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坠入爱河,得知自己有着王子的神气时,我已心有所属。没有什么能比人间烟火对我的陶冶更能决定我对这个大地母亲率意而出的自然界的热爱,对那位人间女孩的爱恋。即使我体内有华夏与芙蓉的神气。也许这是身为霞衣者的蓄意为之,但是,人间烟火中看不见的精气神,在我尝到人类的第一口水煮饭时,已经在我的血脉中流淌。即使在我的生命中它与成长中的骨气融会贯通、个为一体,直到我完成自己身为神的意愿——华夏与芙蓉对我的期许。
我知道自己的右心房中缺失了一半心神,即使这样,我也不爱那一半心神的承载者——公主。相信人们明白我所谓的爱正是人间烟火中男孩女孩间单纯的挚爱。在时间舒缓的流淌中公主过着超脱人间高于自然的仙境生活。为什么人间烟火中的每一个人都不艳羡金色的仙境生活呢?作为普通人的我的理解是:人间智慧的成长激起的幸福远远胜于仙境带来生命的长久所产生的幸福。
公主在哪里呢?若不是两颗心神冥冥中对彼此的渴求,我是不会涉足仙境。诚然其中也有我对智慧的渴求与自身使命的希求。只有生命的云雾豁然开朗,才能感觉到内心对谁的缺失。这种缺失引起的意乱神迷百无聊赖正是生命的崩溃。只有她能够堵住修复。
身为仙风道骨者,我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虽然只有经历后才能理清自己的生命线。要不唤醒蓝图之书中沉睡的秘密。
相信你们已经明了,我只是有着王子的心神。也就是,我身体中成长的神气是华夏与芙蓉的爱情结晶的另一半。我并非纯粹的神人。自我在襁褓中接触到人间烟火,在人间一天天长大,地的神圣与天的神圣就开始通过我来作用。通过我的成长及命中注定所遇上的两个女孩,已经证明人间烟火在人体内的积累作用神圣于神气的成长。可以这样说,人类所依附的才是真正神圣的。或许这就是每个人为何从不艳羡仙境吧。(我们不难看到人类通过大地战胜上天是必然的。)
仙气成长于动植物体内,被称为仙风道骨。大地在生灵体内的作用称为神气,天神在生灵体内的作用称为仙气。
在此我有必要以血肉之躯的身份声明一下:但凡关乎神的事迹都是传说的,也只能传说。人左右不了神的那些事,再说人与神为同一个使命而诞生。
记载神的文字是对神的诅咒。所以,要不是我身为王子,我的精气神也不允许我回忆自己的一生时,将所有神迹记录。
每个人对天地造人的用意了然于心,在此我不再多费笔墨。总之,文字是用来文化人类,记录人类在自然中发现的智慧;是便于人类进化的产物。人类没有理由将自己的智慧心思耗费在神仙的踪迹中。即使是仙风道骨的我在神意与天机面前也意乱神迷欲罢不能。普通的动植物又凭借什么来窥测神意洞晓天机呢?就算面见了华夏与芙蓉也不见得能够知晓蓝图之书的昭然若揭。这些是持有仙气的我与生俱来知晓的,不用长辈的教导。
身为王子,直到我坠入爱河看,也没有面见畅游天地的华夏与芙蓉。每个仙风道骨的生灵都有自己不同于凡人的使命。岂料,摸骨相的华山松对我的迷津也是模棱两可。
然而,你们万不可因为我是王子,有着仙风道骨,就认为我神圣于凡人。正是我心中的仙气使我有别于常人,龌龊于人类的单纯。在我左心房的心神没有苏醒时,我从未体会到自己对自然界爱得深沉。
我爱你,养育我的万物!
