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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慈宜刚要爬起来,荣锋又把她给抱了回来:“你先别忙,我跟你说说话。”
郑慈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索性躺回警察叔叔的怀里,撅着嘴巴先要了一个吻,再舒服地把头靠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什么啊?”
荣锋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今天跟什么人出去吃饭了?”
郑慈宜说:“没什么人,你老婆最近要拍封面,人家主编看我太漂亮就请我吃了个饭,主编是女的,你别误会!”
荣锋直直看她:“你再跟我耍贫嘴,还有呢,那主编是谁?”
郑慈宜怔了怔,猜到他一定是知道了:“是不是瞿靓告诉你的?哇,这个人嘴好快啊,怎么什么都跟你乱说。”
荣锋说:“她也是关心你,怎么就乱说了。”
郑慈宜乖乖道:“我遇见盈盈了。”她扁扁嘴:“我本来不知道是她的,她也没打算告诉我,是我觉得奇怪去查了下,原来真的是她。”
荣锋问:“怎么奇怪了,她是不是说什么了?欺负你了?”
郑慈宜突然笑了起来,特别自信地拍拍胸脯,说:“你自己老婆你还不知道啊,从来都只有我欺负人家的份,根本不可能被人欺负。”
这倒是,要不然怎么叫郑怼怼呢,娱乐圈里没有她不敢怼的人。
可也仅仅只局限在娱乐圈,她在感情这方面天然弱势,特别是在他们这段感情上,她总是会因为那个不完美的开端而钻牛角尖。
荣锋有些忧心地问:“你是怎么发觉不对劲的?”
郑慈宜把上回遇见她时的事说给荣锋听,又把今天觉得奇怪的几个点都说了:“我不是知道她中文名了吗,就加上她英文名一起搜了下,果然匹配起来了。”
荣锋脸色有点灰:“是我不好,没跟你说她的一些基本情况。”
“才不是你不好!”郑慈宜道:“你不用说那些的,其实我也不想知道,谁没有点过去啊,那是你的隐私,我觉得人再亲密也是要有一点个人空间的,这对自己对对方都好。”
“而且娱乐圈多小啊,我们俩早晚都会遇见的。如果你之前能把事情处理得更好一点,或是时间再久一些她对你没这么多执念,我们俩也不会闹出矛盾的。”
郑慈宜想了想今天两人的相处方式:“其实我们现在也没闹什么矛盾,只是爆发了一点小小的争论,于是我们两个成年人合理探讨了一下。”
荣锋问:“探讨什么了?”
郑慈宜说:“她起初是觉得是我破坏了你俩的感情,我否认之后,她就……”她突然吞吐起来,荣锋紧紧盯着她。
郑慈宜从他怀里爬起来,跟他面对面坐着:“她猜到咱们俩的事了。应该也很好猜吧,那么短时间又是结婚又是怀孕的。”
荣锋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瞿靓说她精神不好,原来还是因为这件事困扰。早说了她对这个开端很敏感很自卑,荣锋将她抱回怀里亲了亲。
“不管那时候怎么样,我们现在很好不就行了?”荣锋低声说:“她也是无聊了,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得上她过问了。”
郑慈宜说:“反正我没跟她吵,也没说难听的话。一开始我是真的慌了,可是我一想到不能给自己老公丢脸,就又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跟她说我们现在特别好,你也别老盯着过去走不出来了。他现在是我老公,你要是觉得寂寞了,就给自己也找个好老公去。”
荣锋被她语气逗笑了:“这么棒啊,那我是不是该给个什么奖励?”
荣锋说着去亲她脖子,一定要给郑慈宜留下一个大大的草莓印。郑慈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他从不停身前推开,埋怨:“别报了,明天我还要拍戏呢!”
两个人再推来让去了一会儿,荣锋到底是力气大,最后还是一把将她压到柔软的床榻上,如愿以偿地狠狠吻过她脖子,得手的猎人般得意洋洋。
荣锋觉得身体燥得不行,明明这几天刚刚有过,但一看到她就觉得受不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她,感觉到她温暖包裹着自己才能定下心。
今天晚上,这种情绪显然更加明显,大概是听到瞿靓说她今天跟人遇上,他怕她会觉得委屈会觉得生气,所以变着法地想满足她。
很难说清楚他对她的那种感觉,真的是一种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视若珍宝,无时无刻不希望做个守宝之人,看到她哪怕有一点厌烦就自己就更烦。
她今天倒也乖巧,完全不会挣扎,最后是荣锋他自己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洗澡,起来要往浴室走。
——郑慈宜却突然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
荣锋一怔,往常她对这种事不是害羞就是躲,让她不排斥就足够成功了,荣锋没想过她也会有主动索求的这一天。
……
结束之后,荣锋去洗澡,郑慈宜在厨房里给他准备夜宵。
大厨手底下的小羊肩又香又嫩,她特意打包回来给荣锋加餐。郑慈宜搬个椅子坐烤箱旁边等,烤到外面细油滋滋冒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喷香肉味,赶紧关了烤箱去拿筷子夹出来。
荣锋刚刚洗好澡过来,亲眼看着她手背蹭在烤箱壁上:“你戴手套,小心烫!”
