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觉得哪里是什么美好时刻。”
“你在故意掩饰,你我心知肚明。”涂天远趴着的模样竟然让白妙音想起自己话本里的人物:“要不我给你在话本里设个人物?”
“你终于想给我一张脸了?那要这样萌萌哒的。”说着涂天远忽然起身真的很萌萌哒!
他这模样真的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白妙音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加速跳,好似时不时还停一下。
她收回目光时瞥见那边在打人的余三和姑娘们以及被打的鳌盈都看着他们俩,全都是一个表情——目瞪口呆。
她戳戳还在那两手握小拳拳的涂天远接着指了指隔壁:“你是不是忘了屏蔽。”
涂天远倏地脸红到了脚指头,恨不得让脚指头抠出来一座行宫:确实忘了,太久没用这技能竟然忘了。
他最快速度将他们的记忆抹去同时设好了屏蔽,瞧见白妙音捂嘴偷笑就更加气鼓鼓。
一个扎猛子般的动作冲进了白妙音的怀中,小拳拳锤锤锤:“你真的是怎么不帮我屏蔽一下,你都会的。”
他这是几个情况?好好的男人怎么了?“你、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嗯?”
“如果你真的是魔君,我想问问,魔君平时就你这样?”白妙音就差没说出来“滚”这个字了。
涂天远冷哼:“对。”他就不能换个形象?再说了这形象是系统根据白妙音的喜好推送给他的,他好不容易才学会,学习的过程有多艰辛只有他知道,而且还要忍受住系统的嘲笑,尽管他很努力了,但是也差点没把系统笑死。
“你不喜欢?”涂天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第一回主动问了白妙音是否喜欢这样的自己,白妙音感觉不太好说:“就,不知道怎么说。”
“你直说。”
“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白妙音唇角抽动几下指了指隔壁,“现在讨论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涂天远脸一垮,心情不好四个字写在脸上:“没什么不合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风格的我?”
“呃…”白妙音瞧着涂天远这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喜欢不喜欢重要吗?”
“当然重要!”
“哎呦,吓我一跳。”她没想到他忽然这么大声说话,面庞带着一点儿愤怒的小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可爱,她捂着自己“砰砰砰”跳的小心脏,有只手不受控制地抚了抚涂天远的头发:“别气别气,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喜欢自己最重要。”
“顺毛也没用!”涂天远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手扶了扶额:“我消失两天。”
白妙音的手空了,忽然消失的涂天远让她不得不眨了眨眼,同时转头看了看隔壁——还在打得热闹,她兀自嘟囔了一句“有头没尾的家伙”将两个空间重新合在一起:“打够了吗?”
“还行。”被鳌盈欺负过的人们抹着汗应声道。
白妙音挥挥手:“打够了就赶紧闪人。”
余三看出来她此刻心情和之前相差太大,于是连忙招呼自己的亲信将那些女子们先带走,而昏在地上哼唧的鳌盈还不怕死的嘀咕:“余三你这混球,等我回去禀报我舒服,看你还嚣张。”
“我看你没这个机会了。”余三说着已经让几个人将鳌盈抬走,他“咚”一下跪在地上:“我会好好养着他但是绝对不能给他回去,求您别将这事说出去。”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懒得理,这事儿整的。”她本想画个小话本热闹下,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谁知道整出来这么多事儿——一个龙族在涂家庄称王称霸这么久,一个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说要消失两天。
谁的心思你都别猜啊,无论是人心还是什么都如海底针,猜不透琢磨不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猜。
白妙音忽然为自己无爱一身轻感到无比开心,她拿着手中的小话本丢给余三:“这是最新的话本,我要它的销量达到历史最高。”
“好,我来想办法。”余三见白妙音真的不提鳌盈之事就心生感激,他很快就用看话本送酒菜的方式吸引了大批读者。
三天后,余三在酒楼外走来走去,焦急地看着远方,只要有个人影像白妙音他都乐呵着凑过去一点看看,发现不是她就很是失望。
这心情简直比等自己的恋人还难熬。
天色渐晚,他几乎是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白妙音最新的小话本,有些生气的他甚至想要找人替代白妙音画一些,这三天他也确实找了不少人来画这话本,最终有三人可以画出这话本八成的人物模样。
他有些烦躁,就算八成也是有风险的,万一被读者们认出来画风不同,再给她知道,似乎得不偿失。
余三气得一跺脚只好咬着牙回去应对那些送了酒菜的读者:“各位,最新的一集还没有出来,大家耐心等等。”
“这作者有点耍大牌啊,大不了我们就不看了呗。”这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大不了我们就不看了,又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酒菜有就成。”
平时看得最起劲的几个现在反而唱反调,余三更是气得吹胡子,他可是请他们免费吃喝竟然说这种话!
而就在这时一抹如同仙人下凡的白色身影从大门飞过人群,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飞到了舞台之上。
“他”戴着白色的狐狸面具,没人看得到真正的模样。
舞台上的舞姬们瞧见有男人降落她们之间,立刻散开躲在幕帘后轻声议论:“这是谁?不会就是小话本的作者只想做咸鱼大人吧?”
余三就站在幕帘后不远听到姑娘们议论他细细打量也不太敢确认,今日的只想做咸鱼大人有点不一样。
可当“他”开口说话时,余三感动的差点儿跪:总算来了!
方才那几位议论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无一不侧目惊讶,回过神的功夫就又开始叫嚣:“老板,再加点酒菜,不然谁要等。”
余三满额黑线,他是真的不想再白送给他们吃喝了。
“谁要你们等了?”台上的“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巧的就是居然可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叫嚣的几个男人面子上挂不住,椅凳踢得框框响嚷嚷着“拽什么拽,打不了老子不看你画得玩意儿。”
他们几个带头叫嚣,一些生怕不热闹的家伙们更是煽风点火,不一会儿整个酒楼又吵闹不已。
此时台上的“他”忽然腾空随手扔出几十本话本到比较安静的客人群体中,这些客人们看到话本之后自然是安静许多,而且一边看一边大笑:“这新出来的人物也太有趣了吧!”“就是,萌萌的甚是可爱。”“哈哈哈,喜欢这样的,你看我们家那男人肥头大耳的什么都不懂哪里有这话本里的人有趣。”“谁说不是,这话本画得好,我喜欢。”
这一时之间酒楼分成了两派,女人都凑在一堆一边看一边说笑饮酒很是热闹;男人则莫名被丢在了刚才叫嚣的那几个男人这边,就是想要看话本一眼,那些女人们都不肯。
有个女人带头喊:“你们要是想看,那就承认自己是个女人就让你们来我们这边看。”
“哼!”酒楼里的这些男人们自然不肯低下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反而各个都梗梗着一个脖子,看起来像是一排伸长了脖子等待被宰的鸭子。
余三都懵了,这刹那间酒楼的宾客们就分成了两派是几个意思?
甚至楼上那些包厢里的贵宾们都纷纷来到楼下戴上了面具站队,他有点胆怯地问了一句手持话本这边的女人之一:“那我能不能暂时算你们这边的?”
哭唧唧毕竟这新话本他都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