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很是怀疑,对李元奎的故弄玄虚还有一丝不屑,“迷?呵呵呵。★★w★w w . 8★1 z√wく.”
李元奎看出刘子江不信,当即道:“六年前白总是突然暴毙,死在了京城,关于他死亡的版本有很多,有人说是吸毒,过量死亡。还有人说是被杀手干掉的,甚至有人说他是死在了祝总的床上……”
刘子江扭头看向祝玉笙,天气有些阴沉,她裹着长款大衣,寒风中萧瑟的身影多了一份孤独。
“除了这些版本,最大也是最可信的一个版本就是他是被他哥哥害死的!”李元奎神经兮兮的说。
“他哥是谁?”刘子江问。
“三鼎科技的白渊……”
刘子江再次惊愕,随后摇摇头,他和白渊交过手,这个人虽然自大,但还算坦荡,绝对不是小人,残害手足这种事应该做不出。
“白渊比白总年长近十岁,兄弟两人的关系很一般,而且……白渊也喜欢祝总,到现在还在追求祝总,只是祝总不爱搭理他。加上白总的能力突出,家族企业极有可能会被他继承,白渊暗下毒手,这种事很靠谱。”李元奎喷了口烟,摇头感叹,“豪门之中,亲情淡薄呀。”
刘子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这些事你亲眼所见?”
李元奎摇头,“当然不是,这种事属于豪门争斗,我等一介怎么可能看见,不过公司的人都是这么说。”
这恐怕就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经过人们的不断口传,事情往往会加上口传之人的主观意识,李元奎说的这些东西,能保留十之一二的真实性已经不错了。
“你在公司具体做什么职位?”刘子江问。
李元奎有些小得意,“搞公关的,主要是政府打交道……”
难怪,说话这么不靠谱。刘子进心中暗忖。
外面太冷,众人稍作停留,朝车上走去。
“走了。”刘子江说。
李元奎跟在后面,“刘子江,上车后,换个歌吧?”
刘子江没吭声,动车辆,跟随前面的车子,挂档前进,依旧播放张国荣或者李宗盛的歌,而且还故意将音量提高,副歌的部分,还自嗨的跟着哼哼起来。
李元奎嘴角一咧,眼神闪过一抹朽木不可雕也的神色。
天气阴沉,车队赶上进城务工人员下班的高峰时期了,本就狭窄的道路被各种电动两轮、四轮车挤满,骑车的司机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带着狗头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腿上绑着皮革护膝,车身上还捆绑着一把锃亮锋利的铁锨,后座带着同伴或者自己的老婆,一路飞驰。
道路拥堵,车队的度快不起来,估计比预想到达曹关县的时间要晚一些。
连续过了几个村庄,拥堵的情况稍有好转,车队的度再次提起来,祝玉笙靠在座椅上,拉上安全带,小憩起来。
还未睡下,车辆忽然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出惊呼,她更是差点没撞在挡风玻璃上。
吕月咋咋呼呼,“刘子江,你会不会开车啊?怎么忽然停车!”
刘子江指着前面的奥迪a61,“没办法,前面的车停的急,好像出事了。”
祝玉笙将安全带解开,探头往前看,只见前面车上,安保部的人都下车了,纷纷朝前面跑,“怎么回事?”
刘子江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祝玉笙说着要求刘子江将车门拉开,祝玉笙要去,其他人只能跟着,一众人刚刚下车,便听见前面传来的争吵声。
原来前面生了一起小事故。一个赶羊的老头,撵着一群绵羊过马路,结果一头小羊羔不听话,忽然来了个转身。
头车司机是满军,他今天的心情很差,上午被刘子江打了几个大耳刮子,差点没气死,刚刚又被一群下班的民工堵半天。
所以,在道路通畅的时候,他把度提的很快,小羊羔转身往回跑的时候,判断出现失误,刹车不及,直接撞飞,然后碾压了过去。
奥德赛的前保险杠凹陷,小羊羔还在车下,地面流了一滩血,小羊羔四肢抽动,这种情况,一定活不成,但小羊羔显然有意识,一双羊眼睛左顾右看,露出惊恐和对生机的渴望。
赶羊的老汉喋喋不休,指着满军破口大骂,手中一支赶羊的鞭子,扬起来就要抽打,被几名安保部的人给拦住。
公路边缘,十几只绵羊,在几头公羊的带领下,唛唛的叫着,在奥德赛车边转悠,两只母绵羊,对着小羊羔出哀嚎,叫声悠长悲伤。
看见祝玉笙从车上下来,阎长河和李玄连忙跟了过来。
“怎么回事?”祝玉笙询问阎长河。
阎长河头皮紧,心中对满军多了一层埋怨,“不小心撞死了一只羊羔。”
“马上解决问题,车队不能耽搁。”祝玉笙严厉的说,语气之中,虽然没有太多不满,但很是冷漠。对阎长河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压力了。
阎长河和李玄走到老汉身边,阎长河掏出一百块钱,“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一只羊羔子,最多几十块,两百块,拿去,快走吧。”
“呸!去你姥姥的大腚帮子。”看着递来的钱,老汉恼羞成怒,老脸呈现酱红色,对着阎长河破口就骂,气怒之下,情绪过于激动,吐沫星子乱飞,却说不出话来,后退两步,扬起手中的羊鞭,啪的抽向阎长河。
阎长河反应极快,连忙缩头侧身闪了过去,满军一个箭步冲到老头身边,“老丫挺的,别尼玛给脸不要脸。”
“你们这帮畜生,畜生!”老汉挥动鞭子,再次抽向满军,满军伸手抓住老汉的鞭子,用力一拽,“给我松手!”
“啊。”
老汉至少也有七十岁,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力量上不可能是满军这种彪形大汉的对手,身子一个趔趄,面部着地摔趴在地上。
奥德赛旁边,刘子江将全身是血的小羊羔抱了出来,他没想到满军会动手,抬头看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老汉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边脸都是血,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满军,“你……你……”随后扭头跑到路边,对着附近的一个村落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老汉声音沙哑,却带着无尽的愤怒,顶着北风,传出很远。
刘子江眉头皱起,暗叫一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