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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行烽火_第 174 章 延安谍影(1 / 1)

在一间窑洞里,军委三局政治处的刘明礼副主任正对贾晋才干事布置任务:“这一期的机要干部陪训班,知识分子成堆。必须加强政治思想教育。我就听到了不少反映,有生活腐化大吃大喝的。有嫌生活艰苦成天怪话连篇儿的。有看不起我们老同志的,说我们是土包子。没有我们土包子打下根据地,那轮的到他们洋包子来啃老米?这说明,封建地主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思想上和我们格格不入。你去了必须要对地主资产阶级那一套进行坚决地斗争!”贾晋才挺身道:“保证完成任务”。

两天后,机干班培训大队招开了全体会议。内容是反对地主资产阶级腐蚀运动的动员大会。大队程政委作了动员报告。指出学员们多数来自剥削阶级家庭,虽然人参加了革命队伍,但思想上还没有参加革命。不要以为参了军就是就进了政治上的保险箱。不一定,如果不和剥削阶级思想进行坚决的斗争,那就有可能掉队,最终被历史的车轮所抛弃。

坐在下面的李学文心中困惑,这离着延安整风还差着好几年那,怎么就搞起运动来了?他那里知道,贾干事带着尚方宝剑而来,稍加鼓动,队里的干部都是被历次运动整怕了的,信奉宁左勿右。政委副政委,指导员副指导员这样的政工干部正好觉得有事可干,而且反对地主资产阶级总没有错。结果大队党委会一开,鼓捣个运动出来。

运动刚开始还挺人性化,程政委宣布,不光学员要反对头脑中的资产阶级,干部更要反!首先要对干部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要求学员大胆地给干部提意见。不提好象还不行,是对党相信不相信,交不交心的问题。还真有人提了不少意见,如某些干部作风简单粗暴,处事不公等。也有批评某些领导不爱惜身体,常常工作到深夜,是对革命的不负责任等。更有人批评某些领导对歪风邪气斗争不利,早就应该严厉整肃各别学员等等。

三天后,干部们轮流作了自我批评。表示接受同志们的意见,要在接下来的运动中大胆的负起责任,不辜负上级和同志们的厚望。然后运动进入第二阶段,针对学员反资产阶级。先是大会小会的动员,在中队的动员会上,高大威猛的庞指导员挥舞着手臂道:“反对资产阶级思想不能光来虚的,要交待实质问题。不光自己要交待,还要背靠背的揭发。不要认为自己年龄小,就没有问题了。你有没有和国民党的各种组织接触过?有没有偷鸡摸狗,流氓斗殴一类的问题?”

这时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不小心看见女人洗澡算不算?”众人哄笑。李学文看去,讲话的是邢志强。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想这家伙拿肉麻当有趣,肯定落不了好。邢志强从此得了个邢大嘴的外号。庞指(外号胖子)大怒:“你说算不算?凡是坏事都算!只有不怕丑,把自己的问题都交待清楚了,才能轻装上阵。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组织上会到你们家乡去调查。自己交待出来比组织上查出来好。还有,平时都犯了那些自由主义,背后说了那些怪话,自己交待出来比别人揭发出来好。还有,别人都犯了那些自由主义,你要是不揭发,别人自己交待出来,那就是你自己对组织不忠了”。

动员之后,改成半天学习半天运动。因为人人过关,思想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不过表面上都是该说说该笑笑。谁都不傻,如果表现的愁眉苦脸,等于告诉别人,我有问题!不过相互间谈话多为标语口号加今天天气哈哈哈。两天后推出了一个典型,一个学员上台把自己干过的偷鸡摸狗,欺负女同学的往事自我揭发了出来。然后狠狠地一番自我批判。

庞指对这个学员进行了表扬。指出社会是个大染缸,“难道你就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众哄笑。“那些心里明明有鬼,却面不改色端坐的人”,庞指说着背过手,骑马蹲裆式作出正襟危坐的样子,“那才是老奸巨滑”,众大笑。庞指最后说,你的问题大会谈小会谈都可以,也可以找干部私下谈,组织上会替你保密地。

