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有些许粘腻,柏少阳拿下手一看,不得了喽,大呼小叫的打滚:“头破了,严曼曼你好狠的心亏我对你那么好……”
严曼曼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戒指上果然有些血渍,再扒开某人头发看看,切,都没蚊子洞大。”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严曼曼,柏少阳的表情逐渐悲伤起来:“除了这点伤你再看看我身上,”柏少阳把衣服撩起来,啧啧,到处是严曼曼掐的紫印子。
“谁让你惹我的。”严曼曼怪心疼的,语气不由的软了些。
柏少阳捂着胸口半真半假的哎呦:“我桌子里有速效救心丸,你拿两粒给我。”败家女人,欠收拾。
嘿呀,蹬鼻子上脸是不。
“少装,什么时候得的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
柏少阳不理会她,装气若游丝,掏出手机给小秘书打电话:“安、安秘书,帮我叫、叫救护车。”
嘿!严曼曼乐了:“能给秘书打电话不能给医院打电话,柏少阳你傻还是我傻。”
不陪你玩了,严曼曼抬腿往外走,出了办公室告诉小秘书:“你老板要死啦,快进去听听有没有遗言。”
柏少阳生气了,一连三天没回家。
周渺渺说:“活该,谁让你不陪他参加酒会的,落单的美人儿你也放心。”
严曼曼把保证书拍桌上:“他承诺过不乱来的,说话像放屁。”
周渺渺嗤笑:“收起你内没用的破纸片子,趁人喝多威胁人家签字好意思拿出来。”
陈羽拿着杂志看半天,皱了下眉:“曼曼姐你可能真误会了,呐你看,”陈羽指着照片上的俩人:“柏少阳放在裤袋里的左手明显想要拿出来,而且他身体略微倾向右边,这说明他当时想要阻止这个女人靠近却没来得及。”
严曼曼一把抢过杂志看了又看:“瞎掰,我怎么没看出来。”
陈羽挠了挠头,笑道:“我平时喜欢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对人的肢体动作和眼神有些了解,你看,”陈羽指着柏少阳眼睛:“他的目光没有喜悦的意思,相反,有一丝震惊和厌烦。”
周渺渺跟着凑热闹:“对哦,我说咱家宝贝怎么看着没平时美,原来被坏女人挟持。”
重点瞬间转移,严曼曼呲牙瞪眼:“是我的宝贝不是你的。”
周渺渺愣了愣,哈哈笑:“跟我叫什么劲呀,这会柏少阳指不定和谁滚床单呢,操心你自己得了。”
严曼曼最受不得刺激,气呼呼摸出电话:“才不会呢,证明给你看。”严曼曼按开免提,嘟嘟响了两声,脸刷的白了。
“你是谁!为什么接柏少阳电话!”严曼曼血气上涌以至于没听清对方声音。
“曼曼,我是心仪,少阳去洗手间了,你找他有事?”
周渺渺咬手指,完了完了,曼曼要杀人。
陈羽顺着墙根溜走,可别牵连到我身上,跑先。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们在干嘛!”严曼曼冷静不下来,这一天天的,日子过的太精彩了吧,接二连三的女人想怎样?
“你别激动,消消气,我们没做什么,少阳给我介绍份工作……”
“你不识字还是不会上网,要他帮你找!借口!贱人!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是不!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的好听全是骗人……”
林心仪泪眼模糊地把电话递到柏少阳面前。
柏少阳怒火中烧,看着林心仪委屈的模样再听听严曼曼泼妇一样的声音,叹了声,直接关机:“吃东西吧,别理她。”
电话打不通彻底把严曼曼激怒了,抓起桌上放的车钥匙扭头跑出去。
周渺渺吓的不轻,伸手抓了一把没扯住严曼曼,紧跟着追出去。
严曼曼不怎么会开车,平时启动车子都得好几次才能打着火,奇了怪了,今儿真顺利。
周渺渺扑了个空,气急败坏的拦住一辆计程车:“快跟上,想办法拦住那辆车。”
计程车司机很守交通规则,路口处慢慢停下来,而严曼曼想都没想直接闯过去。
“跟上啊,罚款算我的。”
“小姐,不光罚款闯红灯要扣分的,扣几次驾照被吊销我拿什么吃饭啊。”
周渺渺心急如焚,完蛋了,可别出什么事。
柏少阳沉闷的喝着酒,一会想严曼曼太过分了,简直不可理喻,真受不了了,分手算了。一会又想,也不能全怪她,如果换做我兴许也这个反应,这么生气不恰恰说明她很在乎我么。
林心仪一直观察着柏少阳,见他一会狠狠的咬牙一会紧锁眉头,想了想,柔声道:“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哄哄她吧,等下我再去和她解释解释,曼曼是明事理的人,一时生气说些难听的话在所难免,我都不生气你也别气了。”
如果林心仪不说这番话,柏少阳或许马上开机打电话,可她这么一说,男人的自尊让他抹不开脸了,赌气冒烟地回:“不用,我是太宠她,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考虑下要不要再在一起。”
整顿饭吃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柏少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林心仪聊着天,期间无数次想开机给曼曼打个电话,终因面子问题忍住了。好容易熬到把林心仪送回家,柏少阳松口气,开着车一路狂奔往家赶。他太了解严曼曼,这妞一准回家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严曼曼的确打算回家收拾行李,可惜她驾驶技术太烂,车子开出没多远把辆保时捷挤上道牙子。
对方车上下来两人,一男一女。
女人一身黑,黑墨镜黑紧身衣黑高跟鞋,一米七八的个头,扭着小细腰一把将严曼曼按靠在车身上:“会不会开车!往哪挤!”
