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需赶紧回去。”一身白衣的姜英上前一步,言语恭谨。
“走吧。”
百笠头也未回径直离开了,反倒是百奕回头看了片刻,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回头离开的片刻,好似看到了一个执蓝色油纸伞的人影背对着他们越走越远。
路上走了差不多两天天,百笠众人终于来到了曦城,曦城又名希望之城。到达曦城之后,百笠等人直接在城西的一家客栈宿了一晚,顺便通过暗哨将自己这行人的消息传递了回去。当天晚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百笠看看周围的环境有些微的恍惚。
一行人吃了饭之后就继续出发,之前研姑娘所在的地方为兰城城西,一路到曦城,然后从曦城转官道一路向东进郑州,从郑州转水路去京城,一路舟车劳顿,等众人到京城的时候已经七天之后。
百笠在京城城南有一栋宅子,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候多时。
百笠的家在红尘谷,虽以红尘为名,谷中却规定,凡谷中之人男子不及弱冠女子非及笄之岁不入凡尘不染红尘,反使得谷中之人初入红尘总显得笨拙了许多。而这次到的名为万俟桓的人是红尘谷的大管家,主管谷中大小事宜,其名是在当代谷主担任谷主之日更改。
“得知大公子安好,谷主心甚安之,特命我来给大公子送上灵药,希望大公子能尽快康复;另外谷主让我转告大公子,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一年了,还望大公子努力。”
听闻万俟桓的话,百笠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说来好笑,谷中有一三年之约,胜者即为下一任谷主。百笠是谷主嫡子,以他年龄为准开启三年之约,23岁那年或胜或败。而他并没有什么优势,有四位堂兄以及一位堂弟,家有两位弟弟,也都在争这一个位子。
“麻烦管家转告父亲,一定尽力而为。”
当天晚上一封封的信件飞出,一条条命令被传了下去。夜深了,百笠房间的烛火还在亮着,手中不停的翻阅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他当日是收到了手下密报,才匆匆忙去了曦城,不料竟身受重伤,他的失踪也使得他在京城的势力多处受创。时至今日,约四成的势力被其他人收于手中,越是翻阅手中的书卷,百笠的眉头皱的越紧。
寅时,百笠房间的烛火才熄。和衣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闪现的却仍是刚刚翻阅的文件,不停的想着应对之策,听到鸡鸣之声便又急急的从床上起来,将之前在脑海中闪现出的内容记了下来,一条条的仔细看过,一条条的划过,仅留三条打算等辰时与下属商量过后再议。
百笠手下有三人,一人穿黑衣名越钺面容冷峻眉目似刀让人望而生畏却是善谋之人;一人善白衣名姜英,面容清秀气质儒雅却是三人之中最善武之人;一人着蓝裳名钱远宁,面貌俊秀颇有书生气善轻功,逃命跑路是一流;三人到的时候,百笠已经在正座上坐下,坐于其左手之处的是其三弟百奕,三人在右侧依次坐下。
那天的会议开了两个时辰,三个人都急匆匆的离开,步伐急促,面色却好了许多,不似之前总是透着几分沉闷。
如此日般的情景持续了数日,情况才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百笠屋中的烛火也不再似往日般燃至寅时,好似轻松了许多,却只见百笠的眉间渐渐染上了愁色,轻不可见。与百笠相熟许久的越钺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偶有一日见百笠在院中发呆,才惊觉有什么不对。
三人商量了许久,对着京城的形势研究了数个小时;商铺的生意在一天天的变好,暗哨也一一建了起来,之前被人安插进来的探子也清除出了大半,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钱远宁提议道,“公子今年20有余,会不会是那什么?”
“可能是。”越钺摸着下巴一脸的兴味。
姜英一脸茫然的看着钱远宁,“那什么啊?”
“你就别管了,这事交给我了。”钱远宁兴奋的拍了下巴掌,便一脸急切的跑了出去,不知道作何打算。
姜英仍旧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越钺看着钱远宁的背影笑的让人毛骨悚然,伸手拍了拍姜英的肩膀便回了自己院子,空余姜英一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越钺一脸的笑意便觉不是好事。
当天晚上钱远宁兴冲冲的跑到百笠屋里,带着百笠出了门。
越钺站在院门口看着钱远宁带着百笠离开,笑的越发和善,正欲转身回去,却看到百奕手中拿着东西向他走过来,进了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是一封信件。
“越钺,你有见到我大哥吗?我刚刚找他没找到。”百奕手中拿着信,但眉头却皱的紧紧,神情很是焦急,好像拿着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回三公子,公子刚刚出去了。”见百奕这般样子,越钺收起了看钱远宁热闹的心态,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这段日子事情太过顺利些,难不成进了别人的圈套?“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对啊,大哥交待过,有兰城的信要第一时间交给他的。”
兰城!越钺的心里想起了警钟之声,公子之前就是在兰城失踪的,难不成是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方便的话能让在下看看吗?”也不知兰城的事被公子设了几级权限?
百奕一愣,傻傻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面前无比严肃的越钺,有些回不过神,呆愣愣的回答,“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