可惜已经晚了,郑慈宜连忙抽手回来甩了甩,荣锋接过她手吹了吹:“让你戴手套的呢,到一边去,我来。”
郑慈宜搓着手,咕哝:“我那不是懒嘛。”看到外面沙发上,他外套随意搭着,说:“那我去收衣服。”
荣锋做事特别有条理,不管回来再晚再累,衣服肯定能记得放到衣服架子上。
今天晚上却名明显是一个例外,郑慈宜回头看了看他,腹诽看来他真挺在乎自己的,估计开门进来就直奔她房间了。
荣锋坐在桌边吃小羊肩,郑慈宜挪着小步走过去,还没张口,他送了一块热乎乎香喷喷的过来:“只许吃一块。”
郑慈宜小声“哦”了声,细细嚼着咽下去,小声问:“你今天这么急吼吼的跑回来,到底是怕我受委屈了呢,还是有点什么别的想法呀?”
荣锋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能有点什么想法?”
郑慈宜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哪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荣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下,说:“鬼灵精。”他将筷子放下来,喝了口水,说:“我本来挺担心你会生气的。”
“生气?”郑慈宜一点都没想到。
“嗯,你不就是个小气包吗,前几天看见我给她寄东西就哭得梨花带雨,今天直接跟她碰见了,我怕你直接哭得把我淹了。”
“什么呀!”郑慈宜笑着挠他:“我把你阉了才好呢!我才不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郑慈宜彻底嘚瑟上了:“干什么我见到她就要生气啊,她也没招我也没惹我,不就是我们俩都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吗?”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俩其实是有共性的,至少都特别有眼光,而且也都足够优秀到能被人偏爱。要不是你在其中杵着,说不定我们俩还能做好朋友。”
“要是因为她跟你生气,那就更没有必要了,你每天都那么忙,后面还跟着我这个小累赘,我想当个贤内助,不想当那种只会生气撅嘴耍无赖的小公举。”
荣锋听得心里暖暖的,还有点心酸。他早上八点前就出了门,直到现在才回来,十几个小时的奔波,中间没有匀出过一点时间来给她。
荣锋伸手摸了摸她头,轻叹:“傻不傻啊,你就是我的公主,才不是什么累赘。我喜欢你跟我撒娇,不管你怎么撅嘴耍无赖,我都哄你。”
郑慈宜唇角勾起来,连眼睛都眯成缝,起来靠在他肩上,说:“那我更不能那样了,我要把时间都留着跟你高高兴兴的。”
“怕什么,反正有一辈子那么久。”荣锋刚刚说完就怔了怔,男人在许诺这件事上要慎重,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会提到这个词。
郑慈宜却没发现似的指了指盘子:“你快吃啊,再不吃就凉了。”
两个人再回到床上都快十一点了,郑慈宜抱了一堆衣服坐地毯上整理,荣锋躺床上看着她,催促:“怎么不来睡觉。”
郑慈宜向他巴眨巴眨眼睛,说:“我打扰你啦,你先睡吧,我再整理下衣服就睡了。我帮你关灯!”
她开了一盏暗暗的床头灯,把头顶大灯给关了。橙黄光线里,她整个脸的线条都被柔化了,荣锋看了会恍惚有种与过去的她对话的感觉。
郑慈宜感觉到这阵目光注视,抬眼瞄了瞄他:“看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
“你。”荣锋带着淡淡的笑,侧身过来几乎睡到床边上,伸手摸了摸她下巴:“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
郑慈宜一挑眉,挺不屑的:“我是大明星啊,全国十四亿人民都认识我,我在国际上也有影响力,你还能不认识我吗?”
荣锋嗤声:“行了,别吹牛了,跟你说正经的呢。”
郑慈宜:“什么时候啊?”
荣锋说:“你第一部电影的时候。”
郑慈宜眯眼笑:“哦哦,那部电影很成功,不少人都是从那时候圈粉的,都说我我演技好!”
