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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爱妃刚才摸到的是什么?(10000+大更,求订)(1 / 1)

片刻之间,慕倾屿的笑声已然压过了唐连陌的尖叫声!

院子里枝头颤动,摇曳点头,似是感受到了慕倾屿的笑意盎然。

唐连陌蓦地把手拿下来,气急败坏,脸色涨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爱妃刚才摸到的是什么?”慕倾屿的手臂仍然撑在桶壁之上,与她近在咫尺,唐连陌寸步动弹不得,身上的衣服已经浸湿,难受得紧。

唐连陌抹了一把脸,本就不爱涂抹脂粉之类,如今,水汽早已把她的脸上蒸得柔嫩细白,冰肌藏玉骨,杏眼闪银星,只是她不自知而已,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倾屿对她的嘲弄。

“我要出去了!”唐连陌作势站了起来,要出去,可是,她方才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来的,这浴桶这般高,她要如何出去呢穹?

站了起来,水珠不断地从衣服上滴落到浴桶的水面上,而她摇曳的曲线也已然现在慕倾屿的眼前。

只是,她出不去,一筹莫展。

“爱妃何必这么着急呢?陪本王洗完澡,本王自然会让你出去!”慕倾屿的声音慢条斯理,把水打在他的胳臂上,似乎这澡,要洗到地老天荒去了。

“慕-倾-屿!”唐连陌站在浴桶中,恼羞成怒。

“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夫为妻纲,你若是日后还对本王这般不敬,小心本王的惩罚!”声音似是踩在棉絮上一般,绵软无力,口气却是掷地有声。

唐连陌咬着牙,站在浴桶里,出又出不来,坐下又尴尬,只能这样看着他。

在水下,有一样东西若隐若现!

虽然唐连陌以前从未见过,不过,她哪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心里在好奇,方才,自己只是如盲人摸象一般,轻轻碰触了一下,已然觉得那般粗大,而且火热,不晓得---不晓得真实的是什么样子?

她的眉眼微垂,看向水里,水波粼粼,摇曳透明的水花,晃啊晃的,却是始终看不见,而且,她也克服不了自己害羞的心理,委实---委实太难为情了些。

自己想着想着,绯色跃然于她的脸上,脸色白皙,十分明显。

“爱妃这是想什么心事,想到脸都红了?”慕倾屿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他还在慢吞吞地洗澡,眼神不经意地打向她,他这澡今夜还能洗完么?

“你几时洗完?”唐连陌实在耐不住了,这个房间本来就小,而且,慕倾屿把门窗闭合地相当严实,加上浴桶中水汽蒸着,闭塞难受,慕倾屿洗澡自然是舒服的,可是唐连陌衣服还在身上穿着,已经浸透,慢慢地,额上渗出了汗。

慕倾屿抬眸看了唐连陌一眼,不曾答话。

半晌之后,他说道,“爱妃有急事?”

唐连陌这才想起来,秀儿方才从她的窗前溜过,她是跟踪秀儿到此的,可是,方才被慕倾屿这般打混,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秀儿刚才好像拔了我一根头发,好痛!”唐连陌说道,准备在慕倾屿面前告秀儿一状,也许慕倾屿的心会偏向秀儿,不过,她总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哦?”慕倾屿并不惊讶,声音照例平静,“他拔你的头发,你就不会反驳?”

“我---”唐连陌简直被慕倾屿气炸了肺,“我方才睡着了,醒来后才看见他溜着墙根在走,还有你姘.头的事情,虽然咱俩心照不宣,不过,秀儿也脱不了干系,我看见你姘.头死以前,秀儿曾经拿着银子去过她的住处!”

慕倾屿眼神抬起来,似是不满地看了唐连陌一眼,皱眉说道,“姘.头?你能不能换个词儿!”

对秀儿的累累罪过却是不闻不问,唐连陌一早便知道,在他这里告状也是无济于事,秀儿是妲己,他便是为虎作伥的纣王,两个人分明一丘之貉!

