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钺闻言一听,二话不说拽着百奕就往外走,生怕一不小心晚了百笠的事。
百奕一脸无措的被越钺拽着走,不懂为何如此焦急。兰城的信,估计是研姑娘送来的,难不成越钺认识研姑娘,不然干嘛如此着急。
“你别急啊,这么着急干什么?”百笠挣开越钺,站住不动了,等着越钺给他答案。
“能不急吗?这封信可是一级权限,必须赶紧通知公子。”越钺看向百笠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百奕这才恍然大悟,他之前说不方便恐怕被越钺理解为权限不够了。
“这封信没有权限,你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你跟我说大哥在哪,我慢慢过去就行,不是那么着急。”
“真的?”越钺一脸的不相信的看着百奕。
“真的。”
“那一起走吧,钱远宁带公子去青楼了。”
“你说什么?”原本一脸不着急的百奕声调一下子高了起来,原本打算慢慢过去的他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越钺紧跟在百奕身后,看百奕的表情一脸的无奈,真的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到青楼的时候一切都还好,一进门就能看到百笠,只因他的身边空无一人,他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上二楼雅间。
今日正好赶上青楼花魁竞拍的日子,钱远宁正兴致勃勃的打算把花魁拍下来送给百笠,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
“大哥,有你的信。”百奕挤到百笠身前,将手中的信递给百笠。紧跟其后的越钺,清楚的看到百笠愣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惊掉了下巴。
“二楼。”
钱远宁狗腿的走在百笠的前面,带着百笠去二楼雅间。钱远宁常来青楼,更是在二楼包了个雅间,常来青楼的客人也是识得他的脸,并未出现什么不长眼的人。
见了二楼雅间百笠便一人坐在窗前,打开了手中的信。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夜晚仍有着不少的行人在路上走过,百笠却安静的像一幅画。
百奕和越钺钱远宁二人坐在屋里的桌子旁,看着百笠。百奕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温柔的大哥他也见过,越钺和钱远宁却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这是、这是?”
“公子莫不是有了红颜知己?”还是越钺先反应过来,没有权限却很是重要的信件+温柔的公子,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恩。”百奕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还鄙视的看了二人一眼。
“公子在兰城认识的姑娘?”
“恩。”
越钺打开手中折扇,扇了两下,一脸戏谑的看着钱远宁,“有人可是要倒霉了。”
“没事,公子才和那姑娘认识多久。”钱远宁一脸的不以为然,还颇有兴致的喝了杯茶,继续外面花魁的竞拍,不时有价码被喊出。
百笠是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下属和弟弟在讨论自己,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信卷之上。
“百笠,见字如晤。收到你的来信已有两日,久久未能提笔,仍是不知该写些什么。随信而来的枫叶仍旧完好,甚是欢喜。自你离开已许久,甚是想念。白苏仍旧是天天吵嚷着要去江湖,木爷爷仍旧是偶尔给人治治病,无聊的时候便祸害一下药材;笑老板的生意仍旧很好,方老板那新进了批布料,我见很适合你,便裁了些,隔些日子便将衣服寄去;阿秀偶尔见到了自己的画像,秀才也吞吞吐吐的表白了,一切都很好。安,勿念。”
短短百余字的信,百笠看了好几遍,研姑娘仍旧是如往日般说些邻人的事,一言一语将百笠不曾参与的事说与他听。仔细的将手中信件收好,百笠方有心情去想今天晚上的事。
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坐下,“远宁,今晚有什么事?”
在百笠看信的时间,钱远宁已经在其余二人的注视下拍下了花魁,现如今那花魁正等在门外。听到百笠的询问一脸的兴奋,刚开口想说什么,百奕已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回禀公子,这青楼的花魁容颜倾国,气质出尘,属下便想着将之送与公子。”
百笠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越钺以扇掩面却挡不住带笑的眉眼。
“清城气质出尘容貌倾城,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拜倒在其容颜之下,更重要的是虽是红尘之人却一直卖艺不卖身,将之送与公子再合适不过。”边说便站起身拉开门,便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门外,红纱遮面,但哪怕只看到半张脸却仍旧能看出这个女子姿容绝艳。”
“奴家清城见过众位公子。”
清城一见屋内众人,眼中划过一丝悲哀,随即被笑意隐去。
百笠已经面沉如水,这时便是再不通世事也是懂了是何意思。他现年20岁,虽不曾进过青楼,但也是有过暖床侍女,听过风月之事,但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自己的下属带进青楼。一时之间又是气怒又是无奈,终究只是站起身来离席而去,临走扔给钱远宁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见百笠离去,越钺和百奕相视一笑,也离席而去,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钱远宁还没明白什么事,屋中便只余他和花魁清城二人。也不多说什么了,转身便出门,打算跟上前去问个明白,刚踏出门就被鸨母拦了下来,原是来索要赎金的,钱远宁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也不细数便塞到鸨母怀里,着急忙慌的向外跑。
至于收了他钱的鸨母连夜将人送到了他的府上那便又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