朋友们,能够通读文字,了解人类这一智慧的朋友们,如果你们想知晓我的生活,欲看到世界末日前身为华夏与芙蓉的王子在人间的使命,你们可以将自己想象成一缕阳光或光辉,驾着我生命的光阴欣赏我生活的那个时期的美好自然与创造。
我们能够穿越亿万斯年积累的点点时空痕迹,到达王子的生命期。诚然,我们驾驭是光辉。当然,我们甚至可以将自己想象成华夏或芙蓉——如果旅程必要——在光辉中时时窥视那时的人类生气,而他们却毫无察觉。就连融入光辉中的天神明曦也不会怪罪我们的窥视,因为我们是亿万斯年后的新人类。是自己的梦的创造者,而非等待者。
随着天穹的夜色悄无声息地退隐,星河屏蔽了它的璀璨。在这将明还暗的黎明之际,一道红光划过天际,遮蔽了西陲的弯月。红光流逝,弯月娇娆。只我们抬头仰望的眨眼瞬间,星河激情澎湃,从黛色的天幕中喷薄而出,仿佛要趁着仅有的一层夜色投身大地。各种动物状的仙气在星河规复平静的眨眼一幕,从阒寂的大地飘然升空。给我们的视觉冲击,铭刻在我们脑海的印象是:星河在黎明前的彻底澎湃涌现,就是为了吸取大地上生灵的灵魂。
诚然,动物们心知肚明,那些灵魂在红蜻蜓的引领下进入了天堂。天堂不是动物生命的选择,是动物生命体真爱的永恒归属。
仰望星河接受的灵魂,苍茫森林下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嚣。谁又能不艳羡呢?“走过四季都是情”大地通过各色语言充溢着红蜻蜓的爱。这样的爱倘若引起守望,只是一声,却是永恒。对红蜻蜓的爱不是直接的**裸的,最后是虚幻的,万万不是。对红蜻蜓的爱是生命在自然界中充实自己的所生所命的过程;期间将自己的生与命展现完善得淋漓尽致。
生命的繁衍用一万个四季证明生命圈需要天地臆想中的人类。人类短短的三个世纪的智慧的发挥也验证:发挥智慧的一举一动及进化智慧的灵感一闪产生的星火燎原效果更离不开生命圈。
无疑,这是一个伟大的互补过程。点点滴滴的时间见证了所有的一切——旮旮旯旯每一缕阳光的照射地。而传说与文字是活生生的积累。
此刻幡然醒悟人类生命的真正意义:每个人在创造生命圈的共同繁荣的过程中,应和着自身心灵一种温暖的需求,由心中慧,执导好自己在生命圈中的智。这也就是个人幸福而伟大的一生。体现出由命完成生的意义。
星河在屏蔽自己璀璨的悄无声息中,以自身无形光辉的手牵扯出一天的美好——天籁的生命部分在晨曦中苏醒。
晨曦特有的红颜使天穹看上去更加饱满。河水静静流淌的生息冲击着刚刚清醒的我们的神思——毕竟我们的身心在转瞬即逝的时空的缝隙中飞跃了亿万斯年的时空——撞开我们的眼眸。俘获我们神思的不仅仅是清澈的流水声。侵入心脾的新鲜空气,熹微与森林共同织就的生命的氛围。这就醒了!
我们开始向大地坠落,望见了葱郁的森林,宛若白色丝带的大河。枝繁叶茂的森林中动物急促的追逐声缭绕耳际,这是看不见的仙气。杀戮是生命的附属品。这是上天、大地、神灵、及整个生命圈的共识。但是人类诞生了呀!不错,人类在大地上生息繁衍了三个世纪。诚然,人类也在自然法则中。
我们的目光流转在渭水上游的河谷中——确实是渭水,因为我们是人间的王,是芙蓉——通过渭水上随波逐流的木筏进入亿万斯年前人类的生活,了解人之初的纯洁,感知生命的伟大。特别是人类创造的。
