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砸你了!”夏至机灵地转身,抓起另外一边的台灯举起就欲向他扔去。
可是台灯还没脱手,却看到他身子晃了晃,随即眼睛一闭竟一头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糟糕!她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
不要啊!
夏至哭丧着脸急忙跳下床蹲下身,心惊胆战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鼻翼之下。
当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流一阵一阵地喷洒在指上的时候,不由如释重负地大松了口气。
夏至很快的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替他简单的止血包扎,又把自己的额头处理了一下,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又洗净了满手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门已经被锁死了,她还得想办法逃出去。
夏至推开窗,探头向外看去,发现自己身处二楼,只是这二楼高度比普通一般的二楼高了近一倍,相当于普通楼层的四楼!
不过虽然高度再高,她也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转身来到床前,扯起了被单。
不一会儿,被单被她撕扯得一条条的,她把它们都结成了一条长长的绳索,一头系在床的一脚,另一头便甩出了窗户,随后纵上了窗台。
滑到尽头的里面,离地面还差着五六米的样子,她便松开了双手,跳进了花坛里。
枝桠勾破了她的衣衫,划破了她的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可是她却顾不得许多,跨出花坛,猫着腰紧挨着墙壁往前走。
刚才她在楼上认真地看过四周了,发现这里除了正门有人巡视把守后,右手边还有一个小侧门,那里似乎无人把守。
或许她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但愿那男人今晚都不要醒,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回到纽约市区,然后跑去报警。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许尚也一定遭到了不测。
想到这里,夏至心乱如麻,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地继续前行,并且不住地观测着四周。
眼看着离小门越来越近,她不由感觉到很是振奋,正欲加快速度往前奔时,只听得‘呯’地一声,一个信号弹在天空炸响,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四周亮起了刺眼的镭射灯光,一时之间,她无处可遁形。
夏至心慌意乱,正欲伏地趴下,可身后却传来一声厉喝:“她在那里!给我把她拿下!”
她惊悸回头,却被无数支手电筒的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几个男人粗鲁地扭住了手臂摁倒在了地上。
她柔嫩的脸被摁得紧贴在冰冷而粗砺的水泥地上,一片疼痛,不由又气又恼,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把她关到地下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吃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头顶冷冷响起。
夏至循声艰难地抬头望去,在一片刺眼的强光中,她看到了一个穿唐装的老人,他头发花白,额头皱纹如沟壑般纵横,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只是这份沧桑却让他清俊的面容越发地出色。
尽管此时此刻的他杀气腾腾,夏至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有气场很是风度翩翩的老男人。
“你为什么绑架我?你把我男朋友怎么样了?他在哪里?”夏至挣扎着再问问。
老人冷冷地瞥她一眼,却并不回答,自转身离去。
而夏至被两个男人架着往远处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走去,她又惊又恐,不甘心地大叫道:“你们这是犯罪!我要告你们!救命!救命!”
她凄厉的喊声响彻夜空,可是除了惊飞了几只乌鸦之外,没激起任何波澜。
显然,这古堡远离城市,周边也无人居住,她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有来救她。
夏至绝望至极。
最后,夏至被扔进了一间潮湿漆黑的地下室里。
他们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地,重重地摔上了门。
她全身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痛得厉害,完全动弹不了。
而四周漆黑不见五指,只闻到一阵阵呛鼻的霉臭味,间或听到老鼠飞速从身边窜过的声音,还有一声声粗重而奇怪的鼾声。
有人也被关在了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