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道:“是想找一位我过去的老长官,叙叙旧。”
林冲道:“不知道兄长要找得那位长官姓什么叫什么?”
鲁达平静的道:“那名长官姓童,名非,是当朝枢密大人童贯的亲弟弟。”
林冲道:“不知道鲁兄与这位童非童大人是什么关系?”
鲁达道:“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林冲道:“那一定是十分亲密的上下属的关系吧,不然鲁兄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武关找到这里来的。”
鲁达见林冲问得这什么祥细,不高兴得道:“林兄如果不相信,鲁达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林冲急忙站起身来拉着鲁达道:“那里那里,小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还望鲁兄千万不要见怪。小弟也是想问祥细些,好帮你找到那位童大人。”
鲁达道:“林兄久在京城难道没听说这么个人吗?”
林冲道:“实在抱歉,在下确实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童大人的。”
其实林冲不但知道有童非这么个人,而且还见过童非的本人。
童非现在就在林冲所在禁中军充任马军都指挥使。
童非自打离开武关兵马都监的位置后,就来到了京城,通过他哥童贯的关系,在加上金银财宝开路,被从从六品的兵马都监连提两级提拔为正五品马军都指挥使,从遥远的边关小镇的小小都监,一跃而成为禁军中的马军都指挥使对童非来说可谓一步登天,就在他到京城上任的第一天,为了炫耀自己和拉拢人心,他在京城最有名的大酒店樊楼酒家整整摆了三十桌酒席,请了禁军中所有排军以上的人,为他荣任马军都指挥使欢呼喝彩,当时林冲也在被宴请人之一。
林冲的为人一贯是小心谨慎,风吹落叶都怕被打破了脑袋。虽然鲁达没有告诉他找童非的真正原因,但他感觉到鲁达千里迢迢。风尘仆仆来到京城找童大人,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拜望呢,这件事情恐怕不象鲁达自己说得那么简单,还是少掺和为妙。因此就来个一推六二五。
鲁达从林冲那儿没有打听到童非的下落,怀着一肚子不快,拒绝了林冲的挽留,离开了酒店,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御街北端的樊楼时。就看到对面走来一张两人抬着的小轿子,轿子后面跟着一个十三四岁使女模板的女孩儿。
鲁达正在低头想着心事,差点没迎面碰到抬前杠轿夫的身上,那轿夫喝道:“你小子是不是做梦想媳妇呢,没看到轿子过来吗?”
鲁达道:“对不起呀,轿夫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轿帘被掀开了,有个女子探出头对轿夫道:“赶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轿夫道:“是的,小姐。”刚要迈步就听到那个女子道:“且慢!把轿子放下来。”
轿夫急忙放下了轿子。那个女子打开轿帘走了上来,看了看鲁达道:“这是鲁达哥吧?”
鲁达抬头看去,也吃惊道:“你不是盈盈,欧阳姑娘吗。”
那女子道:“直得是鲁大哥呀,不错,我是盈盈!欧阳盈盈!真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
鲁达道:“我也没有想到,咱们能在京城意外相遇。”
欧阳盈盈道:“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还是到我的住处去吧!回馆!”
鲁达随着欧阳盈盈的轿后走到御街的尽头,然后折向西走来到了一处,一人多高的红墙围起了一座二屋小楼的院子。走进院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假山,假山下面还有弯曲的小溪,小溪边栽着垂柳,音域着三个小巧别致的凉亭。这一切把鲁达弄的目瞪口呆。心道:“欧阳盈盈一个逃难的女子怎么会突然间有这么样的豪华别墅呢,莫非遇到了什么贵人。”
欧阳盈盈从轿里里下来道:“鲁大哥,别愣在这里了,咱们到房间里喝茶叙旧吧!”
