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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回 钱由基登台称帮主 李曼儿生日点鸳鸯(1 / 1)

余招招道:“只惜我们坐的不是同一条船,你大富贵也好,小富贵也罢,全不与我沾边。”潘金龙笑道:“招招,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常玩的那几个姑娘里头,我都认识,除了我潘金龙,怕是无人能叫你鹤立鸡群了。”余招招道:“她们过她们的,我过我的,有什么好攀比的。”潘金龙道:“你不说也罢,等我发了大财,也给你买一辆小宝马回来,我们还接着今晚的话题再聊。”潘金龙连喝了两、三瓶红酒,带着六分酒兴,别了余招招,也不打车,往北朝大路去了。

余招招后头跟着喊道:“我怎么找你?”潘金龙道:“你在前面沙桥上留下字,我会打电话给你。”气的余招招直跺脚。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沈勤勤,和梁成龙挽着胳膊,拎着两袋子新衣服,彼此说几句话,各自去了。

钱由基晚上在六朝大酒店里,先是知道了张道平遭打,后又得了潘金龙称霸的信,心里慌慌不安。又有秦世宝在香港街里找小姐,半道上听人说起牛千叶要拼着坐十年牢,也要杀人的话,也不问究竟,也匆匆回来学给了钱由基。钱由基听了更是心惊,当晚就不敢出去,坐在沙发上饮食无味。

老丙见状,就叫来王二万、秦世宝、张道平私下商议,问道:“看这情形,牛魔王多半这两天该对钱哥下手了。兄弟们看看,有何好计,帮钱哥过了这一关?”王二万道:“以前就褚刚一个,我们兄弟还斗不过他,眼下凭空多出这许多高手来,除了大贵还能打两拳,我们兄弟也不是赤手拼刀子的人?”秦世宝道:“我们不知道牛魔王何时动手,要是能报个警防备着,钱哥好歹能躲一躲。”张道平道:“先别提报警,警察还不和他们家开的一样。我看,还是请了铁臂金刚林童三个,加上大贵,昼夜跟着才好。”老丙道:“只怕躲了一时,逃不过一世。”

商量了一阵,王二万道:“我们和牛魔王结仇,不过因贾礼的表妹而起。依着我,要是能劝钱哥忍一忍,让一让,倒能化干戈为玉帛。”众人都称有道理。老丙道:“红颜祸水,这话虽说的有理,却不是我们兄弟能启口的,当把黄四哥请来,才好说话。”众人道:“是这个理。”老丙忙打了电话给大个黄。

大个黄到了近午夜才到,进了门,还嚷嚷道:“什么屁大点鸟事,还把我叫来。我正和别人斗嫖,一刻也闲不住。”老丙上前拉到一旁,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大个黄道:“不妨,这事上也只有这样劝他。”要了两包烟,揣在口袋里,上了楼,见钱由基面色不对,笑道:“五弟怎么不找弟妹耍着玩去,还在家里呆着?”钱由基道:“我在家里还有一条人命,出去就伤两条人命,不由我不在家里。”大个黄道:“何人这么大胆?”钱由基就把和牛千叶的过节说了一遍。

大个黄道:“想他这话不假,你也不是头一个,白灵的那个男朋友就是叫牛魔王打断的腿,后来也没怎样,陪点钱就罢了。”钱由基道:“四哥有何主意?”大个黄道:“这个主意不好出。我听大哥说过两回了,牛得贵也因此事要向你下手。幸好大哥说了不少好话,这才没明着动你。他那头即有动静,五弟不可不防,我们才得的富贵荣华,不能就到此为止了。”钱由基道:“说起来真是恼人。他敢动手,我拼着一身剐,也将他叔侄拉下马来。”

大个黄道:“五弟不可说气话,俗话说的好,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找我们兄弟的晦气好找,我们兄弟拿他的不是却难,真计较起来,他在官府,随便问我们兄弟个罪名,多少有些担不起。”钱由基道:“计较起来有干爹在,我还怕他?”大个黄道:“大哥刚刚得势,上头又有郭详明压着,就是真计较起来,也不好插手。”钱由基道:“四哥这么说,我进无路,退无门,干脆上吊留个全尸算了。”

大个黄道:“还是一句老话,叫欲擒故纵,五弟就松一松,弟妹那边说几句好话哄着。叫先和他来往着,但有机会,我们再算计他不迟。”钱由基道:“这话我不说还有救,说了就成死人一个了。”送走了大个黄,辗转不能入睡。

到天明,铁嘴李家仁到了,钱由基大喜,忙叫厨房做几道菜,送到楼上小间里,单独与李家仁说话,将自己一肚子苦水尽皆倒了出来,叹道:“我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仗势欺人之事。”李家仁道:“兄弟此言差也。他所欺者,非人也,不难对付。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两路大军已退一路了。”钱由基道:“他何来两路大军?”

