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风的语气满是讽刺,顾父只是顾辰风是在暗指二十年前苏柔的马蹄莲被毁,而他没有及时出手的事。
“以后不会了。”顾父道。
这些事查清楚后,无论和园丁也有没有关系,顾父都决定不再雇佣他了。
更何况顾父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老陈做的!
花园一直都是老陈在打理,其他人从来不插手,购买的花肥等物也全部都是他指定的。用来存放花肥和花苗的花房更是只有老陈一个人出入,除了他不可能有人有时间和能力做手脚。
中午的时候,由于后院的那些月季而很安静。
林萌和顾辰风去了个午觉,醒来下楼的时候,黑子正好拿了一份报告回来。
“黑子叔。”两人跟黑子打了招呼,黑子也跟两人打了招呼。
“少爷、少夫人下午好。”
顾父被气的中午没怎么吃饭,下午的时候宁姨给他炖了碗瓦罐汤。
顾父听到黑子回来立刻放下碗筷去看报告了,林萌冲宁姨甜甜的笑着,宁姨哪里能不懂她的意思:“给少爷和少夫人也准备一罐!”
“谢谢宁姨!”林萌笑眯眯的跟着宁姨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和她一起端着汤出来了。
她和顾辰风在餐厅喝着汤,啃着里面的菌菇和排骨,那边的顾父看完报告却是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人呢?!”
“已经控制起来了。”黑子道。
“把他带来!”顾父厉声道。
黑子出去办事了,林萌和顾辰风交换了计划通的眼神后,低声向宁姨问道:“宁姨,李瑶呢?”
“她出去了,出去之前还给二少爷打了电话,但是二少爷好像忙的一塌糊涂,她没说两句就挂断了电话,估计是出去找二少爷想对策了。”
宁姨附在林萌耳边低声道,声音很轻,除了林萌只有坐在她身旁的顾辰风听得到。
老陈被带进来的时候,顾辰风喝完了汤正想要带林萌出去走走。两个人路过客厅,被顾父喊住了。
“你们去哪里?”顾父问。
“随便走走。”顾辰风道。
虽然顾辰风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顾父总觉得他这是在跟自己怄气。
“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坐下来一起听听。”顾父递了个台阶过去。
顾辰风嫌弃台阶太高:“万一又有人说我诬陷呢?”
这些年来,李瑶在顾父面前对顾辰风诋毁最多的就是他对她的“诬陷”。
顾父的脸黑了一些,还是将台阶的高度削了一半:“坐下来吧,你/妈的那些花,也是时候该有个了解了。”
提起苏柔,顾辰风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顾父的脸更黑了,林萌的手肘轻轻碰了下顾辰风,接下了顾父给的台阶:“辰风,留下来看看吧。”
顾辰风这才带着林萌走进了客厅坐下,顾父扫了眼目所能及的地方,问道:“阿瑶呢?”
“宁姨说阿姨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子画了。”林萌道。
下午顾父也小睡了一会儿,不过他心事重,睡了没一会儿就醒了。李瑶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出去的。
这个时候去找顾子画,摆明了是心虚。
顾父让宁姨去打电话叫李瑶回来了。
屋内很安静,顾父似乎是打算等李瑶回来后才问话。
顾辰风给林萌递了个遥控器,示意她看电视后,自己则拿过堆放在一起的财经报纸,挑了份还没看过的看了起来。
顾父反反复复的翻看着黑子之前交过来的文件。
林萌的电视声音开的很轻很轻,而顾父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陈颤巍巍的站在黑子身边,腿肚子只打滚。
“老爷……”终于,在许久的煎熬之后,他忍不住第一个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您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花园里的花一次性两度被人打药枯萎,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说。”顾父冷冷道。
听到顾父这话,配上他冷漠的语气,老陈更加心惊,立刻喊道:“我不知道!这绝不是我做的!”
“等人齐后你再开口不迟。”顾父斜睨了他一眼,老陈张大了嘴巴大气不敢出。
林萌本来一直觉得冰山属性的顾辰风不像看起来温和的顾父,可是见到了今天的顾父后,她发现两个人生气起来,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瑶在宁姨的夺命连环call中,总算是被原本就已经头大如斗的顾子画送了回来。
两个人一进客厅,看到站在客厅边缘发抖着的老陈,心中就明白了大概。
“发生什么了吗……”李瑶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假装镇定的问道。
顾父没有开口,顾辰风一如既往的不会理她,解释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林萌身上。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爸说要等阿姨回来了才问陈叔呢。”
顾子画看了她一眼,被顾辰风迫使着移开了视线。
“回来了就坐吧。”顾父总算是开口了。
李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坐在顾父身边去,选了顾父对面那张空着的单人沙发坐下。顾子画跟在她身边,坐在了那张沙发宽厚的扶手上。
顾父这才看向了老陈:“老陈,你自己说,花是谁指使你打的药!”
老陈打了个激灵,还没开口李瑶警告的眼神已经先到了。
“我……我……没有人指使我!”老陈焦急的解释着。
“你好好的毒死那些花干什么?”林萌不解的问道。
老陈知道自己刚刚说的不够清楚让林萌误会了,立刻解释道:“不是我!少夫人,不是我把花毒死的!”
“那是怎么回事?”林萌问。
老陈下意识的想要看向李瑶,收到顾子画警告的眼神又被迫转移了视线:“我也不知道!我好好的毒死那些花干什么!这次真不是我!”
“这次不是,那上次呢?”顾辰风敏锐的抓住了要点问道。
李瑶等人都暗恨老陈嘴不严,顾子画怕放任他再说下去泄露更多,出声打断了顾辰风的质问,转移了话题:“那么多花枯一次就够可惜的了,陈叔最大的爱好就是呵护花草,怎么可能忍心下得了毒手。大哥,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