知道无济于事,唐连陌闭了唇,不再说话。

“哗啦”一声悦耳的水响,慕倾屿从水中站了起来,他麦色的腰身显露在唐连陌的眼前。

因为他站起来的突然,所以,唐连陌不曾注意,一瞬间,她只是木然地盯着他,这好像是唐连陌第一次看见他---,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原来他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更加魅.惑人心。

浴桶里的水刚到慕倾屿的小腹,腹肌明显,线条分明,再下面,便看不见了。

下面长什么样?唐连陌心道。

慕倾屿随手从浴桶旁边拿过一条毛巾,绕在腰间,从浴桶里出来,他长腿一迈,便出了浴桶,怎么他出浴桶就这般容易?

唐连陌还站在浴桶里面,浑身上下湿淋淋的。

慕倾屿墨发在背上散着,还在滴着水,背部肌肉亦是雄壮有力,联想到他刚才的火热,唐连陌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出去以后,唐连陌刚要爬出去,慕倾屿便转身,和唐连陌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他一只手臂伸出去。

“你---你要干什么?”唐连陌眼神盯着他,有几分发怵。

慕倾屿不说话,又似是在嘲讽唐连陌的智商。

他的臂膀环过唐连陌的身躯,稍稍用力。

唐连陌觉得那一刻,她似是在云端一般,她的身子湿淋淋,他刚刚洗过澡;她身子滚烫,他身子微凉,她的指尖轻触到他凉丝丝的胸膛,仿佛院子里那一方水井,在盛夏的天气,那种凉丝丝便在全身蔓延开来,当真是舒.服极了。

他只用一只手抱着唐连陌,唐连陌只觉自己的脚一提,耳边风声呼啸,她便稳稳落地,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来的,如同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去的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水打湿了慕倾屿已经擦干的身子,他要如何处理,只是觉得面红耳赤,耳朵发烫。

唐连陌身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头发虽然并未浸水,可是氤氲的水汽已然把外层弄湿,此刻他洒脱,她狼狈,站在一片水洼里。

慕倾屿赤脚走到了秀儿的床边,唐连陌盯着他的脚印看,一步一步,先是清晰的水印,接着慢慢沥干,只剩下干掉的痕迹,不多时,痕迹也看不见了,他已经走到了秀儿的床前。

把秀儿床前的帘幕一拉,他开始穿衣服。

幕布透明,且有一些镂空,秀儿专门搞这些不着调的东西,不过,慕倾屿拉上之时,却凭空为这道帘幕增添了许多的阳刚之气,让唐连陌觉得,一个男人用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的身影在帘幕里面若隐若现,唐连陌忍不住呼吸急促,赶紧转过眼去,当真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男色亦会害人!”

“爱妃还站着干什么?”

帘幕猛然被慕倾屿打开,他出现在唐连陌的身前,那般清晰,眉目如画,似是如水的月光。

依然散着他的墨发,只穿了一件玄色的中衣,没有领子,露出他的脖颈,许是平常看他穿带领子的衣服习惯了,唐连陌觉得他穿这件不戴领子的衣服竟然别有一番风味,好像显得他很平易近人一般,那一股让人摸不着边际的气质似乎少了许多。

他双手负立,站在帘幕后面,一副要睡觉了样子,似乎在对唐连陌下着逐客令。

唐连陌慌忙想起来,现在的确是该逃走的,已经与他这般不期然地赤.裸相对,明明是来跟踪秀儿的,可是现在,她张皇失措,自顾不暇,秀儿的事情已然抛到脑后。

她落荒而逃,仓促地回了自己的寝殿,坐在床上,心在咚咚地跳着,方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摸到的是什么?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慕倾屿那爽朗的笑声,他脸上七分的笑意,三分的戏谑,让唐连陌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寝殿里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蜂鸣虫叫已然听不见,方才和慕倾屿同在浴桶中的脸红心跳已经慢慢平复,她现在已经不想这件事情了。

