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也笑了起来,说道:“就是,妈你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如果咱俩走到大街上,肯定有大片人认为你是我妹妹!”
沈寒烟心‘花’怒放,表面上却笑骂道:“去你的,没大没小的小崽子。.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她扬起手佯装做要打人的模样,秦风赶紧‘露’出一副慌‘乱’的表情,逃之夭夭。
屋外,一夜的小雪为整片院子盖上了一层雪白的银装,树枝上,假山上,地面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踩到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恍如进入了一片纯白的冰雪世界。
秦风吸了口这难得的新鲜干纯空气,迈着脚步走向后院,打算去看看秦烈老爷子。
“‘春’雨贵如油,冬雪珍如金。这入冬的第一场雪,对于植物来讲是最珍贵的养料,这个时候播种,等到开‘春’一定能收获满满几大筐的红油果。”
刚一进院子,就看见叶子一手撒着一把红彤彤恍如麦粒一般的种子,一手拿着犁耙,好似一个小老师一般认真的教给旁边秦烈老爷子播种的方法和时机。
“哈哈,红油果,的确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我这小院都是些萝卜青菜,没想到还能攀上这等‘高等水果’。丫头,咱可说好了,到了开‘春’你那果子要是不像你说的那么香甜,你可得陪我的萝卜——”
秦烈穿着军大氅,‘胸’前的扣子却敞开着,嘴里叼着一副白‘玉’的烟袋锅子,满脸爽朗的笑容。
这二十年来,秦府还从未向今天这么热闹过。
叶子拍了拍手上的积雪,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完成月牙:“爷爷,您就放心吧,我这红油果保准让您爱不释手,比所有的山珍海味都要香甜。”
见到这副温馨的画面,秦风嘴角浮现温馨的笑容,慢步走了上去。
“你把咱们终南山的果子嫁接到京城来,就不怕水土不服,结不出果子来嘛。”
叶子见到秦风到来,则是有些骄傲的拍着傲人‘胸’脯:“当然不怕!哥,你不懂,这红油果最喜欢‘阴’寒酷冷的地方,温度越冷,越湿它就长得越好。再说了,爷爷这小院里可是块沃土,就算种块金子,明年也能长出一大片来!”
秦烈被这话逗得更高兴了,他这一声两件事最为得意,一件便是征战沙场,足以挂满整面墙的军功章,另一件就是他这独自开采出的,颇具田园风格的小菜园。叶子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让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一阵接一阵:
“丫头说的好,说的对!不过我记得几年前我真还在这菜园子里‘弄’丢了一块金子,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没收到一块金子啊?”
秦烈也是玩心大起,忍不住逗一逗这机灵的丫头,叶子只是眼珠一转,随后亲昵的挽着秦烈的胳膊笑道:“怎么没有?早在十年前,我哥就一直再为您老祈祷,说愿意用千万两黄金换您老的长命百岁。如今您老硬硬朗朗的站在我们面前,那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金山!”
秦烈老爷子笑声更大,直夸奖叶子这丫头鬼机灵,随后更是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勃朗宁‘女’士手枪,送给叶子作为见面礼。
这手枪可是援朝时期,他从一名‘女’军官手里缴获的,在当时一共也就制造了一百多把,算是极为难得的奢侈品了。
当然,如今经过了历史岁月的沉淀,这把手枪的价值更是扶摇直上,有价无市。
一旁的秦风看的连连摇头,心里直呼叶子这孩子被这‘花’‘花’世界的污染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帮着老爷子种完三分地的种子,爷孙三个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闲聊起来。
“不怕你们笑话,咱们秦家这二十多年来,这两天是最热闹,也是最让我老头子开心的两天。”秦烈敲打着烟袋锅子,随后说道:“请柬我已经让人放出去了,用不了几天,咱就向全京城,全世界宣布,咱们秦家的人,齐了。”
秦烈老爷子豪气干云的唱了一段京剧,虽然曲调有些不合,但意气风发,声音浑厚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他早就抛弃了军中大佬,豪‘门’家主的种种光鲜外衣,没有了种种的豪情野心,有的只是一个普通老人对于亲情,对于团圆的欣慰和畅游。
