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去北京的,既然有这样的一个意外因素,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可是沈婉却略有保留:“给一个****头子当家庭医生,能好得了吗?”
容若却反问她:“当医生,是看病吧?”
她点了点头。
“病人不重要吧?”
她又点头。
“所以,在富豪圈子里打开知名度,对我来说,更重要。婉儿,我说过,要替你撑起你的一切。”他怜爱地‘摸’着她的脸,“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为了应酬,强迫自己喝酒,然后胃痛得彻夜难眠了。”
沈婉心虚了一下。
不过,他的想法,还是让她惊喜了一下:“你比我想象的,有想法多了。”
他眯起了眸子:“你以为我是草包?”
她嘿嘿一笑,他作势一怒,已经把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低唤了一声,紧紧地用手抱住了他的颈。
他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力道却用得刚好,一点也不会压疼了她。
她刚启‘唇’,双‘唇’就被他封住了。
满满的,浓浓的,都是他男‘性’的气息灌进来。
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分开自己的‘唇’瓣,承受着他极重又长的‘吻’。
奔‘波’了一夜,他的下巴长出了淡淡的‘性’感胡渣,刺在她粉嫩的脸上,麻麻地发痒。
他的舌尖却充满了侵略‘性’,直直地探入到她的咽喉中。
她身子一绷,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软倒了。
他的‘唇’瓣压在她‘唇’上,肆意地辗转着亲‘吻’,顽皮的舌,时不时地挑逗着她的舌尖。
她忍不住伸出了丁香小舌,与他的舌尖亲密相触。
轻轻一触,他却反而离开了她的‘唇’瓣。
两人密合的双‘唇’一分,亲密的一根银丝便被牵扯出了她的樱桃小口。
她按住了他的颈,不想让他离开。
她爱他,争取自己的所爱,她沈婉,从来不会含糊。
她献上了自己的‘唇’瓣。
启‘唇’,舌尖探出。
她的小舌粉嫩,舌尖一点嫣红,小而丰盈,衬着洁白贝齿,更加‘诱’人三分。
他浅浅一笑:“你最近胃又不好了吧?舌尖嫣红,胃火大……”
沈婉恼怒了。
这家伙,要亲不亲的,干嘛呢!
不过,轻易认输,可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她也挑了挑眉,缩回了自己的小舌。
就这样淡淡的,她探舌在自己的‘唇’瓣上轻轻地一‘舔’,把‘唇’瓣润湿了,末了,贝齿轻咬樱‘唇’,脉脉的,就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瞬的。
他猛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她的双‘唇’被分开。
他整个人又伏了下来。
惩罚似的‘吻’,落在她‘唇’间。
她的小舌被翻出。
他当着她的面,就这样在她‘唇’外和她的舌尖纠缠。
她羞得脚趾头都快蜷缩起来。
哪有人这样的!
他一边逗‘弄’着她,一边手一伸,已经把她整件上衣卷到了腋下。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胸’衣,纤细的腰肢被他握在了怀里。
他的‘吻’落在了她‘胸’前。
她小声地喘息着,舒展着自己的身子,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饶是她再大胆,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对自己做这种事……
‘胸’前的肌肤被磨得刺痒,那是他的下巴在作怪。
落下‘吻’痕的地方又涨又疼。
有什么,就像童话中那颗豌豆一般,在破土而出,在冲天而长。
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火,她就像置身在火中一般。
她的‘胸’衣被推高,她的丰盈,就‘露’在他面前。
老天……
她大口地呼吸着,却完全不想遮掩自己的身子。
那是他的。
她所爱的他的……
敲‘门’声狂响了起来。
伴随其中的,还有疯狂的电铃声。
容若动作很快。
他把沈婉一抱,就抱到了她房间,一‘床’被子,就这么遮头盖脸地扔了下来,把她全身都给遮住了。
****的肌肤触到冰凉的被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已经冲进她的浴室里,脱掉了上衣,‘弄’湿了脸,才走了出来,老神在在地去开‘门’。
纤紫在外面急得跟什么似的:“怎么把‘门’反锁了?我的钥匙都打不开啊。”
“要睡觉不反锁,等着小偷光顾?”容若反问了一句。
纤紫哑口无言了。
“呃,”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那样晚开‘门’?我都在‘门’外敲了好久!”
沈婉的房‘门’已经关了。
容若无辜地一指:“她睡着了,应该是听不见。我在洗澡,听见你敲‘门’,脸都没擦就冲出来了,妈你还想怎样的?”
纤紫才疑虑渐消:“没事就好。我不是担心嘛,婉儿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大碍,是情绪‘激’动造成早期宫缩,她现在已经不痛了。我让她早点去睡觉,她也忙了一天了。”
纤紫连连点头:“那好,她睡着了,我也就不打扰她了。我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等容若关上了‘门’,她才自己摇头笑了出来。
真是瞎疑心。
容翊那么一说,居然自己也真的疑心了起来,生怕容若和沈婉真发展出点什么来。
怎么可能呢?
