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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何谓临道?何谓问道?(1 / 1)

“怎么了?”

周生见易小秋突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禁也严肃了起来,看着他好奇地问道。

“洛克寄宿学校有什么情况?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听了周生的问题,易小秋用指关节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便将洛克寄宿学校的大致情况,以及付臣和伊莱贾两人的潜伏情况告诉了周生。

当然,像杜姆卫星这些机密的信息,却没全部说出去。

“那两个被你送进洛克寄宿学校的小子,都是帝罗兰多的人?”

易小秋一番解释之后,周生微微皱眉问道。

“一个巡检六组的副组长,一个文科会新晋成员。”

易小秋点着头说道。

“文科会的宝贝疙瘩,你也敢当间谍派出去?”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周生也不禁有些好笑地摇头道。

“看来你在卡布勒斯受重视的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得多。”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们也不会断了与我的联系。”

没有理会周生的调侃,易小秋眉关紧锁地开口说道。

“我在洛克寄宿学校倒是给他们留了帮手,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他们又能抵挡多久。这种情况,分院不会不管吧?”

“只要是卡布勒斯的人,无论是分院还是总部,学院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周生摇了摇头,他知道易小秋在担心什么。

他们这几个人,名义上还是来调查帝罗兰多亚洲分部的走私大案的,易小秋是担心妈港分院的人会趁此机会,借刀杀人。

“如果你对妈港分院的巡检组不放心的话,我这儿倒是另有个方案,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可。”

“你是说用你们龙使徒众的人?”

易小秋知道,在妈港,周生除了是帝罗兰多亚洲分部学工处的负责人之外,暗地里一定还监管者龙使徒众的成员。

他所说的另一个方案,想必就是指的这个。

“没错!”

周生不出易小秋所料地点了点头,轻笑一声说道。

“龙使徒众在亚洲的力量,全部归我调配。妈港虽然不是我们在亚洲的首要据点,但是留在我身边的却都算是精锐,可堪一用。”

“用龙使徒的成员去救卡布勒斯的人,你不怕事后被学院知道了,暴露你的身份吗?”

易小秋用手指摩挲着桌面上的身份牌,不解地看着周生问道。

“你就说行不行吧?”

周生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也没说什么胸有成竹的话来安慰自己,直接询问易小秋的意见。

“说到底,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算是你的孩子......部下吧,先别说孩子了。如果你需要的话,那肯定是以你为先的,暴不暴露的有什么要紧?”

“那就这么办吧!”

易小秋也不再废话,反手将身份牌丢回空间手套之中,看着周生说道。

“洛克寄宿学校的位置你也应该知道,我先去,你召集了人手再来。至于分院这边,不用刻意知会,却也不用刻意隐瞒,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他们的态度。”

“明白!”

听了易小秋的吩咐,周生也没再赘言,直接点头应承道。

“一定要尽快,我也不知道究竟能抵抗多长时间。”

易小秋微微眯起双眼,表情颇为严肃地叮嘱道。

“那个洛克寄宿学校,可是邪门得很呢!”

“放心吧!”

周生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

“孩子,道术不是你这么用的。你老师到底都教了你点什么呀?”

看着付臣一刀一刀,笨拙地劈砍着围在他身边的怪物,那小岛中心被铁链捆紧的禁锢者,有些无奈地摇头吐槽道。

“您要是有主意您就说,没主意您就把嘴闭上,少说风凉话。”

侧身一刀,将身后的一直猪头怪劈碎之后,付臣很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开口回击道。

“活该您被人捆得像个茧蛹!”