李家仁道:“他明里为官,官欺百姓,为一路兵。他暗里为盗,杀人放火,为第二道兵。头一路兵,因有方市长的关系在,他只能困不能攻,故不必担心。所要担心的是他的第二路兵,防他借盗伤人,借官无事。”钱由基道:“这二路兵如何退?”李家仁笑道:“俗话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杀人偿不得命,难道兄弟杀人就偿得了命?”钱由基听了大悟,笑道:“我年年厮混在此,到用时就忘了个干净。论起来,他家势力不见得比我大多少。先不说干爹岳丈那边,就是肖市长也不会坐视不理。老李哥,你出个主意?”

李家仁道:“他招兵买马,兄弟也可成帮结派,以盗制盗。”钱由基道:“老李哥当为军事。”李家仁道:“我眼下还有几样事没办罢,稍等一阵子才能过来。”又道:“这店虽也过得去,只是店小人多,不便掩人耳目,兄弟可另择大店才好。”钱由基道:“我早有此意,只是一时没腾出手来。”李家仁因要连夜回去,吃了饭,早早歇了。

钱由基才要下楼,老丙上来道:“刚才见牛魔王的人在店前转悠。”钱由基听了又惊,更不敢出去,忙把就近的几位片警请过来喝茶,坐到中午,这才送走。王二万几个见钱由基害怕,都道:“钱哥,我们兄弟也不能怕他一辈子?”钱由基道:“不怕他又能怎么办?就算我有西门大官人的泼天富贵,也单怕他武二一人。”闷坐一时,就叫老丙摆了酒席来吃。

一时,秦世宝几个外头回来,又报道:“刚刚见牛魔王请着潘金龙酒店里去了。”钱由基道:“可知道是什么事?”秦世宝道:“不知道说些什么,六指还在后头跟着。”正喝着酒,就见捻子外头匆匆进来,连道不好。钱由基丢了酒杯道:“什么不好?”捻子道:“六指奉钱哥的命,跟着潘金龙,因多看了两眼,叫潘金龙劈手揪过去,左右几个耳刮子打倒在地上。六指年轻气盛,起来和他计较,又叫他一脚踢在左胯上,抢出多远,头碰在墙流血不止。我已送他到医院去了。”

钱由基听了益恼,又发作不得,只得叫秦世宝带着钱先往医院探望着,这边道:“有敢拿刀剁牛魔王的站起来。”一班子兄弟都充好汉,都站起来道:“钱哥只一声,我们拼了这条命也拉上他。”钱由基道:“很好。”喝过了酒,叫兄弟先到房间里打牌,单把老丙和王二万留了下来,又将睡了才醒的李家仁请来,又安排了几个菜,将有意立帮结派的事说了。

王二万道:“钱哥,我早有此意,从东北回来就想结派来的。”老丙也道:“此事也不能再缓了,俗话说,家有斗金,不如日进一分。这么多兄弟,每月不进分毫,全靠钱哥一人撑着,也不是长法。成立个帮派,外头收点钱,谋点生意,虽不能攒成百万,自给自足总够了。”钱由基道:“我倒不吝啬那几个钱,只觉得兄弟们太散,全不成气候,先不说打别人,反倒处处受人欺负。”李家仁只是喝酒吃菜,一言不发。

钱由基道:“老哥的意思,立个什么帮派才好?”李家仁不语,只把头摇。钱由基再三相问,才道:“成帮立派,乃杀头之事,岂能轻易言之、轻易为之?用心不坚不可为。”钱由基道:“老哥,眼下火燎眉毛了,还有什么不敢为的?”李家仁道:“凡事欲达,必先立规矩。”一时将江湖之道,奖罚之法一一细言。