叶子心中暖暖的,望着秦风眼神中充满着爱慕和感动。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天会有一个家,有一个这么温馨而美好的家。
吃过了早饭,秦府上下便开始热热闹闹的忙活起来,秦家大少爷回归本家,宴请京城豪杰。这可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大到场景布置,小道桌椅板凳,菜谱口味,都得迎合大众,争取做到无可挑剔。
秦烈老爷子也是按耐不住手脚,亲自舞文泼墨,挥毫撰写请柬。
一个个正楷字体,豪气干云,力透纸背,透‘露’着一代名将的广阔‘胸’襟和满腔的豪气。
秦风和叶子两个小辈也在旁边忙着磨墨,打下手,一上午的时间忙碌而高兴的转眼即逝。
就在秦风打算回去时候,却在大院里发现一位熟人——秦宇的狗头军师,秦进。
他依旧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革履,和朴素简单的秦府众人截然不同,只不过脸上那副傲气自信的表情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霾和怨气,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在身后还拖着一根瘸‘腿’。
他见到了秦风,眼中流‘露’出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味道,还是低头喊了一声:“大少爷。”
秦进队自己的地位很清楚,只要他还在秦家一天,那他就是秦家的奴才,在这些真正的秦姓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秦风点了点头,随后眉‘毛’皱了皱:“你的‘腿’,怎么回事?没有及时去医院?”
秦风对自己的身手还是了解的,那两枪虽然打在了秦进的大‘腿’和骨关节上,但都是一些看似严重的伤口,剧烈疼痛,血流大半,但只要在一天之内接受处理,‘精’心修养十天半个月,一点并发症都没有,而不会像秦进这般,断了一条‘腿’。
“呵呵,秦宇少爷日理万机,哪有空儿管我们这些下人。”秦进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自嘲,还有着深深埋藏住的——恨意。
能不恨嘛,他为秦宇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他十几年。本以为自己能够在主子面前有着不俗的地位,哪知道,在危难时刻秦宇完全放弃他不顾,宁愿自己去修理他那张破脸,也不愿意把大出血的他送进医院,让他如同一条死狗,在寒风冷夜中昏‘迷’冻了一天一夜,到头来还是自己爬着进了出租车,到了医院接上了‘腿’。
而第二天,秦宇终于来了,就当他满心欢喜的迎接这个主人时候。对方却气势汹汹的带了五六个人,把仍在重伤的他狠狠揍了个遍。
“如果不是你这个废物白痴出的馊主意,老子怎么会惹上秦风那个煞神?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整间病房被他砸的稀巴烂,那条刚刚接好的‘腿’却再次断裂,鲜血直流。经历这一次,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挽救不回他的‘腿’了。
秦风也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感情,叹息了一口气,其实他对秦进这家伙有些怜悯,他一生忠心耿耿的追随,没想到落得这么个下场。虽然他也和自己发生过矛盾,但那一条断‘腿’也算给了教训,两人的恩怨也就这么结束了。
秦风从九龙鼎中掏出两小瓶丹‘药’,扔给了秦进。
“这些‘药’都是回‘春’堂的珍品,服用七天可以治好你的‘腿’,还有,你那难言之隐同样可以治愈。”
秦进眼中闪烁震惊之‘色’,随后收起那两小瓶‘药’面无表情去道了声谢拖着一条断‘腿’走远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望着秦进的背影,秦风心中想到。也不知道那秦宇是不是个猪脑子,若是秦进在他身边,自己或许还有感到棘手,如今秦进对他心灰意冷,失去了这个狗头军师的他,完全就是光杆司令,任由自己宰割了!
而秦风不知道的,秦进捧着他给的那些丹‘药’,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并没有服下去,而是狠狠的摔在地上,整个人仿佛癫狂一般,用他那条健康的‘腿’拼命的踩踏,拼命的碾压着,仿佛这丹‘药’就是秦风和秦宇两人,不把他们碾压的粉碎,难平他心头之恨!
他才不会相信,秦风会那么好心给他‘药’物,这肯定就是一群淀粉,没准是一瓶子羊粪蛋,他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他这一切都是拜秦风所赐,在他看来,秦风这种变相的施舍就是对他的嘲笑,对他的鄙夷。
嘲笑他是个废物,是个白痴,是别人随处可扔弃的一条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