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七十一回 钱由基初进富贵门 潘金龙鞭打十二将

正文 第七十一回 钱由基初进富贵门 潘金龙鞭打十二将(1 / 1)

陶越霞对谢景平言道:“目前,政府各部门都已迁到新办公大楼办公,由于肖市长带头抵触,几位市长还留在老政府办公。郭市长的意思,政府是为老百姓办事的,不能离老百姓太远,还主张迁回来,省里没说同意,反对意见也不大。李道通的同伙即然已经对你下手,一定还会有下次,老政府的保安我有意换成特警。找谢队长是想商议一下,看看谁带队更合适些?”

谢景平道:“周健稳重老成,有二十余年办案经验,可担此任。”陶越霞又道:“对谢队长的安全,我也有所考虑。你爱人现在急需有人照顾,我给郭市长汇报了一下,想调你到政治处工作,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谢景平道:“多谢陶局长想着。我天生不是那块料,去了也干不好工作,我还是干刑警,多少能出把子力。我也想好了,老政府大院是重中之重,一旦有人来袭,会首当其冲。我今晚就搬进去。”陶越霞想再劝,见谢景平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

稍时二人一同到了会议室,见李长顺、赵洪升已到,法警将化验报告报了上来。果然血衣上除左袖有异型血迹外,其它血迹同属一人。李长顺道:“单凭这点,也不足以证明孩子不是怪物所伤。”陶越霞道:“目前下结论过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能将此案尽放在那怪物身上,还需另查线索。”争论一时,不得结果,散了会各自回去。

钱由基按着与李曼儿的约定,周六一早,拎着几样礼物,赶到黄婉玲家里。李有才知道钱由基要来,也一大早从胡梦蝶处赶回家来,王秀娟也早早到了。李曼儿手机中知道钱由基已到小区外,忙先迎了过去。见钱由基穿着一条直裤,上身一件立领装,宽背束腰,十分精神,笑道:“带几个戒指来的?”钱由基将手一伸道:“还是左手这两个,右手等着你的。”

李曼儿叮嘱道:“我妈看不惯男子戴这些,先装口袋里吧。说话切记不要耍贫嘴。”钱由基笑道:“我心里有数,就学红楼梦里的宝姑娘,一味装拙充傻就是了。”李曼儿笑道:“你要这么说,我也不管你了。你装拙充傻也罢,伶牙俐齿也好,就看你的本事了。”

一时让进屋内,钱由基见着黄婉玲、李有才一一躹躬问好,见一旁立一中年妇人,穿着一件长裙,打扮的十分艳丽,知道是贾礼同他说起的王秀娟了。又见厨房里转出一妇人,也有四十多岁年纪,并无修饰,也知是王妈了。黄婉玲细一打量钱由基,见五官周正,身量扎实,行走衣角带三分潇洒,说话口角带五分豪气,除眼神飘飘,倒无什么不好,一一介绍了,让到沙发上坐下。

王妈上了茶,小莲送上两个水果盘。黄婉玲道:“小曼年青不太懂事,钱经理多费心了。早有心请来家中一坐,只是一时事忙,没能得空。”钱由基见了黄婉玲,心里早有三分酥,忙笑道:“伯母说笑了,工作上要不是小曼帮着,工程也到不了今天。我早想来伯母家中一坐,又怕不方便,一拖才拖到现在。”李有才道:“早也是来,晚也是来,不差一时。”假意让钱由基抽烟,钱由基只推不会。

一时间,黄婉玲借题考问,钱由基从容作答。虽说钱由基一向不喜看书,毕竟有几百年的修行,耳闻目见的也多,又好论古说史,故能应答如流。黄婉玲也是暗自喜欢。王秀娟一旁见了,有意两腿一搭,将裙子收起半个,隐约露出半截大腿出来。钱由基本是个好动眼尖的,早看在眼里,不觉扫了两个来回。

王秀娟暗朝黄婉玲示意,黄婉玲也不回应他。到酒菜布齐,让着钱由基桌前坐了,这才抽身对王秀娟笑道:“你这疯婆子,也够舍本的,出这鬼点子。”王秀娟笑道:“这样才能叫他现原形。”黄婉玲笑道:“我看他也就一扫,老李倒是盯住了不放。你别以后算起帐来,再问我讨本钱。”二人说笑一阵,到桌前坐了。

