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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黑”道,又陷“乌龙”(2)(1 / 1)

周日上午,老伴又陪我来到城里招聘会上面试。虽然这也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进入招聘会这样的场合,但在经历了贾老板那里墨镜保镖森严的黑社会式的面试场面后,此时我早已不再怕什么了(真要感谢贾老板了)。

招聘会场设在广场主席台下面(与体育馆看台底下的空间一样),我和老伴花二十元买了两张入场券(实际是印着招聘会组织单位名称的空白求职表格,不买不让进去),从广场西头的侧门进入会场,会场里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嘈杂声不绝于耳,昏暗的光线混浊的空气,很快让人感到窒息。

那时内地还没有形成大学生找工风潮,在里面穿来穿去的大多是中年人,八九不离十都是国营企业下岗工人,他们挤在工厂招聘摊位区,焦虑地从这个摊位挤到那个摊位,一遍又一遍的诉说自己的情况,触景生情,不免伤感地想起农场里走出去的那些下岗工人,不知他们都谋到了出路吗。

从西门进来,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直寻到东门边上来了,公司招聘的摊位设在这边,比起工厂招聘区来这边人就少得多了,也许是从工厂出来的人多数不太有勇气问津公司吧。

很快我发现了被一套沙发围着的一张长条形茶几上,摆着我要找的

“豪龙公司”的牌子。有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说话,因沙发位子分不出主客来,我一时也不能辨别他们谁是负责招聘的,谁是应聘的,只得先站在旁边等候,约摸三四分钟,几人中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见我老站在那儿,就抬头问我一句,

“你们来招什么岗位?”被他这一问,我的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他把我看成也是招聘单位的了。

他可能就是这个公司负责招聘的人了。

“我是来豪龙公司应聘的。”我把手里的简历表晃了晃。

“你也是应聘的?”他似乎有些意外,伸手把我的简历拿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那个单位老板直接来现场招人呢。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就和他们谈完了。”他的笑容与和缓的声音都让人很受用。

我说了声,

“谢谢。”在一个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回身拉老伴挨着我坐在沙发的宽大的扶手上。

我注意打量这个中年男子,他身材不胖不瘦,他虽坐着,我仍能估计出他的个子有一米八左右。

他上身着短袖格子衬衣,衬衣下摆扎进直筒西裤的腰内,脸相斯文,始终带着优雅笑容,戴一副金边眼镜,偏长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显露出大公司专业管理人员应具备的精明干练的素质特质。

心里合计,与这个男人打交道应是放心可靠的,他与贾老板那里的人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

或许这一次是碰上一家像样的大公司了。这时他与另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可能是谈完了,只听中年男子对那两人说,

“我会把你们情况向老板汇报,你们回去等电话吧。”估计这两人也是来应聘的。

那两人离开后,他再次与我打了招呼,

“让你等急了吧?”

“不急。他们是…?”

“噢,他们是应聘土建工程设计的。今天我们招几个岗位的,前面谈了七八个了。”他指着茶几上一摞简历表说。

我赶紧问一句,

“今天应聘副总的有几个?”

“中介帮我们预约了三个,前面已谈了两个。你可能就是第三个吧。”

“对,我是来应聘副总的,不知还有没有希望?”

“不要太着急,看你谈的情况再说吗?”接着向我介绍了坐在旁边的那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女性,

“这是杨姐,负责办公室工作。”负责办公室工作,那她就是办公室主任了,我赶紧与她打招呼,她也礼貌地朝我微笑点头,样子也是随和可亲的。

此时,我看见我的求职简历已拿在她手里,可能是老赵与那两人谈话时,她在看我的简历表。

不过老赵的介绍倒让我不明白他自己的身份了,杨姐是办公室主任,莫非他就是老总?

“您…是?”他看出我的疑惑来,笑着说,

“我也是跑腿办事的,叫我老赵就行。”杨姐为他补充,

“我是分公司办公室的,他是集团办公室的,他是我的领导。”对杨姐说的

“领导”,老赵不置可否,

“哈哈”一笑就把话题转向了我,

“说说你的情况吧?”由于对他们两人心生好感,说话也就自在多了,我简要的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经历,并明确表示要应聘副总经理岗位。

老赵很是仔细地听完我的介绍,盯着我看了一会,笑着说,

“在大企业当过领导的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是官气逼人的。”

“官气?”我懵然不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我甚至从来就没有意识过什么是说话的官气,我不是一直就这样说话的吗?

老赵怕我陷入尴尬,赶紧说,

“不是说你什么不好,而是你说话的口气,让人一听就是在那里当过领导的。”大概是各人眼光不同吧,老赵是高看我了,可能还有人看我是进城农民呢。

虽没意识到自己仍身带

“官”气,但老赵说出来还是让我高兴的,起码出来混饭吃不会被人太小瞧了。

因此也越发对老赵有好感起来。

“我对你之前任职的周田农场太熟悉了,那可是大场啊,在省里是赫赫有名啊,那个大场管工业的副场长能力还能错了。说不定我们以前还直接打过交道呢?”老赵说到我过去工作的周田农场时显得很兴奋,也使我更加放开了胆子说话,竟忘了是来应聘的,话题跑到与大家相互聊各自经历上面来了。

我不便随便问人年龄,但老赵和杨姐看上去也像是四十岁的人了。说下岗也行,说自谋出路也行,反正都是从国营单位出来了。

老赵是从省电力设备厂出来的,一说电力设备厂我也是熟悉的,早在十几年前我在工厂当技术副厂长时,就曾几次到他们厂采购过电力变压器,那时周田农场下属工厂用的电力变压器不少都是这个厂生产的。

怪不得老赵说他对周田农场太熟悉了。他说他离开工厂前(1997年上半年)是这家厂的办公室主任,但十五年前,怕是他还没有上到这个位置上来,我直接与他打交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后来我到农场总部任工业副场长,不直接经手工厂电力设备的采购,也就很少再去他们厂,老赵说的对周田农场熟悉应该是他任办公室主任后与农场下属工厂打交道多的原因。

老赵原在的电力设备厂也是省内独一家,也曾效益显著,改革开放初期还曾作为改制试点常有经验介绍见报,不想后来该厂却陷入开工严重不足而大量减员。

老赵就选择了请长假,投靠已经成了大老板的中学同学手下,也就是给同学打工吧。

杨姐的情况与老赵不同,她的公婆是政府里一定级别的老干部,他的丈夫也在政府部门搞个小干部职务什么的,她自己是附属于政府的后勤部门办公室的,也因政府压缩费用,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受不了就干脆出来了。

也是转弯抹角的与这里的老板的关系过来的,就派到下面公司办公室当主任了。

原来他们二人与我一样也是命运多舛,大家同病相怜,禁不住都对辛酸人生大发感慨。

没料到看似不相干的聊天,竟对我这次应聘产生异曲同工之妙,还没有正式说我应聘的事呢,老赵和杨姐已然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我们命运相同,今后要相互照应。年龄上你是大哥,到公司来职务比我们高,与老板说话的机会多,记得多替我和杨姐美言几句。”老赵的这一番话大出我的意外,看来被录用已是板上钉钉了,心里暗暗欣喜,但不敢得意忘形,面对复杂的现实社会我怎敢掉以轻心。

何况在我前面有两人与他们面谈都是争这同一岗位,我不敢保证自己就能胜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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