李学文那知道他的前任都有那些狗屁倒灶的囧事,和蓉蓉的事打死也不能说,反正也没参加蓝衣社外围。要是说了,不但攀扯不清,弄不好还坑了蓉蓉。但不交待点儿什么也过不了关。想了想,便写了份检查,交待了大吃大喝的问题。其实就是周末时,小师妹她们几个来探视,李学文请他们到延河边上一家名为“胜利食堂”的饭馆撮过两顿而已。而且史大同也恬着脸蹭吃,估计这会儿早把自己卖了。

其实胜利食堂是苏区政府办的,跑去吃饭也算增加苏区的GDP。但这个时代理不是这样讲的,很多干部发了津贴就是吃,牙粉都舍不得买,谁让肚子里没油水呢。但干是干,说是说。李学文在检讨里把自己狠狠地上纲上线了一番,不过全是空话。

检讨交上去不久,有人通知李学文到办公室谈话。运动中单独谈话,或是检举揭发,或是被检举揭发了。还有就是自己的交待被当作线索反复盘问,并作出种种恶意的假设推理,弄的交待人后悔不迭。

找李学文谈话的是贾干事,这会儿不在。旁边一桌正谈的热闹。涛涛不绝讲话的是一位姓柯的首长,号称党内理论家。他到机干班客串讲马列理论,也算是降尊纡贵了。大伙背后叫他柯大鼻子。对面的学员名叫谢爱国,身材瘦小,刀条脸,小鼻子小眼儿,绰号谢眯糊。这谢爱国读书不少,凡事爱较个真儿。有点儿书呆子气。正和柯大鼻子探讨理论问题。

只听柯大鼻子道:“所以知识分子可以分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可以用阶级的观点去分析。只有用阶级的观点……”。“那砖头瓦块是那个阶级的?也可以分析吗?”谢眯糊问道。“当然可以”,柯大鼻子毫不犹豫道:“只要看是为谁服务的,给资本家盖房子就是资产阶级的。给工人盖房子就是工人阶级的”。“可是”,谢眯糊道:“有一天革命了,工人住进了资产阶级砖头盖的房子。资本家被赶进了无产阶级砖头盖的房子。这砖头的属性怎么算?还有,如果用砖头铺路,资本家也踩,工人也踩,应该算那个阶级的?”

“你……”,柯大鼻子一时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噗嗤!”旁边的李学文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笑什么笑!严肃点儿!”庞指见柯首长吃瘪,看不下去了,怒斥李学文。李学文笑道:“我没笑,是笑神经自己笑,哈哈哈!”李学文笑的喘不上气来了。“你……”庞指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这时贾干事到了,“李学文,过来一下”。看来要单独谈话。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贾干事翻着李学文的检讨,半晌说:“就这些?”“嗯”,李学文答。“参军前就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先不要把门关死嘛”,见李学文不吭气,贾干事道:“再想想,真没有?”“没有”。“嗯……嗯,坏事没有,好事也可以说嘛。1934年,你们营救地下党员同志,这很好嘛!这都可以说嘛!”“这么说还真有”,李学文道。

“好!好!说来听听”。贾干事看来很感兴趣。李学文道:“我参加12.9运动来着。不过是一般群众,就是跟着走”。“嗯……嗯,就这些?”“就这些”。“好,我代表组织了解一些情况,你要如实回答”。“您问”。“前不久在北平长安剧院发生的刺杀案知道吧?”“报纸都登了”。“谁干的?”“不知道”,李学文和郭峰他们都有约定,现在很多同学的家属还在北平,这事不能弄得天下皆知。

