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虞,你没事吧?”连澄在一旁急切地问道。
“无事了,就是有些晕而已。”卓虞说道。
尉迟靳见卓虞没事,便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道:“那妖精受了伤,估计一时半会儿跑不了多远,我们循着血迹便能够找到她。”
“那我们赶快去寻。”卓虞说道。
三人一起出了这青楼,连澄感觉到这周围有血腥味,便指了指旁边的方向,道:“她去了这边!。”
三人便跟着那血迹,一路出城,越走越偏。卓虞本以为他们会跟着这妖怪进了那洞穴当中,却没想到她进去了一普通人家的院子里。
“莫非她要害人?”卓虞问道。这妖精刚刚受了伤,想必还是需要恢复的,若是想尽快恢复,估摸着只能继续对人下手。
尉迟靳这时说道:“连澄,看好卓虞,别让她受伤。”说罢便一个人进了这屋子里。
在这等关键的时刻,连澄自然是不会有别的心思,卓虞放心不下尉迟靳非要进去,连澄在一旁说道:“这种妖精他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换作你进去了,不但不能帮忙,反而添乱。”听到这话卓虞只好作罢,只能十分忐忑地在门外守着。
他们二人本想着会有些打斗的声音,可等了许久,发现里面安静的很,好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卓虞心声疑惑,莫非尉迟靳也被控制住了?
连澄的心里也是十分疑惑,莫非尉迟靳也被那媚术蛊惑了不成?不过还好尉迟靳身上有那把宝剑镇着,自己虽说是成了怨灵,可依然还不是那妖精的对手,只能现在保护着卓虞。
卓虞左等右等,便再也按捺不住,趁着连澄不注意自己便冲了进去。她在脑海中飘过无数个里面发生的种种的画面,可一进去那门,便发现这场景也太出乎自己意料了。
连澄看到卓虞跑了进去,自然就紧追其后,他看到房内的场景时,也同卓虞愣在那里。
只见尉迟靳正安然无恙地坐在餐桌的一旁,而另一边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男子看上去虽说有些病态,但是精神还是不错;而那女子分明就是刚才在青楼的敏儿,不过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十分朴素的打扮,让人误以为刚才妩媚的女子同她并不是一人。
尉迟靳看到他们二人,也是并未说些什么,卓虞刚想要问,那敏儿便凑了过来,道:“想必你们也是这位公子的朋友罢,我再去添些碗筷,快坐下一起吃吧。”
“是啊,是啊,不要客气,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闹了。”那男子十分高兴地说。
卓虞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到尉迟靳都没有说什么,自己也便应和道:“是啊,我们都是一起的。”
卓虞看向连澄,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男子,卓虞用胳膊捅了捅他,便同他一块坐在了餐桌上。
“尉迟靳,你没事吧?”卓虞坐在尉迟靳的身旁,试探地问道。
“无事。”尉迟靳不动声色地说。
看着尉迟靳也好像没有被媚术蛊惑,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又是多了几分疑问,他们不是在追捕妖精吗?怎么又坐下来好好吃法了?
“深夜拜访,真是叨扰了。”连澄忽而开口道。
那男主人却十分不介意,挥了挥手,道:“无妨,这距离城内还有一段距离,自然是要帮你们一把的。”
连澄听后笑了笑,道:“在下有以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男主人听后也是有些疑惑,便说:“怎么,是出了什么事?”
“这倒没有,不过我算是一名郎中,方才看您时,觉着您倒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所以心生好奇,便想问问。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卓虞听后也看了那男主人一眼,看上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心中也好奇这连澄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自己怎会不知道。
那男主人听后恍然大悟,便说:“先生果然是在医术上颇有成效,我先前确实是得过一场重病,找了许多郎中,都说是无药可救了。”
卓虞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事,便问道:“那您后来是如何恢复的?”
那男主人道:“还是我娘子遇到了一位云游四方的神医救了我,我才能能够死里逃生啊。”
卓虞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尉迟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宜让人察觉的微笑。
“天下还有这等的奇事,我今儿个算是见到了。”连澄说道,卓虞听得出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想着估计这男主人病怕是好的有些蹊跷。
那敏儿又做了些饭菜端了上来,又重新给卓虞和连澄添了两副碗筷,道:“我怕不够吃,便又多做了几样,大家快吃吧。”
“是啊,我家娘子的手艺的极好的,大家千万不要同我客气。”
卓虞本在纠结到底吃不吃,这时尉迟靳开口道:“如此,我们也不客气了。”便直接给卓虞夹了几样菜,自己也吃了起来。
想来这会还是比较安全的,连澄突然开口道:“方才听你家相公说,当初是你寻得那神医,才把他的病给瞧好的?”
那敏儿的动作明显有些迟疑,紧接着便笑着对那男主人说:“你怎么什么都同人家说,也不怕笑话。”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这位公子看出来的。”
“哦……当时也是凑巧,便遇到了那神医了,不过遗憾的是还没来得及感谢人家。”敏儿说道。
卓虞能察觉出敏儿说这些话时,语气明显是有些慌张,想着赶快换个话题。
“哦?如此说来,您相公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了。”连澄接着说道。
那男主人听了颇有感慨,道:“原先是对这死亡还是有些许的恐惧,可经历这么一遭,也算是因祸得福,我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生老病死本就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连澄看着敏儿说道。
敏儿自然是知道这话是专门同自己讲的,但是依然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