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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真与假(1 / 1)

金大太太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咬牙道:“既如此,这里有个妈妈,最会判断妇人生育的事情,你跟她去一趟内室,若孩子果然是金家后人,我也不会食言,这就请了家里老一辈的人过来,让他认祖归宗,你也会有个身份。”

“……”洪兴萍目瞪口呆,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自己从来都没有生育过啊,一查还不露馅了。

到了此刻,也由不得洪兴萍狡辩,早有几个粗壮婆子一拥而上,捂嘴的捂嘴,拖人的拖人,把她拉进了后面的房间。

洪兴萍身不由己,也不挣扎了,验婆不光是自己查看,还给边上的妇人解释:“你们看,她根本就没生过嘛。”

事情是明摆着,金关山毫不客气让几个婆子拖着洪兴萍,扔出了金家大门,她的衣物也被那个孩子提着,送了出来。

“娘——”小男孩不明白为何被赶出来,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叫道。

“叫什么叫,哭丧啊,都是你个败兴的东西,没有一点福气,滚!”

“娘——”男孩大哭。

“滚!我不是你娘!”

几个送她出来的婆子就在一边看着,洪兴萍装都没法装,她气急败坏地丢下那男孩,掉头走了。

钱隽派了个下人注意着这个孩子,见他一个人茫然地站在金家门口,哭得可怜,那下人便走过去:“你的家以前在哪里,还记得吗?”

“呜呜,我没有家。”

“那你以前住在哪里呢?”

“呜呜,我以前住在多福院,娘说我是她丢了的孩子,把我领过来,现在又让我滚,呜呜——”

围观的人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纷纷骂洪兴萍不是个东西。

二太太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见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一面骂洪兴萍是个笨蛋,一面在人群里小声嘀咕:“这个洪兴萍能捡个孩子来冒认亲戚,难道老大就不行吗?仅仅凭着额头的疤,就说那个人是大郎,谁信呐?我男人当年也下了世的寻找大郎,明明打听的清楚,说是大郎被几个拍花子的掳走,卖到青阳府的小官馆,后来大郎受辱不过,从窗户上跳到河里,淹死了……”她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身边的几个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说什么?”没想到金五爷就站在她身后,闻听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他双目圆睁,忽然扯住了金二太太的衣袖,随即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松了手,但却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关中当年打听到大郎的消息了?”

“是!”金二太太巴不得有人关注,她底气十足地回答道,“这事儿我孩子的爹憋在心里好久了,他不敢说,是怕大嫂犯病,这一回大嫂认下一个赝货,咱们都不知道,可我男人回来了,他清楚的。”

金关山不知何时,站在大门口,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这个消息不像是洪兴萍信口胡说的,而且,那几年,淮州连着丢失七八个模样俊秀的男孩子,官府的捕快也怀疑是被贩卖到那个地方去了。

门口围观的人见事情这么大,都伸着脖子听起来,后面围上来的人,则不遗余力地打听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说是金家的大郎死了,这个是假的。”……

金二太太见事情闹大,趁乱跑回了家:“他爹,他爹,我把消息散开了。”

金关中从屋里出来:“嚷嚷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金二太太把洪兴萍露馅,她趁机把金大郎已死的消息放了出来的话说了一遍:“他们信了,五叔和老大脸色发白,全都是冷汗,没人说我胡说。”

“走,看看去!”金关中兴奋起来,若是当众揭穿假金大郎,这金家的格局,说不定就会变一变了,金关山无出,就得过继,他没有亲兄弟,而血缘最近的人,就他和金五爷,五爷又没儿子……

“哈哈哈哈”想到自己儿子将来继承偌大的长房家产,自己肯定也能跟着享福,金关中就忍不住大笑不已。

金大郎已死,大太太认下的这个男子,是个假冒的,这消息一经传开,整个金王镇像开了锅一般,金家族人,都不由自主的聚集在那座结实宽阔的大院门口。

这时,金关山却陪着妻子金大太太,唯恐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再次发病。

“大郎是假的?”

“你别信老二家的胡说,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可是,我好几回梦见,大郎说他不是我儿——”

“那是你瞎想的,来,吃了药,睡一觉,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明天,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喝药?我这是又犯病了?”