荣锋摇头:“你还记得里面一幕吗?你穿着个齐胸的小褂,在小湖边上向着镜头泼水,我起码看了有二十遍……咳咳,我身边那帮同学们可能看得比我还多。”
“哇,很荣幸了。”郑慈宜纯纯地问:“是因为那一幕我太天真烂漫了是不是?”
那是个文艺片,郑慈宜在里面演情窦初开的十七八岁小姑娘。泼水那会儿小姑娘还没开蒙,所以随便穿什么都敢跟里面的大哥哥玩。
荣锋说:“天真个什么劲,烂漫个什么劲,谁乐意看这你这些。”他手沿着她颈线落在她胸上,狠狠揉了下:“……都是为了看你这儿的。”
郑慈宜:“……”
荣锋说:“那时候就觉得纳闷,到哪找的演员呢,十几岁的女孩子哪有胸这么丰满的。也幸亏找的是你,不然你那片子肯定亏了。”
“……”郑慈宜瞪着他:“警察叔叔,你刚刚成功把你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降低了。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亏你刚刚还说要说点正经的。”
一开口就全是不正经!
荣锋笑:“你要不要上来,我把我形象再拔高一点。”
郑慈宜甩开他乱摸的手,说:“不要,你就坏吧。别打扰我啊,我整理衣服呢,一会儿还想早点睡,明天要拍戏!”
荣锋叹气:“什么衣服要你连夜整理。”
她头也不抬:“内衣啊,不好穿的全扔了。”
地上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她之前喜欢的几套都随意揉成一团,留下的却是很少见穿的。他有点纳闷:“都别要了吧,给你买新的。”
郑慈宜却很着急地看着他:“别啊!”
荣锋轻笑:“怎么了?”
郑慈宜虽然不生气,但心里难免会有点膈应,特别是朱盈提到荣锋喜欢看她穿什么牌子内衣的时候。
她才不要做朱盈第二了,所以全扔了,通通扔了,反正牌子那么多,好看的款式也有那么多,况且她这种身材,就是裹块破布在身上都好看!
她反正是以后都不想要那牌子了,荣锋却认定她喜欢,要是叫他买那还得了,又来一堆让她看了心烦的。
郑慈宜一会儿拧眉毛,一会儿又傻乐,荣锋也是看得时而担心时而又高兴。
他想,朱盈还是有地方冒犯到她的,只是她不愿意提到,他也就不多问,夫妻之间再怎么亲密也总要给彼此留一点空间。
幸好她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想她应该很快就能自我纾解。
荣锋重新伸手摸回她脑袋,说:“跟你商量个事,婚礼咱们只办一次,但请客我想分成两回。”
郑慈宜嗯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局里那帮兄弟平时忙得很,让他们去咱们婚礼肯定不现实,就算是在外面吃顿饭也没办法到齐了。”
郑慈宜说:“那怎么办呢?”
“就在局里吃吧,借一借食堂的地方。我跟领导请示过了,他们觉得问题不大,我就是怕你觉得不太自在。”
郑慈宜一听还挺感兴趣的:“在你们单位食堂办啊,可以啊,我才没有觉得不自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荣锋笑:“谁是鸡谁是狗了。”
郑慈宜笑嘻嘻的,说:“我嫁给谁,谁就是,不允许反驳!”她把不要的衣服踢了,捧着剩下地站起来:“那差不多什么时候?”
