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是这事的发起人,她是当仁不让的冲了前头,轻轻松松的从侧面翻墙入了宅院,这人还没站稳就看五只狼狗张着嘴哈着气直扑过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都说真正咬人的狗是不叫的,看这五条狗只冲她扑来,却一声不发,她的头皮顿时麻了。虽说她对狗没恐惧感,但突然冲出来的狼狗,大有将她分尸的汹汹架势,让她只轻呼了声:“哎呦妈呀!”便手疾眼快且手脚并用的再翻了墙出来。
她这一去一回,中间不过五秒时间。
墙外正打算提气跃入院的花荣,看到紫鸢脸色极差,身形狼狈的从墙头落下,不由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站花荣身边的李墨染,优雅的一展扇,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看,多半是遇到狗了吧……像这样的院子,通常都会养狗来护院的。”
紫鸢的嘴角狠抽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她咬牙切齿问道:“你是早就知道?啧,你知道怎么不提醒我!”
李墨染笑得很讨打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说,紫鸢就着急跳上了墙,我想着紫鸢也算是有功夫的人,自保应该没问题就没多这个嘴。”他这话大有在暗示她没用。
紫鸢的嘴再狠抽了一下。
“你的功夫比我好,你先进!”她猛推了李墨染一把,后者好像没骨头一样,顺着她这么一推就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面上,撞得他哼哼了几声顺着墙滑下,蹲在地上喊着疼。要是忽略掉他眼底的戏谑,还真像是撞伤了一样。
紫鸢瞧着眼前这个装受伤的男子,脑子里突然滑过某个念头,随后她冷起一张脸,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我们进这宅子。”
这话问得很尖锐,听得花荣诧异的睨向紫鸢。视线落到带有愠色的侧脸上,花荣想要问的话立马收回口中化为一句暗想,她会这么说,多半是有原因的。
在花荣暗想的同时,蹲在墙根呼疼的男子顿时安静下来。
紫鸢也不催李墨染,抱着膀子,居高临下的瞅着他,末了在心里暗暗合计,他要是敢答句是,她就在这里和他分道扬镳。//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反正此时她的兜里有了一百两,省吃简用在短时间里都不会挨饿。
啧,为毛人就得吃饭?要是不吃不喝,岂不是得省下好大笔银子?
“倒不是不想你们进去,只是……”李墨染幽幽的声音打断了紫鸢的胡思乱想,她回过神,正好见他蹙着眉抬起脸来,俊雅的脸庞带着点小忧郁,还有几分文艺泛儿的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末了再幽幽地说道:“都说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贸然的去了,说不定院里的人就是在等咱们自投罗网呢?你说是走的正门,到时还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句拜访的话。咱们这可是翻墙,翻墙啊!若失手被擒,闹到衙门岂不是丢大人了?”
这些内容,紫鸢不是没考虑过。可以说,正是她考虑过这些,所以昨天她才没有一个人闯进院子里。
他这话的道理绝对没错,只是……为毛她听着就那么的来气呢?
“你以为喊你是什么原因?”好像被说中了症结,紫鸢很不服气地冲着李墨染撇了下嘴角,说道:“不是看你能以一敌十,姑娘我才不会特意的叫你来呢!行了,既然现在你这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分析一番,总不能就这么白说了吧!你有何高见呢?千万别说让什么从正门入的话,谁知道对方找花荣是敌是友!臭小子又不会功夫,要是落人手里了,不就只能为鱼肉了?”
花荣不好意思的蹙了下眉头,嘀咕了句:“我又不是故意不会功夫的。”最后几个字,在受了紫鸢杀伤力极强的视线影响之后,几乎是只能看到唇动却不能听到声音。
瞅着眼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上演的好戏,李墨染先来了个五十步笑一百步傻乐了一阵,在收到紫鸢猛回头扫来的犀利眼神时,他顿时将戏笑一收,认真地咳了几声,说道:“还真没瞧出来,紫鸢是如此的看重我!”
话音一落,就看紫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墨染讪笑了笑,再说道:“当然不能我们三人一起进去。我看这样,那什么‘主子’的就由我去请,你和花兄就去醉幽坊等我。这法子如何?”
如何?有人主动跑腿,当然是OK咯!
