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然感觉双腿都站得麻木了,而更麻木的是他的心,他觉得心早已冰凉一片,毫无温度了。
和温晴一脸不舍地告别的何伯年终于出来了,当即就在门口看到那个黑沉铁青着脸的男人,幽幽的目光望着他,像是踏着地狱而来的撒旦。
何伯年眼神一愣,又恢复了正常温度,准备和他擦肩而过。却听到身旁的男人冷冽没有温度的嗓音:“离我的女人远点!”
他脚步一顿,望向挑衅他的男人,心想着原来这就是温晴的老公,可是能把她整得那么惨痛,让她受伤的男人,必定是不珍惜爱护她的人,那有怎么这么厚脸皮地理直气壮抢夺主权?
“那又怎样?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护。”何伯年和许默然正面交锋,语气里的不屑与鄙视毫不掩饰,似乎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敢?!她是我的!”许默然猩红的双眼迸发出愤恨,右手攥起他的衬衫领口,似乎心虚着也懊恼着,更多的是对眼前男人的恨意。他才不要温晴被这个男人围绕着,赶紧滚得越远越好。
何伯年似乎看透这个男人的小气与暴躁,不急不忙地拉下他的铁钳,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口,自信地说:“与其想着打败敌人,不如想着怎样被她爱上。”大步迈出,越走越远了。
许默然无力地低下头,对待自信的情敌,他做的任何举动都显得那么幼稚可笑。不过,那又怎样,毕竟温晴现在是他老婆!
提过王妈刚买回来的新鲜水果,他努力调整好表情进门,床上的人儿对他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翻着杂志。他尴尬得不知手脚怎么摆放,也不知道该起什么话题缓解气氛。
温晴感觉到高大宽厚的阴影笼罩了自己,也懒得搭理他,昨晚发狠愤怒地欺负她,今天怎么就认怂了,难道良心发现、觉得做错了、是来道歉的?
王妈的煲粥手艺愈加好了,刚才的红枣银耳汤很滑腻香甜,温晴满足地端起保温盒,想不辜负王妈的辛苦,把它全部吃完。
许默然小心翼翼地站在病床侧边,正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结构,怎样才能不失尊严又能让她真正地原谅他呢?看着不理他的女孩消瘦的侧脸,不禁一阵心疼。
他看到她端起食盒津津有味地吃着,那食盒那勺子是那个男人摸过的,他全身的怒火又不可遏制地燃烧起来了,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不理会,那个男人就喂她吃了一会儿粥,她还睹物思人想念他!
双眼沁出嗜血的红色,许默然长臂一挥,连食盒带勺子就都被他捞在手里。温晴一惊,就看到他满脸阴霾,把食盒愤恨有力地摔在地上,顿时,红枣的丝丝甜香味弥漫了整个病房。
温晴都呆愣了,就听见他阴沉妒忌地说,“不准吃他喂的粥!”
她已经无语许默然了,难道什么事都要按照他的意愿进行吗?这么霸道这么强势,总是强人所难真的好吗?索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侧身躺下,给他一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