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然瞪了郑龙景一眼:“我怎么累赘了?”
郑龙景轻笑一声:“好啦,别炸毛了,我承认他养的蜘蛛挺棘手的,我拿他没办法才让他走的,行了吧?”
“你让他把牛车给弄走了,我们怎么下山啊?”陆昔然发愁的说。
“走下山呗。”井序突然从旁边拿着一个手电筒走过来,他示意陆昔然和郑龙景绕过来,不要碰到蛛丝:“郑龙景带着你逃走是对的,因为杨世杰身上应该还有杀招没拿出来,如果将他逼急了,我怕蛇精的命就保不住了。”
陆昔然不太相信的说:“杨老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以他这个年纪,能有那么多的法器,还有那样的手段,本来就不正常,我查了一下他,发现他身上的疑点很多。”井序停住这个话头:“他装作喜欢你的样子来接近你,我才觉得更可疑。”
“我难道不可爱吗?”陆昔然瞪了井序一眼。
“可爱,我一个人爱就够了。”井序伸手拍拍陆昔然的头。
郑龙景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两个够了啊,赶紧走吧,离下山的路还远着呢。”
井序半蹲下来,示意陆昔然到他背上,他背着陆昔然往山下走。
陆昔然拿着手电筒晃啊晃的:“这个时候,按照正常的剧情嘛,你应该招来一个直升飞机,或者从草丛里牵出一辆摩托车,带着我风驰电掣的踩着夜色下山吗?”
“我背着你还不满意?”井序作势要放手:“要不你自己下来走?”
“别啊。”陆昔然忙说:“其实我觉得这样挺浪漫的,坐车什么的,太庸俗了,车烧的是汽油,你背着我烧的是骨油,你这么做算起来更有诚意,更让我感动。”
“你们两个够了啊。”郑龙景说:“不行,我得去相亲了,我也得给自己找个女朋友了,也要带着她在你们面前秀秀恩爱才行。”
他看陆昔然笑的一脸甜蜜,忍不住冷哼一声:“昔然啊,你可要想清楚啊,井老大活了这么多年头,以前的旧情人可不少啊,哪天有那么七八十个找上门,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陆昔然对他做了个鬼脸:“看了那么多年狗血肥皂剧,我对于如何应对鬼一样的前女友,如何应对小三,那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论的,只要她敢来,我就让她体验一把,什么叫生无可恋。”
东海沿岸的一个偏僻的沙滩,笼罩这一股奇怪的雾气,这雾气走近了能看到两点灯光,这分明就是夜市的入口。
古露露带着一个古怪的人走进了夜市,这个人穿着一件带兜帽的大衣,大衣的帽子盖住了头,脸在阴影下看不清楚,手放在衣服兜里,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在外面。
古露露扶着这个人,目的明确的走进了叶申的店里。
叶申看着古露露,一展扇子:“为了你这单生意,我说服七爷今晚把夜市的入口开在这里,可是让我们损失了不少生意呢,你说,这个人情你该怎么感谢我?”
“我肯定是有一个让你满意的谢礼的。”古露露着急的说:“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叶申说:“我准备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失望过?”
他站起来绕到屏风后面:“过来吧,这个不是原装的,是去棒子国整过的,不过胜在整的清纯不失妖娆,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如果不喜欢的话,先凑合着用一用,等有更合适的我再通知你。”
古露露看向那个戴兜帽的人,戴兜帽的人点点头,站起来跟着往屏风后面走。
这边陆昔然他们一直到天亮才下了山,在山下的村子里找了一辆面包车送他们进城,然后转车回到了锦城市。
回到市里,陆昔然带井序他们先去了杨世杰的老宅,却发现老宅已经是人去楼空,不光是值钱的东西不见,就是那些使鬼也都消失了。
郑龙景说:“现在可不好办了,我们在明,他在暗,他要使坏我们还真是有些被动。”
他想了想:“我去局里查一查,如果他要坐车坐飞机,肯定是要用身份证的,那样的话电脑系统里就会有发现。”
“嗯,你去吧。”井序说着拿出手机打给程博:“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陆昔然听得有些迷糊:“你让程博去做什么了?”
“我这边让你去找杨世杰追王太太的时候,也让程博和先剑连夜飞去了杨世杰的老家,查一查他的老底。”井序捂着话筒说。
程博在那边很兴奋的说:“我们可是有大发现,有个老街坊说,杨世杰的爸爸在那十年动乱的时间里,带了个红袖章就到处打砸抢,所以后来那些日子过去了,他在本地得罪的人太多,就跑去当兵了,当兵的时候找了个外地女人,也不敢回老家来。”
他补上了一句:“杨世杰的妈妈就是锦城市区县的人,杨爱国就在锦城市当的兵,退伍的时候杨爱国就分在了小镇的派出所。”
井序觉得这些信息作用不大:“还有别的吗?”
“有啊,杨爱国的爸爸死的早,他妈妈后来死的时候,他回来给办了后事,走的时候是连夜走的,但是啊,听人说,当时他带了两个大箱子走的,有人怀疑是他在那十年里头抢来的好东西。”程博说:“可惜他老家已经开发重建了,要不然一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先剑抢过电话:“井老大,如果结合道术的角度来说的话,这里曾经有个大观,是属于茅山道派,当时杨爱国那些人还从那个道馆里拿了不少东西,道馆里一个老道士现在还活着,已经八十多岁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杨爱国他们砸了三清像以后,从三清像下面翻出来一些东西,杨爱国是那些人的头头,他把那些东西用供桌的布包起来带走了。”
如果有这件事的话,那也就不难推测杨世杰的道术是从哪里学的了,而杨世杰所谓的低调,或许只是不想被人问及他的师承,因为他家的道术都是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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