钱由基坐在桌前,见桌上摆了四个凉盘,两样点心,八道热炒,两道汤水,果是样样精致,始知外人所传不假。一时倒了酒,黄婉玲起身给钱由基挟菜,先是一块绿豆糯米糕,上下有三层。王秀娟就笑道:“钱经理,知道不知道,这糕点叫什么?”钱由基道:“外头酒店里也见过,却没这么多层,不知道该叫什么。”王秀娟笑道:“这叫两面三刀。”钱由基也不理她,见黄婉玲又挟菜上来,反倒问起菜名来。王妈怕王秀娟再言重了,忙一旁一一代答。

因酒桌上有王秀娟打趣,说说笑笑吃罢饭。一时收拾了,王秀娟又叫着打牌,李有才跟着附合。摆上麻将桌,李曼儿暗对钱由基道:“我爸好输,我妈好赢。”钱由基笑道:“看我的吧。”四个人围着坐下,王妈和李曼儿收拾了桌椅,也围着旁观,小莲还回屋里看书。钱由基先是叫李有才胡了两把,见黄婉玲果然面带不快,忙又送牌过去,又叫黄婉玲胡了两把。

钱由基坐在王秀娟的上家,有心不叫王秀娟胡牌,只管卡她的牌。连着几把,王秀娟也知其意,笑道:“钱经理,没进门,就知道丈母娘的脾气了,只管送牌。”钱由基笑道:“我本来不太会打牌,乱打一通罢了。”黄婉玲笑道:“你这疯婆子,赢了就讲牌技,输了就论做弊,讲的哪门子歪理。”王秀娟笑道:“我明个再来打牌,一定带一个不会打牌的干儿过来,叫他好好给我喂牌。”打了四圈牌,又喝会子茶。黄婉玲让钱由基道:“有时间多来家里坐坐吧。”钱由基听了,心中欢喜,笑道:“伯母有什么出力气的活,说一声就到。”起身告辞,由李曼儿送到小区外。

送走了钱由基,李曼儿心里不仅不喜,反倒愁了起来,人也没精神了,回到家中,又听说谢景平失子之事,又替石正担心起来。李曼儿开车出去,又见警察正公开招聘,忙去找石正。到了工地上一打问,有人道两天不见其人了,又到白龙滩一带找了一阵,也没有结果,只得先回工地。到下午下班回到家里,见牌场还没散,李有才又叫了隔壁的林大姐凑了一桌。

见李曼儿回来,王秀娟起身要走。黄婉玲还要留她,王秀绢就笑道:“我上午输了五百,下午这阵子又输了二百,晚上再不出去揽客,这月我吃什么。”林大姐也笑着起身去了。到了晚饭时,一家人才坐下,柳月眉同着肖勇匆匆也到了,洗了手,也到饭桌前坐了。李有才又启一瓶酒,让着二人。柳月眉笑道:“今天什么高兴的事,摆这么多的菜。”李有才道:“小曼的一个朋友来家吃饭。”柳月眉道:“干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黄婉玲笑道:“无非是见一见,又不当什么事。再说,你也认识的。”柳月眉道:“长的倒是不错,比肖勇强好几百倍,可惜和我们以后怕坐不到一块。”肖勇道:“你往后说什么,千万别拿我比。”众人一笑。黄婉玲道:“月眉,你怎么这么说?”柳月眉道:“现在就看出来了。周市长不说话,魏市长老好好,方市长看热闹,就我爸想不开。这不,下午办公会上和郭市长拍着桌子又吵了一架,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没起。”黄婉玲道:“头几天我才和肖市长见了,说起政府东迁,他还挺高兴的。”

柳月眉道:“郭市长事先也没同我爸商量,就起了一份稿子,中州要搞两化,农村城市化,城市特色化。农村城市化就是在三乡并一镇的基础上,村合乡,乡合镇,自然村逐步合并为农村小城镇。为了进一步规范小城镇的建设,土地也要合并经营,小城镇所在地,一律不得从事畜牧业和工矿企业的建设。”李有才道:“这就不对了,不搞副业,拿什么致富去?”黄婉玲道:“你先别插嘴,等月眉把话说完。”

