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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鹏展翅(1 / 1)

蓝天丽日。我们看到一只鸿雁从森林中一块难得一见的树木稀松地扶摇直上。在这块绿色的沃土中,袅袅青烟升腾。映着蓝天的舒坦河水横亘着人间烟火与野兽世界。我们从空中俯瞰长安村,只是为了关注那只传情的鸿雁。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它离开村庄,村庄上空来去往返的鸟儿与它招呼着。

“喂,老大雁,难道你就在两个男女间翱翔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四季?”

“也是对生命的感恩。”大雁说。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就因为我的羽翼上书写着文字吗?当你老了,就会喜欢人类的文字的。即使我们鸟类并不懂得它们的意义。它是人类最伟大的创造,永远绽放着不会凋谢。”鸿雁说。

“当然了,你不与大雁同巢,一生又没有过子女,身为雄鸟又没有孵过蛋。懂得鸟类之间的那点事后,就充当各色鸟儿的情侣了。当你老了,也只有为自己窝巢下的女孩做点事了。难道你一直在渭河上空往返着,视觉上不感到压抑吗?”

“呵,你这个翅膀硬了没几天的孩子,居然心里嘲笑我没有过旅行。我翱翔大海的那些个季节里,你连只朱鹮蛋都不是。”鸿雁说。“当你遭遇危及生命的空袭后依然活着,那时再发表对生命的认识吧。”

过了咸阳鸿雁远远将朱鹮撇在后面。

身下的渭河越来越细,最后成为深绿画布上的一条白丝。

对一只孤雁来说,在飞禽中,除了被雕类死死盯住,其余的飞禽一般不会对它造成威胁。与鹰隼也是颉颃自如。不论是哪种食物嗜好的雕,它们都居住在悬崖绝壁上。加上它们不能言语,因此雕类被飞禽视为最为孤僻的捕猎者。鸟类有目共睹:村庄中的空袭不是雕类发动的,而是鹰隼。

虽然我们驾驭着阳光,隐藏在缕缕光脉中,对眼下生机盎然的世界看到一清二楚,而它们又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但是那个世界并不属于我们。跟生活在史前文明的生灵一样,我们只是有了享受那个文明的时空存在感罢了。正是这次时空旅行让我们看到肉体诞生的时代生灵的精神是多么的匮乏,仿佛活在荒蛮的行尸走肉的机械时代——吞食与排泄。

我们将鸿雁羽翼上用毛笔书写的墨色文字看到一清二楚。我们甚至可以坐在鸿雁的背部,它毫无察觉。到底它此次传递的是何种情愫,我们不便宣扬,还是不久回过头追寻踏雪情愫的足迹吧。总之落在这只灰色的鸟翼上翱翔苍穹,时空旅行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威风凛凛,居高思危中的爽朗朗。

它听不见我们的絮语,所以对它也就不存在指令。如果冥冥中的神发现了我们,助我们一臂之力,鸿雁听到千里传音,一定视为是驾驭霞衣者的圣言。

它急速飞翔,脖颈处的绒毛抖动,我们听不到一丝风声,何谈耳际风的呼啸。我相信我们已经进入鸿雁的飞翔世界。远处鹰的尖啸长空从耳际穿过,震震颤颤消失于若有若无的天际。我们能够触摸到淡淡的闲云,但是鸿雁有意躲避着时隐时现的它们,它是害怕羽翼上的墨迹在水汽中改变踪迹,从而带给蛮牛一头雾水。

空旅中,每过一个时辰它就会向下俯冲,直到森林中树木的轮廓在我们眼中清晰起来。降至这一层空间,我们已经能够嗅到森林不可替代的馨香气息。在低空一刻钟的缓慢翱翔,鸿雁就扶摇直上三千尺。不是稳坐在它的背部我们很难相信它天生就是飞行中的佼佼者。用鸟类的话说,“它们没有愧对自己的羽翼,”“只有纵身长空,才能感触太阳之子与月亮之女博大精深的创造。”

“糟糕,起风了。”鸿雁说。这是飞过咸阳后鸿雁的第一句话。此时,我们才想到触摸一番这个久经风雨的鸟儿的心扉。如果不是起风了,我们会疏忽身临其境时感触鸟类与风雨狭空而遇时的心跳。它柔滑的羽毛下满身肌腱遒劲有力。你能感触到什么是扶摇直上于力量之上;什么是凌空强劲的灵魂之肉体上,即虚又实。