“嗯……知道都杀了那些汉奸吗?”“不就是王克敏吗?”“王克敏是个知名汉奸,杀了也就杀了。可杀董途平干嘛?”贾干事说完两眼死死的盯住李学文。贾干事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最后一句话有如惊雷在李学文的耳边炸响。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董途平重要性的除了李学文就是日本人,现在从贾干事嘴里说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那天在长安剧院,除了王克敏外还死了好几个人,报纸都是一带而过。这位贾干事怎么就单单提出董途平?对方如果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务,根本不用李学文正面回答,看脸色就够了。

李学文的反应也很快,随口道:“大汉奸嘛,想必有些保镖走狗之类,杀了有啥稀奇?”“不对!这个董途平和王克敏根本不认识。董途平和他的四个保镖都死在现场。董途平才是这场刺杀案的真正目标!”贾干事还咬住董途平不放了,而且案发现场的细节报纸根本没登,贾干事是如何知道的?

李学文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联想到苏区肃反运动扩大化时,大批红军指战员牺牲在国民党特务手中。又想起了后世的一段密闻。中央某直属机关一位副部级女干部是红军时期打入中G的国民党特务。她一直怀疑台湾的某些高级军政干部是中G卧底。理由是这些人在大陆的家眷,虽然顶着叛徒特务反动派家属的帽子,但其实小日子过的还不错。最最可疑的是,这些人的子女上的学校还不错。要知道,让这些革命者抛头颅撒热血,让家属一时挨骂受苦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耽误孩子的前途是难以忍受的。事实上,这些人也确实得到了开国总理的秘密关照。

到了十年内乱时期,机会来了。国民党特务不断的挑拨革命群众批斗反动派家属,在精神上不断的刺激他们的子女。一天,这位女特务拦住一个反动家属的女孩道:“出身不是自己选择的,只要好好改造,党和人民是会给予出路的”。这个女孩实在受不了不断的精神折磨,当时说道:“我妈说了,我爸是好人”。这就够了,女孩一句话就把他爸送上了刑场。

当时中G在台湾的卧底大批牺牲,有人已经爬到了国防部副部长、总参谋部副总长的高位,这次也损失掉了。中直机关一时秘密追悼会不断,中G对台广播也不断的重复MZD的语录:“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不过,那位潜伏多年的副部级女特务,终因结束休眠而暴露,最终落网。可惜,李学文当时只是当故事听,没有问这位女特务的名字。

这说明,在党和红军的要害部门中,潜伏着国民党的卧底。眼前的这个贾晋才贾干事肯定是特务。就不知道是属于日本还是国民党方面。但从他调查刺杀事件本身看,他是为日本服务的。从他提问的方式看,他不惜暴露自己,说明他的背后还有人,而且不惜代价!

怎么办?秘密干掉他?抓住他是特务的证据揭发他?他本来就是敌人试探自己的弃子,干掉他只能使敌人确认自己的判断。那怎么办?现在稍稍应对不当,就会使敌人进一步锁定自己。

李学文头脑发生风暴的同时,面上还是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贾干事一边用目光死死捕捉着李学文脸色的细微变化,一边继续发动攻势:“你真的不认识董途平?”“董途平是谁?干嘛的?”“那他为何调查你呢?”“调查我?我怎么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曾经大闹警察局,你不知道?”“您说那件事?那是我和警察的过节儿。和董什么的有何关系?我就不明白了,你老把我和姓董的往一起扯干嘛?”李学文嘴里说着,心里判断,这些情报决不是组织到北平调查的,而是北平的敌人传过来的。看来延安有敌人的电台。

“嗯……”贾干事沉吟着,突然问道:“长安剧院案发当晚,你在那里?在干什么?”“不知道,谁还记得”。李学文答道。这时决不能说在王府聚会来着,这样说等于告诉对方,答案我都准备好了,不怕你来问。这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要让对方自己查到答案。

“忘了?真忘了还假忘了?好好想想”,“你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要记的?这日子很重要吗?”“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贾干事道:“对组织的调查不要有抵触情绪。刚才的问题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我们下次再谈”。“慢着”,李学文不干了:“我怎么觉得您象审特务?那个姓董的是什么人?该不该死?凭什么和我扯上了?您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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