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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多惆怅(1 / 1)

听廉应恨说连生要死也该死在他的剑下,柳儿等人惊道:“你说什么?!”

“怕的话,你们也一同去啊。”廉应恨不屑地瞟了一眼柳儿。

钱三江道:“可惜我易容术不精,不然由我扮成连大人,让连大人扮成普通小兵混在队伍中,免生不测。”

廉应恨笑道:“这有何难。如弃,看你的。”

廉如弃笑着来到一块大石前,招手要钱三江过去坐定,便打开随身行李,里面全是一些易容的用具,鱼胶的面模、各种假发、面团和画笔。廉如弃盯着连生看了很久,便迅速为钱三江装扮起来。众人见得惊奇,都在一旁观看。

廉如弃弯腰为钱三江新贴了两段眉毛,又在鬓角位置填补面泥,钱三江离廉如弃很近,呼吸之声相闻,只觉廉如弃身上有股悠悠的暗香传来,加上廉如弃不停在自己脸上扑刷,鼻子痒痒难耐,忍不住双手扶在廉如弃腰上,重重打了个喷嚏。

“啪”一声脆响,廉如弃狠狠甩了钱三江一记耳光,瞧得众人错愕不已。

“你干嘛?”钱三江迷茫地看着廉如弃,大声叱问。

“问我干嘛,你在干嘛?”廉如弃咬着唇道。

“我没干嘛啊!”

“你还说没干嘛,”廉如弃满脸通红,“谁让你到处瞎摸!”

“瞎摸什么?我不就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么?”

“你存心的……”廉如弃扔下笔刷和面泥,其匆匆离开。

廉应恨道:“你要死了,如弃最讨厌易容的时候别人碰他。”

“又不是大姑娘,我就扶他一下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心眼那么小!”钱三江比划比划小指头,心道: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老爷们儿。想到这儿,他忽然心中闪念:廉如弃和廉应恨莫不都是女人?廉如弃易容术这么高明,加上他身上不时传来的暗香,必是无疑!

钱三江见廉应恨跑去廉如弃那里劝解,便俯在连生耳边轻声道:“大人,廉应恨和廉如弃都是女扮男装!”

连生听得微微一惊,但之前种种迹象都已合理,说道:“先别声张,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钱三江点点头。不久,廉如弃极不愿意地给廉应恨拽了回来。

廉应恨道:“这回你可老实坐好,要不我也劝不动他老人家啦。”

钱三江不好意思地道歉:“如弃,刚刚是我莽撞了,实在对不起。”

廉如弃哼了一声,弯腰继续为他装扮。约莫半个时辰,唐岱年和任天一等人便惊叫起来:“天哪,简直和连大人一模一样!”

廉如弃道:“你的声线和连生不同,尽量别说话。”

钱三江应允。廉如弃又给连生带了一张鱼胶面具,简单涂抹后,便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柳儿看得好笑,说道:“连大人这副样子,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不爱搭理了。”

连生道:“那好,我们就此别过,和州用药耽搁不得。”

“嗯,哥哥放心。”柳儿和王长春与连生别过,回身赶去普愿住处牵马。

王长春见摩尼珠自发旃檀清香,而蛇腹涎物却腥臭无比,便将摩尼珠递给柳儿,自己则去背涎物包裹。柳儿笑笑道:“四胖儿,算你有良心。”

王长春憨憨一笑,别人叫他“死胖子”,他极不爱听,可柳儿叫他一声“四胖儿”,他却听得骨头都酥了。

柳儿道:“你发现没有?廉应恨和廉如弃都是女人。”

“啊?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只有女人的心像针眼儿那么小,说话像呛了盐一样。”

“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说话好听,心眼儿也不小。”

“你不懂……我不想跟你说。”

柳儿忽然不说话,王长春心里便着急,他是那种自己不爱说话,却巴望着柳儿一直在他耳边絮叨的人,一天听不到柳儿的絮叨,他便一天都过得没滋味。

“柳儿,你是不是嫌我胖?”

“没有啊。男人胖一点好,有福相。”

“那是嫌我功夫不好?”

“功夫再好,一山还比一山高,我不嫌弃。”

“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女人的话有几句听得?不说不是更好。”

“我喜欢听,你不说话我心里不踏实。”

“你真傻,哪天给人卖了都不知道。钱三就看出来了,廉应恨和廉如弃其实是女人。”

“瞎说,我看他也不懂。”

柳儿气道:“你自己不懂,干嘛说他不懂?”

这回轮到王长春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走着,很久很久,才到了普愿的茅屋院子。两人见茅屋大门敞开着,进去一看,普愿仍是端坐在团蒲上入定。柳儿便拉王长春出门,要牵了马回和州。王长春道:“柳儿,我替师父烧壶水,你先附近走走,等我半个时辰。”

柳儿不搭话,王长春走回茅屋,自个儿生炉子烧起水来。他又打开普愿的小米缸,见里面粮食不多,便将随身带的几十个炊饼、一袋熟米放在桌上。等水烧开,为普愿泡了一壶茶。临出门前,王长春本想问普愿几句话,可见他始终一动不动,不好意思打扰,又怕柳儿等得焦急,便转身要迈门槛。耳边,仿佛听见普愿似有似无说了一句话:“不舍得,舍不得,真心舍,无心得。”王长春回身一看,普愿唇齿紧闭,双目垂帘,哪里说过什么?心想大概是自己幻听了,便不在意,与柳儿一道匆匆赶回和州。

连生等人到了张家堡,天色已晚,唐岱年和任天一将钱三江绑在营房外的树桩上,命兄弟们严加看守,几人便匆匆用饭。两个时辰后,有人通报:“草符道人求见。”

连生扮成唐岱年和任天一的护卫,跟随二人出门迎接,见来的道长约莫五十来岁,体态偏胖,圆头大耳,但神情略显猥琐。后面还跟着三个道人,反而目光精烁,矫健从容。

唐岱年一指绑在木桩上的钱三江道:“道长,可是此人?我看他没什么特别嘛,只牺牲十几个弟兄,便已擒来。”

草符道长等人上前几步,见易容后的钱三江与连生一般模样,被五花大绑,口里还塞着布团,无法出声。钱三江心道:要扮连生,就须扮得像一些,如今是仇人当前,便该怒目相视。他挣扎几下,圆睁双眼盯着草符道人。

草符道人仿佛没看见似的,微微点头,对唐岱年说道:“贤弟辛苦了。”

“好说,我们去营房用茶。”

草符哈哈一笑,几人走进营房坐下。唐岱年道:“道长您要的投名状已经有了,只是不知道道长想引荐我们去见哪位天命之师?”

草符道人端起茶杯,王顾左右。他身边站着的一位年长道人回道:“天机不可泄露。明日我师父带众位前去,自然知晓。如今天下之势看似晦明不定,可在我师父眼里,如视乎掌心,紫薇星很快就要破云而出,耀目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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