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从极乐山迁走了。”平安落地的宋青,走了一天就到达极乐岛了。它直接面见了巫,对巫这样说。
“为什么?”巫问。“难道你们又听到了什么吗?”
宋青将雅安的神奇惟妙惟肖淋漓尽致地告诉巫。
“这么说,仙风道骨的神灵再次出现了。”巫自言自语。
“是呀,看来是仙风道骨的生灵出现了。我们必须转入地下,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行动了。应该像传说中的妖魔。”宋青说。
“你是说,熊猫对卫依梦的琴声很入耳?”巫问。
“简直是魂牵梦绕,真正的魂牵梦绕。因为熊猫说它身上的黑色直接与梦挂钩。”宋青说。“根据我们经历的,也只能相信梦在熊猫身上的无限神奇了。”
“你怎么对我们的战士们解释自己一人回来了呢?”巫问。
“我说它们有了新的征服任务。完全占领了猎场,需要一些日子的牛车掠夺准备,然后将猎物运输回来。”宋青对巫说。
“命该如此呀!”
宋青从未见到巫叹气,吃惊地问,“怎么了,妖魔的巫?”
“韶光琴被我毁了。”巫说。
“也就是说,熊猫就要梦醒了。接下来,它一定会到极乐山来的。”宋青摘去面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你进退两难了吗?我的大统领。”巫说。
宋青听到巫再次叫自己大统领,来了精神。
“让每一位战士以及耗子做好最高警惕。另外将天牢里的活口清理干净。”巫将戴着黄金手套的机器骷髅手掌放在宋青肩膀上,亲切地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只要有灵魂者,就有我们的活路。但是,将整个阴魂者迁移是不现实的,面对仙风道骨的生灵,只能让我们的战士鱼死网破,这只能我们两个知道。万一,我们亡国了,我只能带走你,宋青,因为你是阴魂界的智囊。”
“誓死为妖魔的巫效忠。”宋青说。
“不,我不让你死,我们都得好好活着。去吧,清理天牢吧,清理了天牢,外面的每一个奴隶也不能活着,总之,我们不能让幸存的奴隶将阴魂界的点点滴滴抒写下来,文化人的文化太可怕了,极尽讽刺之能事。我们亡国了,难道我们就在黑暗中看着文化人将阴魂界的点点滴滴刻划在他们的艺术中,讽刺着我们,教育着他们吗。”巫说。
“绝对不允许。”宋青说。
自从巫复出以后,宋青再也没有进入过改扩建后的藏娇阁。每每站在极乐山,俯瞰着江中黄灿灿的藏娇阁,宋青的嫉妒总会令头脑发胀。她相信战争就要来了,并且阴魂者已经逆转自身的没落,而她,巫依然守护着她。巫将自己心爱的美人交给她处理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宋青穿上自己的黄金甲,戴上黄金盔,盖上面具,手握剪刀,大步流星地跨入美人所在的藏娇阁上层。
她推开门,看见卫依梦与一老鼠被黄金链捆绑着坐在金榻上,身上的凤冠金袍已经被取走,穿着一身质朴的白色衣裳。宋青走过去首先给了卫依梦两个耳光。
“当你进入藏娇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的。”宋青幸灾乐祸地说。“巫是不会欣赏女性之美的。它只为了黄金,虽然我不能确定巫索取黄金干什么。”
“这么说,你知道巫的黄金面具背后是怎样的一副嘴脸。”卫依梦说。
“怎样的一副?”宋青瞪大眼睛问。
“摘下你的面具我告诉你。”卫依梦说。
“对摘下你的面具我们告诉你。”金毛鼠说。
宋青怀疑了,看着卫依梦的美貌,想想自己的老脸,她哽咽着不知到底摘不摘下面具。
“多么让人嫉妒的容貌呀。”自从宋青首次与卫依梦谋面,这个痛苦的嫉妒感觉就一直在她的头脑中折磨着她。今天终于可以以报复的方式,消除自己心中的嫉妒了,可是,自己有必须出卖自己的丑陋老脸给美人。