它说,糟糕起风了。说明它经历过风雨,眼下最不愿的就是与风雨狭空而遇,我们也能听出,它有心里准备。但是因为它背负的,所以不愿意直冲风雨,流失墨迹,湿落落面对蛮牛,异或扑扇着湿漉漉的羽翼回到长安村。

“我的鸟蛋!是冷风。它是雨潮的前奏。我应该停止行程静观其变。如果一头撞进云谲波诡中,只有灰溜溜见踏雪了。”鸿雁缓慢地扑扇着翅膀不再前进。等待着风云突变后通往杏梅村的一片蓝天。

远远的云层看似云遮雾罩的流动山脉,舒展身躯。云山揭开或戴上它们的面纱,蔓延开去成为洁白的烟雾,散落成一团团轻盈的泡沫,或者在天空形成絮状的耀眼的长滩,看上去那么轻盈、那么柔软和富于弹性,仿佛可以触摸似的。我们不曾知晓云谲波诡中云霄殿的秘密。只能随着云谲波诡的变化频频后退。

鸿雁心知肚明,没有一种鸟类能够飞进云霄殿,冲破云山雾罩对阳光的遮蔽。厚重的云层会像山脉一样将它们死死压在雨水中。谁若要冲破云霄殿重见天日,除非受到神授。经验告诉它,自己只有返回,但它依然心存侥幸,紧随着云头等待风云突变。

“彩虹呀,你在哪里?快告诉我还得在空中滞留多少个时辰?”它停留在阳光与云山的交接处说。

我们看到从云谲波诡中浮现一张巨大的可爱朱唇,足足能够饮断黄河水。它长在怎样的脸面上,我们不得而知。只是一张朱唇。嘴唇翕动,还没有看见它的牙齿,从口中流出团团奇形怪状变幻不定的云团。它们变化着身姿向鸿雁直击而去。

“啊,不会吧!”鸿雁急忙转身飞速转变飞行路线应对云团的袭击。

林林总总的云团或水生的或陆地的动物追击着鸿雁。直到它们相撞成为一团雾水落于大地。那张嘴仿佛能够看见似的,它吐出的所有云团都化为水汽落向大地,没有对鸿雁造成丝毫损伤。它静默着,紧闭朱唇。

惊魂未定的鸿雁回转脖子瞪着双眼看到朱唇安静下来,它转身远远叫嚣道:“啊,你是专门跟我过不去!你吐出的云雾已经彻底回归大地了。现在可以赐予我一片晴天,让我完成使命了吧。”鸿雁在阳光中,一步也不敢飞到云层下。

那朱唇没有翕动。

鸿雁说:“你一定知道我这只小鸟背负的。不然也不会好端端地对我空袭。好吧,既然你好奇我就让你看看我背负的是什么。你显露自己的双眸吧。”

鸿雁转过身背对着巨大的朱唇,伸展羽翼一动不动。它扭转脖颈看到朱唇依然没有反应。“沉默寡言,用人类的话说就是闷葫芦。”鸿雁小有怨言。

它转过身正想说点什么,只见朱唇周围的云层氤氲起来。它们被巨唇吞没,直到巨唇周围朦朦胧胧。

“啊,好壮观呀!”鸿雁瞠目结舌。

风云在巨唇中酝酿。当巨唇再次微启时,看见一只圆形旋转的云团向鸿雁包裹而来。它难以逃脱,被圈在圆形云雾清晰的中心旋转,晕头转向,迷失方向,大呼小叫,呼天唤地。只有我们看到巨唇隐没了。它吐露的云团舞动着直到鸿雁上吐下泻,好不好受。

鸿雁在旋转的云团中看到白肩雕,是它吞噬了鸿雁的母亲,摧毁了鸿雁幼时的美好家庭。并对逃亡的鸿雁父子两紧追不舍,好在它们知道在中华一脉下有个长安村,依靠森林的掩护,它们在长安村迫降。远翔的父亲将鸿雁托付给刚刚懂事的踏雪。从此野生的鸿雁融进了人类中。但是,与村庄其它能够言语的鸟儿一样,定居村庄并没有改变空袭对它们的威胁,雕类的恐怖并没有敛迹。