“没有,大夫不是说了吗?你身子亏损太多,得补一补,马上就要开始养秋蚕了,我这是怕你累坏了。”

金大太太脑子纷乱,觉得丈夫说得不对,但也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金关山温言婉语,哄着妻子喝了药,看她睡下,这才叮咛伺候的婆子千万不敢懈怠,一定看好太太,然后走了出来。

钱隽就在他们住的院子里站着,似乎有什么事情。

金关山直觉很不好,他从来没有见过钱隽这个样子,就像一头伺机捕猎的豹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敏锐和威严。

“老爷,我有话给你说。”

“好的,跟我来。”

他俩来到外院的书房,金关山让随从大虎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走进房子三步以内。”

“是,老爷。”大虎虽然是灾后才收的仆人,但这孩子诚实可靠,金关山对他十分倚重……

“金大郎是假的”,这消息在金关中夫妇的大肆宣扬下,全金王镇的人家喻户晓,金关中还去找了金五爷,要他召集族人,开祠堂。

“五叔,大哥怎么能冒认外姓人?还让外姓人进咱家祠堂?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赶紧重开祠堂,好好祭祀祖先,请他们不要生气,不然,咱们金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你什么时候听说大郎死讯的?”金五爷颤抖着双手,他还是不相信这个消息,他喜欢现在这个大郎,喜欢他们夫妇,聪明能干,积极上进,尤其是这两个年轻人很善良,对人热情大方,急公好义,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好的年轻人,金五爷真的不想接受大郎是假的这个信息。

金关中的心思,和金五爷完全相反,他恨不能大房一家立刻都凭空蒸发,那万贯家财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咬着牙,语气阴狠地对金五爷道:“我知道也有五六年了。”

“那你为何不说?”金五爷气得揪住了金关中胸口的衣服。

“我敢说吗?大嫂万一又疯了怎么办?”

“你现在说,她就不疯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外姓人进咱金家祠堂!”金关中觉得自己说得理直气壮,金五爷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口说无凭,证据呢?”

“五叔,你不是老糊涂了,大郎小时候,你也没少抱,他除了额头有块疤,身上还有个痣呀,在胸口,不是有个算卦的,说那是福气吗?”

“我知道,我就是凭这个认下大郎的。”

“他胸口也有这个痣?”这下轮金关中震惊了,不会这么巧吧?但看到金五爷坚定的眼神,金关中沮丧了,若是连胸口有痣这一条都具备,假金大郎也实在太难驳倒了。

金关中还有一个证据,有绝对把握能证明现在的金大郎是假的,可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他决定还是再好好想一想,找到更加合适的办法。

金关中夫妇暂时不再蹦跶,金王镇的谣言渐渐平息下来,金大太太又领着人,忙着养秋蚕,这一回,因为有春蚕的经验,养殖的规模更大,整个金王镇的人都加入进来,人们走在一起,难免还会想起那个传言,私下议论几句。

文瑾能够感觉出,人们对她是怀疑的,尊重的表象下,没了春末夏初那种钦服,钱隽出去,毫无音讯,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办得如何。

金关中不久前也离开了南林府,文瑾发现,金二太太每次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轻蔑、审视和仇恨,她确定这两口子对真的金大郎的行踪是知情的,联想到金家大房若是真的没有后代,受益人就是这对奸险狡猾的夫妇,文瑾甚至怀疑金大郎的丢失和这两人有关系。

又是紧张的两个月,最后一批丝缫出来,所有人都忍不住松口气,春蚕卖了好价钱,金家族人都拿到了可观的分红,人们对秋蚕的期望更大了。

金关山忙忙碌碌地指挥人修车、喂马,准备带人把丝卖出去,周围养蚕的小户人家多起来,他们直接把蚕茧卖给了金家,因此,这一趟的任务更大。

就在这时,金关中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天,金关山刚出门,就看到金关中一脸奸笑地走来。

“老金,发达了啊!”金关中身后的人抬手抱了抱拳。

“哟,老何,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金风,哈哈哈”说话间,老何直奔金家大门而来。

金关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老何以前是淮州府的衙役,捞够了钱,雇人替他去站堂,自己在家做起了甩手掌柜。若不是够黑、够狠、见钱眼开、贪婪无度,能很快就聚敛出一生花销的财富吗?金关山以前听到过老何这人不地道的风声,因而,今天见到来人,心中顿生警惕,但他为人十分义气,上门的客人,还不至于不理睬:“请,请家里坐坐!”