钱由基本好此道,一听即悟,问道:“老李哥,取何名为好?”李家仁道:“日为阳,月为阴,即然取身于黑道,就当行于黑夜之时。”钱由基道:“老李哥一说,我就有了,要他三更死,需不能叫他活到五更。名子要寒碜人些,叫月鬼帮吧。下设文武判官掌管教务,黑白无常掌刑律,全城分为二十八个区,上应二十八宿,与梁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同理。又分七个大区,设七个鬼王。每一个鬼王之下设四个罗刹,每一罗刹下设鬼脚战士,分金、银、铜、铁四等,一金带三银,一银带三铜,一铜带三铁,皆不越级联系。另设一大力鬼王管司法,独角鬼王管政务。”

王二万听得喜形于色,拍手笑道:“以此筹划,不出一月,此地尽归钱哥所有。”老丙道:“人事上怎么安排?”钱由基道:“老丙兄弟可为大力鬼王,我将范兄弟请来,点上大贵二人,充当黑白无常。二万兄弟为独角鬼王,会同贾礼、林童兄弟充文武判官,专掌教务。别设军师一人,老李哥此一席先虚着。余下鬼王,暂由歪头、驴大、六指、捻子、马炮、快腿、妙手充任。”众人听了甚喜。

李家仁道:“金老弟与王老弟分开办公才好。”钱由基道:“这个我也有计划。我们烤鸭厂到现在还闲着地方,一向又是老丙兄弟问着,搬过去就可办公。二万兄弟这块需另找地方。”老丙道:“人手从哪里来?”钱由基道:“这更不必担心,眼下闲人多,但凡入我们帮会的,写个字据,每人先发一部手机,引见者奖现金二百,每个罗刹先定金银等鬼脚斗士十二名。”

老丙道:“赶着老李哥不起身,我们先写个章程出来才好。”钱由基道:“我也这个意思,二万兄弟可去通知众人,先将我的意思说了,到明天先报些人上来。”王二万应了一声去了。这边由钱由基执笔,李家仁口述,三人反复润色,到天黑将章程写了出来。又叫老丙将酒店暂停了,一边送走了李家仁,一边将众兄弟叫来,又暗将范自宝、林童请到,医院里也将六指接了出来。

钱由基举起一碗酒来,心里又想起,再有两天,就到了李曼儿的生日,不由欲发慷慨起来,陈词道:“钱某本一俗夫,自不量力,愿与众兄弟仿桃园之义,效瓦岗之行。将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大把分钞票,不枉来人间这一遭。”众兄弟都道:“愿随钱哥早图大富大贵。”

钱由基道:“我们兄弟先拜了关帝,再来喝酒。”当晚就在一楼大厅里,铺上猩红地毯,主案上放着关帝爷的像,上书“忠义千秋”四个大字,案台上放着红烛、香坛。钱由基、李家仁为首,引着一班子兄弟,一摇三摆走到案前,跪倒向关帝爷行了三叩九拜礼,又念道:“我们兄弟弑血为盟,如有异心,天地不容。”拜毕,钱由基又被请到台上,喝了血酒,安在椅子上坐下。

王二万道:“下面,拜教主,递生死帖。”引着众人,列成四队,拜了三拜,举右手道:“我发誓效忠教主,不存二心,此生不变。如有违誓言,人神共诛。”念毕,又拜了三拜,才站起来,各从腰间取出生死帖,双手递给钱由基。王二万又道:“请教主训话。”钱由基大发豪情,起身道:“教会成立了,是一件大好事。我先说为什么要成立教会,那就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大凡世上管理不善处,皆要更正,靠谁,就靠众兄弟们。我们不但要管,而且要管好,管到什么地步才算好?有朝一日,后人有言,某某人曾在此,行某事,才有了今天之繁华,也就够了。我话不多说了,请众兄弟依法行事,共筑教会之基业,不负世人之所望。”言罢,众人齐喝起彩了。

钱由基重新坐下,王二万又道:“请教主登台拜将。”钱由基就将西装脱去,高挽起袖子,先翻开第一页,一一封了官职。这帮子兄弟原非善类,平时聚到了一齐,不是喝酒惹事,就是嫖妓宿娼,哪天不出几样事来不能算罢。一时酒喝到八成上,马炮先站起来道:“即然我们今晚起事,不能没个人祭旗的,我们兄弟先去砍了牛魔王的头来祭旗。”众人听了,都呦喝起来,到厨房里摸着菜刀铁铲都要出去。