柳月眉又道:“我爸自然不同意,这明摆着不符合当地的情况,还是主张对农村进行三通,进行样板村改造。郭市长坚持将三通建设基金停下来,一半补给基础建设,一半用于加强乡镇城市化改造。他大权在握,我爸上哪争过他去?更可气的,现在江北代区长的蔡敬德当场表示要十年完成农村城市化改造。这分明就是拍马屁。”

黄婉玲道:“蔡敬德这个人,一向如此,他早先给赵扶林当秘书,调到江北后,又跟着孟广民抱吴富有的大腿,明里暗里打小报告的多半是他。”柳月眉道:“我爸就那脾气,一件事认定了,非一条路走到死不行。我看他又在琢磨点子,怎么能胜过郭市长一筹。我估计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又不肯求人,所以,我想请干妈给我爸出个点子。”

李曼儿听了,也不敢吱声,只是低着头吃饭。黄婉玲接过肖勇递过的内部材料看了看,细想了一会道:“郭详明有什么具体的办法没有?”柳月眉道:“他是这样,先拿出资金,在乡镇驻地规划宅基地,在农村停办宅基地,凡将老宅子卖给政府的,折价给新地基一处,原房拆除,平整为地,收其土地租金再补偿宅基地的款子。虽说不做强求,引导为主,到了下面,还能没几个贪功的赶着去干?”

黄婉玲又道:“他是大面积推行,还是先行示范?”柳月眉道道:“听崔秘书长的意思,每区先启动两个乡镇。”黄婉玲道:“月眉,你估计有多少人愿意搬往乡镇的?”柳月眉道:“年青人肯定愿意搬,年纪大的必定不愿意搬。”黄婉玲道:“现在是老子当不了儿子的家,十年后,这事必成。”李有才道:“依着我,就劝劝亲家,就看着他鼓捣去,犯了众怒,他还不挟着尾巴滚蛋。”

黄婉玲道:“你知道什么。郭详明要是在这件事上占了上风,腾出手来再整改企业,我们巨业岂不是也要首当其冲?”李有才道:“那就斗一斗,俗话说,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我们这边先和他斗着,我再唆使别人上阵,看他能撑几仗。”柳月眉道:“干爹说的对,到哪儿要守哪儿的规矩,岂不闻入乡随俗的道理?”黄婉玲道:“这件事,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等我细想,然后再和肖市长商议。”吃罢饭。柳月眉二人又说一阵子话。

说到招商上,柳月眉道:“我爸上个星期在南方认识了一个珠宝商,听我爸介绍了中州的情况,非常有兴趣来投资,也差人过来看过了,就是没物色着合适的店铺。我爸忙,叫我代为打问,我看也就天河路和鹊桥路最合适。干妈以为哪?”黄婉玲道:“好是好,这两地商铺一向紧张。要不嫌偏,巨业招待所倒能腾出来。”李有才道:“干女儿,有事不要尽找你干妈,这事你就该和干爹我说。好店铺不是物色来的,是要来的。你看中哪家了,我帮你租过来。”

柳月眉心里想的是,先将房子租下来,等珠宝商过来,再推荐一下,从中赚些房租钱,只当李有才是戏言,就笑道:“天河西路有家宝贝迪厅,一层宽敞大方,我是看中了。”李有才道:“你就等着吧,不出这月,叫他租给你。”又说笑一阵,柳月眉才和肖勇去了。黄婉玲边看着电视,边找纸笔来算计,李有才泡杯茶,递过去道:“我也出去活动活动。”黄婉玲道:“没人拦着你。”李有才拎包忙叫车出去了。

出了门,李有才就打电话给钱由基。钱由基才想约李曼儿,又叫几位朋友拉到迷情海洗浴休闲中心泡澡,边洗着边说笑。听有电话,接了知是李有才,忙叫岳丈,连声问好。李有才道:“你给我办件事,看看我们爹俩可是真心亲近。我的朋友看中了天河西路的宝贝迪厅,下月要租过来。你办成了,我还有好话,你办不成,我给你添屎加尿。”钱由基笑道:“岳丈放心,不管谁开的,我早早叫他搬走就是。