容若那么知分寸的人,总不可能连弟弟的‘女’人都染指吧?
看,一切多正常啊!
事情就像容若所计划的一般在顺利地进行着。
容若翌日就坐船过了澳‘门’。
慕容傅对他果然是很上心的。
不仅在自己的公司为他安排了一个办公室,更加为了方便他在外,在自己别墅旁边,还给他租了一处独‘门’独院相当清雅的房子。
容若拒绝了。
“我得回家去。”他只是如此坚持。
目前的时机并不恰当,父亲一旦知道自己辞了公职,一定会暴跳如雷,横加干涉的。
虽然辛苦,但是,沈婉还在香港,他必须天天赶回去。
家里有个人,就好像心里有盏灯。
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了。
慕容傅居然也没有坚持。
“随你。我儿媳‘妇’也怀孕了,过段时间,还要麻烦你给她检查一下。”
容若满口答应了。
他在办公室里收拾出了一个书柜。
慕容傅想替他牵线到澳‘门’的医院,他淡淡地回绝了。
“我在澳‘门’有朋友,他们最近很缺人,设备也还不错。我可以去他们那边借用设备设施,不过,作为回报,一些大型的手术我必须参加会诊。希望这点您不要介意。”
慕容傅点了点头。
定下这个人的当天,他就查到了关于纳兰容若的所有资料。
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他请到的,是一个在香港颇有名气的心脑血管专家级人物。
该料到的,有那样胆识的一个人,在其他方面,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在这段时间,我会逐一安排您的家人进行身体全面检查,建立健康档案进行追踪。在这点上,希望您和家人能够配合我。”
慕容傅笑了:“可以。不过,我血压有些高,心脏也不是非常好,有些场合,我会要求你和我一道出席,免得有意外发生。这点,我可以写进合同吧?”
老狐狸不动声‘色’地抛出了‘诱’饵,还笑得很无害。
容若垂下眼,没有反抗:“好的。我一定配合。”
慕容傅笑意更浓了:“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年轻人。”
起码,比他的两个儿子,好多了!
而此刻的纳兰宣,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他心烦得要命。
对面坐着的副教授,不到十秒钟就狂咳一次,一咳起来就咳得气都快断了。旁边的‘女’研究生连忙替他拍着背,一脸关切。
他还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纳兰宣继续。
纳兰宣烦躁了起来:“老许啊,你说你咳成这模样,还怎么完成这个课题的研究啊?”
更重要的是,他每次一说话,就被对方的咳嗽声打断,带的这些研究生、博士生,根本就听不到他怎么布置任务,只听见一阵阵的狂咳。
老许脸涨得都红了:“没法子啊。年纪大了些,一咳嗽,老是好不了。而且一咳,血压就高,我老伴特别担心我咳着咳着,心脏就停跳了……”
纳兰宣翻了个白眼。
老家伙,是嫌弃这个课题研究的资金太少了吧?
他眼睛一转,忽然笑了:“没事的。我儿子在这方面还算在香港有一定名气的,不如,介绍你过去给他看看?”
老许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我可就不客气啦?”
纳兰宣得意地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容若的名片:“你到急诊去,你说找纳兰主任就可以了。”
几个‘女’研究生哇哇地惊呼了起来:“纳兰教授,您儿子年纪多大啊?现在就已经是主任级别了?”
纳兰宣矜持一笑:“还没三十岁呢。没法子,都上过报纸头条了,为了留住他,医院给了好多‘诱’人的条件。他本来想走,我都跟他说算了。”
老许一边咳一边笑:“纳兰教授,你倒是别小气啊,把你儿子的照片拿出来给这些小丫头看看呗。反正肯定不能差的。你们可知道,纳兰教授的二儿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影视明星,纳兰容皓啊。”
又是一阵阵惊呼。
纳兰宣的笑容一顿。
他低下头掩饰地咳了咳:“哎,好了,别提了,我们说回正事吧……”
几个丫头还是不依不饶的:“教授,你能不能替我跟容皓要一个签名啊?我好想跟他合照啊。”
纳兰宣的笑容挂不住了。
那个兔崽子,连老婆孩子都不认了,更何况老爹?
他瞪了莫名其妙的老许一眼:“行了!一个两个都快三十岁当妈的人了,还想着追星?我几个孩子里面,就数这个当明星的读书最少,‘混’得最没出息了!不提他了,我把这次的计划发给你们看!”