这个孤零零的擎起整个风景线的木筏上承载着一个男孩的全部家当。一次全新的,有目标的漂流。随着木筏将健硕的男孩托起,他过去的生活成为记忆中的一卷卷竹简。酸甜苦辣,我们从他颜面上无从丝毫察觉。他的健硕震撼着我们的心灵。从那两三件家当判断,体魄就是他孤身行走在野兽世界的夺不去的保障,动人心魂摄人心魄。我们可以断言,七尺骨架与饱满肌腱为他提供了顶天立地的优势。他对河岸上幽深的猛兽的吼叫,与近在咫尺的蠢蠢欲动的炯炯眼眸不胜淡定。
全身上下仅仅一件河鲨皮缝制的短裤,蓝色的。他坐在木筏上,粗壮脖颈在肌肉突兀有致的肩膀上扭动着,惬意地欣赏两岸的景致。
虎背熊腰只能用来形容他的体魄。**裸如河水般泛光的肌肤被皮下强劲的肌肉充实着。这是力量的跃动。很难相信小小木筏居然将他托起,时不时激流勇进,轻松自如。
显然健硕的美在与生俱来中离不开生活的陶冶。他就是这样在我们的目光中浮出了水面。一个绝无仅有的男孩。当晨光直射到他的肤体上,一种神性莫名从他的黄中泛红的肤色中蒸腾而起。
生活往往这般奇妙:我们所敬仰艳羡着,他们却浑然不觉。就是知晓了,也是一笑了之的“不过如此”。正是漠然淡定的“不过如此”改变了多少仰慕者的命运。
循着男孩逡巡的目光望去,渭水两岸的葱翠高低起伏,各种动物的身影葱翠间一闪而逝,时隐时现。能够言语的与不能言语的鸟类升起落下落下旋飞,以自己挑剔的胃口在庞大的集体中纵情于森林。男孩得志于体内心灵仙气的敏锐听觉能够辨别出,哪一个声音是风声,哪一袭是丛林后鸟儿扑扇羽翼的声音,哪一波是丛林抖动的激灵。
植物纵情于地下的盘根错节与地上的枝叶扶疏中;动物纵情于植物排山倒海的绿色生命中;我们纵情于盛夏山水色彩斑斓的视觉冲击中。
一眼望去,杳无人烟。我们在原始森林中穿梭。
男孩吹起口哨,站起魁梧之躯,以细长木槁校正木筏的身子:
“如果我得到我爱的女孩,我将养一只可爱的老鼠,听它给我俩讲老鼠中的爱情。如果我得到我爱的女孩,我将扎根长安之地,将我的一生贡献。”
歌声和着流水声铺展开来,脑海中浮现长安之地的那个女孩。
“幸福的过去与憧憬的将来在我心头缠绵。与她,共同走过。从不放弃对她的爱恋,即使仙境的召唤。只此一生,这是我心中的涟漪。清澈我的心田。无论命中是否注定。”
不同鳞质的鱼儿在木筏周遭鱼跃,溅起的浪花分析着阳光,折射出彩色的淡淡水汽。
焦灼的烈日暑蒸大地。男孩涉入水中,双臂爬在木筏的排挡上。投身凉爽的清澈河水,使他的漂流成为睡梦般的如幻享受。除了爱情,没有比这通体的抚摸更能使人飘飘欲仙。他的双臂压着木筏尾部的排挡,宽厚的肩膀支配着木筏的随波矫情。扎成马尾的乌发包裹着整个脑颅,顺滑地耷拉至水中。蓦然一瞥,以为是黑斗篷。乌发的浓密顺溜使浮在水中的男孩的背影,给人一种冲击心灵的神圣,悠然心神往之——能有这样的乌发,想必梦想成真,事事顺心,颇受美梦垂顾。不,这是个粗犷豪放的男孩,从来不为当晚的梦遐想,也不为展现的梦何时成谶而烦恼。或许,一头如此豁达的乌发反倒是梦之林的困惑了。
足见,他到了完婚的季节。可梦之林为何还未送来桃花梦呢?是有意栽花花不开吗?