钱由基回到六朝大酒店,将老丙、王二万二人叫来,笑道:“有位朋友想将天河西路的宝贝迪厅接过来,怎么下手才好?”老丙道:“宝贝迪厅不同别的什么人开的,到那砸几次场子,不由他不走。宝贝迪厅的老板是刑警队赵队长的妻侄,后台硬,钱哥没见,到了天黑下来,都有警察坐镇守着。就是有言语不合的,也不敢在里头闹事,都拉到院子里对砍。”钱由基道:“一者此事是我岳丈头一次给的差事,二者又是市内要员相中的,我要办不下来,这面子下不来呀。”三人商议一阵,皆无主意。王二万又将贾礼叫来,又议一阵,也寻思不出什么办法来。

到十点多,秦世宝和张道平从武林大会打听了消息回来。钱由基道:“今天伤了几个人?”张道平道:“今天伤了不少,粗算一算,也有六、七个,不过都不重。有几个鼻子流血,眼眶乌黑,重的两个,一个象是前胸受了伤,那一个是裤裆叫人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钱由基道:“打的轻了,不好看,幸亏我没出钱给他们。”秦世宝道:“钱哥明天有空,也去看一看。牛千叶坐在台上不动地方,褚刚还要看场子,范哥又是咱这边的人。”

钱由基道:“我没那个功夫给他捧场去,还在为一事犯愁。”秦世宝道:“什么事叫钱哥犯愁?”钱由基就将欲租迪厅的事说了一遍,又问道:“我不好进去,你们探一探,他里头都有什么事没有?”秦世宝道:“白天晚上看不出有什么事来,到了一两点钟,关了大门,里头才放*。”钱由基道:“即是这样,你们晚上去几遭,买些回来我用。”

贾礼道:“钱哥预备怎么用?”钱由基道:“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出这个法子,即叫他走人,又不和赵队长伤了和气。过一阵子,外头找几个小姐,给她们服了*,就推是在他那迪厅买的,我再准备几个钱,劝了赵队长让了就罢了。”贾礼道:“这样虽好,怕还无十分把握,要添把火才好。”钱由基道:“怎么添火才好?”贾礼道:“我打听到新来的副局长陶越霞,对赵队长不满,每晚要从天河路回家。只等她到时,就往里头传信号,叫几个兄弟带着小姐从里头出来,只假装酒醉,将车拦住,胡搅乱缠一番。这时,里头要是再能请人装死一回,里外双攻,赵队长必然吃不住。我还听说,郭市长早晚要对警察下重手,到时候再劝,赵队长多半会答应。”

钱由基也精此道,连道:“好计好计。”叫贾礼找人充死,秦世宝外头叫小姐,一一议定。又喝了会子酒,众人临要走时,钱由基又叮嘱张道平道:“世宝明天不能去,你叫了马炮兄弟一起去吧。”张道平道:“我有伴。”钱由基笑道:“你有什么伴?”张道平笑道:“这一天,都是余招招陪着我们说话哩。”钱由基笑道:“我知道也少不了她。”

余招招因钱由基之事,一向和李曼儿有隔阂,又不便去叫赵雅兰,回头要叫童雨荷,又懒的出来,唐闻莺不好这个,沈勤勤怕血不敢看,只得另邀几个伴,赶着给牛千叶去捧场。头一天,倒也平淡,虽有小伤,未见血腥。是晚,牛千叶留下余招招,同着柴宗旺设宴款待众人,直到午夜才散。余招招临要走时,白灵又将她留住,倒杯咖啡,笑道:“今天老在你左右那两个是什么人?”余招招道:“我也不认得他们,他们倒认得我,一味好话恭维,我也没赶他们。”

白灵笑道:“这两个是钱由基的探子,明天可能会当场耍他们,你当心溅身上血了。”余招招道:“教训教训也好,叫他给他那个背信弃义的主子通个气去。要将钱由基也打个半死,我才乐哪。”白灵笑道:“将他打个半死,你有什么乐的?你该劝劝牛哥,叫他早定西川,好归还你荆襄九郡。”余招招“哼”道:“你当她还是个宝呀,多半和他成了。”牛千叶听了恼道:“先不问他成不成,钱由基活不过今年去。我拼着坐十年牢,也活宰了他。”气冲冲又外头去了。

白灵叹道:“我妈从小给我算卦,说我难免牢狱之灾。他要真杀了钱由基,诸事都翻上来,我不做牢还能怎么样?”余招招道:“你就不会跑呀?”白灵道:“我也不是跑过一回了,哪次还不是叫他抓回来,毒打一顿。我也想开了,过一天三晌,得过且过。”说会子话。