反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一直在她的心里,此刻,连同她的心跳,一起跃入她的脑海,那便是,后日,是四月十五,又是赵隐的生辰,去年他生辰之时,唐连陌送了他一个锦丝绣成的荷包,自然不是她绣的,因她一直在女红方便略显笨拙,且心也不在这上面,是买的现成的,不过东西虽然不是她绣的,心却是她的,荷包里面满满的盛的都是她的心意,而且,荷包里面还放着她的一缕头发。

念及此,忍不住有一丝苦笑袭上心头,眼睛已然变了雾气蒙蒙,世上最难堪的事情便是缘尽情未了,唐连陌承认那日他来给自己送喜帖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冷静,因为在乎,所以吃醋!

唐连陌坐到了梳妆台边,随手要拿起赵隐送给自己的簪子,手落了个空,竟然没有摸到!

唐连陌本来注视着镜中自己略略绯红的脸色的,为了方才的事情而尴尬不已,现在,她低下头,赵隐送给自己的簪子呢?怎么不在?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放在这里的?

她拉开了梳妆台下面的柜子,也没有,床上,桌上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方才秀儿曾经来过,难道被他拿走了,可是,虽然秀儿的行为,还有穿着都在模仿女子,可是他的穿着却是男子打扮,也并未有戴女人簪子的习惯,真是他拿的么?方才他来了自己的房间,有没有拔自己的头发,她尚且不确定,现在簪子又丢了,秀儿和她之间的梁子可是结下了,而且,方才她去秀儿的房间,秀儿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

唐连陌便上床睡觉了,一闭上眼睛,方才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在她的脑子中回放,怎么那么大?黑暗中,她的脸蓦地又红了,幸亏无人看见。

第二日,唐连陌一早便去了秀儿的房间,想看看他在不在,她要问问秀儿拿自己的发簪做什么。

手刚刚碰到门上,门却自己打开,慕倾屿一身玄色蟒袍走了出来。

看到唐连陌,他唇边含笑,说道,“爱妃昨日刚刚和本王共浴,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又来了,还是---”他看着唐连陌的脸色,欲言又止。

这人---这人---,唐连陌早晨一起来,便莫名地又生了一顿气。

“还是什么?”她没好气地说道。

两个人站在门口说话,唐连陌的目光却一直瞥进秀儿的房间里去,想看看秀儿在不在,可是整个清晨,花香弥漫在院子里,春末有些潮热的气息萦绕心头,而且,现在天光尚早,满院子里只听见唐连陌和慕倾屿说话的声音。

唐连陌心不在焉。

慕倾屿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还是因为昨天没摸够,今日这又来找借口!”

这句话,却一下子进到唐连陌的心里去了。

她羞涩又气结,也不再找秀儿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正经,看到别人难堪很高兴么?

唐连陌猛然一个转身,要回自己的寝殿。

刚刚转身,胳臂却猛然被慕倾屿拉住,还未曾意会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抱,那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将她环住,她置身在一个安全的所在。

慕倾屿吻上了她。

因为与慕倾屿的个头悬殊,所以,唐连陌被动地仰着头,又加上心慌意乱,不免有些走神,微微睁眼,看到天际的一片云朵,正向南游走,今日的天气竟然是这般美好的。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要有事与慕倾屿说的。

自己要有求于他!

所以,本来被动的唐连陌也回吻了他,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慕倾屿似乎有些吃惊,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即,吻得她却是更深了!

她的吻不生涩,慕倾屿已经觉出来了!

与赵隐在一起十年,想必吻的次数该是不少!

慕倾屿的吻与赵隐的吻却是不同,赵隐是温柔试探,他却是霸道给予,让唐连陌有些窒息!

这该是两个人第三次接吻了吧,这是第一次,唐连陌用心总结了慕倾屿的吻。

慕倾屿一下子咬住了唐连陌的舌头,似是有一种怒意,痛得唐连陌睁开了眼睛,皱眉看着慕倾屿。

他却是不放,始终咬着。

唐连陌已经痛得头皮发麻,要尖叫了,他却始终不放开。

唐连陌条件反射地捶打上了慕倾屿的胸膛,口中含糊不清,不过意思慕倾屿却是明白:放开我?