“好,我和花荣在醉幽坊等你。”紫鸢很干脆地点了头,弯下腰来拍了拍李墨染的肩头,大有同志一路好走的意思在其中。
离开那神秘的宅院,花荣才纠紧了眉头,说道:“紫鸢放心让李墨染去请人?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咦?臭小子你是在替那厮担心?我还没瞧出来,你俩的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紫鸢揶揄了一句,看花荣抿嘴不语,脸上还有些闷闷不乐,她像良心发现般不再欺负他,而认真的解释道:“放心,他不会出事的。对方是想见你,李墨染不过是个传话的,要是把传话带路的人给怎么了,那个什么‘主子’可就见不到你了。再说了,就算李墨染是羊入虎口,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皇子,察言观色肯定比咱们强,要见势不对还不会闪人,那只能说丫的活该了。”
花荣得得嘴角抽了几抽,一切尽在了不言之中。敢情紫鸢是这样打算的……
一路无话,应该说是花荣不知道要怎么打断得意的哼着小曲走在前面的紫鸢,这就被迫的一言不发的到了醉幽坊。
通常坊里要接近晚上才会热闹,此刻时间还早,没客人的酒坊显得冷清。有个伙计坐在门槛上,手里拿了张自制的蚊子拍,正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扑着苍蝇蚊子,当看到一前一后走来的二位,他像通了电般,立马精神的站了起来。
“二位里面请!”他笑着请了紫鸢和花荣入店,冲着店里更无聊,无聊得正在比腕力的几个伙计嘘了几声,道:“别玩了,来客了!”
他这一嘘一喊,把后院的谢湘也给喊了出来。
谢湘一瞧是熟人,便乐开花了。他一手挥开店里的伙计,让他们都去后厨待着,等人走得干净了他便不客气地说道:“啧啧啧,白吃王是把这里当成家了怎么的,怎么天天往我这里跑?还是说……又没钱吃饭了?”说完瞄了花荣一眼,笑着的脸像翻书一样变成了哭样,好像还有点痛心般地捶了捶胸口,再说道:“你跑来白吃倒也罢了,春儿也交待过,不能让你饿着,但是……你居然还学着别人请客……看来等春儿回来了,得让她好好的和你说说。”
不论是看还是听,谢湘这一临时发挥的表演,都可以让不了解他的花荣愣上片刻了。
至于了解他的紫鸢则是听得嘴角狠抽,心里暗骂,丫的又不是不知道臭小子是林若的人,居然给她演这种烂戏,关键是,丫的居然把春娘给抬出来压她!不就是昨天没喝丫特制的酒么,犯得着这么小心眼的落井下石么么么么么!
狠捶了下胸口,紫鸢先瞪了眼此刻很无辜的花荣,再咬着牙冲走近了的谢湘,说道:“姑娘我不是来吃饭的!”说完看谢湘要张嘴说话,她怕他再说出损她的话来,便抢在前头又说道:“一会儿要借你这地方用用,和人有事要谈。我记得坊里好像有雅间的吧?”
谢湘愣了下,神色正了正,问道:“生意?坊里的?”
“不是,”紫鸢看谢湘有点好奇,好像抓到某种机会了般,笑得狡黠地说道:“哪来那么多生意的,谢掌柜又不是特别的照顾我。”说着她冲里面努了努嘴,意思是不用带路了,她自己知道雅间在哪个方向。
紫鸢的小得意,撑了不过两秒,只听谢湘幽幽地说道:“雅间一个时辰三两银子,客官还是先付一个时辰的钱再进吧。”
走在紫鸢左侧的花荣,只见身边女子的嘴角很夸张的抽搐了两下。
雁过拔毛,果然是黑心的商人!
三两银子对于紫鸢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数字,不过她出于长远的考虑,总觉得这钱花得很心疼。
好在李墨染办事的速度倒不慢,紫鸢和花荣在雅间坐了没多久,他就领了个人走了进来。
正在听紫鸢唠叨的花荣,看到李墨染身后的人,表情顿时一变,跟着“噌”地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在木质的地面砸出“咚”地一声闷响。
紫鸢愣了下,正要问花荣怎么了,便听他怔怔地喊道:“爷……爷爷……”
这虽透着犹豫却字正腔圆的一声喊,听得紫鸢也一脸惊讶的站了起来。由于太过惊讶,她的动作也不温柔,同样的撞倒了椅子。
不过呼吸之间,雅间里就先后传来两声响,听得谢湘蹙紧了眉头。他喊了个伙计过来,吩咐道:“你去添点茶水,顺便瞧瞧里面出什么事了。”
伙计点头应了,拎了茶壶就朝雅间里去,没多一会儿出来,大概说了说室内的情况,这才让谢湘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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