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野人,是两个野人!
是不是还有第三个,或者更多?
雷克和其他六人都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情绪在波谷之间反复震荡。他们不敢轻易接近,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两个黑影是何来头,手中有没有武器?
大家决定就在附近宿营,由三个男人轮番进行监视,待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6月22日早晨5点,几个人全部醒来,他们仍像昨晚一样,不敢弄出大的响动,依然伏在隐蔽之处,秘密监视草屋的动静。
可是,他们一只坚持到近十点钟,也未见草屋的门打开,里面更是悄无声息。
雷克希望两个黑影能够出来,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可以看清他们的面目,是人是鬼一目了然。他希望他们不是野人,也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这样可以通过他们了解山中的情况,既然他们栖息在此,一定知道山里的一些概况。
为了尽早解开心中的疑团,雷克决定冒险,他要前去探查究竟。
为了不出现意外,他叫娄一龙和几个女孩藏在隐蔽之处不动,他和郭海坪两人拿了一只宝剑和一把匕首,以匍匐的姿势慢慢接近草屋。
两个人来到草屋门前,为了防止里面突然飞出暗箭等伤人之物,他俩没有站起,身体紧贴地面,躲在竹门两侧。
雷克不想喊话,他怕惊动里面的人、野人或是幽灵,那样,里面的人就会有所防范,说不定会突然发起攻击,因为里面的人可能也不知道外面的雷克等人是敌还是友。
雷克悄悄地伸出宝剑,想用宝剑的力量把门打开。可是,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那道门纹丝不动。“一定是在里面插上了。”雷克这样想着,就把宝剑沿着门缝从底下向上划去,突然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接着就听“咯噔”一声,一个木棍掉在地上的声音传了出来。
门被雷克打开了。
但是两人还是没敢起身,又在那里伏了几分钟,见里面毫无动静,就慢慢起身,举着宝剑和匕首突然冲进草屋之中。
草屋的情景和幺妹说的别无两样,只是没有发现昨夜的两个黑影。
雷克站在草屋之中,双眼四处巡视,表面上看没有藏身之处,就查看作为床铺的木架下方、干树枝的后面还有角落的竹柜,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雷克心里疑惑了。
他们真的是鬼?这个草屋是什么人搭建的,应该说建造得非常精致,是谁有这样的闲工夫在深山老林、前后都是峭壁的地方搭建这么一个草屋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是生活在山里的人、鬼?还是误入山中无法出去的人?
昨天晚上伏在隐蔽之处,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宿,尽管是三人轮流监视,但是谁也没有发现黑影离开草屋啊!
难道昨夜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雷克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草屋内周围的墙壁,靠近山体是一排木棍,都是碗口般粗细,而且很均匀,它们横向排列,根根紧靠,中间像是被什么东西串联。他伸手拉了一下那些木棍,没有拉动,似乎是固定在绝壁上。其他三面墙壁都是一直到顶的石墙,石墙是由一些片状石头靠自然咬合而砌,有的地方还有很小的空隙,能透过外面的光亮。但是除了那道竹门就没有能够通向外面的通道了。
他们不是鬼魂,就是蒸发了!
雷克想,既然他们惧怕我们,就证明他们的攻击力不强,或者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实力,认为无法与我们抗衡而逃之夭夭。那么,我们也就不要恐惧,正好来个鸠占鹊巢,一方面在这里守株待兔,另一方面以这里为营,探查周边的情况,找到幺妹谈到的那个高山海子,然后再找到她说的河流,顺着河流向下游走,就一定能够走出大山。主意打定,雷克让郭海坪过去把娄一龙等人叫了过来。
等大家都来到草屋之后,雷克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大家:“那两个黑影逃跑了,竹柜中的头颅也不见了,我们就以这里为营地,向外辐射,争取早日找到出山的路,如果暂时找不到,我们在这个营地里也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草屋很大,像旁边那张木床还可以摆上六七个。一个礼拜的时间都睡在石头上、山洞里或是草地中,现在可以睡在床上,绝对是一种享受,尽管那张床和即将搭建的床都是一些木架,但是,比起湿漉漉的草地,这就是天堂。所有的人都表现了一种惊愕、一种欣喜,尤其是几个女孩,都有点欣喜若狂了。
大家都赞同雷克的想法为了防止继续受潮而得病,七个人开始为他们的营房制备家当,当然就是砍些竹子和树干,搭起几个架子,然后到林中拾些干草,铺在木架上,权当褥子吧。
他们靠着手中两把利剑和四只匕首,用了一天的时间制作了六张木床。
木床造好之后,他们纷纷倒在上面,享受一下着久违的感觉。