放开你?

唐连陌的拳头已经密如雨点,慕倾屿总算是放开了她。

唐连陌的脸色因为方才的吻,有些涨红,又加上方才慕倾屿咬了她的舌头,似乎破了,她隐隐地感到口中有血珠的味道了,血腥味道蔓延开来,她紧紧地咬着牙齿,怒目注视着慕倾屿!

他好像也在生气,面上罩上了一层阴云。

他生得什么气?

唐连陌本来想求他的,不过,现在,她改变注意了。

她转身即走。

“你不是有事要求本王?”慕倾屿邪佞勾唇,唇角弯起偏凉的弧度,声音却是冷冷,与先前的戏谑已经判若两人。

唐连陌脚步定住,有些疑惑,方才自己说了有事有求他的么?他是如何知道的?

她仔细想着,的确不曾说过的,只说过秀儿的话,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

唐连陌回身,看到慕倾屿站在那里,身材挺拔,双手负立身后,眼神却是看向别处,错开她的身子。

唐连陌的神情又变了些可怜兮兮,她说道,“昨日圣旨来了,让妾身嫁去南萧国,妾身一万个不愿意去,王爷能不能想想办法?”

今日的请求和昨日如出一辙,不过,慕倾屿却是始终没有松口,现在,唐连陌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可是慕倾屿却始终都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淡漠!

“还有---”其实,这件事唐连陌并不是刚刚想起来,一直在她的心里,只是她一直无法开口。

“还有什么?”慕倾屿的眼光似是漫不经心地钉在唐连陌的身上。

“还有,明日便是端王成亲的日子,他上次把请帖送来了,妾身想问问王爷要不要去参加?”唐连陌问道。

慕倾屿挑眉轻笑,看了唐连陌一眼,“他成亲,需要本王去参加吗?”

这个答案,唐连陌本就该预料的,两个人的品级不对等,本来,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八竿子也打不到的王,实力相差太远,而且,慕倾屿与端王素无交情,也确实不需要去,不过,唐连陌还是能够听出来慕倾屿声音中的鄙夷之情,她有些莫名地替赵隐脸红。

她说道,“那妾身可以去么?”

“你随便!”慕倾屿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剩下唐连陌一个人,站在原地。

理智上,她是不该去的,上次成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和赵隐的情事,此次若是自己去了,定然会成为众人注意的目标,对她和赵隐指指点点,她顶着“赵隐前任”的名头去,本就不妥,她也早就下定决心,不和赵隐再有任何联络了----

若不是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她定然是不会去的。

她只希望赵隐平安幸福,若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唐连陌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就连灵儿都反对她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唐连陌却有自己的目的,她要靠自己的能力,护他周全。

所以,那日,她还是去了。

端王的府第自然比不过东豫王府的宽绰巍峨,金碧辉煌,也比不得东豫王府那样离皇宫那般近,不过因为今日府中有喜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可是唐连陌却从这种热闹当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凉意,浑身冷飕飕的。

端王府的侍从自然是认识唐连陌的,对她礼遇有加,唐连陌悄声问了一句,端王现在在哪?

侍从便悄没声地领着唐连陌来到了东边的一间殿阁。

外面锣鼓喧天,人生鼎沸,唐连陌进了殿阁之后,片刻之间,外面的动静自动屏蔽,在她的耳边,变成了嗡嗡的声音,灵儿在门外守着。

赵隐一袭红衣,正对镜整理行装,要去迎接新娘。

镜子中,照出他的身影,有几分迟疑,几分沉重,正如唐连陌不愿意嫁给东豫王慕倾屿一样,他也同样不愿意娶慕倾桦。

如此这般阴差阳错,究竟是谁的错?