以前与父母在一起时,鸿雁只是从鸟类朋友中得知人类是天地创造的最具智慧的一种动物,任何一只鸟儿或鼠类都能从人类那里得到款待。那时鸿雁的羽翼已经坚硬,它翱翔包拢窝巢的每一座山峰,希望自己一天比一天飞得更高远。它对父母说,直到自己飞进翠华山天池,落在冰洞口,感触大地的心跳;然后再飞过华山落在朝阳峰俯视黄河,它说,只有自己有过这两次飞跃,自己再离开父母。

岂料一切都被太白山之巅的白肩雕的空袭改变了。

鸿雁有了人类朋友,渐渐感触人类是最为美妙的生灵,与他们在一起仿佛与神的接触,成为神的使者。它喜欢与人类交往中人类带给它的精神上不可替代的惬意。正是这种惬意让它忘记了与种类的婚姻。可以说人类的智慧熏陶了鸿雁的天性,使它繁衍后代的欲望从未萌生。它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只或几只雌性鸿雁的伴侣,用自己的体温孵化下一代。总之它没有想过自己成熟后享受一个鸟类父亲能够享受的所有生命的幸福。即使将来它成熟了也没有过做父亲的意念与浮想联翩。

诚然因为它对人类的喜欢,所以鸟类父亲的这个角色一只在它的脑海中睡眠着,或许一个能够作为父亲的使命一直是在它梦中的另一个世界来享受的吧。它繁衍的天性被对人类奥秘的好奇取代了。当它成熟后,没有过爱情的神往,这样说吧,它用与各种鸟儿的肉体不可抗拒的诱惑来满足爱情。

没有爱情或婚姻的结晶,并不能反证它愧对生命。既然天地选择了一个生灵的生,就给以了它选择自己后代的权力。生命不是用繁殖的数目来恒定的。繁殖是一个生灵一生中多么短暂与微不足道的事呀。难道华夏与芙蓉对生灵万物公示了王子与公主吗?人间的王与芙蓉只认可王子与公主的生命,而非身世或者来路。像我们能够听到的这句话:“我不关心自己是怎么生的,只想知晓自己是怎么死的。”也就是说,我们只想知道自己是否活得有意义,自己死亡时是否对得起天地赐予的我们仅有一次的生命。

在鸿雁看来,在自己的最后一个四季中能够完成人类朋友成长中的一个心愿,老掉牙的它没有愧对自己对人类的爱。

“我对你的过去了若指掌。”旋转的云团霎时烟消云散,一张巨大的手盛住了坠空的鸿雁。未知的巨人到底有多大?伸展双翼的鸿雁只是遮盖了这个神灵的整个右手掌。

“落了落了,又要坠空了。”惊魂未醒的鸿雁懊丧地叫道。

“哇!华夏!”看到眼前偌大的巨人,战栗的鸿雁从巨人手中坠空。巨人再次接住了它。

“不,我是双月鸟。名字叫鹏。”面前云头的巨人说着满身浮现洁白羽毛。

(鹏,最大的鸟类神灵,当它脑后浮现光环后,它便能够飞到月亮上,守护着生肖们的圣骨。)

每一根羽毛足足有他的手掌那般长。

“我真害怕呀,以为自己又要坠空了。”鸿雁说着满腹哭腔回荡云端。

“你的飞行技能已经通过最圣神的鸟类考验了。”鹏说。

“你是雄鸟?”鸿雁更关心的是鹏的身份。

“双月鸟。或雄性,或雌性。”羽毛一直浮现到巨人的脖颈手腕脚心。“你无需了解我的一切。”

“我知道,我应该对自己所遇上的神迹保守秘密,不能对任何一个能够言语的生灵宣扬。可是你对我的过去了若指掌呀。”鸿雁说着啄了啄巨人的手掌。

“还有你的死亡。”

“真的!我能够羽化成仙吗?”鸿雁激情万分。

“你想要穿过雨雾将书信传递。难道你就不珍惜自己仅剩的一个四季去畅游中华,而是选择单调的直线飞行,就是遇上风雨还要传书?你也知道蛮牛是仙风道骨的,我就告诉你吧:它的神性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它的使命还没有被激发。你明白吗?”

“什么也不明白。太具神性了。”鸿雁坐在鹏的手掌上。

“那就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就这样渡过自己仅剩的一个四季?”

“为什么要回答你呢?你又不是人间的王或者芙蓉。”鸿雁说,它心中是这样想的:“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仙风道骨的生灵。你体内的神性只不过比蛮牛成熟罢了。”

“因为我可以帮你渡过雨雾,背部的墨迹丝毫无损。”

“好了,这就成朋友了。鹏。”鸿雁爽快地说。“我的神灵朋友,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呀。我告诉你吧,当通过自己仅剩的一点四季,通过自己鞠躬尽瘁的飞行将人类孩子的两个心灵千里一线系,你能够想象到两颗未曾谋面的心灵发生多么微妙的碰撞呀。特别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情侣。对了,你总有过爱情吧,起码有过鸟事吧?”

