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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神仙术(1 / 1)

连生将周可馨扶到新床上,探了探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烧,便给她开了几味定惊安神的丸子,看她服了,他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周可馨,却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周可馨道:“连郎,乐斋先生已经跟我说了他定中所见之事,像我这样命运凄惨的女子,你何苦要多事,一次次遭惹于我?今后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就不怕哪天半夜,我一刀扎进你的心脏么?”

“馨儿,别说这些胡话,人世再苦,苦不过岁月长,无常再多,多不过琐碎忙,已是半夜了,你先睡一会儿,一觉醒来,我陪你打扫门庭,将我们的家扶持的长长久久,絮絮叨叨。”

周可馨听得眼中一滴清泪轻轻滑落,滴在枕头上,转头却道:“若不是你硬生生闯进我的世界来,这时我只怕已经嫁给郑宇成了吧……”

连生拉着周可馨的手说道:“馨儿,你已是我的妻子,今后就只许我们两个划算商量,与旁人再无瓜葛。我或许应承不了你什么,但我就算豁了性命,也要你好好的。知道么?”

“嗯……罗教主那边,你多帮忙照看,今晚让翠儿陪我。”

连生心头酸楚,转身出了房门,心里千头万绪,凌乱纷纷,寻思也不知道是自己前世造过什么孽,洞房之喜骤然变成丧父之痛。自打起兵以来,死亡就像一位不速之客,随时闯进他的家门,冷不丁就带走一位至亲之人。

连生回到乐斋那里,见他低头蹙眉,问道:“师叔,您看我娘中的是什么毒?”

乐斋道:“我刚才诊脉,仔细看过,像是传言中说的冰蟾巫蛊。连生,你来看。”乐斋拉连生去周剑雄那边,指着他雪白的脸道:“周将军脸色毫无血色,在鼻息处,竟似结了一层冰霜。可见在死亡之前,气息、血脉已经凝结,是寒性极大的气血之毒。我曾听华百草说,苗疆之地,蛊毒盛行,根据培育蛊毒的毒源不同,中毒表现各异,有些伤脏腑,有的入骨髓。而冰蟾蛊毒则表现在气血上。”

连生道:“该用什么药去解呢?”

“普通解毒的药物,多是通过肝脏发挥效果,但冰蟾蛊毒以酒送入,直攻气血,最好是用净气、换血之法。据说,世间只有摩尼宝珠和蛇涎草可以起到净气、换血之效。”

连生惊讶地问道:“蛇衔草不过是一位寻常药材罢?”

“我说的是蛇真正含在嘴里、吃进腹内的蛇涎草,蛇乃冷血动物,有些岁过百年的大蛇,血更阴凉,必须吞食一些有奇效的药草才能挨过冬眠,这样的蛇,多数都已经修出来灵来了,就是人们常说的蛇精,偷得日月精华而不死,便是靠吞食特别的药草而延年。”

“就算蛇真的将药草衔在嘴里,可我们如何能凑巧遇上?”

“是啊。所以要看罗教主的造化了。连生,你先将智圆师傅的舍利给我两粒,我日夜持念三净水帮罗教主服下,尽量以净水的方式,逐步排解她的血毒。”

连生道:“好。明日我也去附近山中看看。只是您说的摩尼宝珠,是佛经中记载的圣物,只在转轮王降世时方能出现,希望师父在天之灵,能护佑我们得此感应。”

乐斋听连生提到转轮王,说道:“周姑娘方才问了我好些关于转轮王和玉女宝的事情。连生,我听不少人传言你是转轮王降世,你自己觉得呢?”

连生苦笑道:“我自己都不信,只怕馨儿是中了不怀好意的惑乱方术,早前我就提醒她注意调养身体,阳气足了,阴魔便无法入侵。”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但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佛经中记载的转轮圣王,想必确有其事,只是我等都无有福分恰逢其时罢?”

“如今天、地、人杀机已现,我倒是也盼望有转轮王降世,化解世间苦难。”连生想起一事来,说道:“师叔,今晚周姑娘逢此巨变,洞房我哪里去得?今晚且在你房里歇息,明日再安排我义父入殓安葬吧?”

“好,我们共念一晚上度亡经、《地藏经》,好生替周将军、周姑娘忏悔祈福。”

连生、乐斋彻夜念诵经咒,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连生本想起身喝杯水喝,就听门外传来翠儿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连生,不好啦,小姐不见了。”

连生听得心头一紧,急忙冲出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夜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刚刚才醒,想看看小姐醒了没有,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便急忙过来。”

“让所有人一起找。”连生吩咐后急忙去找王可义,问道:“和州城门早上几时开?”

王可义道:“卯时。”

“命各城门严格排查,周小姐失踪,千万千万把她找回来。”

“好,我这就去通知。你们也在府衙各处再寻寻。”

连生来到洞房,红绸依然高挂,大红的喜字窗花,像鲜血一样刺眼,新床上,龙凤呈祥的红绸被,叠的整整齐齐,上面或许还有周可馨昨夜睡过的余温,和身上淡淡的气息。诺大的洞房,此刻空空荡荡。惊变之前,周可馨是怀着怎样的幸福憧憬,惊变之后,她又是怎样的绝望与惊慌?

连生坐在房内,听见府衙外众人来回奔走,只感觉自己已是一个外人,或者,更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孤独的小鹿,只能惊慌失措地躲在这里,睁着双眼,却看不见一丝希望。

良久之后,连生抬起头,再次打量,发现崭新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封书信,封面写着“连郎启”,连生颤抖着将信拆开。

“连郎:不要找我,因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再见你,亦将再见今夜的一切。我会好好活着,并永记定阳城里那个静静凝听一首悲凉小曲的连生,那是我见你的第一面。夜谏之夜,长江之夜,洞房之夜,三夜已是我的一生。我相信遇见你,不是意外,而是老天垂怜我的一点例外,能让我于后半生中,每念起你,便有些许温暖与甜蜜。若真有注定的命运,我已做好随顺的准备。忘了我吧。妻字。”

连生呆呆拿着书信,娟秀的小楷,笔笔如刀,割得他钻心的疼。“馨儿……”一夜未眠的连生,终于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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