他的手定住,镜中出现了唐连陌的身影。

赵隐回头。

“陌儿?”

声音似是从遥远传来,却响在了唐连陌的心里。

明明很想念这种儿女情长,可是唐连陌却知,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有两件事情要对赵隐说。

她现在忽然就明白了,那日赵隐拿着自己的大红喜帖上东豫王府的那日,是何种心情!

再见已经是错,见面机会已是渺茫,就算是找一个错上加错的理由,也要见到你!

原来,那日的赵隐,便和自己今日是一般的借口。

所想所做,也不过是再见赵隐一面。

在他成亲的当日,是这般不合时宜。

“赵隐,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那日怎知道我去验身?又怎知道给我送去金子?”唐连陌上前一步,声音急促,想快些说完,免得误了他迎亲的时辰。

“验身?验什么身?”赵隐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那你为何要给我送金子?”唐连陌又问,她比赵隐更加茫然。

“我的一个心腹侍卫对说,你在偏殿,急需金子,让我送给你,但是时间紧,不让我问你原因!”赵隐说道。

“那是谁告诉你这位侍卫的呢?”唐连陌继续追问。

赵隐摇了摇头,茫然的神色更加凝重,“虽然是我的贴身心腹,可是他打死也不说,如同封了口一样!我知让他为难,便不问了,心想,送给你钱财又不是什么坏事,我便去了,我又怕旁人陷害你我,特意查看了周遭的情况,确定那个殿周围没人,我才去的!”

唐连陌更加扑朔迷离,会是东豫王告诉赵隐的心腹侍卫的么?

不过,现在,她已经没空计较此事。

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她要告知赵隐,那便是,“今日在喜堂上,切不可沾酒!”

“为何?”赵隐随即问道。

唐连陌要如何告诉他这是自己解梦得出的结论,就算告诉了他,他也不会相信的,可是,要如何才能不让他喝酒呢?

“我娘说过,新人在喜堂上是不能喝酒的,‘酒’是‘旧’的谐音,若然总念着过去,定然未来也不会幸福!”唐连陌信口瞎掰,娘确实和她说过,人不能总是念旧,要向前看,不过,却没有指在喜堂上,也没有说过“酒”是“旧”的谐音这般的话,全是唐连陌胡诌的,为的也不过是让赵隐不要在喜堂上喝酒而已。

赵隐凝望唐连陌,眼神中表情深不见底,昔日,他就总是用这种表情看唐连陌。

“若是连旧都不念了,那我这一辈子才真的不会幸福了!”良久之后,他说道。

不期然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唐连陌知道他说的“旧”是指的自己,一时竟然无法辩驳。

外面的侍卫已经在催促赵隐,说迎亲的时间到了。

唐连陌如同火烧眉毛一般着急,她说道,“总之,今日不能喝酒!”

赵隐笑笑,“陌儿这是在命令我么?”

声调口气如同唐连陌成亲以前那般暧.昧,唐连陌知他断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早已成了习惯而已。

“对!我让你今天不能喝酒!”唐连陌说道。

赵隐笑笑,说道,“我该去迎亲了!”

就走了出去。

侍从引着唐连陌去了旁边的偏殿里休息,灵儿也在那里。

唐连陌坐立不安,心跳得越来越快,她知道这件事情没完,虽然赵隐已经答应她了,不过,外界的事情却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她在偏殿里走来走去,连灵儿看了都有些心焦。

有一群小厮闹哄哄地从殿前经过,说了一句“迎亲队伍来了!”