谁又能拒绝梦呢,当你入睡。可男孩在梦中真的未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孩。或许,乌发与心还没有达成默契吧。或许,他的命运,上天及神冥冥中已经用每缕时间的光辉刻印了。总之,他的过去就是憨憨地撞,为人处事是较真的蛮劲中智慧的光芒四射不绝。
也许一切对他挥之即来拂之即去。现在他想些什么呢?歌声戛然,内心一定深藏着某种即使用歌声也难以抒情的情愫。我们也得不到什么,隐约感觉他拖着家当向渭水下游漂流是奔那个心仪的女孩而去的。永远印在他心上的那个女孩给了他美好的回忆与无尽的憧憬。
年轻真好,从不孤单,即使我们目睹孑然一人。
男孩侧着头伏在右臂上软软小憩。齐肩水花的清澈之味是一支无形的充溢韵味的手摇着他的神思入睡。浓眉大眼,我们能够看到;胡须被刮得干干净净,我们能够明辨。纵然他侧着头已入睡。
男孩带给我们太多的疑问好奇。看着他,我们总想立马了解他生活的原始森林。这样的森林永远是苏醒的,并且清醒着。因为它养育的一切动物从不贪婪,食物链从不浪费自己生产的食物。如果杀戮也算是胃口贪婪,那么大地是只有色彩没有生机的荒芜之地。
在以慧开发智,以智满足慧的过程中,任何方式都谈不上贪婪。贪婪相对于腐败,被浑浑噩噩驾驭着;可笑的是他们冠冕堂皇地认为自己格外清醒。当达到短暂的目的时,他们洋洋自得于从未有过的清醒。所以,有了下一个腐败过程。有了一生的蓄谋。直到生命的灵不再是灵,彻头彻尾昭然于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亿万斯年前的人类比新人类活得自由自在,活得智慧。
啊,生命真是不简单!他从未简单过。
风大胆地拂过河面,与梦争夺着男孩的神思。大自然从不吝啬。这样说吧,大自然慷慨得使投其怀中的生灵从未有过一丝贪婪之意。它们甚至不知贪婪为何行径。它们的生存就是活生生的证明。水中肥美的各种鱼儿搔首弄姿地挑逗着男孩的肉体,他不饥饿,不奢求;两岸丰硕的果实娇滴滴果香四溢,他无欲求,不上岸。也许奢求,也许上岸,会让他感觉活得真累。
我们暂且这样猜测:终于长大了,有了走天下的实力,他就形随心动,开始了今天的漂流。行动是灌输智慧的唯一过程。
风与梦是势均力敌了吧。我们这样说是为了安慰风。毕竟风总比梦会撒野。它无力唤醒清醒的男孩。一只白鸽展现在两岸丛林中间的扑扇,驱逐了男孩脑海中的梦。
男孩圆睁双目竖起脑袋,笑得那样圆那样饱满。他声音浑厚地问落下的白鸽:
“白公子,找到我兄长了?”
“真的在向北行走。绵延不绝的大山中,孤零零在丛林中摸索。”
“他还没有找到村庄吗?”男孩窜到木筏上,湿淋淋的身体说话间就干了。
“大山太深厚了。他又没有直抵村庄的向导。我飞行了一天的空际,才看到一个村庄。他却在那个村庄的北方行走着。我问他是否途径那个村庄。他首肯了。难道那么遥远的一个村庄也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心动的女孩吗?”
“他要去黄河岸边的村庄。”
“啊?他要寻求北方的黄河。那该多少个季节呀。崇山峻岭-------起码要到春暖花开。”
“那里应该有村庄吧?”
白鸽站在木筏边,将身体沐浴在木筏激起是水雾中。变换身姿,伸展翅膀。
“我没去过。你应该听鸟类说了,黄河以北的大草原风特狂。尤其进入冬季。那狂虐的暴风雪没有终止的尖啸仿佛要撕裂大地。甚至有的鸟儿在冬季出现雪盲,就再也没有从那里迁徙回来。”
“看来你是不会追随我兄长了。”男孩向白鸽伸展开的翅膀上洒了洒水。
“三个多世纪了,哪个人类少了鸟类这个朋友。特别是白鸽家族。路途漫漫,他虽然没有找到女友,一只丛林生活丰富的鹦鹉倒是愿意与他结交为形影不离的旅伴。”
“这下可热闹了。空中和地上。一路总是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男孩活跃的脸沉了下来,“鹦鹉的信誉度太差了——”
“我知道,它们除了与人类忘乎所以地说天道地,没有丝毫警觉性。但这是你兄长的选择。”白鸽的眼神与话语中流露着不以为然。“看到途中那个村庄后,我专门落下来向村庄里长居的鸟类打听了,村庄里的单身女孩倒有几个------可惜他的目的地是北方黄河呀,就像你要去长安。”白鸽甩动尾巴,使尾部的羽毛发出綷縩声,它是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