钱由基将桌子一拍道:“兵行在谋,岂可无令而行?都坐下。”众人听了方不嚷了。钱由基问贾礼道:“文判官有何主意?”贾礼起身道:“帮主,眼下我们装备未齐,人手未到,不可与牛魔王硬拼。即然众兄弟有意,倒不妨给碗里添些佐料,叫他忙一阵。我们兄弟今晚出去,再弄几样事去,都报牛魔王的号,保管他这几天消停不了。”钱由基道:“说的好,今晚不可没有行动。”

钱由基等人一面送走了李家仁,一面叫张道平出去探风,一时回来,报外头无人,这才三三两两都去了。依旧用布蒙着面,见物抢物,见人伤人。

贾礼心里因想着童雨荷,就邀着高大贵二人往江北开发区里去了。到了厂子外头,见厂子里灯火依旧,多有人来人往,不敢久呆。又往童雨荷家里找去,到了楼下,见童雨荷从外面才回来,停了车正要上楼。高大贵道:“好个漂亮妹妹,我戏一戏她再走。”贾礼忙拦住道:“小区里人多,不宜下手。”又到江边,寻着一对年轻男女,上前将人打倒,乱摸一通,搜出两部手机,几张钞票,叫道:“要手机的,明天满天星歌舞厅,找牛魔王拿钱赎去。”

二人赶回酒店,见众兄弟陆陆续续都到了,说笑一阵。钱由基叫老丙摆上酒菜,将小姐们叫出来,由着众人混闹了一夜才散。第二天一早,贾礼先请了假过来,汇同王二万,打理帮务。钱由基问道:“小曼的生日就到了,究竟怎么过,我打了几回电话也不说,光叫我等着。”贾礼道:“往年都是在家里过,我倒听小姨说,今年要请些朋友同学,想在酒店里办。我姨姥爷这两天也要到,到了定然要在家里办,所以我也说不准了。”

钱由基道:“她不说,我这里也不好准备。”正说着话,秦世宝先带着自己手下的花名册到了,由着贾礼登了记。王二万道:“帮主,还见不见了?”钱由基道:“等衣服备齐了再见不迟。往后不戴面罩还照常了叫吧。”直到傍晚时分,议论再三,才将罗刹手下金银十二鬼定了下来。钱由基就叫老丙赶着发钱、手机和面罩,又叫众人速打听消息。众人领了令,皆大喜而去。

钱由基新招的里头,有一个叫孙冬生的,长的一表人才,会一手吉它,下岗在家,终日无所事事,每天泡在网吧里,勾三搭四,谈情说爱,因和歪头熟,也被拉来入伙。洒桌上,歪头借着三分酒,一五一十都说了,这孙冬生一面应着,一面另打主意。喝罢了酒,等拿到手机和面罩,晚上找到褚刚,就要见牛千叶。

褚刚也是和他一面之缘,听了道:“要是有事,就说给我听,牛哥现在不得空。”孙冬生就将前后一五一十说给褚刚听了。褚刚道:“这事你不说,我也听到风声了。”丢两包烟,打发孙冬生去了。到天明,褚刚就将赤面阎罗郝昆、小白狼潘金龙请到酒店吃早茶,将孙冬生的话说了一遍。

潘金龙自打到东方武校任了副校长,便邀着那十二位好汉终日切磋武艺,又有意拉拢褚刚,也一并约到。众人也都羡慕潘金龙的武艺,又见潘金龙出手甚是大方豪爽,都争着来往,没出三、五天,十三个人就结拜成了兄弟。十三人中,以赤面阎罗郝昆为长,小行者孙小武为幼,其余长幼依次是呆和尚关峰,阴阳手曹子健,金毛狮子鲁汉,云南虎曾强,秃头雕石三郎,玉蜻蜓吕能飞,双截龙雷鸣,云里手孔不凡,截拳王焦万里,三截棍董元,小白狼潘金龙。潘金龙又私下和刺客褚刚也拜为兄弟。郝昆听了道:“有我赤面阎罗在此,他一群小鬼还能反上天去?”潘金龙笑道:“大哥,他找的是牛魔王,又不关我们的事,由着他闹去好了。”褚刚道:“十二哥,牛魔王那边说不说?”潘金龙道:“放心,这事一定要说给他听,他放出口风去,我这才好引着他们很斗一场。”