“那我就打扰金大哥了。”以老何的为人,金关山不理睬也不行的,金关中陪着老何,走进堂哥的书房。

“金大哥,我老何千里迢迢来找你,是为了澄清一件要紧事的。”说着,老何把背后的包袱放到桌上,打开,拿出一封公文。信封是开着的,老何示意金关山看一看。

这并不是一件正式公文,金关山直觉,这是抄录的公文的一部分,内容很简短,但他一目十行地扫视了一遍,脸色立刻就苍白起来。

这是今年春天,淮州府抓到的一个人贩子的供词,上面明确写着,当年金家大郎就是他们一伙劫走的,并且,卖到了清江府。

信封里还有第二页,也是一份供词抄录的,儿子被卖的那家小官馆的龟?公交代说,那一年,他一共买入五个男孩子,但现在,无一活在人间。

老何插了一句:“金大哥,这虽然是我让人抄录的,但绝对是真的,你可以去淮州府去查。”

金关山相信这公文是真的,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地在下沉,全身一丝的力气都没有了。多年的期待,到现在真成了泡影,这坚强的汉子,也有些受不了了。

“大哥,明白了吧?前一阵我告诉你,这个大郎是个假的,你还不信,现在总该相信了吧?”金关中得意地道,若不是金关山找了个冒充的,金关中还不想揭开这一页呢,他原来准备等金关山身体不行的时候,再来一记重磅打击,这样,大房在无后的情况下,就不得不让自己儿子来过继,现在,金关山身强力壮,他肯定还会纳妾,希望能再生一个儿子的,自己还得等。

哼,金关中早就做过手脚,若是他花的大价钱不是上当受骗,大哥绝对生不出孩子,反正他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这万贯家财,迟早是他盘子里的菜。

“金大哥,我走了,暂时住在二哥家里,你若是有事,只管去找兄弟,但凡能帮上丁点儿的忙,我老何绝不会推脱。”老何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站起来拱手道别。

金关山茫然地站起来,礼貌地送客,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连走路姿势,都同手同脚的,老何在一边看到了,给金关中递了一个眼色,金关中站在堂兄背后,高兴地差点笑出声来。

金关山脸色茫然地走了回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起钱隽临走,给他说的一句话:“老爷,不管有什么大事发生,你都要冷静,就金家某些人那点伎俩,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不乱了阵脚,不被他人打倒,没人能动金家分毫。”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自己该如何办呢?

“遇事莫慌,等我回来,将带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想到这里,金关山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脑子渐渐清明起来,就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唯一的儿子不在人世,他也不能乱了阵脚,今后该何去何从,他得好好想想。

金关中见堂哥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根本就不提开祠堂处置假金大郎的事情,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沉声问道:“大哥,你家这个假的,是不是该处置了?”

“这个我自有主意,不消你说。”

“我今天如果就想听到你给个结果呢?”金关中咄咄逼人。

金关山脑子忽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摆手:“我还要想一想,等我送完这趟丝,回头再说!”

“什么?你送完这趟丝,那还不都该过年了?如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这个假的把家里的钱都偷走了怎么办?”

金关山哂笑:“你别把人看扁了,不说别的,就大郎媳妇那些嫁妆,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能搬运走的。”

“那些嫁妆,都是咱家聘礼——”

一个冷厉的眼风扫过去,金关中便乖乖闭上了嘴巴,这时,他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嘴巴,金关山也是个人,自己为何要这么怕他呢?金关中给自己打气: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走出这一步,他必须得在气势上,压住对方“大哥,明知道是个假的,我们金家岂能再容他逍遥?你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兄弟翻脸无情!”

“关中,你听着,这事儿你敢瞎搅和,不要说我这当哥的不答应,就是萧家,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金关中像被人猛打了一巴掌般,一下子愣住了,他千算万算,怎么忘了这一茬?在南林府,这萧逸就是个土皇帝,神一般的存在,自己和人家过招,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筹谋多年的诡计,竟然这么轻易被毁灭,金关中像断了脊梁的癞皮狗,离开的时候,全身都像没了筋骨一般软塌塌的。

平日里不到一盏茶的路程,这一回,金关山走了一刻多钟,好容易挨到家,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二太太吓坏了,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他爹,你这是怎么了?老大欺负你了?”

“别嚷嚷,我要歇会儿。”见老婆张张嘴还要说话,金关中不耐地道:“去给我做一碗鸡蛋葱油旗花面,我饿了。”二太太匆匆出去了,金关中脑子乱如一团麻,根本没个头绪,就此放弃,他不甘心,可继续往下走,他实在没胆量也没把握,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金关中窝在床上翻腾了两刻钟,二太太端着香喷喷的面条进来了,她偷偷往门外看了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跟敬神一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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