的金属丝线,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若是不注意,当真不容易听到。

唐连陌早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目瞪口呆,早已傻了神。

早就知道这慕倾屿心机不可揣摩,就连机关,也藏得比别人深许多。

他把上面的那颗玛瑙从丝线上拆下来,然后,把连着玛瑙的丝线一端***了酒杯中,片刻之后,丝线的那头便了乌黑的颜色。

“有毒!剧毒鹤顶红,这是稀释过的酒,尚且如此,若是原来的,必然会让人当场丧命,干净利落,必定不会留活口!”慕倾屿已经把金属丝线收了起来,将玛瑙嵌在在上面,又完好如初,只是一枚寻常的戒指而已了,接着,他又面上泛笑,“这是爱妃要害别人,还是别人要害爱妃?”

唐连陌已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毛骨悚然,不大想搭理他,便说道,“别人想害我如何?我想害别人又如何?”

慕倾屿看了唐连陌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墨发随风飘,笑声随风起,唐连陌本来因为这鹤顶红之毒,所以心里极不舒服,但是还是被他的这笑声带到了一个广阔的天地,心思有了略略的回寰。

慕倾屿的笑声收住,说道,“若是旁人要害王妃的,还差点儿,他们还不知道王妃的本事;若是王妃要害旁人,这点伎俩,实在有辱王妃的智商!”

唐连陌白了他一眼,好像他对自己多么了解一样!

不过也对,若是唐连陌要害人,定然不会用下毒这样的手法,她定然会采取攻心战术,让人抓不住把柄!

下毒,的确是太下作了些,若是碰上高手,循着蛛丝马迹,定然能找到下毒的人。

心想,幸亏自己那把火没有放错,救了赵隐一命,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后怕,这皇宫之中,当真要步步小心,想起以后的日子,她浑身支持不住,双手扶住膝盖,脸上渗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早就知道这酒有毒,可是此刻看到慕倾屿的那根丝线快速变成了黑色,再想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当真心有余悸。

慕倾屿只是这样取笑了一下,自始至终都不曾问唐连陌是怎么回事,好像早就知晓一般,不过此刻,唐连陌已然没有心思问他是如何知道了的。

唐连陌刚要回自己的寝殿,慕倾屿的声音便传来,“大厅有人在等爱妃!”

唐连陌木然回头,“谁?谁在等我?”

为何这事情一桩接一桩,赵隐的事情还没有搞完,自己又摊上事儿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慕倾屿背身喝酒,没再回答唐连陌的话。

唐连陌忍不住闭上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找她,奇怪了,影像中出现的竟然是京兆府的捕快,这件案子虽然没完,可她已经进过一次京兆府了,为何捕快又来了?忍不住让唐连陌心惊肉跳。

她回头看了一眼慕倾屿,他照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好像此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唐连陌便去了大厅。

“京兆府捕快江名琛奉命逮捕东豫王妃!”从腰间拿出令牌,说话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如同这是初次见唐连陌一样,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什么?”唐连陌陷入了一个大大的旋窝之中,慕倾屿不是告诉过她,此事和她无关了么,而且把她从京兆府接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慕倾屿已然知晓京兆府的人正在等着她了,可是,他为何不过来,和自己一起应对?

“来人!带走!”江名琛说道。

“不行!”唐连陌挣开双臂,“要逮捕我,你可与王爷商量过了?他可允许?再说了,我没有杀人,凭什么要逮捕我?”

“我们现在只是逮捕嫌疑人的身份!而且---”江名琛意味深长地说道,“王爷同意了!”

什么?慕倾屿同意了?既然同意了那上次为何要把自己从京兆府弄出来?

接着江名琛又吩咐灵儿给唐连陌准备衣服,唐连陌木然,难道这是要让自己去坐牢的准备?自己才嫁来东豫王府不足一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很快到了京兆府,好在那个矮胖的京兆府尹对自己还算客气!

唐连陌问为何上次把她放了,这次又抓了回来。

京兆府尹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纵然长得丑,可是此刻却凭空地有了几分的肃穆,而且,此刻唐连陌的立场,也不敢对他不敬。

“难道这是假的么?”京兆府尹拿起一根细细的头发,而且头发上还带着血迹,“无论是头发的颜色还是长度都和东豫王妃的发质相仿,而且,这头发上有血迹,”京兆府尹拿起头发,说道,“是在车莞儿死亡的现场找到的!”