倒在木床上,他们开始想象,开始议论。郭海坪说:“这里有男有女,有花有草,有山有树,要是有水和充足的食物,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不就是人们向往的世外桃源和极乐世界吗!不过,最大的问题就是女孩不够分配,因为四个女孩中,有三个都要和雷克在一起,剩下一个相雨霏,我和娄一龙就很难分配了,我的娘啊。”
“让给你,我打光棍。”有了闲暇时间,表面上可以悠哉乐哉地舞动手中的匕首,而心绪却飘向了远方,娄一龙毫无表情地对郭海坪说。
“不是你让给他,我本来就喜欢郭海坪,你看他皮糙肉厚、傻乎乎的样子,傻得可爱。”相雨霏确实对郭海坪有一种难以启口的倾心,这几天见两个捡来的女孩大胆的对雷克示爱,她深受启发,借着半开玩笑的机会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哇!我的娘啊,我晕了--”郭海坪说完就从床上跳起,三转两转冲到相雨霏的床边,俯下身来就是一个热吻。
相雨霏没有拒绝,反而用双手抱住了郭海坪的头,疯狂地回敬一个。
郭海坪本来是想开个玩笑,尽管在他的心中,他哪个都喜欢,但是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他只有一个选择机会,那就是相雨霏,然而,身边还有秀气机敏的娄一龙,所以,他有点打怵,怕遭到尴尬的拒绝。没有想到,相雨霏不但不因自己的玩笑而报以还击,还回送给自己一个甜甜的吻。这下,郭海坪真的晕了,他挣脱了相雨霏的双手,站在相雨霏的床边,涨红了脸,痴痴地瞪大眼睛,一言不发,脑子里一片空白。
娄一龙和郭海坪不同,他不喜欢这些野性很强的女孩,尽管她们长得都很漂亮。所以,对于相雨霏的爱情取向,他并不感到意外,他仍倒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内心世界,漫不经心地舞动手中的匕首。
旗云、丹花和幺妹被郭海坪的一句玩笑切中了心中的要害。
丹花和幺妹听后,当然乐此不彼。
可是旗云则不同了,爱情是自私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通过几天痛苦的逃亡,她知道眼下身陷囹圄,爱情可能会因为生命的消失而夭折,就让丹花和幺妹尽情享受一下深爱一个男人的感受吧。一旦走出困境,她就会把雷克抓在手上,带在身边,让他远离那些漂亮的女孩。因为她有了这种想法,自然就不会再去无谓的嫉妒和吃醋,她认为丹花和幺妹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所以,旗云也随声符合了郭海坪的话:“海平,你说对了,三个女孩喜欢雷克,不过我可要当老大哟!”
“我们同意--”见旗云不再排挤自己,丹花和幺妹同时开口了,随后见旗云瞪了她俩一眼,她俩赶紧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雷克倒在床上笑笑:“你们三个要是真地同意留在山中,我娶定了,谁不想出去我现在就和她举行婚礼。”
“你说话算数?”丹花和幺妹异口同声地说。
雷克看得出丹花和幺妹的心思,她俩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如何走出大山的问题上,而只在乎能不能和自己在一起,无论是在什么艰苦的环境下。他也知道,这是两个女孩报以感恩地冲动。为了不造成在深山野岭举行‘婚礼’的尴尬,他调转了话题:“好了,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还是动动脑筋,想想怎样走出困境吧!”
“你食言——你食言——不守信用——”又是丹花和幺妹的温柔之声。
也许,这是他们进山以来第一次这样开心,不论怎么说,他们都是年轻人,都具有青春活力,天真、顽皮、野性、放纵是他们的天性,再说,这也是一个囫囵的家啊!
雷克突然觉得,放松一下,开心一下,也是提高士气的一种方法。在这种极为困难的情况下,缺少的不仅仅是如何走出大山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走出大山的勇气、信心和斗志,他决定要欢快一个晚上,让所有的人都放松一下身心,就半玩笑半认真地对丹花和幺妹说:“你们两个愿意是没有错的,但是我要和你俩举行婚礼,有人就要嫉妒了。”
丹花和幺妹知道那个人是旗云。
玩笑归玩笑,但是当玩笑变了味道的时候,旗云就不干了,她怒目圆睁,把脸一横,对着雷克开口了,但是她只说出一个字:“你——”然后就不再吭气,大家都看见她胸脯在急速地起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娄一龙讲话了:“真正嫉妒的人是我,你们想啊,雷克有三个老婆,郭海坪也有了目标,苦就苦了我了,但这不是嫉妒,而是羡慕。”
旗云更加生气了。
雷克说:“旗云,不要生气了,大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你知道,我们死气沉沉已经一个礼拜了,要再不开几句玩笑,真的变成僵尸了。来,老大、老二、老三,坐到我身边来。”
旗云被雷克逗笑了,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冲到雷克身边,举起拳头就向他的后背猛捶,口中念念有词:“哎,我说你啊,你还当真了,你就不怕累着?”
“哈哈哈哈……”七个人一阵开心的笑声,响彻在夜幕笼罩的草屋……
这真是“知难不倒英雄汉,壮志如天不言愁。”
七个人在开心中走进梦乡,期待梦中也一样愉快。
然而,在午夜过后,草屋靠近山体的木栅栏处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动,打碎了大家美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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