“你们就要死了,看到我的真面目有何用呢,要知道凡是进入极乐山的灵魂者都是奴隶,凡是奴隶,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脱人间地狱的摧残,最后死亡。自从卫姑娘来到后,我就一天天数了,今天整整三百九十五天,而这一天将是你们的丧命日。想想自己的小命,想想人间地狱将是以何种残忍的不可想象的方式将你们处死的,你们还有心思跟我将条件吗。坦白了,我让你们快活死。”宋青说。
“怕死之人,最怕与不惧死亡的人讲条件。我说得对吗?”卫依梦说。
宋青摘下面具。
“比你的老脸还要恶心。”卫依梦说。
“你们都是非常恶心的嘴脸,不要再探听下去了。不然会羞得无地自容的。”金毛鼠说。
“到底巫是怎样的面容?!”宋青戴上面具气愤地问。
“嘘,小声点。妖魔的巫会听见的。”金毛鼠说。
“将死之人是雷打不动的。”卫依梦说。
“雷打不动。”金毛鼠强调着。
“身为大统领,我不会在对奴隶妥协了。你们都得惨死。”宋青说着,嘴角流出了血。
“怎么了?”金毛鼠关切地问。“我们就这么让你气愤吗,说着说着血都流出来了。”
“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有根深蒂固的内伤。”卫依梦说。
“关你什么事!”宋青叫嚣着,脑海里沸腾地想着自己的丑陋被美人看到了,她该是多么得意呀。
“或许我可以将你救治。”卫依梦说。
“要是韶光琴在,一定可以将这个阴魂救治的。”金毛鼠说。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可恶的骗子。”宋青说。“将它们带下去,按照我吩咐的照顾它们。”
数十只武装的耗子进入藏娇阁,看到满眼黄金的藏娇阁,无比销魂。
“行动迅速些,黄金贴就的高阁有什么实用性的。”宋青愤愤然对耗子们说。
它们牵着卫依梦的黄金链将他们带走了。
“大自然赐予人类多么丰富的奥秘呀,即使你在人间地狱长大,也会对大自然有所觉知的。”章达卡对菜头说。
“金木水火土,人类无出不接触。它们是大自然对我的启蒙。”菜头说。“即使我在人间地狱中,谁也剥夺不了我对金木水火土的接触。”
“孩子,你想念文化人的世界吗?”章达卡问。
“随着我的长大,他们距离我不在遥远。”菜头说。
“如果,如果,眼下人间地狱要将你的血肉剥削,而你的一生都没有接触自己心中向往的外面美好世界,你对自己的死亡一定非常痛心吧。”
“我为我的心灵健康而自豪。”菜头说。
“每个灵魂者都活得很自豪,所以他们甘愿默默地躺在石槽中,等待着耗子们将肉体剥削。”章达卡说。“孩子你能够客观的看待自己的生死,我很欣慰。细细想想,人种与酿造五粮液的种子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最初,人类从成为粮食的植物种子中酿造出酒,就是将粮食的灵魂提取了出来,供百年云集下的人类治疗肌体的病痛。所以说,酒出自百年云集下的蜀地是必然的。粮食为人类的健康交出了自身的灵魂,又岂会在乎酒糟是个什么状态。这些躺在石槽中的灵魂者,他们的灵魂成熟了,将要交给最为神圣的神灵,所以,已经不在乎人间地狱怎样对待他们的肉体,因为他们守住了一生的灵气成长成熟的灵魂。大自然将植物的种子交给人类,人类将自己的灵魂交给神灵,都是为了光大时空,让黑暗的或者光明的时空中充满更为灵动的生命体。月亮不在时,点点星星照样可以明亮夜空。死去的奴隶,都是人间地狱的火把,照亮了后人的道路,让他们明白何谓生命的坚守。”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宋青拍着手从天牢中央的塑像后面走出,走向天牢唯一的牢笼。“这些年来,你们在彼此身上获得了多少这样谈话的快乐呀。如果没有万人之上的我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都是孤魂野鬼。近在脑海的梦对你们来说又是多么的遥远呀,更别说对外面的向往。菜头,你居住的骷髅巷里一共积攒了多少头颅呀?”
