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窝里一抽一抽的,月娘还以为他是哭了呢?没想真没想惹着生气来着,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比女生还娇气呢?哄哄吧!
一只小手,轻轻的拉拉被角。中?文网 ? w=w≤w≈.
“哥哥,我错了不行吗?你别哭啊!”
这不说还好,一哄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从被窝里传了出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爹不疼娘不爱,连妹妹都看不起我了哇哇,娃娃哇!”
“哥,你别哭了,哥哥,哥月娘真的知道错了,你可别再哭了吧!”
“呜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啊呜……”
月娘越听越奇怪呀!这哭着哭着,咋还学起狼叫了呢?真是一头雾水,没见过人哭跟狼似的。
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了,原来被骗了,好吧,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
只见月娘慢慢地走到了床头,还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了下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竟没有了被窝里的哭声,也没有了,月娘的求饶声。
付小二爷心想不对呀,这不是走了吧!慢慢探出头来,看着看着床头坐着的,这不正是他家的小妹妹吗?正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带吱个声的。
吓得他再没敢装了。连鞋都没穿就下地了。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又哭上了。你你可别哭了,哥哥同你闹着玩的。”
月娘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连带脸上的麻子都活灵活现了。好不委屈呀!
看着付老二认怂的样子,心里憋着笑,外表还要装出一幅柔弱无骨的样子,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呀!
又那细腻透莹的小手轻轻地拂去了肩头的大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裂开了嘴,笑还带着泪珠。
心里想着大腿肯定紫了吧,这一把下去,眼泪都哗哗的飚了出来。跟我斗,本小姐可是小渔村一个霸啊!
当小丫鬟,进屋来伺候付老二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大小姐,坐在椅子上头凌乱,扎着一个大辫子,哭哭啼啼的,付小二爷穿着亵衣亵裤赤着脚站在地上,一副小狗讨好主人的样子这一幅画面真把她给雷到了。
“给付二爷,付大小姐请安了,爷,奴婢这就来伺候您洗漱”说着便走上前将手里中的铜盆放下。
“你先退下吧,我同大小姐还有些话要说,等我传你进来,你再进来吧!”
“是,爷,奴婢这就告退。”
“别生气了,你看我的丑样子,连小丫鬟都看见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从此你就是我的老大,你让我往西,我就不往东,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打西走。”
月娘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又冷起了一张脸,不过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认真盯着付铭宇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要再敢糊弄我,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好妹妹,真不骗你,我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如果我敢骗你,我师傅就不得好死”说着还比了比誓的样子。
月娘被气笑了,“你自个儿做的孽,凭什么要你师傅替你担着,听过卖女求荣还没听过师傅求荣,这可如何能唬得住我,这我可不依,你换个筹码吧,等你找到筹码再来找我吧。”
付铭宇看着已经离开的女子,一头雾水,一大早说的这是干嘛呢?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而正流连花丛的某人打了个寒战,惹得身下的女子又是一阵娇喘不已。
“那个王八小子在背地里骂我呢。”
“爷怎么这个时候开小差呀!奴家要罚你”女子说着便咬上了男子的喉咙。
好一个诱人的小妖精,一时间又是一番翻云覆雨的……
自从那事之后,已经过了好几日没见了付老二,月娘知道自己二哥躲着自己呢。也不点破,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该来的总会来的。
静姝看着自家姐姐不知到底是在写字还是在画符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姐你如果没有心思写字,那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嗯。”
待姐妹二人走进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原来这遍是春临大地的磅礴生机。
顺着满园的花继续往前走,便慢慢开始嘈杂起来,三三两两的对话声,园子里早有人在了,月娘和静姝走近池边亭阁看着一群青年才俊围着一张桌子不知在议论什么。
“这国子监年初一年一度的活动又该举办了,前年是蹴鞠,去年是狩猎,今年倒好直接将活动甩给我们了,谢白兄以为如何?”
只见男子笑了笑,手上一把白色玉制的折扇轻轻的煽动“老顽固,不就是去年我说了一句,没意思,竟如此小气,记仇到此,付兄,我看你也不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轻轻端起了眼前的茶杯,送到艳丽的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再放下,动作行云流水,做到极是好看。
看着好友如此悠闲自得,付铭瑄还是把希望别寄托到他身上吧!同其他人交谈起来。
月娘轻轻推了推旁边的静姝,“他们都是谁呀?除了大哥,二哥,我一个都没见过,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花园。”
“阿姐,我也不是太清楚,母亲总是让我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但应该是同哥哥们相好的,便邀来家中玩耍的。”
月娘想想也对,这里不像小渔村,男女有别,在这里根深蒂固,女儿家又怎么能轻易抛头露面的,不认识便是好的,认识了才怪了类。
不过如果是哥哥的同学,那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了,月娘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国子监的一分子了,抱着要亲近他们的心态,满脸诡异的笑容,挽着静姝向亭子走去。
付铭宇老早看见月娘同静姝走来,心里一阵忐忑,这还没有想好要给她什么呢,如果她又同自己闹起来,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坐立不安。
“铭宇,你可是不舒服?”谢白好奇地看着平时一个皮猴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没什么,三哥,你这眼可真尖呀!我只有一点稍稍的不适,已经看出来了”付老二不禁头冒冷汗,这谢白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付铭瑄你看自己弟弟这个怂样,心中便已经了然了,付老二他遇上月娘的时候经常就是这个表情。
“谢三,你别搭理他,他这怕又是被我们家小魔女给缠上。”
看到自己好友少有的幽默脸上少有的暖意,对口中的小魔女感到十分好奇。
“魔女?”