唐连陌站在堂下,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人人的头发样子都差不多!长度虽然不一,不过颜色都是黑色,大同小异!我不认为这说明了什么。”

不过心里却在狐疑,上次慕倾屿明明告诉过她,他捡到的头发是黄色的,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该是迎朵的头发,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变成她的了呢?

京兆府尹似乎早就知道唐连陌会有此质疑,他轻笑,从旁边拿起了另外一样东西,“那这个呢?也说明不了什么么?”

唐连陌已是神色大变,因为京兆府尹手里拿的是赵隐在成亲当日送给她的——镶宝石青玉镂空鸾鸟牡丹簪!

她的手本能地朝着自己的头上拂去,其实,她早已知晓这个簪子已经丢了,她一直怀疑是秀儿偷的,只是当时她未及多想,如何会想到秀儿的心机如此之深?他要干什么?

她心里一惊,莫名地想起那晚秀儿拔了她的头发,当时她以为是错觉,现在看起来,自己的簪子也是他偷走了!

当时自己还奇怪为何自己的簪子找不到了,想不到,竟然跑到京兆府尹的案上来了!

一切都成为她无法反驳的罪证!

不过,她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不知为何,这个簪子的名字唐连陌本来总是叫着拗口的,可是如今,脑子里竟然清晰地浮现出这个名字,那是赵隐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从此后,他和她两相分离,深情难却,想起来便觉得心痛。

如今,这支簪子在京兆府尹的手里。

唐连陌何等的聪明,早已明白了这里面的起承转合,既然那个人有意设计,那她便将计就计,就像她一直信奉的那样:执拗抗争不如趋利避害。

“是我的!可否请京兆府尹还给我?”明明知道这句话有把自己从“嫌疑人”降到“准杀人犯”的位置上,不过,她亦不会为了洗白自己而枉费了赵隐对自己的心意,更何况,她此刻已然深知,自己已经洗不白了。

“这是证据!要过些时日才好物归原主,如今,此案未消,扑朔迷离,不过这支簪子是在事发现场捡到的,所以,东豫王妃脱不了干系,还请在京兆府住几日吧!”京兆府尹手肘搭在案几上,虽然唐连陌落落大方的态度让他有几分吃惊,历来女子上殿堂的,不是吓破了胆就是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话,纵然他这些年来宦海浮沉,经历颇多,可是,东豫王妃态度凛然,一派大义,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随后,东豫王妃被送到了上次住的客房!

随皇上去端王赵隐喜宴的侍女回了宫,去了太后的凤慈宫。

她神色慌张地给太后跪下,说道,“太后娘娘,端王没有喝酒!”

关于端王在成亲当日家里发生了大火的事情,太后早已知晓,京城中她耳目众多,所有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淡然开口,说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片刻之后,迎朵走了进来,对着太后说道,“太后,赵隐的储令剑确实已经丢了!不知道是赵隐早早地藏了起来,还是,有人早有预谋,早我们一步把储令剑拿了去,若是赵隐藏了起来,此事尚没有那么担心!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若是有人提前拿了去,那岂不是和太后对着干?此人必定早就知道了太后的所思所虑!

太后的凤慈宫中静然无一点杂音!

太后和迎朵相顾无言,都微微皱眉,各自顾虑着心事。

只听得“啊”地一声低低的惨叫,太后的后门处传来了一个女声。

太后连头也没有歪,没有半点惊讶。

死的是刚才的侍女,竟然没有完成太后的任务!留一个活口便多一分危险。

太后本来打算前厅毒死赵隐,迎朵尾随而去,偷赵隐的储令剑,即使毒不死他,日后寻一个由头,定然叫赵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没有了储令剑做他的后盾,太后定然会无后顾之忧!

可是,现在,赵隐没死,储令剑反而丢了!

本来打算一箭双雕的事,现在竟然双双失手,太后几十年来从未遭遇过此等失败。

赵隐上次竟然敢救唐连陌!

