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死了的爷爷,突然站到了眼前,紫鸢顿时有种冷飕飕的感觉。【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战,偷摸的睨向老者,怎么看怎么的觉得花荣和他是一点不像。
紫鸢转眼去看李墨染,用眼神去问他的看法,结果这一瞧,她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
此时的李墨染好像真就是个不关紧要的领路人般,自打进了室内就一言不发,眼下更是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好像事不关己又像冷眼旁观。
啧,这厮是来干嘛的!?紫鸢不悦的腹诽着,只见老者走到了身边。
“老夫不是你的爷爷。”老者很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再深深的瞧了花荣一眼,坐下时再说道:“不过,曲枫倒是老夫的兄长。”
花荣和紫鸢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下。
介个……介个关系貌似有点乱的说!紫鸢暗想。
“你……在说什么?”花荣的嘴哆嗦了下,呆呆地问出一句,话音落下便听紫鸢喊着他问道:“臭小子,你爷爷是不是叫曲枫?”
花荣转过眼来,冲着紫鸢点了点头,秀气的五官里透出令人心软的委曲之色,刺激得紫鸢母性大发。
哇呀呀,不要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她,她会爱心泛滥的!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啧,丫的明明知道爷爷的名字,居然都不觉得可疑!?佩服之极啊!
紫鸢硬生生的从那张秀气的脸庞扯离视线,嘴上不客气地说道:“臭小子,你爷爷和你不同姓,你都不问他的么?”
“我……”他从来就没想过他的爷爷会不是他的爷爷,自然就没想过他俩不同姓的问题。
花荣的无辜,紫鸢大概能了解,毕竟在他相对单纯的人生观中,并没见惯那些尔虞我诈,自然想得也就简单。她有点无奈地重叹了一声,转头冲着这个自称是曲枫的弟弟的老者,问道:“既然你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干嘛要执着的要找他,还有啊,你的人说我们在邪州见过,姑娘我可没这样的印象。”
曲老头抬眼看向紫鸢,那目光说不上凛冽,但也算不得什么慈祥,充其量只能说是没什么杀伤力的随意一瞥,末了说道:“姑娘没印象是正常,当时你二人准备从客栈离开,并未瞧到老夫。【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老夫找他,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他这么一提,紫鸢倒是记起在邪州住的第二个客栈,当里吃饭的时候她还在纳闷,居然这家客栈的生意可以这么好,结果那些人就是这老爷子的手下。
紫鸢的脑子极快的转了一圈,同时再瞄向花荣,后者正好也转瞳仁瞧来,其眸底分明有着彷徨迷惑之色,还有着明显的求助之意。
啧,她还真是他的老妈了……
在心里小占了个便宜,紫鸢摇身成了花荣的代言人。只不过她这个代言人有点痞。
“我说,曲大爷,您说受人之托,是谁之托,您是长辈,说话别大喘气行不?别让咱们这些晚辈等急了。”
曲老头没想到紫鸢会这么说,稍讶了下倒没有生气,随后轻笑了几声,再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只铁盒放于桌上,说道:“这是兄长在五年前给我的。说是里面记下了你的身世。”他虽是对着花荣在说话,却像是知道紫鸢才是主持局面的人,边说着边将铁盒推到了她的面前。
花荣的瞳仁,随着铁盒的出现而狠缩了缩。
哎呦喂,臭小子那扑朔迷离的身世,貌似就要浮出水面了喂!啧啧,丫的怎么不激动呢?丫再不激动,她可要代丫的激动了哟!
紫鸢瞥了花荣一眼,后者没反应。她收回视线忍了忍,再睨了花荣,后者还是没反应。她再忍了忍,待第三次看向花荣,他还是没动作的时候,她就没顾虑的将铁盒一把抓了起来。拿在手里先掂了掂,再试着从各个方向掰了掰,最后得出个结论,这不起眼的盒子是上了锁的。
“曲大爷,您只给东西不给钥匙,这不是难为咱们么?”紫鸢将铁盒往桌上一放,再冲着曲老头摊开小手,意思是让他把钥匙拿出来。
“要是有钥匙,老夫早就将它打开了。”曲老头也不避讳什么,很直接地说了这么一句,听得紫鸢愕了下,一句“你懂不懂**”差些脱口而出。她顿了一拍,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曲老头想了想,说道:“这几年,老夫稍稍的调查了一下,这铁盒据说是巧手藏天所造,若是能找到此人,想必能拿到钥匙。”
“然后?”老狐狸,丫千万别让他们去找劳什子巧手藏天的!
