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花园里除了长多了一些杂草,似乎一切还和他被掳走前一样。为了婚礼搭建的镂空架子走廊孤单得伫立着,一直在等待有虫为它披上装饰的白纱。他的手造花在风吹日晒下散乱褪色了,零零落落掉了一地。
他拐到了点心店的部分,踢开茶壶的碎皮,神情木然。他发现冰箱的电源还插着,就打开柜门,在看清里面的一瞬间,捂住嘴,倒退到角落,靠着墙面慢慢滑下。
他独自一虫,坐在点心店的角落,面对冰箱里正中放置的冰淇淋袋子,无声流着泪。
“克拉利……”他的嗓子似乎粘黏在了一起,连说出雌虫的名字都困难了。
作为牺牲的特工队上尉克拉利家属,菲特投身了战时宣传行业。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金钱,徘徊在联邦各大星球,不断接收采访,发表观点,讲述自己的遭遇,号召中产阶级的雄子和其太太们勇敢站出来抨击反叛军。
他被军部当成了宣传狄克诺军政府正面形象的有力武器,树立为了舆论反击vta政治正确性的典型人物。一时间,能源集团小少爷和塞德娜星驻地小军官的凄美爱情故事传遍了整个虫族世界。
有虫咒骂他是军部的走狗,演戏精,博同情,活该被轮暴。
菲特一改之前温软的性子,言辞激烈怼了回去:“呵呵,智商低下的暴民就该被军政府消灭!事情不降临在你们头上,你就不知道哪边是救世主,哪边是魔鬼?是无知蒙蔽了你们的双眼!”
直到战事基本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时,上门自荐言辞恳切要做他的雌侍为他抚平心灵创伤的雌虫源源不断。菲特无一不是果断拒绝了,问他为什么,他只会回答:“我有个恨之入骨的虫,答应了要恨他一辈子。我已经没法去爱了,我的心里只有恨。”对方听了,往往都会露出奇怪又难言的神情,再旁敲侧击劝他重新去看看心理医生。
这日,他收到了一则邮件,署名是消失了一年音讯的l先生。
【你好,菲特,近日还好吗?很抱歉,去年寄去的礼物在战乱中丢失了,我深感不安,特此为你重新送上新婚礼物,将在不日到达塞德娜星,请你注意查收——你的朋友l先生】
经过了一年,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坚硬了,不会再因为看到一些触动记忆的字眼就歇斯底里。
他丢下终端,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再回到屋里时已经能平静得回复邮件了。
【谢谢你,l先生。但我已经不需要新婚礼物了。】
繁忙的l先生没有回信,或许是因为他笃定菲特一定会接受这份礼物。
菲特很快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他现在本能得拒绝将一切触及伤痛的事物留在脑子里。
三天后,他六点关了店门,刚刚上了锁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们已经打烊了哦。”他觉得有些不耐烦,或许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追求者。边想着,边不情愿得走回去开门。
“我说了打——”雄子霎时失去了声音。
门外,那只雌虫紧张得站立着,捧着一束鲜花正朝他傻笑。
克拉利究竟之前在哪,这个谜题请参看之后的正文内容。因为不是主cp,我下手就比较狠的(主要因为没感情吧哈哈哈),像我亲儿子就绝对不会这么干,一定要宠宠宠爱爱爱一路开挂揍翻反派才不要这么委屈(鳕鱼偏心。这对的戏份在之后还会有,其实作用还挺重要的,帮助扭转了舆论导向什么的,之后会详说一点
为什么起名叫软糖的故事呢?因为软糖虽然甜,但是软啊,任人拿捏,谁都可以左右。菲特是实力弱,性情弱,没法自保。克拉利也不够强,所以他一边要忍受同盟军,救了人出来还必须服从军令(如果不服从直接带人跑了,他和菲特都会被判为叛党追杀)。包括之后菲特被树典型做宣传,也是变相被统治阶级军政府利用。总之就是想表现一下,搞雌性革命运动,经济小富,追求生活稳定的中产阶级是最大受害者。
相比来说元帅夫夫就是大硬糖了,想咬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牙齿够不够坚固,也得有会崩掉牙的觉悟才行。
总之软糖夫夫的遭遇是不幸的,结局确是幸运的。如果不是菲特小甜甜的纯真和勇敢,元帅夫夫根本不会对他们有印象的。也不是谁都能幸运得到上位者的援手的??ヽ(?′Д`)???,更多虫的结局比他们更惨
经过这个事,菲特估计也是被迫成长了。其实元帅看到他哭很烦的,他就是那种元帅最讨厌的软趴趴的雄虫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今天我也是l先生和其“温良”太太的头号粉丝!感觉这对夫夫深藏功与名啊,这种心照不宣却救人于水火的感觉真的超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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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救了你的小朋友们,拿什么过来报答本帅?
希尔洛嘴硬:我没说让你去救,你自己去的
元帅:我还不是看在你面子上!联邦加帝国,有谁面子比你大?
希尔洛:那你要怎样?
元帅:以身相许,否则没得商量
希尔洛:本来不就是你的吗?还用的着相许?
元帅:???????雄主,今天发烧了吗????既然你这么说了,事后可不要后悔,我已经录音为证了,宝贝儿我爱死你了!(扑过去用胸肌揉脸
希尔洛:哼哼
爽完事后——
元帅:你还有没有这种朋友,多指几个我去救啊
希尔洛:????为什么???
元帅:救完就可以随便插花不是吗?
希尔洛:???你是什么逻辑鬼才?才不是!!!!不!!!我没有朋友!!!
第七十八章玩弄(小虐之后必有车。酒后驾车,上车不退票,内有剧情戏请自由选择)_虫妻难做_之家连载_双面煎大鳕鱼的小说_耽美之家
想要钓上大鱼,就得舍得鱼饵。
先生在商会秘密会议中的发言无疑在联邦商界砸下了重锤,现在不论是谁都得掂量着自己的后台和家底够不够硬。是硬着头皮撑过这场地震,还是压下更大的赌注,跟随先生走向未知的将来?各个领域的大鳄们半信半疑,迟迟不做决定。
猜到那群狡猾多疑的老家伙不会轻易上钩,先生倒是不急着催促。他在明面上扮演者极其被动的受害者角色,背地却掌握着最大的主动权,不论商界巨头们有怎样的对策,他只需要见招拆招即可。
毕竟他压在桌案底下的暗牌是一张可以无限次使用的王炸,玩家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从牌局开始就被判了必输。
他既是玩家,也是荷官。
先生耐心坐在赌桌之首等待着。搅浑了一池水,他站在岸边,好整以暇,将知道自己将死之刻的鱼们摇头摆尾拥挤着冒出水面的奇景当成了心情的调剂品。
辗转于密集的秘密交涉中,先生把关注和揣测对方的表情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