“一万三千七百四十五个。”菜头漠然地看着宋青说。
“不应该是一万三千七百四十七个。”宋青说。
“不,我不会记错的!”菜头肯定地说。
“孩子,不要用这种口气对大人说话,何况我是大人物。”大统领说。
“不就是魔头吗。”菜头不以为然地侧目着宋青。
“这就奇了怪了,你不是一直想面见大统领吗,为什么看到了我反而若无其事了呢。”大统领说。
“你在我心中本来就不算是个事。之前,我只是想证实一下阴魂的统领者是否是个人。”菜头说。
“好了,今天是我们三个彼此的永别日,还有什么希望我满足你们的尽可以提出来让我考虑考虑。”宋青轻松地说,看到章达卡与菜头无动于衷,又大声强调道,“你们两个就要被处决了,还有什么求我的吗?”
“我的肉体将变成酒糟,灵魂成为神灵治愈生灵界病症的美酒。”菜头说。
“我不相信,你们面对死亡会这么豁然!”宋青叫道。“将菜头带下去,带人我指定的洞穴。”
进来几只耗子将菜头带走了。菜头最后对章达卡先生点了点头。
“我们该谈谈了,这么多年了。”宋青平静地说。
“我等待着这一刻,相信你一定有很多话对我与淌儿说。”章达卡对宋青说。“不过,我知道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你也不会放菜头一条生路。”
“当然不会,我本来有很多很多心声要向你流露,就在刚才,你说到了淌儿,那个一直令我耿耿于怀嫉妒的妹妹。所以,我什么也不对你说了,这样你会死得更失望。”宋青说。“至于菜头,我在你们身上动了那么多的心思,我怎么会放了他呢。”
听到宋青说的‘我在你们身上动了那么多心思’,章达卡眼前一亮,明白了菜头的身份。
“看来,淌儿已经被你杀害了,她的孩子呢,你连淌儿的孩子也不放过吗?”章达卡说。
宋青吃惊地看着章达卡,懵愣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种事发生在阴魂界的大统领身上,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章达卡说。
“你单单只喝着五粮液,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健健康康地活下来了。但是今天一切都到头了。我要终结在你身上的神性。”宋青说。
章达卡笑道,“恐怕会令你失望的,我也不知道我的神性到底有多么深厚。”
从宋青手中飞出一把金灿灿的小小飞刀,穿过笼中笼的一道道青铜棍,穿透章达卡的肩胛骨,鲜血流了出来。
宋青打开第一道笼门,然后打开第二道,走到章达卡身边,这时,她的嘴中也流出了深红的鲜血,滴落在黄金甲上。
“很痛苦就摘下黄金面具吧。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的嘴脸。”章达卡说。
“你永远也不懂得何为高贵。”宋青说。“现在我割断了你的静脉,你会慢慢地流血而死,过程非常痛苦。现在,你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我就告诉你吧,菜头——正是——你与淌儿的孩子。这都是你让剑影留在我体内的结果,怪不得别人。我忍受着痛苦,你们也不会好过。”
“没有谁能够比得上我对你的了解。”章达卡气若游丝地说。
一群疯子,宋青气愤愤地离开了天牢,强忍着心绞痛,因为她没有想到当她对章达卡揭开天大的秘密后,章达卡会那样的平静,好像冥冥中是他规划着自己的未来,而非自己左右着他的生死荣辱。她想,他们都是一群疯子,长时间在人间地狱中缺乏对人类的接触,已经完全漠然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如果她摘下自己的面具,我们会看到她的面部肌肉不断地痉挛着,因为在她的头脑中,最为激烈的痛苦正在折磨着她,我们不妨剖开她的脑海看看吧:不,我相信当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将要死去时,他一定是非常非常痛苦的,只是他心里清楚不能将痛苦在我面前流露,那样我会非常得意。那么,此刻他不仅忍受着肉体的流血之痛,更忍受着心灵丧失亲情的痛苦。这些年来,他何时幸福过呀,自从被我捕获,他这头雄狮就没有过一刻的内心平静。表面上的安详,只是为我做做样子,好让我气愤罢了。
