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听,吓得忍不住身子发抖,“王爷当真?奴婢怎没听家人说起?”
她在这宫里,也听说过好男风一事。只可惜这毕竟是少数,她哪里会想到自家能碰上这事。难不成是六皇子为让她心甘情愿,骗她而已?
六皇子哼道:“本王至于拿这个开玩笑。你家人哪里知道深浅,只以为是有人要买人而已。好在你们家日子尚可,你父母自然是不会卖儿卖女,可那富豪哪里想放过。要不是本王暗中相助,你那小弟早已不知身死何处。”
本来他是一骄傲之人,不想将助人之事说出,但这几日从部下处所学,女人还得要哄,不能一味要强。如今看她流泪样子,心里跟着不太舒服,便一时口快说出。
那部下平日功夫一流,打斗起来无几人能及,可论花花肠子,更是一把好手。这人荤素不忌,未婚娇女,已婚小媳,甚至寡居之妇,只要看对了眼,都能想法子上手。
众人鄙薄其好色,但此人信誓旦旦:“我从来不强人所难,都是你情我愿。我这人虽色,但向来体贴,想女人之所想,急女人之所急,以真心换真心而已。”
花花大少也有真心,也是难得。可六皇子从中得出真理,对女人还是要用些手段,二人情投意合,方能水乳交融不是。
果真,这小奴婢立即换一副面孔,忘了刚刚委屈,竟升起感激之色。六皇子心里甚是得意。
六月也知这人虽然让人厌恶,太过霸道不讲理,行事手段也不光明,但确实不是说谎之人。
她从小看中亲情,只要家人过得好,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未必皱眉。她也相信,家人为她也能如此。
“多谢殿下相助,奴婢以后定会好好当差。”六月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但语气已经软和十分。
她记起小时候之事,当时娘亲每日都将脸弄得灰头土脸才敢出门,当时她还觉得难看,现在想来应是将白皙美丽脸庞遮挡手段。
六皇子将她抱起,紧贴身好一顿摩挲,才舍得放她离去。这次见面效果实在大好,看她后来并不十分拒绝,便知这女人很是好哄。
他决定,以后多多关心六月家人才行,让小奴婢心甘情愿俯在身/下,那滋味定是比现在更好。
想到这里,那里便又要蠢蠢欲动。六月有所察觉,赶紧逃离出来。可惜,身上衣物竟然被撕扯一番,当真不好见人。
“殿下,这可怎生是好,奴婢以后有何脸面见人?您一时贪欢,竟毫不怜惜,奴婢竟不如直接去死为好。”她很是着急,怨恨之语便脱口而出。
六皇子一笑,“本王知道,你不怨恨本王与您欢好,只怨恨没顾好后路可是?”说着,他拍了两掌,“自然准备妥帖。不过又让你得了便宜,本王竟然只喝了肉汤,一丝肉都没得到。”
六月羞臊不已,刚刚竟然有人守在外面不成?可当真难堪。
进来之人竟然是弃她而去的秋菊。她手捧一套衣服,和六月身上刚刚所穿大同小异。
可见,当真是准备好久,只为算计欺负她一个!
六皇子见小奴婢眉心微皱,安慰道:“你该庆幸才是,说明本王对你真心实意。以后,若有事情,秋菊定会帮你。”
六月以为自己就是六皇子布在丽妃身边唯一一颗棋子,可从秋菊行事来看,才知她才是重要人物,自己不过是明面上的摆设而已。
“谢殿下考虑周到,奴婢定然服从秋菊姐姐安排。”也罢,棋子多了,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六皇子却觉得她在赌气,亲自替她整理衣衫,顺便摸一个十八遍,差点停不下来。“莫生气,她不过是奴婢,你却是本王女人,地位哪里能一样。她自然以你为主,若有吩咐,她不敢不听。不过,你要是真记着本王,还需多做几件衣衫鞋袜才是。那些小太监小侍卫,你休要再理,否则本王可不顾你意愿,直接强捅了进去。”
六皇子这里舍不得放手,满口胡话,却被秋菊提示该离去。
六月一路无语回到丽水宫,决定以后离这秋菊远些。至于六皇子那里,她还没理清思路,是当这位贵人身边小猫小狗好些,还是回乡像母亲一样灰头土脸生活好些。
等她刚梳洗完毕,柳叶就贼兮兮凑过来,“姐姐,你听说了没,大消息!”
