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点头道:“这个我是确定的,真的找到那座堂子,顺利进去的话,你就知道那座堂子的设计有多巧妙,建筑有多壮观了?而且里面的地势地形,山谷岩石并不是完全是人工痕迹,秃答祖先是就着原有地形地势建造的,属于半人工半自然建筑,很神奇!真的令人叹为观止。而且,居然连不咸山的奇特景观地下森林都复制了!你不知道我当时亲眼看到时有多震撼!”
葛覃忽然察觉到自己一下子说露了嘴,立马闭上了嘴。
格博克勒甄比意味深长地一笑,道:“看来你的小秘密不少哦!我等着你对我敞开心扉,把你的小秘密通统都讲给我听!”
葛覃尴尬地摸了摸了自己的小鼻头儿,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格博克勒甄比每每看到葛覃这副小女儿神态便不能自持,总有一种抱着她亲上几口的冲动。可现在不行,房间里还两个电灯泡呢,他还没脸皮厚到那种程度的。他一直自诩是位正人君子,绝对不能在人前破功了。
葛覃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道:“你是想利用乌苏里人的贪婪,又要抓你报仇,又想得到堂子的心理,把他们带到老堂子里面,再想办法利用里面的特殊地形解决了他们?而消息就算传到乌苏里氏他们也没有借口再向秃答报复。因为,秃答人是把堂子拱手献出的,乌苏里军队是自己起了贪念死在老堂子里的,而我们正好借机脱身是么?”
格博克勒甄比没忍住,又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弹了葛覃一个脑瓜崩儿,赞道:“我的覃儿就是聪慧!答对了!我自十三岁从军开始,在这不咸山中打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仗,对不咸山的地形了然于胸,既然覃儿说那座堂子是不咸山的缩小版,里面所有地形一应俱全,那我还怕什么?只要将那队找死的乌苏里人引到堂子里,我有八百种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个办法葛覃觉得实在是太棒了,只要不动用天花病毒,其他的随他用什么法子,她都举双手赞成,并全力配合。
葛覃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堂子的确切位置呢,怎么办?怎么带乌苏里人进去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依了老族长了,跟他一起去把老堂子的入口找到。哎呀,要不咱们现在去叫老族长,这就出发去找吧?”
格博克勒甄比抚额叹道:“刚刚夸奖你聪慧,这会子一下子就笨得要命的,真是没救了!既然早就跟乌苏里氏说过秃答人也弄不清老堂子到底在哪,什么时候找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带着他们在山里转呗,慢慢找,你着的是什么急?找得越是艰难越是逼真哪!”
葛覃用小手捂着被他弹疼的额角,气道:“你说话就说话,你又弹我脑门儿干什么?不知道人家会痛啊!”
他见葛覃终于从刚才带死不活的状态中恢复了生机,心情大好,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往葛覃脸前一凑,道:“要不你弹回来?”
葛覃也不客气,弯曲两根青葱似的手指,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朝着他饱满的额头就是一个狠狠的脑瓜崩儿。
这回轮到格博克勒甄比捂着脑门儿大叫:“你,你还真还呀?哎哟,居然还这么用力的!你这是报仇雪恨呢?”
雅颂脸都绿了,她怎么有一种被两人给边缘化的深深的自卑感。她忍不住怒气冲冲地道:“行了!你们两个要打情骂俏的也分个场合,分个时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个还有心情在这儿粘粘乎乎的!到底要怎么搞,先保住小命,日后有你们粘乎的时候!”
一顿抢白,把两个脸皮厚的家伙也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格博克勒甄比道:“我去见一下老族长,安排安排。雅颂你去收拾下东西,我们这就出发。至于和卓,你请自便,跟我们一起出发也行,你要自行先去报信也可。”
和卓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们一起,让她独自一人出山,她还真是害怕得要死。反正这次只要把格博克勒甄比带回去,雅布和秃答都能平安无事,虽然有点对不起葛覃和格博克勒甄比她们,但她自认一介女流,能力有限,形势这么复杂,她也真的顾不得这么多了。什么道义什么德行的,都没有雅布和她的族人来得更重要。
老族长此时送走了婆离的使者,正忧心忡忡的坐在屋子里唉声叹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曾想过要倾全族之力与乌苏里人一战,可是,他心里更明白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如若是平常,秃答还可以据险守住村落,但现在,天花瘟疫的大难刚刚渡过,全族上下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之下,还哪有那个实力与乌苏里和婆离对战。
好不容易按照预定的计策,上演了一场好戏,让婆离使者相信了秃答并没有因为天花瘟疫而削弱了力量。
一切正如格博克勒甄比推测的那样,婆离的目标并不是老堂子,而是,投毒后的效果。如今婆离使者亲眼看到了秃答部落还在活蹦乱跳的祭神呢,天花病毒效果没有达到预期,所以,婆离使者回去后说明所见所闻,再加上乌苏里大军已撤退,婆离没了帮手,不出几日婆离便会自动退兵了。
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在王爷的谋划下进行的尤其顺利,眼看着秃答就能化险为夷了,却冒出雅布向乌苏里氏告密事件。搅浑了一滩池水不说,又将秃答推入了困境,老族长觉得现在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个人。
交出格博克勒甄比先别说道义不过不去,就是日后富灵阿氏的报复也不是弱小的秃答部能扛得过得!不交出去,乌苏里氏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他比谁都清楚,秃答现在就逃不过被灭族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