“正因为我有了爱情,满足过情欲,所以才称为双月鸟。”

“这就能够体会到我对两颗幼童的心灵的期许了,即使他两最终缘悭一面,起码他们带给彼此童龄时最为美好的回忆。要知道,我们这些能够言语的生灵将回忆视为梦之林带来的梦般重要。”

“但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每次背负的墨迹抒写着怎样的情愫。”鹏说。

“这是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的心灵交融,关我什么鸟事呀。”

“你会因此而灰飞烟灭。”

“什么过程?”

“穿越云霄殿下的雨雾是非常危险的,不仅仅会遭遇流云,更会被云朵碰撞出的天火火化。如果你继续飞行下去,你将被两个云朵间发生的来电火化。”

“两个云朵间的来电?就是天火吗?你不会像人类讲故事般危言耸听吧?”鸿雁不以为然。“我们可是在阳光中说话呢。”

“我背后就是云霄殿。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神性的。”

“我真得被火化?”

“毫毛不存。”

“那灵魂呢,能够进入月亮吧。”

“你没有灵魂。”

“什么你居然说我没有灵魂!难道我在与妖魔说话吗?我怎么会没有灵魂呢?!”鸿雁飞跃巨人的手掌,停在空中,眼角眉梢都是怒。

它目睹着鹏神圣的眼神,过了片刻问道:“我没有灵魂。这个冬季里的一天就会灰飞烟灭于云霄殿两个云朵的来电了,朋友一场的份上,——你不要见怪,对于一个死后没有灵魂的鸟儿来说,我们确实只是朋友一场——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死后没有灵魂进入月亮呢。难道我的一生也不足以让死后的灵魂通过月亮化为大地的灵气吗?”

“不是因为你一生有愧生命。而是你的传书。”

“传书?这样的原因太神性了,我不会理解的。”

“确实因为太神性了。你也无需理解。如果你现在远走高飞畅游中华,云霄殿会归还你的灵魂的。”鹏说。

鸿雁思忖着,泪光闪闪。

“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抛弃我的人类朋友。我的一生已经满足了,为何还要在乎死后的灵魂呢。就像我并不追求进入天堂。我对生命的认识是在人间烟火中形成的,为何还要被神性的深奥纠缠呢。你说,神灵朋友。对我来说,能够看到蛮牛与踏雪神秘的惬意,这就是我的天堂。能够向村庄里的鼠类朋友吹嘘自己天南海北的畅游季节,这就是我的闲暇。毫毛不存只是一种死亡方式罢了。”

一只巨大的白羽鸟展翅在云头,它足足有鸿雁三百倍。脖颈有一道自上而下的红色羽毛,嘴形接近雨燕的。鸿雁看到鹏翅膀上的一片白羽飘荡到它爪下。

“你收拢双翼,踩踏着我的一片羽毛。它将带你穿越雨雾。”鹏说。它的一片羽毛有鸿雁的身体那般长。

当鸿雁收拢双翼后,它背部双翼上的墨迹隐匿在它的羽毛下。雨水顺着它的羽毛流下,羽毛后面的墨迹没有丝毫扭曲。

鹏的一片羽毛承载着鸿雁从阳光中穿进蒙蒙雨雾,仿佛海浪中飘摇的一叶孤舟。杏梅村的生灵看到它们在磅礴大雨中飞来,宛若看到神仙鸟般惊奇。

鸿雁进入窑洞中,那片鹏羽飘荡起来。蛮牛的鼠朋友从窑洞穹顶的皮绳上跳到鹏羽上,想驾驭着飞行的白色羽毛。

“真没有见过这么大一根羽毛呀。借我玩几日吧。鸿雁朋友。”老鼠坐在平稳的浮空羽毛上俯视着下面的鸿雁。

“我也想让每个好奇的生灵体会一番驾驭着飞行。但是它可不是一根普通的羽毛,它是有神性的,它不答应,我怎么能够做它的主呢。”

鸿雁立正着展开双翅,倾听蛮牛看着书信后的反映。在它背部羽毛上的墨迹,带我们回转时空去倾听那些墨迹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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