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1 / 1)

魏茵茵小嘴扁了扁,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叫晋王慌了神,本来想好的说辞都忘了。

更何况拿他和梁逸轩作比,晋王颇受打击,他们看着哪里像是一路人了?

颜芊芊没显出太过在意,至少还能笑得出来:“友善你何必计较这些,谁年少时还没说过两句胡话,待小丫头长大了,你主动提起这事她还未必肯承认呢。”

这话说的轻松,叫人听来可起不到劝慰的作用。晋王心说:你倒不是置身其中那个,不知道这处境有多叫人为难。且不说本王没有娶个小奶娃的心思,就是有,还得整日提防着她爹爹娘亲夜刺晋王府呢。

魏谦游上前岔开话题:“这些都是个人的小事,暂且搁在一旁,当作后话。颜将军此来中土,又假扮观观混入魏王府,该不是只为和晋王叙旧那么简单吧?”

“只顾着说话,却忘了还有这回事,如今我想走怕是也难了呢。”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中,颜芊芊随遇而安,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惊慌。

不经意看见晋王朝自己挤眉弄眼,魏谦游拍着胸脯回应,似是在说:“放宽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定会让你满意。”

示意过晋王后,魏谦游正色道:“念在晋王的面子上,今次就放你一马。再出现在我魏王府之人面前,绝不会再放你一次。”

“魏王想好了,放我离开意味着什么,绝不是魏王想的那么简单。”颜芊芊说话时缓步后退,见魏谦游没有阻拦的意思,快步借力跃出了院墙。

晋王难以置信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魏谦游不求回报地摆了摆手:“这都是小事,你既相求我又怎能不依,晋王不必放在心上。此事知晓的不过寥寥几人,而这几人都不会把颜芊芊的行踪暴露出去。”

魏茵茵也道晋王是这般所求,帮腔道:“往后都是一家人,晋王哥哥若要说什么道谢的话,可显得见外。”

“你放芊芊离开,下次见面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见了面,也只会是在战场上,那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晋王气得干瞪眼,拂袖追了出去。

晋王的反应出乎魏谦游的意料,耸肩望向云韶。他本是好心的,不想办了错事,但想来换了谁都要以为晋王是求他放颜芊芊走的意思吧?

将趁他不注意,要跑出去追晋王的魏茵茵拎在手中,魏谦游正色道:“不光是瑾儿太过散漫,茵茵也越发不服管束了。待会儿我修书一封,请个能镇得住他们的人来才是。”

魏茵茵不以为意,管爹爹请谁来,娘亲都是会帮着他们的。就是那整天黑着脸的赵王,不也得给娘亲几分面子么?

云韶显然知道魏谦游意指何人,面泛担忧道:“不好吧,毕竟茵茵和瑾儿才这么小,自小又被宠溺惯了,哪禁得起那样的折腾?”

魏谦游心意已决:“韶儿你也别劝了,在家里遭些罪,总比在外遭罪的好。”

魏茵茵纳闷地听着两人的谈话,难不成爹爹还有什么朋友是她没有见过的,倒是被爹爹吹捧得很厉害,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本事。

洪寅闻讯后,马不停蹄就来了金陵。因这消息一高兴,路上还扫平了几个规模不大的山寨,是以进了魏王府还一身的杀伐气。

瞧见闯进来一个满身杀气的道人,杜燮竟也抵挡不住,苟得意被几个护院保护着屁滚尿流地回来通报。

魏谦游闻讯便知来人是谁,失笑道:“大师兄是我请来管教茵茵和瑾儿的,你们拦他做什么,还不快请大师兄进来……”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洪寅满面红光道:“谦游,你小子当真不够意思,女儿都五岁了师兄才得知了这消息。你自己说,想叫师兄怎么罚你?”

魏谦游讪讪道:“师兄这也要怪罪于我,我可是要喊声冤枉。这消息分明早就送去了余杭,若是师兄一直在门中,该是早就知道了。”

洪寅琢磨了一番,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由拍案道:“那帮小子,得了消息都不告诉我一声,待我回去余杭有他们好受的。”

“洪师兄还是这样的火爆性子,一点都没变,还不将茵茵和瑾儿吓到了。”云韶笑盈盈地走出来,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

魏谦游见之会意,从托盘上取了一只茶盏来,将洪寅请上座位。虽说二人成亲时洪寅不知身在何处,但这位师兄向来最重繁文缛节,如今见了面可得补上。

洪寅脸上带着笑,口中却道:“你们俩敬的茶我可看不上,跟喝水似的没什么味道,还是茵茵的瑾儿的拜师茶百里飘香,师兄我身在余杭就闻到香味了。”