明摆着就是找死!

“赵隐成亲,唐连陌可去了?”太后问道。

“去了!”迎朵回答得干脆,因为太后特意让她留意唐连陌的情况。

“东豫王呢?”

“东豫王没去!”

太后又陷入了沉思,心道,唐连陌再厉害,不日就要去南萧国了,此后山高水长,纵然你有通天的本事,可是没有机会施展,终究构不成威胁。

不多时,一个侍卫来禀报,说道,“唐连陌因为车莞儿的事情,被带到京兆府了,看样子,几日是回不来了!”

“什么?”太后猛然从案榻上站了起来,此事太过突然,让她心慌了起来。

京兆府尹伊铭,人称鬼手判官,并不是一个简单好对付的人物,而他,素来与东豫王交好!

此事,有些棘手!

若是太后强行把唐连陌要回来,那京兆府尹定然会继续查车莞儿的事情,迎朵的事情必然败露;若是为了保全迎朵,不把唐连陌弄出来,那她这南萧国定然是去不成了,伊铭必然会以“此案尚未完结”的借口来搪塞太后,他“鬼手判官”的名头岂是白叫的?就连太后都有几分惧他!若不是他有把柄在太后的手里,那么自己所有的谋略,必然功亏一篑。

此事,让太后殚精竭虑,若这真是京兆府尹伊铭查案的过程,也便是罢了;怕就是怕有人存心使这一招,此招当真心狠手辣,把太后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那个人,会是慕倾屿么?可是与他纨绔、玩女人的形象又大相径庭,她始终不敢相信,慕倾屿有此等策略。

看起来,此事,她必须要重新考虑了----

唐连陌一个人在京兆府的客房里住了几日,因为碍于她东豫王妃的身份,不曾把她关进大牢,若是寻常人,早就把牢底坐穿了,她虽然住的是客房,其实门前站了侍卫,十二个时辰看守,其实,她是被囚禁了,灵儿已经回了东豫王府!

这一日,她思前想后,可是如同慕倾屿所说,许多的事情,她不知道因,因此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结果,皇室中的事情,她以前向来不关心,若是有半分关心,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处处受制于人的境地。

正想着,门口的侍卫通传:东豫王来了!

唐连陌冷笑两声,他来的正好!

自己住的还是上次在京兆府时候住的房间,她走出门口,慕倾屿还是背身站在上次那棵树下,不过,因为今日他来的时候天光尚早,所以,阳光很是灿烂!

唐连陌一出门,慕倾屿便回过头来,邪佞含笑,“爱妃这几日见不到本王,好像吃得好,整个人又胖了一圈,愈发风姿绰约了!”

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夸人?竟然说唐连陌胖了!

说话的空儿,他已经走到了唐连陌的跟前,顺势捏了一下唐连陌的腮,冰肌玉骨,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

唐连陌的眼睛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处心积虑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何缘故?”

慕倾屿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以为王妃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够想通这个问题,想不到,王妃天资聪颖,竟然超出我的想象了!”

一个月?唐连陌鄙夷,那黄花菜不都凉了?

“你若是不想娶我,休了我便是,把我弄到这京兆府来,我以后出去了,还要不要我的名声了?一个进过衙门的女人,别人会如何看待?”唐连陌有几分义愤填膺地说着。

“名声?”慕倾屿的眼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京兆府客房所在的后院,虽是春末,天气炎热,不过,树影婆娑,笼罩了整个院落,竟是阴凉的,“王妃这一辈子跟了本王,还想要什么名声?”

唐连陌气愤地歪过头去,不理他。

似是风声鹤唳,有一股阴郁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院落。

唐连陌蓦地被慕倾屿拉了一下,她便进入了慕倾屿的怀抱,他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掩住,宽袖掩住了她的面,她的头顶着慕倾屿的下颌。

唐连陌有些吃惊,刚刚要挣扎着出来。

他的手便环抱住了她,轻轻地拍了起来!

似是怀抱着不谙世事的小婴儿一般,而他的心跳,就在唐连陌的耳旁,“咚”“咚”“咚”地跳着,平稳有力,唐连陌如同着了魔一般,竟然伏在他的胸前不想起来了!