一时,潘金龙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潘金龙笑道:“我们兄弟快过去吧,郑校长要交权哩。”三人回到武校,见郑校长脸色苍白,坐立不安,见了潘金龙忙道:“兄弟,昨晚天狼星下界,吩咐要拥立新主,光大天狼帮,我连忙答应了。只是我年老力乏,恐不能尽心,情愿将此校交潘兄弟管理。”潘金龙道:“郑校长如何与我所作梦相同?我也梦见一神人,叮嘱我早立天狼帮,传武于世。”郑校长道:“即是神人所托,不可不从。”忙将大印文件等物交给潘金龙。

潘金龙道:“即是郑校长有心,我也不好推辞。学校还有两万多块钱,你先带去,我这里再给你打四十万的一张条,够你下半生逍遥快活的。”说了,写了字据,送走了郑家富。

到中午,众兄弟聚齐了,孙小武道:“十二哥,你说过不日将成大事,请问何时可成?”潘金龙笑道:“现在就成了。你们听我说,我将全市武校大小分了一下,小的都叫关了,将学生移来。大的有十二家,我再写一纸书文,由各位哥哥兄弟们前去任武术教师,学费统一,帐务公开,五五分成。应的倒好说,不应的我就去砸他的学校。到了年底,将学费统一提一提,一个学生五千,二千学生就有一千万的进帐。有了钱了,要什么能没有?”众人听了道:“说的好。”

潘金龙又道:“这东方武校地势虽偏,风景却好,我先在此盖几套别墅,修好演武场,弄些良马,每晚和各位哥哥兄弟们喝酒习武,岂不开心?”孙小武道:“十二哥即定了,还等什么,喝罢酒我就去赶人。”喝过了酒,众人又仔细计较一阵,分头各自行动去了。潘金龙则印了文件,叫手下先发往十二个武校。

东江武术院的校长柴宗旺得了书信,暗自叫苦,忙带了书信去见牛千叶,进了门拍着手道:“牛处长,有道是算路不打算路来,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下算完了。”牛千叶才听了褚刚的信,正恼的一肚子火,听了柴宗旺的话,更不耐烦,道:“又什么事?”柴宗旺将书信递给牛千叶道:“我本来想着今年扩大招生,给牛处长些股份,这下好了,潘金龙先定了五成。”牛千叶看了看,转身问褚刚道:“他什么时候当上的校长?”褚刚道:“我听说郑校长有意让贤,昨天将校长一职让给了他。”牛千叶道:“你打电话给潘金龙,叫他来见我。”

褚刚出去一会子,回来道:“他说他现在没有车,路又远,来的慢,下午或天黑才能到。”等到中午,连催几遍,不见潘金龙到。柴宗旺就请了牛千叶到酒店里喝酒,又将武校发展向牛千叶介绍一番。牛千叶见甚有利可图,也是心动,借酒道:“这事我必给你摆平了才罢。”柴宗旺又等了一下午,不见潘金龙到,先告辞回去。到了晚上,潘金龙才迈着四方步,四平八稳进了满天星歌舞厅。

牛千叶让着坐了,叫白灵上壶茶,冷笑道:“兄弟,你要给这帮兄弟找饭吃,也需给我打声招呼。”潘金龙慢声笑答道:“牛哥为人一向小气,我们这帮子兄弟,虽不穿金戴银,每天也要大碗酒,大碗肉吃着,也怕将牛哥吃穷了,这才自谋生路。”牛千叶道:“别人的主意你打就罢了,谁敢动东江武校的主意,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潘金龙道:“牛哥,我也好言劝你一句,要是肯跟兄弟合作,兄弟也不亏待你,东江武校,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牛千叶道:“兄弟的情我不敢领,我的事以后还请兄弟多担待。”潘金龙道:“牛哥请我来,原来是先礼后兵,兄弟领你的情了。”言罢起身去了。

牛千叶气的乱骂一通,褚刚一旁站着一言不发。白灵倒杯茶笑道:“请人家来又不是吵架的,怎么两句话没说,这就吵起来了?”牛千叶道:“你看他那德行,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岂能不生气?”白灵笑道:“你生气倒是不打紧,看哪个还能帮你杀钱由基去。”牛千叶听得大怒,将茶杯摔在地上,叫手下弟兄道:“去将范自宝叫来。”又骂道:“我一命换一命。”