这些人身兽首的怪物战斗力很低,可以说远远低于付臣的预期,而且看上去似乎是灵智未开的样子,只知道猛冲猛扎,攻击起来毫无章法。

这种傻乎乎的生物,付臣对付起来本应该是没什么费劲的,可无奈是数量太多,多得令人发指。

从那个秃头男人下令攻击自己开始,付臣便发现,那血池中竟然从不间断地往出爬着那些怪物。

砍倒一个爬出来俩,砍倒一对爬出来两双,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再好对付的敌人也架不住这么磨呀。

怪物们是没开灵智,可付臣自己却是有意识的正常人,这么下去,总有他精疲力竭的时候。

那秃头男人悬浮于半空之中,一动不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付臣将自己的部下一个一个砍杀消灭,也不着急也不恼,似乎就等着他气力耗尽的那一刻。

“主意我肯定是没有,要不然我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了。”

听了付臣的话,那禁锢者抬眼看着他左突右杀的身形,十分光棍地摇头说道。

“我绑在这儿也有些日子了,好不容易眼前出了个节目,想让我闭嘴也难。”

“呸!”

冲杀之中,付臣抽空啐了那禁锢者一口,却也没有心思多理会他,继续一刀一刀地砍杀着紧紧围在他身边的怪物们。

其实,作为一个接近临道境界的道法高手,付臣当然不只会笨拙地砍杀,只是他的一切道术,在这片空间之中,竟然都无法施展。

刚开始的时候,付臣也试过运行土遁之术,先逃出去再说。

可每一次他以为自己已经穿过了那个石门的时候,都会被一股强大的牵引之力再一次拉回来。

周而复始了好几次之后,付臣看着半空中那个似笑非笑大的秃头男人,便知道这是他在作祟。

想要遁逃,却是不太可能。

没办法,只能先应付着眼前源源不断地怪物。

因为数量实在惊人,付臣原本的打算是借助周围的环境,布置一个木属性和一个火属性的阵法。

木火相生,应付眼前这样金土属性极强的环境,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阵法之间相互依托,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也是巨大的,可以轻松地成批次消灭那些扑面而来的怪物。

然而,让付臣没想到的是,在布置阵法的过程中,竟然又一次发生了意外,让他不得不中止这个举措。

悬浮于半空中的秃头男人,眼看着付臣掐诀念咒,身遭的自然之道涌动频繁,料定了他是想利用阵法来对付自己的这些手下。

对这片空间有着绝对的掌控之力的秃头男人,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付臣布置阵法的道理。

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血池中翻涌的血浪便瞬间化作漫天的血气,骤然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对于付臣来说,无论是阵法还是道术,都是需要自然之力与之相和的。

在这地下血池旁边,自然之力本就微弱难寻,能依仗的也只有这厚厚的土层石壁,以及空气中肉眼难见的微小生命。

当血气充斥整个空间之后,不仅那些微小的生命被瞬间消灭殆尽,连付臣能够借助的土层石壁,也被紧紧地隔绝在了血层之外。

仅有的一点自然之道,就只剩下了付臣自己的那一些道法力量。

无法布置阵法,也不能施展其他的道术,付臣只得将仅有的一些自然之力,尽数注入到唐刀之中。

所以在面对密密麻麻,怎么杀也杀不尽的怪物之时,付臣除了笨拙的砍杀之外,根本没有其他方法。

“问道一途,本质上是在自然之法的依托下,找寻到与之相对的独立道统。当你的道能够从自然体系中剥离出来,便是你成功临道之日。

而当你所临之道,能够与自然之法并驾齐驱之日,便是你成功问道之时!”

并不是很在意付臣的态度,那禁锢者看着他,自发地继续说道。

“你的道术修炼的很完美,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得令人赞叹,几乎没有瑕疵。这固然是你的天赋,却也同样是你修炼的弊病!

小子,你的境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进步了吧?不只是你,你的老师恐怕也早已经停滞不前不知多久了。难道你还没想明白吗?”

“想、想明白什么?”

虽然是全身心地对付着身边源源不断扑将上来的怪物,付臣还是侧耳听了那禁锢者的话。

“所谓水无常态,道无常形!像你这般,一丝一毫,循规蹈矩,倒是能发挥招式之内的最大力量,却无法逃得开自然的桎梏。如此墨守成规,有怎么能感受到道的玄奇?”