余招招回到家中,见大姐还没走,又给她介绍了位男友。余招招听着就不上心里去,听到一半扭身回屋去了。她大姐余多多道:“这丫头,越来越不让人疼了,就知道外头认识不三不四的人,越发没个正形了。”她母亲劝道:“招招也不大,再晚一年也不怕,慌什么。”余多多听了,也不好强辩,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第二天起来,余招招又早早到了武林大会的现场,就在江东武校的院子里,找个位子先坐下。见来了两个伙伴,先叫占着地方,这才找白灵点了份早饭吃。才回到位子上坐下,张道平也到了,还伸着头和余招招说笑话。余招招也不理他,只管由他说道。

因昨天一天,四个组里已各选了三人,共是十二人,准备着轮流打擂,逐出头一名来。先是由各武校表演了一阵子节目,这才准备打擂比武。牛千叶先朝褚刚使个眼色。褚刚会意,手使篮球上台道:“打擂开始前,准备了一份礼物,谁能从赤面阎罗手里抢得篮球,礼物就归谁。”说着话,赤面阎罗郝昆晃着大块头上了台,将篮球一只手拿在手里,朝台下示意。台下抬手者颇多,张道平也抬起手来,褚刚就点了张道平上了台。

因是事前计划好的,郝昆一手拿着球,一手来逗张道平,只待他一抢,脚下使个绊子,手一拨儿,将张道平摔个狗吃屎。不要说,张道平起了又倒,倒了又起,台下哄堂大笑。想走又走不脱,不由心慌,满地乱爬。褚刚笑道:“即然这位壮士无法拿到篮球,我们也有一份小礼物相赠。”起手拿起一串铃铛,给张道平系在脖子上,腚上踢了两脚,由着张道平滚爬下去,飞跑出武校去了。

众人哄笑一阵,打擂比武这才开始,十二位大汉齐上台与众人见面。主持人台上一一报出姓名绰号来:呆和尚关峰,赤面阎罗郝昆,阴阳手曹子健,云南虎曾强,秃头雕石三郎,玉蜻蜓吕能飞,双截龙雷鸣,云里手孔不凡,截拳王焦万里,金毛狮子鲁汉,三截棍董元,小行者孙小武。

这十二位各有来历。呆和尚关峰习武于北少林,长于外家拳;赤面阎罗郝昆习武于漠北,精于摔跤;阴阳手曹子健习武于武当山,学的是太极;云南虎曾强是在南少林习的伏虎罗汉拳;秃头雕石三郎学艺于峨嵋,练的是鹰爪;玉蜻蜓吕能飞习武于南岭,修的是轻功,善用飞镖;双截龙雷鸣练的是地趟拳,云里手孔不凡学的是八卦,此二人都来自东海;截拳王焦万里学艺于泰国;金毛獅子鲁汉会的是长拳短打;三截棍董元学拳于日本,好用一副三截棍;小行者孙小武学武于琼崖,善使一根铁棒。

首先抱拳上擂的是秃头雕石三郎,跟着上擂的则是金毛狮子鲁汉,二人各鞠一躬,后退数步立定门户,亮出起手招式,拳来腿往,打在一起。一个长拳干脆,一个鹰爪利落,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众人鼓掌称好。

余招招也跟着鼓掌,手没放下,就听背后一人道:“两小儿打架,不过游戏罢了,何必鼓掌。”余招招听声音熟悉,扭头一看,见不知何时,潘金龙站在身后。

余招招见潘金龙不同以往,一身皮肤黝黑,上下打扮邋遢,一脸似笑带嘲,背后皮带打捆,背着两条钢鞭。余招招先是一愣,回过神来笑道:“你是从煤矿井底下上来的,还是非洲旅游才回来,怎么黑成这样,我都快不敢认了?”潘金龙道:“别人不敢认也就罢了,你不敢认太叫我伤心了。”余招招笑道:“别说不敢认了,再过两月见不着,见了面也忘了。”

潘金龙道:“不说这闲话。招招,想不想看看他们狗吃屎的架子?”余招招道:“你有这本事,我也上台打擂去。”潘金龙听了恼道:“招招,你不要看不起人。”推开人群,抢上几步,一抬手,喝道:“这么打下去,何时是个头?且住。”牛千叶台上往下一看,见是一个黑汉子,才想发作,细看是潘金龙,就笑道:“原来是潘少爷,这不是你玩的地方,先一边坐着,稍后我请你喝酒。”