等了好一阵,手下兄弟回来道:“今天一早,范自宝老婆孩子搬的去向不明,范自宝跟着钱由基,住进了六朝大酒店。”牛千叶怒道:“早知不能用,就该早早送他回局子里蹲着去。”褚刚劝道:“牛哥,这事还非潘金龙动手不可。两边都是分股份,倒不如和潘金龙合作。”牛千叶道:“你懂得什么,这事传出去,我牛魔王以后如何能服人?他敢动江东武校,我这边就抓人。”

白灵笑道:“牛哥,你现在不是警察了,那些人哪还说到就到的?”牛千叶将拳头往桌上一擂道:“天杀的郭详明。”白灵笑道:“牛哥,你说着说着,怎么连郭市长也骂上了?你就不怕他来抓你?”牛千叶道:“要不是他一天到晚要整顿警察,我怎么会丢了枪,落到这步田地。”白灵笑道:“骂的也对。不过,牛哥,要是你不出来,这会子也多半出来了。”牛千叶道:“这话怎么说的?”白灵笑道:“这不又才开除了十多名警察。牛哥要是不出来,多半也在其中。”牛千叶听了动怒,扬手一巴掌,将白灵打个趔趄。白灵见状,慌的先进了屋,褚刚也带上门出去。牛千叶一个人,开了几瓶啤酒,左一杯,右一杯,喝醉了才算罢。

范自宝也得了牛千叶叫他的信,回头对钱由基道:“贾兄弟果然是小诸葛,前后都被他料到了。”钱由基笑道:“他昨夜还和潘金龙吵翻了,看他如何取我的性命?等我们兄弟缓过手来,我先要了他的小命。”范自宝道:“牛千叶那厮不过是缺人管教,鞭子挨的少了,多打几顿就打改了。”钱由基道:“我早给他准备了一条牛皮鞭子,早晚抓过来,我非一顿打改了他不成。”

中午喝罢酒,钱由基因闷了好几天,就想着出去转一转,叫上范自宝、高大贵二人,先往工地上去了。到了工地,留下二人在楼下守着,一个人上了楼。李曼儿见了道:“稀客,哪阵风吹来的?”钱由基笑道:“这两天太忙了。头几天,我也是好心,请了一个当值的警察,喝了几杯茶,正好赶上警察整顿,为这事竟给罢职了。我送了点钱去,又不收,叫我好不为难。”李曼儿道:“你好心多往好处使使罢。”钱由基笑道:“我这人还就这热心肠,一时半会难改。今晚给你过生日,你再不说话,我可在大酒店里定酒席请人了。”

李曼儿才要答他,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赵雅兰。赵雅兰笑道:“李姑娘,生日蛋糕我可是订好了,也和童姑娘约好了,酒席定在大香港酒店里了。”李曼儿笑道:“我这做寿的不急,你这上寿的倒急了。晚上就等我的电话吧,要是家里能脱开身,还有能比和你们在一起热闹的?”钱由基笑道:“妇随夫唱,还是我安排。我看不如安排一场舞会,吃自助餐,你看可好?”李曼儿笑道:“我一视同仁,你也等电话吧,晚上再通知你。”钱由基道:“也好,我回去准备一下。”

钱由基起身下了楼,又到书画市场逛了一阵,购两幅书画,就街上牛肉汤馆点几个菜,三人喝着酒,只等李曼儿电话过来。

到了六点多钟,李曼儿果然打来电话,说是外公黄公权到了,请着到家里过生日。钱由基结了帐,出了牛肉汤馆,才发现车胎叫人扎爆,心里一惊,问范自宝道:“这会是谁干的?”范自宝道:“也就牛千叶能干出这等事来。”钱由基道:“先换了轮胎,我们出外环,转一圈子再过去,省得牛千叶再捣蛋。”高大贵换了轮胎,钱由基开车上了外环。

钱由基后头看了一阵,并不见有人跟着,这才放下心来,掉过车头回来。车下了外环,钱由基急着赶路,不觉就上了偏道,将车开的飞快。不期正行间,一个拐弯处,有个老汉拉了一车的瓜果停在半道上。钱由基忙一打把,车冲出了大路,上了农田。