唐连陌的眼皮又莫名地跳起来。

她已经问过端王府里的侍从了,都说今日太后不会来,因为端王的爵位太低,不过——皇上会来。

梦里,是太后给赵隐喝得毒酒。

唐连陌早已知晓,皇上和太后是一丘之貉,心思不可揣定,太后没来,防不了太后,那今日便防皇上。

唐连陌随着端王府中的众人,要去迎亲的大厅。

刚刚走出偏殿,便看到一身红衣的慕倾桦正摇曳走来。

她与唐连陌的距离不远。

唐连陌觉出来了,慕倾桦的脚步定了定,接着开始踏火盆。

唐连陌愈发觉得心里不踏实,径自与灵儿去了大厅。

侧眸一看,原来皇上已经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看到唐连陌进来,唇角一笑,眼光随着唐连陌在游走。

唐连陌觉得浑身似是着了火一般。

虽然皇上的相貌比起慕倾屿是差了许多,不过和寻常人比起来,还是很不错的,眸光如湖水,他大概比慕倾屿年长三岁,个头一般,这一点,为他减色不少,否则,定然是俊逸的九五之尊,不过,因为那个山雨欲来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唐连陌对皇上的印象大打折扣,也太猥琐了些。

赵隐的手上牵着红绸,已经把慕倾桦领了进来。

夫妻永结同心也不过这种意思,唐连陌想了许多年的也不过是慕倾桦现在的位置。

他们两个人分别站在大厅中央两侧的位置。

拜天地,拜皇上,一切无恙。

唐连陌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朝堂上的一切,包括蛛丝马迹,因为,此刻,赵隐的命运其实握在她的手里,因为,除她之外,没有人能够预见将来的隐忧,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当中。

她微微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的影像浮现在她的眼前。

糟了!唐连陌慌忙睁开眼睛,一会儿之后,皇上要赐给赵隐和慕倾桦酒,是一把寻常的皇家用的青铜酒壶,唐连陌在皇宫也常常见过,而且,赵隐和唐连陌用的是同一个青铜杯子,本无可厚非,两个人此后便融为一体了,用一个杯子本无错,可是,慕倾桦喝了酒以后无恙,赵隐却面色煞白,他很快便仰躺在地。

唐连陌早就知道这一幕会发生,可是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又为何慕倾桦丝毫无恙,和她用同一个杯子喝酒的赵隐却命丧黄泉?为何,为何---

若是自己找不出这原因来,即使去救也救不到点子上,且自己与赵隐先前关系特殊,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别人不说,就光慕倾桦这辈子就会与赵隐过不去,那岂不是害了他?

唐连陌在仔细看着影像,可是,她始终没有看出来什么,怪她脑子笨,怪她出身小门小户,见识浅薄---

她急中生智,随即对着灵儿耳语了几句,灵儿点头应对。

灵儿刚刚从人群中溜了出去,皇上果然拿出一壶酒,对着赵隐说道,“太后今日没来,知道朕要来,所以特命朕送来了一壶酒,赐给端王和端王妃,祝你二人百年好合!”

赵隐谢过了皇上。

皇上身边的侍女唐连陌不曾见过,可是,她愈发地心惊肉跳,知道此时是关键的时刻,那名侍女站在赵隐和慕倾桦的身边,托盘里还有一个青铜器的杯子,侍女先给慕倾桦倒了一杯酒。

因为慕倾桦是戴着红盖头的,从唐连陌的位置,只能看到慕倾桦轻仰了一下头,应该是把酒喝下去了,并且,因为慕倾桦的红盖头掩着青铜酒杯,看不真切,唐连陌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太后是如何下毒的。

侍女又给赵隐倒了一杯酒,唐连陌的心在“咚咚”地跳着,要跳出喉头,她在心里祈祷着:灵儿你快些啊,快些啊---,赵隐的命就在你的手里了。

赵隐的杯子刚刚端到唇边,外面就传来了,“走水了,走水了---”的呼喊声。

果然,赵隐神经一挑,看向外面,神色似是着急,他慌忙问道,“哪里走水了?”

“兵器房!”匆忙跑进来的一名侍卫说道。

“什么?”赵隐俊眉一挑,慌忙说道。

接着,他匆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就往外跑去!