荣锋说:“你看呢,老婆大人。”
郑慈宜放完衣服回来,跟他钻进同一个被窝,想了想:“那就等我把戏拍完吧,老公,反正也没几天了。”
荣锋跟她面对面躺着,好好亲了亲她额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宁钧给郑慈宜这部戏又投了钱之后,小破剧组陡然镀上层金,一直扣扣巴巴的肖导把摊子铺得更大了些。
原本为了节约经费准备弱化的战场戏被临时增添重量,想到小破剧也要有燃烧经费的大场面,参与拍摄的男演员们都极其兴奋。
拍摄计划被重置,为了给后期制作让出时间,文戏拍摄的时间被压缩得很紧,郑慈宜需要花更长时间呆在片场,但好消息是她也可以早点杀青了。
郑慈宜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全片的尾声,那时功败垂成的宋明志已经被羁押,她饰演的梁颂诗躲过炮火侵袭后活了下来。
她的境遇并不算好,战争给她的身体留下了创伤,而爱人亦是敌人的离开又让她的精神受到蹂躏。她身无分文还背着叛徒的标签,孤魂野鬼般在这个城市游荡。
就当她觉得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在那户收养了自己孩子的人家门前,看到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步履蹒跚的幼稚孩童。
肖导跟她简单说戏的时候,提到这是片子里很重要的一个闪光点,孩子意味着希望和新的开始,是给梁颂诗这个悲情人物的最后温情。
他希望郑慈宜能将梁颂诗那种历经坎坷后终获欣慰的神情淋漓尽致的演出来,像是废墟里亮起的一抹绿,高山上绽放的雪莲。
导演的意思,郑慈宜其实都明白,可是一连试着演了几回,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
她可清纯可妖冶甚至可以是坏,一切极具爆发力的剧情她总是可以演得惟妙惟肖,可是就像剧情流作者写感情戏苦手一样,她在处理这种转淡的剧情时就不擅长了。
梁颂诗死里逃生多日未睡,一定首先是累,她找不到联系人,随时面临着被抓捕的危险,心中必然也有怕。
偏偏这两种情绪在表演上是最难的。
郑慈宜焦虑许久,这晚压根就没回去,看着他们拍了一晚夜戏。第二天脑子乱成浆糊,妆都不必太化,自带青色熊猫眼。
头发绾成发髻,拆几缕垂到脸上,再穿一套灰扑扑打补丁的旗袍,兵荒马乱时期落魄流离的人物形象立马生动起来。
梁颂诗已经几天没有合眼,在一片隆隆炮火里搜寻着联络人的下落。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时候找到。
她只知道身上背着无数条人命,一旦与组织失去联系,没人能替她作证,那她就会彻底堕入这片黑暗。
她害怕无助又觉得痛苦,新的国家建立了,她却失去了太多太多,亲密无间的同志,肆意发挥的舞台,她的爱人,甚至还有她的孩子。
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一扇小门打开,有个穿着长袍的小孩儿蹒跚出来。
他头上扎了个小揪,面前挂了个金锁,正接过姆妈手里的钱,很青涩很害羞又很好奇地递给馄饨摊老板。
她一下就流出泪来,清亮的眼泪划过满是灰的脸,流过的地方冲出几道水痕,她用手一抹就糊了开来。
“咔!”肖导大喊一声。
郑慈宜杀青了!
一个蛋糕立刻被推到面前,还有束半人高的巨大玫瑰。郑慈宜还在笑着说:“怎么这么隆重。”将花一拿开,被荣锋的脸吓了一跳。
不只是荣锋过来,柏溪也过来凑热闹,挽着郑慈宜胳膊道:“你最近跟谁学艺去了,怎么演技比以前还好了!”
郑慈宜特别自负:“天生就好行吧?”
旁边肖导过来夸她,把她熬了一夜就为找到梁颂诗疲惫感觉的事跟他们说了遍,柏溪吓坏了:“你搞没搞错啊,你都怀孕了,怎么还能熬夜!”
她瞪着荣锋:“你怎么当老公的,都不拦着的!”
郑慈宜赶紧替荣锋说话:“是我执意要这么做的。只是熬一个晚上,没事的……应该没事!其实也没怎么熬,过了十一点我就躺椅子上睡了。”
然后一方面想着反正都最后一场戏了,累就累点吧,死撑着要把眼睛睁开来。一方面又想着小小锋在肚子里呢,要对他负责啊,演戏这事完全可以放一边。
一边是对事业的执着,一边是对孩子的爱护,她就是在这样的情绪里辗转反侧,然后突然就领悟了梁颂诗那种矛盾的心情。
柏溪说:“不管怎么样,以后都别这样了。也就荣队长被你吃得死死的才这么听话,要我早揍你了。”
“哇,你这个女人好暴力啊。”郑慈宜将头搁荣锋肩上,说:“警察叔叔,你回家要好好教纪宁钧功夫了,不然他可就要倒大霉咯。”
柏溪脸一下红起来:“你你别乱说!”
荣锋旁笑,若无人地低头亲了亲郑慈宜额头:“今天是你杀青的好日子,接下来你想去哪儿转一转,我们都陪你去。”
“不想转了。”郑慈宜打了个哈欠:“想赶紧回家跟小小锋睡觉觉。”
柏溪挥手:“这我可陪不了了。”
荣锋说:“好,就回家睡觉。”
一对夫妻双双把家还,郑慈宜刚刚走了一小段路又立刻折返回来。荣锋跟柏溪都不解看过去:“干嘛呢?”
柏溪信心满满地朝荣锋眯了眯眼:“肯定吃蛋糕去了,她喜欢甜的。”
郑慈宜却捧起了那捧完全能把她遮掉半边的玫瑰,颠颠过来挽着荣锋胳膊:“咱们走吧,老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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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锅和卡卡家的兔子的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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