钱由基三个跳下车来,这才想发脾气,就见后头赶过来一辆车,从车上跳下来几个蒙脸的汉子。范自宝忙道:“褚刚跟来了。”急和高大贵二人上前迎战。钱由基三个一交手,就觉不对,来人个个身手了得,拳法精湛。高大贵先不能敌,三、五招叫打倒在地,范自宝也是自保难顾。钱由基见状,什么也没想,撤腿大跑。跑一阵,见后头还跟着。来人追得近了,飞起一脚把钱由基踹倒。钱由基挨了一脚,翻了两个跟头倒在地上。

钱由基挣扎起来,见一个人亮着刀子,直步刺了过来,忙将土抓了一把撒过去,转身又跑。又跑一阵,见前无村落,后无人家,身子发虚,不觉心慌起来,暗道:“命苦,八成命丧今天。”看看左右,见左边有山,就望山上跑去。到了山顶,钱由基累的气喘如牛,见后头又跟了上来,再往前去就是一个大陡坡,坡下围着院墙。

钱由基将心一横,抱着头,往下只一滚,咕辘滚了下去,又刹不住身子,从坡上滚过墙去,跌到院子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钱由基才想起身,但觉左腿不听使唤,动则疼痛入骨,也不敢再动。过了良久,见无动静,这才想起打电话。一摸,手机不知何时掉了,冲着院子连叫数声,才有一老头出来。老头见钱由基跌坐地上,问道:“你怎么进来的?”钱由基道:“我不是进来的,是山上不小心,滑到院子里的。我左腿动不了,麻烦大叔帮我一把,叫辆车送我去医院。”拿出钱来,递给老头。老头道:“我出去看看,要能碰上出租车,我就叫他进来。”

老头出去一阵子,叫进辆出租车来,同着司机将钱由基架上车,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钱由基熟人多,忙拍了片子,左小腿骨折,即进了手术室,接骨打膏。出了手术室,通知了王二万带人过来,再给李曼儿去电话,不见接,料是生气了。王二万到了医院,钱由基才知道,范自宝、高大贵都受伤不轻。钱由基道:“牛魔王一心害我,我不能呆在这里,你开点药带着,送我到江城小区暂住。”王二万道:“钱哥想的周到。”当晚就将钱由基送到了江城小区。

第二天一早,王二万又送了一堆吃喝过来,钱由基道:“你们不必来看我,省得叫他盯上,只放出风去,说我到外地避风。”睡了一上午,赵油头来看,问道:“五弟,事情要闹的大了,撑不住就通知大哥一声。”钱由基道:“万万不可,他怕事的人,说了也没用。待我报了此仇不晚。”赵油头安慰了一阵才走。钱由基再给李曼儿去电话,依旧不接,料着还在生气。

再说李曼儿,通知了钱由基来家,机场接了黄公权,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家里。李有才忙着接住黄公权,扶到沙发上坐下。一时,柳月眉和肖勇也到了,陪着黄公权说话。李有才也早从招待所里叫了个厨师来帮手,收拾了两桌子的菜。不多时,先来了若干亲威,后来了巨业的几位家属。胡梦蝶也打扮一新,笑嘻嘻赶了过来。

柳月眉见了胡梦蝶到了,心里一惊,忙拉黄婉玲到厨房道:“干妈,这胡梦蝶也太胆大了,竟然敢到家里来?”黄婉玲笑道:“我现在正用着她,先好言招待着再说。”到了天黑,沈勤勤得了信,也赶着和赵雅兰、童语荷碰了面,叫蛋糕店里先送了六层的蛋糕到家,稍后三人才到。赵雅兰见了黄婉玲等,一一称呼问好。

黄公权暗问道:“这个是谁家的闺女?”黄婉玲道:“方小凡的女朋友,叫赵雅兰。”黄公权听了不满,道:“你倒越来越大度了。”黄婉玲陪笑道:“她们年青人不当一回子事,我们还能放在心上?”赵雅兰拉着李曼儿笑道:“今天当寿星了,怎么不打扮打扮?上楼去,我给你画画妆。”四个姑娘先上了楼,童语荷道:“唐姑娘同她表姐去了外地,余姑娘有事,都不能来了。”

李曼儿笑道:“你们来了就好,否则,我还是当一晚上的木偶。”这才上着妆,李曼儿手机就响了,忙起身接了电话,欲知电话是何人打来,能有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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