禁锢者轻轻一笑,摇头说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辈问道者,天生便是破坏规则之人,而非遵循规则之人!不要被自然之法指挥了你的思维。当以身为道,方入不败之地。”

“以身为道?”

付臣微微蹙眉,尽力理解着禁锢者所说的话。

他自幼在卡布勒斯长大,学的也是正规的析物主义理论,在道法学院学满了五个年级,才进入到巡检处工作的。

确如那禁锢者所说,付臣天赋不错,从接触道法开始直至如今,修炼对于他来说,从来都不是让他头疼的难题。

每阅读一本典籍,付臣都能够很轻易地理解消化;每修炼一种道术,付臣都能够很简单地融会贯通。

可是一直以来,付臣都是严格地按照老师所讲,按照书中所说,一丝不苟地修炼,从无任何偏差,也无任何犹疑。

一路走来,倒也算顺风顺水,年不过二旬便已是明道巅峰,距离临道境界的真正道法强者,也不过一步之遥。

然而就是这一步之遥,七年时间,付臣都未能踏出。

他也曾经询问过自己的老师,不过长泽一郎对道法的理解就有些扭曲,自己是如何临道的都没能弄清楚,自然也无法解释付臣的疑问。

不过到底也是年岁尚浅,付臣自己和长泽一郎都认为是他的沉淀不足,无法真正地与道相合,虽然有时候也着急,却没当做是不可解决的难题。

可今日听到这禁锢者所说,与自己生平修炼之法有所偏差,付臣很难不诧异犹疑。

“观你所行之道,所施之法,皆有章可寻,循规蹈矩到你这个地步可真是不常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书本上的章法,又是从何而来。在有这些章法之前,问道者又是如何修炼的?”

没有直接回答付臣的问题,那禁锢者只是轻轻一笑,然后看着他,循循善诱地问道。

听了禁锢者这个问题,付臣左突右杀的身形却不禁猛地一颤,旋即便陷入了思忖之中。

是啊,在有章可循之前,那些曾经的问道前辈,又是如何修炼的呢?

付臣的身体,机械地砍杀着周围的怪物们,脑海中却不自觉陷入了沉思。

“小子,你可知修炼一途,初学者何以谓知道,大成者却要说问道?”

没有给付臣反应的时间,那禁锢者又抛出了一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付臣眉关紧锁,心门却是又一阵剧颤。

“所谓问道,便是修炼者问于自然:余亦可以称道乎?呵呵,须知,人能伤你,人又何以伤道?”

眼看付臣似乎是有所怀疑,那禁锢者忍不住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余亦可以称道乎?人能伤你,人何以伤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疑问,却终于让付臣瞬间虎躯巨震,心中紧锁的牢笼也不禁漏出了一丝满具生机的缝隙。

手上的动作不停,付臣原本有些黯淡的气息却似乎是注入了新的力量。

身体周遭的气势骤然一凝,那似有还无的道的痕迹,若明若暗。也不知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

“老弟,你这个时候教学生,未免晚了点吧?”

半空中,之前一直看着付臣和禁锢者交流,没说一句话的秃头男人忽然咧嘴一笑,低头瞧着那禁锢者嘲讽地吐槽道。

“不说了!”

那禁锢者看都没看半空中的秃头男人,摇着头慨然叹道。

“响鼓不用重锤,点到为止。这孩子有悟性,什么时候教都不晚。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得看命喽!”

“是啊,得看命啦。就不知道是你的命好,还是我的命好呢?”

秃头男人点了点头,咧着嘴笑道。

“不过说起来,这孩子真的突破了,对我也不是没好处。一个临道境界的修炼者,他的血食想必更能让我受益吧!别说你们,这个池子,我也是呆的太久了!”

听了秃头男人的话,那禁锢者冷笑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半空,开口说道。

“不过你之前说得倒也没错,那老家伙确实是小家子气得很。嘿,为了限制我等东方问道者,居然把自己的学生往歧途上引。

怪不得父亲曾说,那卡布勒斯上无好人。所谓圣父布冯,居然还没你这怪物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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