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撇撇嘴,道:“成!算你有理,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来,你都揭不开本姑娘变戏法的谜底,你信不信?”
说着,葛覃也不再有所顾忌,闭上眼睛,用精神力通知覃儿将空间里的饭菜以及衣物都送出来。
两人赏着圆月,吹着小风,一壶黍米酒,几碟清炒小菜,对酌得这叫一个惬意开怀。
直到葛覃起身与格博克勒甄比告别,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葛覃回到秃答部时已是深夜了,她匆匆的洗漱后,一头栽在炕上,沉沉睡去。连日来精神紧张,压力太大了,体力也快达到了极限,虽说骑着倾城,可以说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最高档次的交通工具了,可是,那也比不上坐飞机舒服啊,飞机是有机舱的,可以遮风挡雨。她骑在一只鹰的背上飞上天空,哪里有舱啊,连个能挡风的篷都没有的,葛覃都觉得就这几天下来,她的皮肤都被风吹皱了,脸上的肌肤变得粗糙黝黑的,就算她不是十分爱美吧,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精致白晳的脸蛋变成个大妈似的,她也很伤心的好不好?
一夜无话,葛覃在梦中频繁的听到覃儿絮絮叨叨的跟她讲述着心事,总是说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就要离开了,对葛覃十分的不舍。
一早睁开眼睛时,昨夜梦里覃儿的话在耳边萦绕不绝,把她弄得心有戚戚的。刚想问问覃儿到底她这感觉从何而来,说得如此的肯定。
可外面脚步声响,跟着一个粗声粗气的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来:“葛姑娘,葛姑娘,我们几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吗?葛姑娘是不是需要去瞧一瞧,我们准备的东西齐全与否?若是缺什么,趁着现下还没有出村,再叫人补上来。”
葛覃的睡相实在是不敢恭维,因为打小就习惯果睡,除一条短裤之外,啥也不穿,直接钻被窝里,她觉得这种睡法最解乏,一直到上大学都这毛病。除了极特殊的情况之外,只要条件允许,一定是果睡。
葛覃正在赖被窝,忽然听到谷鲁的声音吓了一跳,真怕他就这么闯进来,虽然门是在里面上了门栓的,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被人发现她的不雅睡相。连忙一把抓过昨夜里扔在床尾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一边对着屋外喊道:“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还没起床洗脸梳头呢,你先回去吧,我收拾好了就去找你们。你怎么这么早啊?你们都吃早饭了吗?怎么也得吃了早饭再出发吧?要不然哪有体力在山里跑啊?”
谷鲁挠了挠脑袋,脸上不自禁的一红,自己一个大男人一大早上的跑来堵人家小姑娘的被窝,的确是鲁莽了,可他心急呀,一夜都没有睡好,帮着准备完干粮和物品什么的,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也想尽快睡实了,第二天好有精神头去完成任务,可是越想睡就越是睡不觉,大眼瞪小眼的好不容易挺到了天亮,麻溜儿的起身来找葛覃了。
哪成想,堵了人家小姑娘的被窝儿,这事闹的,他尴尬地说了一声:“哦!那个,那个,我不知道你还没起,要不,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收拾啊,不急,那个,真不急!”
憨厚的谷鲁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葛覃知道谷鲁是不好意思了,就答应了一声,耳听着谷鲁被鬼追似的逃跑的跑步声,扬唇微笑。
加葛覃在内一行十二人全副武装,装备都是按照放山的标准准备的,除了葛覃之外每个人的负重都在一百多斤,其中一个大力士,负重超过二百斤。
这可真是令葛覃大跌眼镜儿,他们这是干啥?想常住山里不出来啦?怎么看着比闯关东还夸张呢?
直到听到谷鲁的解释,葛覃才算明白,这帮人真是短期之内不打算再回村子里来了,就在老堂子里等待格博克勒甄比一行,并配合他暗杀乌苏里氏大汗。
葛覃也没多话,行吧,这应该是谷鲁和老族长研究的结果,说不得,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成为了通讯兵,成为老堂子里谷鲁带领的先遣部队、老族长以及格博克勒甄比、甚至是乌苏里大汗的通讯兵。
可是这个时代的通讯兵可是真不好当啊,没有传感器,没有卫星定位,没有对讲机,没有手机,天哪,就只能靠人力来回传递信息,要命吗这不是?也幸亏葛覃不用开动十一路来回跑,这要是没有倾城,她还真就没办法胜任这个通讯兵的岗位。
一行人整装待发,一个个斗志昂扬的,如英雄般接受着村民的仰慕和祝福。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的跑了过来,神色十分慌乱,在老族长的耳边一阵耳语。
老族长脸色剧变,转过头不时的看着葛覃,心里拿不定主意这事要不要说出来。
葛覃倒是没有在意老族长的神色变化,她正在想着昨天回来倒头就睡,今天早上又被谷鲁给堵了被窝,没有机会多准备些食物、水、药材等必需品放到空间里。这可不成,虽然那十几个汉子背了不少东西,但葛覃总是觉得还是有备才能无患。鬼知道这次进入到老堂子里跟乌苏里氏大汗一战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果自己不幸一个人迷失在那座老堂子里,总要有吃有喝的能够保证自己活下去吧?
她寻了个借口溜回她自己住的院子,去问主人家那位婆婆要些食物和水,还有一些简单的烹饪用的器具以及粗盐巴等调味料。
可就在葛覃把东西放入空间里面,再走出院子时,肩膀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把葛覃给吓了一大跳。她一回头,便看到和卓正一脸愁容的瞧着她,一副欲言又止非常为难的模样。
葛覃对和卓说不上讨厌更谈不上喜欢,见她那副神情就知道和卓找她肯定没啥好事,便只是瞧了一眼和卓,道:“我们要出发了,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