然而,宋青丝毫也找不到自己胜利后的喜悦。在章达卡身上,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什么也没有获得,反而不可忍受着承受着章达卡的豁然。这时她明白,自己拥有了大统领的高贵,一个高大权力者的优越却荡然无存了,因为她同样惧怕死亡,惧怕丧失高贵,畏惧灵魂者永远也不被征服的心灵。自己发动的一次次杀戮掠夺,只是为了感觉自己的存在于高贵,从而抵消自己脑海中的那些恐惧。阴魂者为什么会升起这么多无端端的噩梦呀。同时,她怀疑噩梦是来自神灵的梦之林,因为她醒着时,睡眠中的噩梦成为成见颇深的思绪沸腾在她脑海中。灵魂变质了,有些无形的精神病痛便毫不知觉的左右了我们的生活,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深深依赖上那些生活,将其视为生命。
每一道石门前后都有四只耗子把守,宋青推开了石门,进入一座独立的洞穴中。
“你们四个耗子在外面候着。”宋青对房间里的耗子说,随后关上了石门。
“你杀了章达卡先生吗?”菜头问。
“但是你不会死,我会给你自由的。”宋青说。
“这么说你还是杀了章达卡先生。那你为什么还要将他关在笼中笼里长达九年?”菜头问。
“因为我要让他看着我的高贵。”宋青说。
“这么说你的高贵就要离开你了。”菜头说。
“何以见得?”
“因为你杀害了看着你高贵的人。”
“这的确可以这样解释。但是我的高贵依然。我杀他,因为我想让他死。同样,我想让你自由,回到你们的世界中,你就会自由。这个蜀国,全凭我的意念。”
“让我再看看他吧。”
“为什么你不想看看我的尊容呢?”宋青问。
“也是一副爬满了肉的头颅。”菜头说。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些年来,章达卡就没有对你提起我,你也没有向章达卡问起我呢?”宋青问。
“你的罪恶已经暴露在我们面前,还有什么可讨论你的。”菜头说。
“你不崇拜我吗?”
“从不。”
“如果我是你的亲人呢?”宋青问。
“我还是不崇拜你。”
“因为我是阴魂者,是魔头?”
“哈哈。”宋青干巴巴地笑了笑。
菜头无言。
“你想念外面的亲人吗?”宋青问。
“外面令我想念的事物太多了。”
“那你为何还不感激我让你获得了自由?”
“除非你让所有的奴隶获得自由。或许我对你还有点感激。”
“贪婪的孩子。”宋青说。
菜头无言,他感觉宋青一直在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那道你还希望从一个孩子身上得到什么,还是你期望的实验彻底让你绝望了?”菜头问。
“你不用害怕——”
“我像是害怕了吗。”
“小小孩子,居然用这么狂妄的态度对待大统领。”宋青生气了。
“我们之间没有妥协的空间,这你是清楚的。”
“不你可以醉酒,从而摆脱这非人的环境。”
“这么说,现在你又不想让我获得自由了。”菜头说。
“是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怎样。”宋青说。“这些年来,我害怕面对你——”
“不,你是害怕面对自己的实验,你是不自信。”
宋青摘下面具,出卖灵魂以来,第一次用人性的善良说道,“如果我是你的母亲,从你一出生就让人间地狱养育你,你会恨我吗?”
