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的习俗,从现在开始,外族人,戴狗皮帽子的,身体不洁的女人,还有家里有人过世正在守孝的是不能出门的,更是坚决不能去堂子里帮忙。
葛覃是外族人,只好遵守规矩呆在布库里雍顺家的院子里。
葛覃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她听不懂这些肃慎人在说什么,可是大、小红果两个小人参精却听得懂并且说得也很溜。
于是,两只小人参精就临时充当了葛覃的同声翻译。
葛覃觉得这两只人参精真是太给力了,凭空给自己增加了至少两个技能点,一个是她现在不怕有外伤,小人参精能瞬间让她的伤口痊愈,另一个技能就是这个同声翻译了,省多事儿呀,不用自己背单词背句子的学外语,真是超一流的作弊神器有木有啦?
葛覃的灵魂虽然已经二十五六了成年女性了,但是一直生活在校园里,还没在社会上的大染缸里面泡过,所以心性还是多少有点单纯加幼稚。
她童心忽起,就偷偷的对两小只说了一通英语,问两小东西能不能听得明白?
结果,两小只四只大眼瞪得滴溜圆的,一副蒙圈加晕菜的表情。
葛覃挥了挥手,说:“算啦,算啦,还以为你们两只小神仙有多能呢,听不懂算啦!”
布库里雍顺很忙,他是这个部落的最高首领,他必须为三天后的祭神去做他该做的。
葛覃只好从他母亲那里搜集关于老巫婆的信息。
可是,葛覃发现她是白费力气了。
老太太更是珊蛮虔诚的信仰者,那种敬畏和信仰更是印刻到了她的骨子里。她拒绝透露任何关于珊蛮的私人信息。
葛覃的知己乱彼百战不怠的计划一时陷入死局。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葛覃便尝试问老太太能不能在祭神前把珊蛮请过来,让她见上一面,有事相询。
老太太却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她不能来!”
葛覃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这回彻底凉凉了,她对那个老巫婆一无所知,祭神结果如果对她不利,她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葛覃失望的表情似乎让老太太有点心疼。
老太太犹豫了一会儿,说道:“珊蛮为了族人承担着与神灵沟通的伟大责任,耗尽了心力,积劳成疾,已经卧床不起了,这也许是她伟大的一生中最后一次与神灵沟通了。祭神那天,年轻力壮的小阿哥们将抬着她到堂子里去,漂亮的瓒汗追们将代替她束腰玲,扎裙子跳起请神舞。珊蛮这次挂谷草通知大家祭神,已经非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都以为她不能再祭神了!所以,这次祭神将空前的隆重、盛大。”
小红果告诉葛覃瓒汗追的意思在古肃慎语里面就是纯洁的小姑娘。
葛覃就像一个奸商看到了百年难遇的大商机一样的,双眼放光。
当然不能说葛覃心眼儿太坏,人家病入膏肓她还在这儿幸灾乐祸的。
葛覃是觉得事情好像有转机,是个人就不想死,老巫婆号称能与神灵沟通,她也一定不想眼一闭,腿一蹬去天上见她的神灵去。
就算是她病得必须死,有两只小人参精在,葛覃也有办法让她再拖个一年半载的。
葛覃觉得拿她的命换自己在这里的两年太平日子应该能行吧?那老巫婆就算没安好心,至少葛覃也要利用好她的病情拖得一刻是一刻。
到时候找到回去的方法,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葛覃就不信老巫婆还能指派神灵把她从异时空给逮回来。
事情终于是见亮了,有了突破口,那就付诸行动吧。
葛覃把想跟老太太交流的话先跟小人参精说一句,小人参精翻译成古肃慎话教葛覃说一句,葛覃鹦鹉学舌似的再跟老太太原样学一遍。
最终,老太太终于弄明白了葛覃的想要表达的意思。葛覃说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延长珊蛮她老人家两年的寿命,如果再能让她摸摸脉,见见她,看看她到底病到什么情况,再延长个三五年也有可能的,或者干脆治愈也说不定呢!
这下子老太太终于是动容了,她决定打破一切艰难险阻,一定要把珊蛮她老人家抬到葛覃面前,好好的为珊蛮诊上一诊。
葛覃坐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呆,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还处在醒不来的梦境当中,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葛覃的呆还没发完呢,就听到小红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得葛覃吓点跳起来。这孩葛覃连忙过去哄了几句,问她究竟是怎么了?
小红果说:“我哥哥要死了。”
小红果哭得抽抽答答的,说话也不利索了,葛覃是连猜带问的终于是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葛覃发呆时,两小只实在无聊,就在院子里玩耍,小红果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用树叶包了土,放在小坑上面,装模作样的学葛覃做饭。
过一会儿,小红果说菜做好了,让哥哥尝尝好不好吃,就把树叶连同上面的小石子一起端到大红果面前。
大红果只是吃了一口,就说了一句话真香啊,然后,他一跤就仰面摔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都发黑了,小红果吓得去拉他,他就翻身打滚的嚷着说肚子疼死了。小红果吓得把树叶扔了,撒落在大红果身上的一些泥土不知怎么的把大红果的皮肤烫了几个那么大的水泡,红彤彤的,可吓人了。
这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吗!人要倒霉,她娘的喝凉水都塞牙,小人参精到底伤成啥样,什么原因会让他伤成那样,葛覃是一无所知,最关键这事儿让葛覃有点抓狂的感脚,她会治病救人,可是哪里会给成了精的人参治病?
葛覃问小红果:“你哥哥吃的什么土?哪来的?”
小红果抽泣着说堂屋的角落里拾起来的。
葛覃拉着她过去查看,一瞅,这不是那几袋子从人参精生长的地方挖回来的土吗?小人参精吃这个,对他们来说那是美味佳肴啊,不亚于人吃烤肉啊?怎么会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