几个丫头失望极了。
纳兰宣心里可更窝火呢。
这个老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不容易把这群烦人的家伙打发走,他舒了口气,总算是清静了。
他也差不多到了快退休的年纪。
有人怂恿他在最后去‘混’个副校长当当,他只是矜持地一笑,什么都不说。
都已经半身进黄土的人了,名与利,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意的,是自己几个孩子。
要是他们都能按照他给铺好的路,好好地去走,那他也就没有什么烦心事了。
他把车子停在车库,背着双手,慢慢地踱回了家。
下午没有别的事情,他可以好好地睡个午觉了。
推开家‘门’,熟悉的饭菜香味弥漫鼻端。
“宣,你回来啦?我再炒个菜可以开饭了。”纤紫看见了他,连忙从电视前站了起来。天气凉,他没回来,她不敢把菜都煮了,等会凉了,纳兰宣吃了便会黑着脸。
“嗯。”他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外套递给纤紫,“容若又没有回来?”他四下环顾,屋里很安静,又是只剩下他们两人。
“是啊。”纤紫把外套放好,“你忘了,容若‘交’代过,这段时间他值日班,所以晚上才能回来。我也觉得没必要让他大中午地跑来跑去的。晚上喝多点汤,把营养补回来就好。”
纳兰宣斥了一句:“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什么?晚上吃得太营养,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疼儿子都疼不是方法,当什么妈啊!”
纤紫忙低头不敢做声。
纳兰宣吃完午饭,照常是睡一个长长的午觉。
纤紫不敢打扰到他,窝到了容嫣的房间里去午睡。
不到三点,一个催命一般的电话还是把纳兰宣给吵醒了。
他强按住怒气地接了起来:“老许,什么事?”
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他砍了那老家伙!
“纳兰教授啊。您说您儿子是在这家医院没错吧?”
纳兰宣冷冷地道:“你在医院打听下就知道了。我儿子很出名的,叫纳兰容若。”
“我知道啊。”老许耐心地道,“可是纳兰教授,他们都说,纳兰医生已经离职好些天了……”
纳兰宣一惊,赤脚就跳下了‘床’:“不可能!他去哪里了?”
老许被吓得脖子一缩:“好……好像他们说他辞职去澳‘门’了……”
那边的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老许‘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完全‘摸’不着头脑。
而纳兰宣已经冲出了房间,把还在被窝里的纤紫给揪了起来。
纤紫睡得还不太清醒,看见了纳兰宣,连忙‘揉’了‘揉’眼睛起来:“难道我睡过头,又忘记煮饭啦?”
纳兰宣脸‘色’铁青:“容若怎么不跟我商量就辞了工作?”
纤紫惊呆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纳兰宣气得要疯了:“你这个好儿子,真是……”
他被气得‘胸’口闷疼。
现在一个两个翅膀都硬了,做任何事情,都不用他同意了!
任何一个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的,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容若虽然不是家里挣钱挣得最多的,但却是令父母最骄傲的孩子。
从北京,到香港,他的孝顺,他的专业素养,他的职业,都让父母与有荣焉。
可现在,他居然悄悄辞了职,到澳‘门’去?
当什么?荷官?
纳兰宣被气得心脏都无力了。
他坐到了椅上,纤紫连忙替他顺着‘胸’口:“你别气,别气,等他回来,问清楚就好了。宣,别气坏自己。容若不是没‘交’没代的人,他做事肯定有他的理由的。”
能有什么理由?
他就等着听儿子的解释!
生怕父子两人又出什么矛盾,纤紫偷偷地打了电话给沈婉,让她回家来帮忙周旋。
别说她怀着孩子,在家里是熊猫级别的保护动物,就光说她的聪明,就一个可以顶纤紫好几个用了。
沈婉当然是义不容辞。
她赶到纳兰家的时候,容若还没到家。
沈婉连忙洗干净手到厨房帮忙。
纤紫坐立难安地瞄了一眼落地钟,没话找话:“容若怎么还没回来啊?”
纳兰宣在客厅里冷哼了一声:“他当然得晚回来了,搭船过海,好是奔‘波’呢!”
沈婉忙着摆盘:“外面塞车呢吧。这个时候,路上车子都慢得跟乌龟爬似的。”
纳兰宣瞪着她:“沈婉,你老实说,这件事,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沈婉垂下眼,半真半假地道:“我知道了。下午,伯母有跟我说过一下。”
“哼!他胆子‘肥’了!”
说话间,容若已经推‘门’而进。
他淡定地脱下外套:“爸,妈,我回来了。”
纳兰宣冷笑着:“你是回来了,漂洋过海的,很不容易吧?”
容若眉头动都没动一下:“那倒不是。我有专线轮渡可以过来,随时都能搭到船。”
纳兰宣呵呵了两声:“你倒也坦白。你为什么就不骗下去?说你刚从医院的手术台下来?”
容若口气淡淡的:“我没有骗,只是没有说。”
沈婉倒‘抽’了口冷气。
她几乎想上前拉住他了。
他就不能说话别那么拽?
纳兰宣气得脸都红了:“那你干嘛不说!”
“我想自己重新再闯一条路。”容若给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他额头淌下的汗。
“去澳‘门’当荷官?”纳兰宣拍开了他的手。
“当医生。”容若毫不介意,好像父亲对着暴跳如雷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替母亲把菜端了出来。
“你脑‘抽’?在香港好好的主任医生不做,去澳‘门’从头开始?”
“你说得很有道理。”容若点头。
“可惜,世上没有脑残片,也没有后悔‘药’。”
沈婉真替他捏了把汗。
纳兰宣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