六月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听别人的大消息,只摇摇头不接话。
“哎呀,姐姐,真的是大消息,皇后娘娘那位妹妹,前几天咱们议论的那位,如今正式被册封为淑妃了。”
什么,六月深觉不可能,“你定是听错了,听说那位国公夫人刚刚居丧不过两个月,怎能再嫁?”
大盛朝不那么讲究男女大防,为人口生育,也鼓励寡妇再嫁,但也要守足三年夫孝才可。何况,男女主为皇上和国公夫人,也太过离奇。
她觉得离奇,皇后简直要往房梁挂一根绳子了解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竟然弄出这奇耻大丑,让天下人看笑话。
“堂堂一国君,臣子尸骨未寒,就将他妻子纳入自己帐里,今上也是头一位。那老安国公就不是东西,如今这位更不是东西,定会打着旗号整出幺蛾子。”皇后娘娘恨恨对许姑姑道。
许姑姑何尝不生气,娘娘比那小妹大了十岁有多,一向当孩子一般疼妹妹。可谁知这看似柔弱小妹,转手就来捅这么一刀。可她还只能劝,不能拱火。
“娘娘,皇上这也不算什么,荒唐好色不算什么大事,历史上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安国公再怎样都是臣子,难不成还敢造反不成?再说你们毕竟是亲姐妹,淑妃娘娘得宠,总比其他人强。”
皇后凄然一笑,“这天下,早就支离破碎,边关也早已不稳。皇上不管不问,只在后宫流连。可皇儿终究要继承天下,难不成最后得到一个漏筛子一样国家?”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她小妹毕竟年轻,若是有孕生下皇子,那许家便不一定倾向她了。
一个未成年皇子和一成年皇子,哪个更容易被外家摆布,不用想也知道。
那日,皇上恰好就来景阳宫,而小妹那绝艳凄然之可怜样子,正好投了皇上所好。
皇上一改往日无情样子,对小妹嘘寒问暖,更是力邀小妹住下。这一住,就住到了皇上床上,不,是她的床上。二人成就好事,却无人顾忌她的脸面。
“本宫觉得好累,孤苦无依耗在深宫里,娘家人不仅不出手相助,还这样拖后腿,当真是要把本宫气死才甘心。”皇后软软靠在榻上,毫无往日端庄形象,一脸凄凉。
许姑姑将皇后肩膀靠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慢慢按摩,她心疼自家姑娘。“娘娘,已然成为定局,不如想想怎样才能将贤妃牢牢把在手里。”
女人的依仗永远不是男人的宠爱,而是子嗣。
皇后原很心疼自家小妹。当年为了许家更上层楼,也为了助她登上后位,离家远嫁一位比她大二十多岁之人。说是国公夫人,可到底心酸。
当年小妹为名动京城,出身高贵,绝色容颜,才华横溢,让多少男人动心,皇上也曾有过纳入后宫心思。
只是当时需要一个女人安抚安国公,许家主动提出,也就顺势答应。江山和女人,自然江山更重。
可如今,看到皇上和自己亲妹妹在她凤榻之上翻滚逐浪时,那份可怜之心早已烟消云散。
皇后甚至怀疑,是不是小妹和母亲早算计好的,赖在她这里,让皇上看中。谁让她已经失宠,不能为许家带来好处,不如送一位更有用的进来。
其实锦绣候夫人也在家里唉声叹气,装病不敢出门,深怕那群贵妇们笑话了她去。
要说许家没有那份送人进来的心思,那是高看了他们。可他们也没想这样急,连一条遮羞布都不要。
锦绣候和夫人的想法是,将女儿送进来,先勾起皇上心思,慢慢吊着。等过上一年半载,水到渠成之时,才让女儿二嫁入宫。
安国公夫人也羞答答答应父母这一决定,可她不想多等。在边关之时,那继子对她就有几分心思,想趁着老父死了,将小继母纳入自己怀里。就算不好明目张胆,也可想办法做个假死消息,之后养在外室。
小继母那娇滴滴温柔小模样,早就让现任安国公垂涎三尺。可皇后凤令,让小继母扶灵归京,守孝后再说后事。这才让安国公暂时隐忍不发,只待一年半载想法子让小继母回归。
安国公夫人久经男人折磨,自然知道继子眼神异样,这一回来,就想寻求新靠山。她受够了边关风沙,更受够了那里男人粗野。在床上,哪里有人样子,堪比一头饿狼。
皇上不就是现成靠山,何需再寻。也惟有皇上,才能震慑住继子,不让他做出抢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