“三哥,我的妹妹啊,她就是这个天大的魔女”付铭宇插嘴道。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又偷偷往谢白身后躲了躲,一副害怕的样子。
这下谢白更是傻眼了,虽然他与这府里的小姐不熟,但也不知道是个乖巧的,怎会让付老二如此害怕,虽有一丝惊讶,却对女子提不起兴趣了。
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实在闲得慌,便赏起园里的风景,要说这付府,就不得不提它的花园设计,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了,结构精致不说,花的品种也是繁多的,常见的不常见的,有得连皇宫里都还没有,春天来了,百花齐放更是为这庭院增添不少的诗意。
当她们姐妹二人走进亭子时,付铭瑄轻轻招了招手。二人乖乖的走到他的跟前。
付铭瑄指了指站在左侧的付静姝,向其他人介绍。
“这位是我小妹妹,闺名,付静姝,想必有些人也曾在某些场合见过了”
“静姝,见过各位公子!”端庄地向他们行了个礼,便退之到付大哥后方。
众人见付小姐不过十岁左右的模样,己出落得如此美丽,再长个几年,还不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各位,这是我的大妹妹,很多人应该都比较陌生,前些年一直居住在外,近两年方才接回家,闺名,付葭月”
“葭月,见过各位!”身子只微微的向前俯了一下,不卑不亢地完成了行礼的动作,毫不畏惧的看向这些上下,打量自己的人。
月娘的身子已然快出落得像个小少女却又稚气未脱,容貌,撇去脸上的麻子不说,那也是一顶一的美女。
众人心里想到,只是可惜了,一个姑娘脸上满脸的麻子,即便是这付府的嫡女,怕是也只能下嫁了。
整个花园里气氛怪怪的,月娘撇开这些带惋惜或是同情的目光,自顾自的走开,环顾起这春意盎然的花园,美则美矣,却不如小渔村的野花来得自然,还有自由,人工栽种出来的,蓬蓬紧凑,五颜六色的撩花了人的眼,小渔村可没有这么多样的花,只有那不知名的小兰花,满山遍野的开。
众人见月娘不待搭理他们,不知是哪里惹着了这小妮子,付铭瑄原本想让付老二去哄哄月娘,环顾了整个亭子,却没能找到他,想必是趁机早就溜了吧!
于是花园里便呈现了这一幅景色,一群青年才俊围着亭子里的石桌坐着,旁边还坐着一位文静的小姑娘,大家争先恐后的争论着什么,而这位小姑娘,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喝着茶水,闭嘴不言一个字。总体来说,好不热闹呀!
而有两个人去这番景象格格不入,一个是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谢白,独自站立在着西南角,好似沉浸在这美景中,深深不能自拔。
另一个便是月娘了,在离谢白不远处倚靠着围栏,闭上了眼睛,闻着这满园参杂的各种花粉的香味,与其与这些个只注重外表的俗人交谈,还不如一个人放飞自我来到欢畅!
月娘稍稍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一张俊俏的脸悄然眼帘,光洁白皙的脸庞,竟比女子的皮肤还要晶莹剔透,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仿佛要将人深深的吸了进去;那浓密的眉毛配着高挺的鼻,削薄轻抿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冷艳与高贵。
黑亮垂直的高高束起,用一支镶了金边花纹的玉石簪子,给牢牢的固定住,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着了一身白衣,白与黑在风中飘舞,宛如神君降临般,不尽让月娘眼前为之一亮。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你是天上的仙君吗?”
谢白回头一看,一个还不及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牢牢的抓着自己袖子,很神奇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反感甩掉她的手。
小姑娘挽了个双髻,髻上各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也许是晃动了脑袋,流苏就摇摇曳曳的不能停下。
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细的肌肤但是好笑的是,脸上竟布上了星星点点的麻子,虽有一些突兀,却遮盖不了她的灵气,双眉修长且秀气如画中人,双眸闪烁如天上的星一般耀眼。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还嘟嘴望着自己。好个机灵的丫头呀!
但稚气未脱,还问自己是不是仙君,不知道小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
轻轻的揉揉她的髻,又拍了拍他的头,“成日里尽看这些没用的书吧!这世间哪来的仙?不过也是一凡夫俗子罢了,只不过披了一幅好看的皮”
月娘偷偷的将头从她的手掌下轻轻地挪开了,感觉自己像他养的一只小狗,瞪大了双眼,故意挑衅地对他说,“你就是仙君?人间哪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如果你不是仙,那你就是妖精变的,妖精哥哥,可别把我当做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月娘,什么都知道呢!”
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望着他,仿佛一个小大人。
谢白好笑又好气,他怎么就变成妖精哥哥呢!即使生得好看,还从未被人这么夸奖!
还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童言无忌,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漂亮的不像话了?谢白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感到了一丝负担。
虽是如此,他却不能同孩子计较,谢白无奈说道,“哥哥,姓谢,名白,你可以叫我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