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徐晓之还是温禾时,都是精神极其独立的女人。
这一点,洛湘做不到。
她习惯性地把靳寒嵊当成她的天,这样的结果就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我答应过妈会好好照顾,有些事情能趁着这个会看清楚也是好的。”卫戚说,“彻底死心之后,我会给找一个适合的男人。”
洛湘听着卫戚这么说,不由得垂下了头,一阵沉默。
温禾时晚上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来了。
起床之后,温禾时先去洗漱,之后就去厨房给靳寒嵊准备早饭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如既往地好。吃过早饭之后,靳寒嵊就走了。
送走靳寒嵊,温禾时便上楼换衣服,准备和陈婉卿一块儿找jak医生接受催眠治疗。
去公司的路上,靳寒嵊拿出,拨通了陈婉卿的电话。
靳寒嵊来电的时候,陈婉卿刚换完衣服,准备去吃饭。
一看靳寒嵊来电话,陈婉卿就知道他是为什么事儿来了。
啧,不得不说,他对温禾时的事儿还真是挺上心的。
陈婉卿接起了电话,笑盈盈的,“靳总。”
靳寒嵊“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他问她:“今天去接受第二次治疗?”
陈婉卿:“是的,靳总打电话来是专程问这个事儿的?”
靳寒嵊:“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陈婉卿:“放心,靳总,有事儿一定第一时间联系。”
靳寒嵊:“嗯,辛苦了。”
“不敢当不敢当。”陈婉卿之前可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听到靳寒嵊对她说谢谢。
“靳总您真客气了,禾时她是我朋友,我照顾她是应该的,您不用跟我这么客套。”
“嗯,但她也是我的女人。”靳寒嵊很平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话听着,像是在跟她宣示主权。
陈婉卿当即就被逗乐了,“靳总您放心,我性取向正常。”
靳寒嵊:“……”
陈婉卿说完这话之后,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了。
咳,她这是太岁爷头上动土了么。
陈婉卿可没胆子招惹靳寒嵊。
这种玩笑偶尔开一次,见好就收就得了。
“靳总您忙哈,我这边准备准备就出门儿了,再见,有情况我随时联系您。”
陈婉卿说完这句话,就赶紧挂电话了。
挂上电话之后,陈婉卿去外面的便利店吃了个早饭,然后就开车去接温禾时了。
上一次治疗的效果还算不错,来到医院之后,jak医生先询问了一下温禾时这段时间的情况。
关于医生的提问,温禾时全部都回答了。
jak医生一边听着温禾时的回答,一边做着记录,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做完记录之后,便开始了第二轮的催眠治疗。
温禾时进行治疗的时候,陈婉卿又被jak医生安排到外面等着了。
她一个人走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冰美式,然后端着咖啡来到了医院门诊部的大厅里头坐着。
十二月份,外面天气太冷了,她可没有想不开到在外面坐着。
陈婉卿一边喝咖啡一边玩着,就这么耗时间等着。
温禾时上次的催眠治疗就进行了快一个小时,这次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陈婉卿无聊,就拿着刷微博。
这一刷,正好刷到了宋炎成和阮幸的订婚消息。
配图是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参加某个就酒会的照片,宋炎成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阮幸穿着一条白色的礼服裙,挽着他的胳膊站在他身边,落落大方地笑着。
阮幸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阮家和宋家家世相当,这门婚事也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
陈婉卿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现实。
但是,真的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有些负面情绪还是忍不住。
可是人啊,偏偏就是爱犯贱。
明知道有些东西看了之后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可就是忍不住想去看。
比如现在——
陈婉卿打开了照片,看到他们两个人秀恩爱,自嘲地掀起了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耳边闪过的,竟然是宋宁昭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的,宋炎成不会娶她。
看吧,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儿都能看懂的道理,她怎么就是不懂。
陈婉卿一度以为自己对爱情没有什么幻想了。
可真到这一步,她才发现之前那些都是屁话,她不过是在嘴硬罢了——
她强迫自己把期望值降到了低,可内心还是期待着奇迹发生。
后,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呵,什么爱情,都是狗屁。
陈婉卿盯着那些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收起来,猛地灌了自己几口咖啡。
冰凉的咖啡顺着食道流到了胃里,总算是将她心头燥热的火焰熄灭了一些。
清醒下来之后,陈婉卿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
这他妈都多少年了,宋炎成让她失望了这么多次,她不是早该习惯了么?
现在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呢?
真是太矫情了,太矫情了。
陈婉卿脑袋里乱八糟的,什么想法都有。
思考着这些烦心事儿,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倒也很快就过去了。
接到jak医生的电话之后,陈婉卿便起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个人冷静了一会儿,陈婉卿的情绪也没之前那么激动了。
上楼之后,她很快来到了jak医生的办公室。
进去之后,就看到温禾时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她的脸色有些白,看起来不太好。
看到这一幕,陈婉卿立马担心了起来。
她将视线转向了jak医生,放低了声音问他:“怎么了?”
jak医生说:“治疗遇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陈婉卿下意识地追问,声音有些急切。
jak医生说:“我们今天原本要催眠,让她认真回忆她被侵犯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她潜意识里很抗拒,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今天的治疗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她自己也不太舒服。”
陈婉卿听着jak医生的解释,脸色愈发地严肃了。
温禾时一直都很逃避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一点陈婉卿是知道的。
事发之后她就一直记不起来那个男人的长相,
这问题她问过很多次,每次一提到,她都会崩溃。
其实那个时候,陈婉卿原本是想带温禾时报警的。
后来她有去酒店找监控,但是监控已经被销毁了。
应该是温敏芝设计好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就破坏了附近的监控,不想给温禾时取证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