虽然他已经吻过她多次,可是这样正经八百的拥抱,却是头一回,如同她此刻倾听着他的心跳一样,也是头一回,似是深夜站在春寒料峭又寂然无声的大海边上,空无一人,潮声呜咽,回荡在她的心房,潮水来了,却又退了,她却是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心安。

慢慢地,红晕便袭上了她的面部,白里透红!

慕倾屿就是这般默不作声,而唐连陌亦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为了掩饰自己面色的潮热,不让他看出来,所以,也不再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

唐连陌进入他怀中的时候,似是日头很高。

可是从他的怀中出来的时候,太阳却已经下山,只留下残阳如血,红彤彤地挂在西山。

唐连陌有几分惊讶,她问道,“为何---”声音细如蝇蚊,她轻撩了一下落在脸庞的一缕碎发,吞吞吐吐地问道与她近在咫尺的慕倾屿。

慕倾屿似是全然不把这个拥抱放在心上,他只是饶有兴趣观察着唐连陌的表情,她害羞的样子倒是蛮好看!

“什么为什么?”慕倾屿似是明知故问。

刚才还是羞答答的唐连陌,这会儿变了义愤填膺,她怒目注视着慕倾屿,难道要她把“你刚才为什么抱我”这句话说出来么?

那她的脸也别要了!

“好了,本王要走了!”慕倾屿说道。

唐连陌愣了片刻,上次他来,是把自己从这个地方救出去,所以,唐连陌本能地以为,他这次来,也是同样的目的,可是,现在,他竟然说道他要走了,丝毫没有要带唐连陌走的意思!

莫名地气愤。

“慕倾屿,你把我弄进来,就不想着把我弄出去么?”唐连陌在他的身后喊着。

他蟒袍飘忽,走路飒然,背影雄姿英发,似是在一片祥云里走动。

慕倾屿头都没有回,他只是抬了一下手,说道,“是谁让本王救你的?”

唐连陌沉默,愣了片刻。

他是什么意思?说的又是哪回事?她倒是想让他把自己从这里救出去,可是他肯么?

迎朵回了凤慈宫,向太后回禀消息,说道,慕倾屿和唐连陌在京兆府拥抱,旁若无人,看似恩爱。

“哦?”太后疑惑。

她真的搞不懂了,素来,慕倾屿喜欢出入烟花场所,不会轻易喜欢上哪个女子,可是,他和唐连陌的关系,竟然如此扑朔迷离---

她又拿出了那条锦帕,这是唐连陌住在凤鸣宫那日,慕倾屿一大早来交给她的,上面,白绢红梅,亦是触目惊心!

就凭慕倾屿给她的这块绢布,她甚至已经打消了让唐连陌去南萧国的念头,毕竟,唐连陌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不符合要求,她也将此事告诉了南萧国的二皇子。

萧正南却像是得了魔症一样,看上唐连陌了,这一辈子非她不娶了!

正合了太后的心意。

可是,唐连陌被抓去了京兆府,慕倾屿竟然漠不关心,只是去看过她一回。

慕倾屿对唐连陌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慕倾屿该是没有爱上唐连陌。

和慕倾屿相好的女子车莞儿已经死了,少了后顾之忧,无论她怀的孩子的娘的出身如何,可是毕竟孩子的爹是慕倾屿,一旦有后,对皇家便是天大的祸患,不过,她已经探实,车莞儿的肚子里并没有孩子---

许是打掉了?

不过,宁可错杀一千,亦不可放过一个!只要和慕倾屿有关系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

唐连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风声鹤唳,唐连陌直觉今天晚上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她刚要进屋,又有一个人走来,正在院门口和侍卫交涉着,说要进来看东豫王妃,她的手里提着一只竹篮子,里面叮咚作响,听声音,像是瓶瓶罐罐!

圆滚滚的身子,着一身浅黄衣衫,竟然是小凤凰!

唐连陌每次看到小凤凰,都觉得喜感丛生,没来由地心情极好。

小凤凰和侍卫说完话,走到了唐连陌的面前,说道,“东豫王妃,是王爷让我来的!”