原来,潘金龙跟着李雄昼夜打熬苦练筋骨,又受了李雄教导,一心要称王为霸,正愁没有机会。正巧赶上武林大会,李雄道:“徒弟,这是你一战成名,富贵齐家的好机会。”因把些子计谋说给潘金龙听。潘金龙大喜,按着李雄所示,先给自己打造了一对五十斤重的钢鞭,又给李雄打造了一条一百二十斤的龟背狼牙枪。

见牛千叶言语不敬,登时大怒,连奔数步,纵身上了擂台,起身将石、鲁二人隔在两边。潘金龙左右一抱拳,道:“本人因赶路程,误了赛期,多有打忧。然而即是武林盛会,旨在切磋技艺,台下因见二位打的有些婆婆妈妈,不甚好看,特上来助一助兴。”褚刚上前忙道:“请暂下台去,主席台上签个字,稍时再上台打擂。”潘金龙笑道:“这倒不必,一会打起来,我手下留情便了。”叫了声道:“哪位好汉上台一试?”

褚刚见了,身子向前一靠,一把托住潘金龙左臂,就想拖了他下去。潘金龙将膀子一沉,反手托住褚刚的右胁,发力一推。褚刚收不住脚,连退了四、五步,险些掉下擂台去。潘金龙又叫道:“哪个有本事的,把我打下台,我决无半句怨言。输在我手上,我一样好酒相待。”

此时石、鲁二人已经下台,先有呆和尚关峰,得了牛千叶的示意,取出一条六十斤的禅杖,双手抱住上了台,高声道:“看我和尚会你。”潘金龙看了笑道:“和尚,没那么大力气,何必拿着它受累。”关峰听了,双手将禅杖挥起来,由慢到快,耍的也如风车一般。潘金龙将背上的钢鞭取下来,连打几个手花,叫道:“和尚,看是你的禅杖重,还是我的鞭沉。”迎步上去,和关峰交上了手。众人看潘金龙的武艺,果然不同寻常,有道是:

身轻似猿又似虎,左右盘旋如狼行。

鞭似泰山凌空舞,力超霸王能举鼎。

战有六、七个回合,潘金龙瞅着空档,迎头一鞭,朝关峰头顶砸下,关峰慌不迭举禅相迎,鞭禅相击,振振有声。关峰但觉虎口一麻,又被潘金龙连击三鞭,抓不住禅杖,才要丢下禅杖待走,却被潘金龙劈空一脚,踢下擂台。众人见了,有鼓掌叫好的,也有吃惊尖叫的。

潘金龙双鞭一扬,又道:“还有谁来?”小行者孙小武、三截棍董元双双跳上擂台。孙小武道:“我先战他三百合。”潘金龙道:“你们二人一齐来,我才打的痛快。”话未落音,董元三截棍早轮了起来,孙小武也不示弱,举棍夹击。潘金龙毫无惧色,双鞭左迎右挡,东挥西就,不出十余合,打的二人毫无招架之功,渐渐都退到擂台边上。潘金龙战的兴起,引颈一声狼嚎,双鞭横扫,似千军万马狂奔。董元、孙小武见不能挡,忙丢了兵器,仓惶跳下擂台。

潘金龙又连叫两声,无人敢应,将双鞭台上一扔,又道:“谁还再来?”赤面阎罗郝昆见潘金龙弃了双鞭,举步上了擂台,将拳一抱道:“我领教高招一二。”潘金龙知郝昆长于摔跤,有心叫他放开手脚,也一抱拳道:“不敢。”二人一交手,郝昆急于抓擒潘金龙,左右手不离前胸手臂。潘金龙顺着郝昆游走不定,拳脚直往下盘攻来。众人见潘金龙的拳法少见,行动如狼奔豕突,穿梭似鹰转蛇行。不出几合,郝昆先吃了亏,叫潘金龙两次点着后腿弯子,半跪在地上。又斗几合,郝昆招散腿乱,叫潘金龙后腰拿住,举过头顶,轻轻丢在擂台上。