一听到“走水”,众人也都慌了神,并未有人介意赵隐的离场,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和新娘子已经拜完堂,算是正式夫妻了,走水却是大事,若不采取措施,恐有灾患。当然,除了戴着红盖头的慕倾桦,她跺了一下脚,唐连陌便知道她生气了。

唐连陌的一颗心总算是暂时地松了松,灵儿不愧叫做灵儿,为人果然聪明机警,在最最关键的时刻,救了赵隐一命,赵隐没有听唐连陌的话,非要在喜堂上喝酒,为的也不过是念唐连陌的“旧”!

不过,亏得唐连陌技高一筹,让灵儿放火烧了赵隐的“兵器库”,灵儿曾经和唐连陌来过端王府,清楚地知道端王府“兵器库”的位置,而兵器又是御前一品侍卫赵隐最最看重的东西,他视钱财如粪土,却视兵器为生命,烧了他的兵器库,他定会火烧眉毛,哪里还有空喝酒?

大厅中人心惶惶,都怕火烧连营,自顾不暇,此刻正慌乱逃窜,就连皇上,都有些着慌,整个大厅中,唯一镇定的,大概只有唐连陌了,因为她知道事情的始末,此刻她盯着赵隐喝酒的杯子,可是,她却始终都没有看出来,这个杯子有何端倪,不过,这杯酒有毒是确定的。

而那把酒壶,侍女在倒完酒之后,就已经收起来了。

唐连陌趁大厅中人人都盯着大厅外面,注意力不在此,悄然把杯子里的酒掉到,留了些残渣在杯底,匆匆装入自己的衣袖。

此时,整个大厅,唯一站着不动的,便是慕倾桦,红盖头始终盖在她的头上,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不过,唐连陌却是知道,她定然是气鼓鼓的,胸腔在上下起伏,情况再危险,也比不过自己此生一次的婚礼比人搅浑了强。

唐连陌已然顾不得慕倾桦的态度。

这时候,灵儿随着四处拿水走动的人群,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似是比唐连陌更加镇定,不过却有些惊疑,她附在唐连陌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唐连陌的面上亦现出惊讶的神色。

方才灵儿说,一直悬挂在兵器房里的“储令剑”不见了。

端王祖上曾经立过战功,被圣祖皇帝赐予“储令剑”,全国皆知,这“储令剑”相当于免死金牌,在赵隐有错的时候,免于皇帝处罚,不过,已经过了几十年,这“储令剑”一直挂在兵器房的墙上,从未有人动过,赵隐的父祖一向遵纪守法,从未用到储令剑。

唐连陌和灵儿曾经看过,知道这储令剑的模样,一根流苏缨子是耀眼的金黄色,剑身细长,剑柄镶嵌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璀璨耀眼,在一众剑器当中,冷冷生光。

方才唐连陌千叮嘱万嘱咐千万让灵儿不要烧了“储令剑”,可是,灵儿却说,她刚进兵器房,储令剑就不见了。

不见了?唐连陌怀疑,难道赵隐因为今日大婚人多,提前把剑收起来了?不过,唐连陌觉得,这不大可能,因为赵隐说过,这剑这一辈子都不会取下来的,因为他此生都会对祁天国忠心耿耿。

如今想起赵隐当时说这话的样子,唐连陌都觉得有几分心动,他神色肃立,似是发誓。

可是,如今,储令剑竟然不见了!

今日这是所有的事情都积攒在一起了么?

唐连陌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她和灵儿悄然地向偏殿走去,因为影像中,她已经看到一刻钟之内,兵器房的火已然熄灭,大家都释然擦汗,重新回到大厅,赵隐没有继续喝酒,因为已经拜过天地和皇上,所以,径自把新郎新娘送入了洞房,唐连陌长吁了一口气,心道:平安就好!祝愿你此生无灾无难,与清欢郡主幸福到老。

此时人群都从大厅外涌进来,都在说着方才那把火,好在有惊无险。唐连陌若是从正厅出去,自然显得非常突兀,她去了侧殿,想从偏门走出去。

刚刚走入偏殿,便被一个人拦住,唐连陌吓了一跳,那个人竟然是——皇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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