菜头内心受到了震惊,因为宋青的手抓住了他,但是他还是从宋青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丝狐狸的狡猾。
“好像每个阴魂者都有儿女,有的甚至杀害了自己的儿女。那些死去的灵魂者从未有过一个怨怪过它们,因为灵魂者清楚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亲人,而是人模鬼样的阴魂者。再说了,百年云集消散后,蜀地又怎么会怨怪阳光呢。”菜头说。
“孩子,我真是你的母亲。”
“我不相信,你在欺骗我。为什么要这样?”菜头松开宋青的手,平静地问道。
“我真的是你的母亲,为了能够让你继承我的荣华富贵,我只有将你塑造成阴魂者,否则,你很有可能被杀害。”宋青说,然而,那滴泪水就是挤不出来。【当得知自己将死了,她在菜头面前哭了。】
“你是我的姨妈。”菜头说。
“你怎么知道?!”宋青像是看到了死神,吓得连连退却。
“梦告诉我的。”菜头笑着说。
“那么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吗?”宋青问。
“梦中最为伟大的女性赐予了我乳汁,我就有了神奇的梦,因此我记得一切。”菜头说。
“我不相信!”宋青咆哮着,同时戴上了面具,因为她感觉自己愤怒与嫉妒时的面部痉挛就要发作了。“我不相信,梦会这么眷顾你。对,一定是你长期处于这么狭小密闭的人间地狱,所以对一切充满了幻想。我就时常臆想。”
“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你有太多不敢面对的了。”菜头说。“就是在上一个睡眠中,梦让我看到了我的诞生以及进入人间地狱。不然,在睡眠中我怎么会第一次见到你的面容呢。我一直奇怪,梦中一直都是那个最神奇的女性在教导我,昭示我,为何上一个梦中,重新出现了一副也是第二幅女性的面容。知道你刚才摘下自己的面具,我知道了我梦中称呼的姨妈正是你。那么,姨妈与妈妈又有怎样的区别呢?”
“够了,够了!”宋青咆哮着,吓得外面站岗的耗子胆战心惊。“你这只小恶魔。一定是章达卡将他蓄谋的故事讲给你,让你来应对我,讨好我的!”
“你刚才说你是我的亲人,现在我说你是我的姨妈。你为什么又这么敏感地否认呢?”菜头问。“七宗罪在女性身上作为得如此怪诞呀。”
宋青态度一转,说道,“我是你的姨妈,是你唯一的光环,你求我呀,让我赐予你自由呀。”
“我们之间有过信任吗。有一句话你一定很熟悉,‘将他视为自己的生命。你命中注定离不开他,你的生命就在妹妹遗留人间的生命身上了,将他养育成人,你能够感触到他在你以后生命中的举足轻重,不可或缺’。这么多年来,你一定没有少让自己能够动用的力量为你收罗采集灵芝,就是为了一次次平和自己的噩梦。巫蛰伏的七年里,你从聚宝盆里掠夺的黄金,大多数还不是奖赏给了为你呈献灵芝的人。”
宋青痉挛的心吐出了血,发黑的血。
“远水解不了近渴,梦怎么能够拯救你,拯救整个蜀地呢。好在巫的巫术能够缓解剑影在我体内的作用。既然你这么自以为是,就带着你的梦慢慢受死吧。”宋青说完,向洞门走去。
“姨妈,不要再听信巫的了。用你们的话说叫做得不偿失。”菜头叫道。
“我们之间没有建立诚信,何况在阴魂的世界里,从不讲亲情,只讲利用价值与黄金。是自私自利调动着每一个阴魂的力量,这样的团结势必战胜神自以为是的灵魂。”宋青头也不回地说,“如果你梦中的那位神奇女性,能够赐予我长命百岁,我一定做一个真诚的灵魂者。她既然有神力,为何要独自享用。人呀,还不如一棵树木,一棵树也能够活千八百年的。你要谅解姨妈:死对你们是最好的自由与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