鲁达随着欧阳盈盈来到了客厅,客厅不大,太却格外的清雅。淡蓝色的墙壁,配有同样颜色的屏风、门窗帘、墙壁上还挂着一只碧绿的玉箫,客厅中摆放着一张梨树根雕的茶几,放着同样是梨树根雕的圆凳子,茶具都是上好的景德镇官窑生产的上品之物。欧阳盈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鲁达的面前道:“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在专供皇宫内苑所用的至尊品。”
鲁达这才仔细看了看欧阳盈盈,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样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感觉到她虽然较以前出落得更加美丽,但身上的那种明媚的灵气已经不见了,眉羽间闪动却是一种妩媚之气与那胭脂之气,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到这儿,鲁达的手竟然情不自禁的去摸怀里的那只香囊,猛然间却又抽回了手。
欧阳盈盈正低头倒茶,并没有发现鲁达这有些失常的举动。
鲁达坐在茶凳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盈盈,你怎么到京城里来了呢。”
欧阳盈盈道:“是师父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鲁达道:“怎么你有个师父?”
欧阳盈盈轻轻一笑道:“是呀,我有个师父,还有谁有师父呀。”
鲁达道:“我只是感觉到有些奇怪,所以才这么问的,没有谁。”
欧阳道:“鲁达哥,你怎么也到京城里来了呢?”
鲁达道:“我是来找个人。”
欧阳道:“找谁呀,是什么样的人。”
鲁达道:“来找我在武关当兵时的那个长官。”
欧阳道:“原来我们从马家庄分手后,你真的去投军去了,快跟我说说你的事情。”
鲁达道:“也没什么好说的。”
欧阳不高兴的道:“难道你这么快就把盈盈当成外人了吗?”
鲁达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更好。”
欧阳道:“这是什么话,除非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跟人家说嘛。”
鲁达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不过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的。”
欧阳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
于是鲁达就将他与童非之间了恩怨从头到尾的与欧阳说了一遍道:“我现在真得不知道该去那儿找那个浑蛋的童非。”
欧阳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的,一时找不到,咱们可以再多想想办法,再说你也才来京城两三天,人生地不熟得。四处打听也不是回事。”
鲁达道:“那怎么办?”
欧阳道:“你先在京城里住一段时间,把城里的地形就熟悉透了,再做打算也不迟的,再说你说要告童非的御状,为边关那些死去的人鸣怨,你以为御状在那么好告诉的吗?”
鲁达气呼呼道:“不好告,也要告,不然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们。”
欧阳劝道:“大哥,这事我说急不得就是急不得。”
这时,那个小使女推门进来道:“师师姐姐,妈妈叫你去一趟。”
欧阳对鲁达道:“大哥,你先喝茶,我去去就来。”
鲁达想怎么欧阳盈盈又变成师师了呢,她不是早就父母双亡了呢,那里又来了个妈妈呢?
鲁达不知道,他心目中的欧阳盈盈早就已经改名叫李师师了,就是在西夏人火烧马家庄的那天,惊慌中的欧阳盈盈与马茹儿跑散后,又遇到了两名西夏兵的追赶,为了不被****,保住清白之身,性急之中跑到河边的欧阳盈盈闲着眼睛跳进了一人多深的河水中,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一户人家炕头上。
欧阳盈盈大难不死被人从河里救出来,救她的是一位法号叫妙可的道姑。妙可道姑把欧阳盈盈收为了徒弟。
欧阳盈盈不知道,鲁达也不知道,这位法号妙可的道姑就是柴七姑。
柴姑七将欧阳盈盈收为徒弟并没有向她传授武功,而是把她带到了京城交给了自己的师妹李蕴。
柴七姑这位师妹李蕴是位仪表非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为了帮助师姐实现匡正大周江山的梦想,早在十多年前就来到京城汴梁,在皇宫的外城那儿经营了一家名为东西教坊的艺馆,专门培养一些色艺双全的年轻女子,为京城内的达官贵人提供特殊的服务,其目的就是两个,一,收集情报,随时掌握皇帝的动向。二、收买一些贪图美色财宝之人,在皇宫内苑中安插眼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