“既然其中的内容与他的身世有关,自然得去找巧手藏天来打开铁盒。”一句让紫鸢猜准的话说出之后,曲老头眼不眨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用去找,这全看他想不想了解了。”
说着曲老头也不再坐下去,丢下句东西已经交到了要交的人手里,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的话,便就这么的离开了雅间。
少了说话的人,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紫鸢看着还放在桌上的铁盒半晌,喃喃地问道:“怎么办?找还是不找?”
一直沉默着的花荣,这个时候闷闷地说道:“我见过这铁盒。爷爷……”说到这里他的瞳仁黯了黯,像是还不适应至亲的人突然成了陌生人的失落。
紫鸢没花荣这么纤细,应该说她感觉有哪个重要的部分被忽略了,所以完全不给花荣时间去伤感,催促道:“爷爷怎么了,你快说呀!”
花荣蹙了眉看向毫不体贴关心他的紫鸢,心情是异常的浮躁,他张了嘴想说她几句不好听的,话到了嘴边终还是作了罢。
其实这样也好,她若是过份的关心他,说不定会让他再有非份之想。花荣收敛伤感的心情,忍住心口泛出的疼痛,继续说道:“爷爷本就要给我的,只是后来说不知丢哪里去了,就没再提过这只铁盒的事。”
“不知丢哪儿去了?”紫鸢重复了一遍,再追问道:“你爷爷真这么说的?”
花荣点头,很肯定地“嗯”了声。
紫鸢心里一咯噔,暗呼了个好险。
看到她变脸,花荣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他却没想到哪里不对,便直接问道:“紫鸢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都得离开了。”谢湘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随后他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笑容,说道:“要是三位打算再继续用这雅间,可以再续三两银子。”
紫鸢怨怼地站了起来,冲着谢湘嚷嚷道:“不了不了,这个个奸商,真是算计到了家……等会儿!让我想想……”前面的话,大家都听得明白,那是在控诉谢湘的唯利是图,后面这几个字却是让在场的三人中的两人都听得一头雾水。
说了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的话的女子,很不负责任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那专注的架势,加上她浑身上下透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搞得没明白的两人想问又不敢打扰她。
被好奇心困扰的两人,一个是谢湘,一个便是花荣。
谢湘知道她说的想,绝对和给钱没半毛钱关系,但不清楚前因的他,完全想不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荣也想不到是什么意思,也可以说他现在脑子里很乱,没法过于集中的猜测紫鸢的意图。
三人之中,只有李墨染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应该说,他从去那院里请曲老头开始,他就觉得有种异样感,于是在进了雅间之后,他便一言不发的在旁观察。
想必紫鸢也是察觉到了……
“谢掌柜,这雅间要三两银子么?”李墨染扬得他那招牌式的得瑟的笑容问了一句,看谢湘略显愣怔的点了个头,他便摸出六两银子递了过去,末了说道:“快到中午了,麻烦谢掌柜安排安排。”
谢湘拿了银子就没待下去的理由,心里纵是好奇,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紫鸢还在沉思。
作为当事人,花荣并没紫鸢和李墨染的经历复杂,有些事当然就不会看得太透彻,不过他还是知道李墨染一定是明白紫鸢在想什么,于是当谢湘依依不舍的走得没影之后,他便挨到李墨染的身边坐下,问道:“你知道紫鸢在想何事么?”
李墨染斜了瞳仁到眼角,在瞄他一眼的同时勾出个戏谑的浅笑,末了说道:“当然知道。”
花荣双眼亮了下,问道:“她在想什么?”
李墨染笑得露出白牙,答道:“一会儿你问她。”
花荣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闷哼了一声,转开头不再去看李墨染一眼。
当紫鸢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的时候,桌上早就摆好了四菜一汤,而对面的李墨染吃得正香,花荣却闷闷乐的坐在一旁。
“咦?都到吃饭时间了?”紫鸢随口问了一句,拿了碗筷也不客气,同时冲着花荣招呼道:“别在一旁坐着了,先过来把饭吃了,回头我有事要说。”说完她便在心里暗骂了句,啧,她怎么越来越像臭小子的老妈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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