严曼曼仰起脸看人,脑子里想的跟人家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娘的,吃什么长大的咋这么高呢?
“傻啦,问你话呢,怎么办?”
“赔呗。”严曼曼回,随后看见周渺渺从计程车上下来,挥手:“渺渺,快,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周渺渺打老远瞥见曼曼给一旗杆子样的女人按住,这火大的,三步两步冲过来,二话不说跳着脚给女人一巴掌:“赔你钱是了,打什么人。”
内妞快气晕了,谁打谁啊。
车上的男人异常淡定的看着扭成一团的三人,慢吞吞拨电话:“三弟,黄河路,快点来……”
柏少阳赶到地方时,三女人正你推我搡的较劲呢。
柏大哥靠着车身吃吃笑:“挺快呀。”
柏少阳内护短的玩意,狠狠瞪了眼大哥,迈着大长腿三步两步窜上前,上去给人一下子:“几十岁了欺负小姑娘好意思!”
呆愣的看着被弟弟推倒在地的女友,柏少宇哭笑不得:“她还没曼曼大……”
柏少阳一手搂着严曼曼一手气急败坏的指着大哥:“管好你女人,还没娶进门就欺负我家曼曼想死怎地?”
柏少宇快气糊涂了:“你家曼曼开车撞……”
柏少阳根本不给人诉说冤屈的机会,截断话头:“破车吧谁稀罕撞似的,赶紧弄走,自己修去。”
柏少宇的女人已经气糊涂了,指着柏少阳直跺脚:“他谁呀,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柏家老大拥着未过门的媳妇无奈的叹气:“我三弟,你未来小叔,看清楚了没,不讲理的东西以后见他绕道走。
周渺渺挡着柏少阳不让走:“曼曼开我车出门撞成这样问都不问一声就走,你当我是纸糊的好欺负是不?”
柏少阳睨着眼睛遥遥一指:“我的车赔你了,满意不?”
周渺渺转眼乐成一朵花,点头哈腰:“满意满意,少爷您慢走,”一扭头双手背后拉长声音:“小曼子回去后好好伺候柏大爷,捶腿捏肩不准偷懒哈!”
严曼曼急的不得了,扒着车门痛哭流涕:“她的车开好几年了,咱是新买的不给她。”
周渺渺神速的窜上车一溜烟开走,狂笑连连:“哇哈哈,我好机智。”
柏少阳拥着严曼曼坐进计程车,搂着气哼哼的人儿,笑:“不生我气了。”
严曼曼卡壳两秒,一巴掌拍过去:“说!背着我和林心仪干嘛了!”
柏少阳悔的,狠抽自己一嘴巴:“这嘴欠的!”
回到家严曼曼躲进浴室酝酿老半天,眼泪才吧嗒吧嗒掉下来。
周渺渺内傻缺自己掏钱排版印了本书,书名《女人心经》美其名曰里面有七十二计,学会了能让男人俯首称臣马首是瞻。
严曼曼翻开书,第一计:哭。第二计:闹。
无语了,把书合上,严曼曼翻了翻大眼睛:“第三计:上吊。”
周渺渺不服气,拧了个兰花指胡乱一戳:“丫懂的只是皮毛,我这书尽是精髓,不信你仔细瞧瞧。”
半信半疑的翻了两天,严曼曼痴迷了。这不,用上第一计了。
“曼曼,洗完没?”柏少阳奇怪,洗一个多小时了,泡澡都没这么久。
严曼曼抽嗒嗒:“没、没洗完。”
柏少阳一惊,啪啪拍门:“曼曼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
撩了把水抹脸上,霎时泪流成河,严曼曼抽泣着:“你、你帮不了我。”
柏少阳急的直扭门锁:“怎么了快开门,别吓我。”
严曼曼无意义的猛劲儿摇头,呜呼一声抱着膝盖:“别管我,人家心好痛。”
要了命了。柏少阳退后两步,飞起一脚踹开门,严曼曼已经哭成小泪人儿。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柏少阳捧着严曼曼的脸,眼圈瞬间红了。不知道怎能搞得,一看见严曼曼掉眼泪就受不了的想陪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