郝昆见潘金龙手下留情,心存感激,抱拳谢了下台。余下的八位,阴阳手曹子健,云南虎曾强,秃头雕石三郎,玉蜻蜓吕能飞,双截龙雷鸣,云里手孔不凡,截拳王焦万里,金毛狮子鲁汉也一一上擂,多者十余合,少者三、五合,都叫潘金龙一一打下擂台去。潘金龙再三叫阵,再无人敢应。

台上牛千叶见了,心里又惊又喜,忙和柴宗旺议一了一会,走到台前,拉住潘金龙道:“潘少爷就是这次武林大会的擂主。”众人乱鼓了一回掌。牛千叶忙发奖杯,送奖金。潘金龙收了奖杯,奖金交给牛千叶,笑道:“我上回还欠着牛哥的钱,这奖金不拘多少,就顶了吧。”牛千叶推辞一凡,收在怀里。本准备下午二点的宴席,因不到时间,也就提前了。

余招招拍着潘金龙的肩膀笑道:“你早有这本事,童姑娘当初也不会不正眼看你一眼了。”潘金龙道:“老天爷本就定了我们无缘,有没有这本事都一样。我倒想问一下,你找着婆家没有?”余招招道:“都在门口等着哩,叫谁谁到。”潘金龙道:“这么说,我倒放心了。”要邀着余招招一同去吃饭,余招招却推有事先去了。

众人到了酒店,依桌坐下,本都是好武之人,因看不出潘金龙的家数来,都围着相问。潘金龙只笑道:“梦里神人所授,恕难奉告。”又有人道:“潘公子有号没有?”潘金龙略一想道:“我本来叫小白狼,不想又晒得这么黑,名不符实了。”众人道:“小白狼不过取意,不必就实。”牛千叶敬过一回酒,也过来陪着潘金龙说话,笑道:“两个月没见你,跟谁学的这一身本事?”潘金龙道:“不瞒牛哥说,兄弟这身本事早有,只不过没到时候,不便显露于人前罢了。”牛千叶知他不说,也不好往下问,又道:“我刚和柴校长商量了,想请潘兄弟任个武术总教头,年薪只凭潘兄弟开口。不知潘兄弟可肯低就?”潘金龙道:“牛哥晚说了一步,我已与东方武校签了合同。”

柴宗旺道:“东方武校名不见经传,虽说场地宽敞些,毕竟是在农村,一年招不了几个学生。从大了数,前十家里没有它的位子,他能给潘兄弟多少年薪?”潘金龙道:“一分钱的年薪也没有,给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柴校长要是也有此意,倒还可以商量。”牛千叶见柴宗旺面有难色,忙岔过话题,让着喝酒。

酒席宴罢,送走了潘金龙,牛千叶又和柴宗旺商议。褚刚一旁道:“牛哥,我隐约听人说起,东方武校的郑校长近来不多问正事,另请了人打理武校,不想这人是潘金龙。”牛千叶道:“我看这帮子人都想和他结识,引不来他,往后怕多有麻烦。”柴宗旺道:“我们多年经营,本就资不抵债,艰难维持,怎么能再掰块面包喂他去?”牛千叶道:“过两天,我再和他商量商量。”带着白灵、褚刚等人回了歌舞厅。

潘金龙回到乡舍,见着李雄,一五一十学了一遍。李雄道:“你临成大事前,为师再送你一句话,勿将钱财看的太重,方是成大事的心胸。”潘金龙道:“师傅放心,我都记下了,等我修好了行宫,再请师傅过去。”李雄道:“你且去,为师自会在暗中帮你一臂之力。”潘金龙回到市内,换了一身衣服,晚上约出余招招来,一同去了酒店。

余招招笑道:“这顿我请,爱吃什么你点,算是给你摆酒接风。”潘金龙笑道:“还是你最疼我,我想吃西餐。牛排要嫩嫩的,带着血丝的才好。”余招招笑道:“这么说,我还不如割几斤生牛肉喂你。”

二人进了西餐店,潘金龙叫了嫩牛排,就着红酒,带着血丝,一连着吃了五、六盘,吃的余招招只是着急,怪道:“你好歹给我省几个工资吧。这月才刚开头,叫你一顿吃了了,我下半月怎么办?”潘金龙道:“招招,听你说这话,我倒替你可怜起来。”余招招道:“我可怜什么?一个月好几千的工资哪。”潘金龙道:“招招,想不想跟着我发大财,享大富贵?”余招招“哼”了一声,欲知用何话回答他,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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