奇怪了,为何东豫王身边的人都奇奇怪怪的,秀儿的出身和行为都相当怪异,这位小凤凰,今日提着这些瓶瓶罐罐是来干什么的呢?

“进来吧!”唐连陌说道,便和小凤凰进了房间。

小凤凰把竹篮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有几坛子酒,还有几只白玉翡翠的酒杯,唐连陌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东豫王什么盘算,他让小凤凰来干什么?

小凤凰和唐连陌分坐在八仙桌的两边,她拿出一坛子酒,倒了一些出来,然后端到了唐连陌的鼻边,问道,“王妃闻闻这是什么酒香?”

唐连陌不知道小凤凰的目的为何,虽然疑惑,不过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的头侧压在手肘上,想着:这位小凤凰也是有故事的人,斗酒那日,她看王爷的眼神----

小凤凰把酒端到唐连陌的鼻下面,问道,“王妃,可闻得出来这是什么酒?”

唐连陌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思,粗略地闻了一下,便说道,“这是梨花酒!”

“王妃尝一口!”

唐连陌狐疑地拿过杯子,小口抿尝了一下,顿时,四月盛开的满眼的梨花在她的眼前盛放,美景异常,无端地让她心胸开怀。

“王妃可知,这是用什么酿的么?”小凤凰问道。

小凤凰今日这般得闲么?竟然和唐连陌讨论起酒来?

“你方才不是说了,这是梨花酒,自然是用梨花酿的!”唐连陌说道,还是保持着方才意兴阑珊的样子,头侧压着手肘,在观察着小凤凰。

“王妃---”小凤凰似是有几分急了,“你好好学习酒的知识,今日之事,性命攸关!”

唐连陌不自觉地神色肃穆了起来,喝酒也能掉脑袋?难道要让唐连陌去斗酒?

“什么意思?”唐连陌双手放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今日是王爷让我来教王妃认识这些酒的!”小凤凰边说,边把方才倒的那杯酒放到一边,“王爷的话,我只会听,不会问多余的问题,他只说让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教会王妃!”

说完,红霞上面颊,小凤凰轻咬朱唇。

唐连陌蓦地多了几分兴趣,她忍不住问道,“你喜欢你家王爷?”

这句话多少有些突兀,小凤凰抬头看了一眼王妃,接着,便各种凌乱,手差点打碎了杯子和酒盏,说话也语无伦次,“王妃何必—何必这样取笑奴婢呢?奴婢只是王爷酒坊的坊主----”

才怪!

唐连陌心道,不过,既然小凤凰急了,她便也跟着好好地学习了起来。

小凤凰教唐连陌,刚才她品尝的酒虽然是用梨酿的,不过梨分了许多许多种,酒坊里酿的是雪花梨酒,秋白梨酒,鸭广梨酒,还有天山雪梨酒,刚才唐连陌喝的是天山雪梨酒。

纵然唐连陌有窥破天机的本领,可是对于记梨的种类,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自然是记不住的,她忍不住问道,“这些酒的分类,王爷可都知道?”

似乎小凤凰对唐连陌的这句话充满了鄙夷,她对王爷可是无限的仰慕之情,她说道,“这些,王爷自然是都记得的,而且,这些酒都是他发明的!”

唐连陌一惊,那自己是不是要对他刮目相看?

忍不住想起那日,自己去酒坊,慕倾屿指着酒出口成章的样子,现在想想,他竟然是那般意气风发的。

“天山雪梨酒!”唐连陌默念道。

“王妃一定要把这酒的味道还有确切的名称记住,这是王爷交代的!”小凤凰又重申了一遍。

唐连陌点了点头。

小凤凰又带她认识了灵武黄甘桃酒,骆驼黄杏酒,还有矮丛蓝莓酒。

唐连陌一一记在了心里!

小凤凰走的时候,黑夜已经擦地。

唐连陌莫名地心跳动得极快,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被关在这个地方,即使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也是左右不了的,如同被人堵上了耳朵,蒙上了眼睛。

她回屋躺在了床上,梦中,她梦见了一片火光,把整个东豫王府烧得通红----

唐连陌吓了一跳,从梦魇中醒来,心在咚咚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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