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还没回过神来,身侧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似曾相识。
“江总,宋小姐。”
“好久不见。”
宋喜顿时就浑身紧绷,再看眼前的江凛,他面容冰冷如霜,瞳孔里顿生危险意味。
这一刻,宋喜的大脑都和死机了一样。
直到,看到了一张妖孽俊美的脸庞出现,她大气都不敢喘。
这人是……
商从言。
看到这张妖孽的脸,宋喜的心脏砰砰直跳,面如死灰。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全身发冷。
“商……总。”宋喜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
她不敢看眼前这个风流不羁的男人,这个商从言就是一个恶魔。
商从言和江凛他们家其实还是亲戚关系,据说商夫人是江凛的姑姑,但是商家和江家同处帝都,但从不来往。
而且,商家和江家的关系很恶劣。
商从言更是把江凛视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之前江凛遇险,那就是商家安排的人。
她为江凛挡了一刀。
所以,她对商从言有着很深的恐惧。
至于商夫人和江家的恩怨,她也不是很清楚。
江凛更是从不谈及。
“看来宋秘书还记得我啊。”商从言嘴角一勾,长腿一跨,就要逼近宋喜。
“啧啧。”他凑近她看了看,一副很闲散的神色。
“还请商总自重。”宋喜憋着口气,小心应付着。
江凛周着眉头,冷冷地扫过商从言。
“够了。”
宋喜冷不防的被吓到了,脸色又是一白。
商从言看也不看江凛,而是戏谑道,“江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宋秘书记得我,我和她打声招呼怎么了?”
“倒是江总你啊,有了新欢还不够么?怎么这旧爱你也想要?”
商从言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妖孽脸,俊美里带着几分阴柔,他是帝都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和厉承那一类的。
但是他风流却也不下流,商从言的女人很多,但都是自愿跟他的。
他此刻在笑着,但言语间的危险和锋芒也不能忽视。
江凛慢慢地眯起了眼睛,目光和商从言对视。
“师兄。”
陈落薇柔软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位是?”
陈落薇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情绪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
她不放心师兄和宋喜独处,总担心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
但很明显,她来得不是时候。
江凛的脸色一冷,眸子黑沉沉的,“无关紧要的人。”
陈落薇瞬间有些胆怯,不知道江凛是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
她没敢多说什么。
倒是商从言淡定又缓慢地扫她一眼,而后吐出一句:“江总真是绝情啊。”
“当初为你挨刀子的人可是宋秘书哦,怎么……现在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
陈落薇神色一变,而后小心退到江凛身边。
她感觉到了,这人和江凛的关系不好。
并且还有敌意。
但很快,陈落薇的紧张就被抚平,因为江凛即便是冷着脸,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他垂下眼,音调冷淡。
“是她要自作多情,自找的。”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还有几分轻蔑和不屑。
轰——
宋喜垂目,手指尖都要掐入掌心里,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团血雾。
她纤细的眼睫毛颤了一下,心脏好似被人劈开了一角。
缓了很久。
宋喜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喉咙是哽咽的。
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来来回回的碾压。
是她自作多情。
是她自找的。
渐渐地,宋喜的眼睛爬满了红血丝,艰难抬眸之后,眼眶周围都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旁若无人的,看向灯光下的江凛。
他紧握陈落薇的手指,两人十指紧扣,他黑眸里还有没有收起来的不耐烦和嫌恶。
那一瞬间。
宋喜的心真的是要碎裂了。
她忽然就动了动嘴唇,很想问问江凛。
这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吗?
是我自找的吗?
她不懂,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笑话呢?他将她从监狱里捞出来,一步一步的扶持她走到今天。
原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好疼。
她的心疼得说不出来话,眨眼间,胸腔里的酸涩几乎要撑破了身体。
“宋秘书,不是的……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你别难过……”陈落薇慢吞吞的开口,一脸的不忍。
江凛眸子冷漠,声音也淡漠,“宋喜。”
“这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江凛牵着陈落薇往外走了,没有回头看看宋喜。
她眼眶更红,瞳孔里却没有泪水,是麻木死寂的。
其他人如何说她,都比不过江凛的一个眼神。
她突然就好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江凛问她要什么补偿。
她居然傻到什么补偿都不要。
“真可怜,被抛弃了呢。”
商从言的视线又落到了宋喜脸上,见她似哭非哭,他则是很愉悦地笑出了声音。
商从眼弯腰,俯身靠近她。
“宋喜,你看,你为他连命都不要,结果到头来,你什么都不是。”
“养一条狗,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宋喜呼吸一口气,用力攥紧了手指,别过头。
“商总,这是我和江总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和商总没有什么好说的。”
宋喜绕过他往会场另外一侧走过去,她打算去找厉渊。
商从言倒也没拦她,而是目送她离开。
半响,他扯开了笑容,意义不明的道。
“心脏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