说罢还是塞了红包到二人手中,深谙云韶的性子,洪寅可谓是有备而来。

魏谦游将托盘搁到一边,扶着云韶起身:“师兄门下弟子何止数百,倒对我这一双顽劣的儿女上心,师弟当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师兄也别忙着收徒,师娘这会儿正在府上,师兄可得去见见。”

洪寅惊得咋舌,半晌才道:“那是要见见的,只是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竟然也动了这般心思。”

魏谦游一边替洪寅指路,一边说清这个误会,而后又问道:“众位师兄如何了?特别是柴师兄和嫂子,韶儿偶尔还会念叨两句呢。”

洪寅悻悻道:“提起那帮小子我就来气,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整天往外跑。门中没生出大事都找不见人,若不是柴师弟被那杨家丫头缠着,到现在门中大小事务还要悉数落在我这一把老骨头身上。”

“师兄辛苦了,这便是师娘的卧房,不过我和韶儿就不进去了。”魏谦游替洪寅指明方向,和云韶在原地站定。

洪寅不禁生疑,这么久不见,他这师弟变了不少,他都快认不出了。别是被云丫头带着生出了什么坏心思,想要捉弄他吧?

“若是师娘这会儿不愿被打扰,晚些再拜访也不迟。先带我见见侄子、侄女儿去。”洪寅忖了半晌,谨慎地说出这一句。

魏谦游回应道:“倒不会打扰,只是师兄待会儿进去,定要先说明是师叔的亲传弟子。”

洪寅将信将疑,不知魏谦游为何不明说。但魏谦游既然如此说,他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想整他?好歹他也是大师兄,你小子还是在修练个几年吧。

打定了主意,洪寅快步上前,对着屋门拱手道:“玄清派首席弟子洪寅,拜见师娘。”

安然正在屋中琢磨棋谱,这局棋当年只下了一半,如今还会偶尔拿出来摆弄。听得屋外有人唤师娘,下意识就认为是傅禹的弟子。

魏谦游转过身去,不忍再看,还将云韶执着的目光拉了回来。大师兄怕是要出丑,他们看了定要惹出一桩是非。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洪寅鼻青脸肿地出了院子。魏谦游和云韶听得怏怏不快的嘟囔齐齐转身,看着洪寅都是一脸的惊讶状。

魏谦游及时出声询问,为二人撇清关系:“洪师兄不是去拜见师娘,怎么闹至这般样子?”

洪寅憋闷道:“别提了,我刚说一句拜见师娘,师娘就将我揍了一顿。还说什么,当年那负心人欠下的债,就叫他的弟子来还。”

魏谦游扭头将没能忍住的笑意释放出来,又故作关切道:“方才不是提醒了师兄,定要说是师叔的亲传弟子,师兄没与师娘道明吗?”

魏谦游提醒过这也是事实,洪寅并没意识到自己确是被摆了一道,揉着脸道:“别提了,说来也真是邪门,不知师娘用的什么功夫,我连招架都很是费力,哪顾得上出言解释。”

魏茵茵和魏瑾方才就得了消息,这会儿正躲在魏茵茵的屋里商量对策。听了多日魏谦游对洪寅的描述,魏茵茵心里也是没底,魏瑾相邀才欣然允诺。

“姐姐,你说大师伯怎么还不过来,会不会将要收徒的事情忘了?”魏瑾天真地问道。

魏茵茵扯了扯嘴角:“若真的忘了才好,怎么听你的语气,很盼望大师伯来似的?”

“我才不盼望,巴不得大师伯中途迷路呢。可惜了,大师伯认路的本事,明显要强过爹爹。”魏瑾忙摆手解释。

心中又道:爹爹将大师伯形容成那般,瑾儿却没觉出什么,再怎么吓人还能比得过姐姐不成?

“师兄这边请,茵茵就宿在此处,我另唤人将瑾儿叫来。”魏谦游头前引路,没注意到窗边的两个小脑袋。

洪寅倒是看了个清楚,连两个奶娃脸上的惊恐都捕捉得分毫不差。洪寅摸了摸脸,他为了给两个新徒弟留个好印象,之前是特意练习过表情的,难道是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把俩孩子吓到了?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洪寅全然不知魏谦游为了震慑两个奶娃,将他形容成了一个怎样的大魔头,还尽力地让自己更显得慈眉善目,朝魏茵茵二人微然一笑。

这一笑却是将两人都吓了回去,洪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看来他的威严形象,是抹除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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