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张周顾以为柳青瓷应该是不愿意的，可是似乎是他想错了。
柳青瓷点头，她当然确定。
他们之间的身份和张周顾对她那种若有似无的感情，柳青瓷知道该避嫌。但是她也不忍心让儿子失望，子君这个孩子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四岁孩子有的举止。
直到这个时候柳青瓷才发现，子君和张周顾在一起的时候，会更加活泼。就是子顾也是如此，那么为了孩子能够生活的幸福，柳青瓷愿意做任何事情。
“试试吧，子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
柳青瓷这是变相的警告张周顾，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张四少依然还是很高兴，唇角上扬的弧度是如此的明显，脸庞的轮廓也柔和了。
试衣间就在旁边，柳青瓷抱着小儿子坐在软凳上等着张周顾和子君从试衣间出来。
子君对四叔更加信任，在他启蒙之前和之后都是这个四岁陪伴他的时间更多。在子君和子顾的记忆中，四叔才像是他们的父亲。
而张建军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基本上是一个比陌生人好一点。最多，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四叔，你能帮我么。”
子君在四少面前也忍不住像弟弟那样撒娇，他知道四叔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子君私底下甚至征求过弟弟的意见，他们都希望张周顾是他们的父亲，这样他们就有父亲的陪伴而不是总是每天都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好，四叔帮你。”
等子君拉着张周顾的手推开门出来那一刹，柳青瓷抬头都有些晃神。
子君真的跟张周顾很像，至少叔侄俩有五分相似。难怪，很多人都以为张周顾才是孩子的父亲。
“娘，我穿这样可以么？”
张尽忠虽然是一个新式的人，但是作风基本上是保持了老一派的作风。教育孩子也是疼爱孙子胜过儿子，但对孩子的教育还是以传统为主。
这是子君第一次穿这种衣服，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柳青瓷怀抱中的子顾这个时候也醒了，他揉揉眼睛看着抱着他母亲，然后又看着远处的张周顾，他向张周顾伸手。
柳青瓷起身将小儿子交给张周顾抱着，她总算知道他说的重是什么意思。她才抱了小儿子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觉得胳膊很酸胀。
“你穿这身很好看。”要使用免费的劳动力，当然也要劳动力高兴乐意才好。所以，柳青瓷夸奖了张周顾。
将张周顾和大儿子身上的衣服都买单了，柳青瓷牵着长子的手去找另外的三个女伴。
“嫂嫂，哥。”
姚夫人，二小姐和四小姐都选中了自己心仪的衣服。
人靠衣装这句话真的不做假，姚夫人本来清秀的面容，在穿上妖绿色的描金边的喜鹊等枝的旗袍后有了很大的改变。
她本来就和善的气质，现在更像是出尘的仙子一样。
“二嫂，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柳青瓷也点头，虽然好看但是总是缺少一些装饰和点缀。
在店铺的披肩和胸针那一块儿扫了几眼，柳青瓷选中了一个珍珠胸针和一件苏绣的披肩。
“这样呢，弟妹你看看喜欢么。”
经过柳青瓷的巧手一改造，姚夫人身上的仙气不但没有被冲散反而多了一股人间的味道。
仙气和尘世的味道，两种本来应该矛盾的气质偏偏就这样在姚夫人身上都凸显出来了。
“啊，真的好好看。嫂嫂，你也帮我选一件搭配的配饰好不好。”
二小姐放下自己矜持的架子，开始像一个真正十七岁的姑娘一样向长嫂撒娇。
四小姐不甘落后也想要拉着柳青瓷另外一只手撒娇，那和那只手已经有了主人。
四小姐跺跺脚，抿着嘴唇有点娇嗔的看着小侄子子君，希望子君能够放手。
“好了好了，都过来吧。”
柳青瓷弯腰半蹲着直视儿子的眼睛，“子君，你跟四叔在那边坐着没问题吧？娘帮姑姑她们选东西，十分钟就好，好不好。”
子君点头，乖巧的松手一脸平静的走到张周顾身边。
售货员看着如此英俊的小帅哥，早就被子君的容颜和乖巧懂事俘虏了。“小公子，你坐这里吧。”
将一张小一点的凳子搬到张周顾身边，子君张口道谢后自己坐上凳子。
三个男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边，等着陷入了购物之中的女人。
“啊，那位先生真的很爱他的太太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陪自己妻子的先生呢。”
“是啊，不但英俊帅气还有钱，是张家的大公子吧。”
“啊，你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那位太太是张家的大少奶奶啊。”
张周顾听着别人误会他的身份，也不生气。他其实还觉得高兴，于青瓷能够以这种方式跟他有联系，也是不错的。
“四叔，我饿了。”
别看时间不长，其实柳青瓷她们在这家店已经呆了一个半小时。孩子本来就吃得少，饿得快。
张周顾又低声问子顾。
“啊，张家大少爷实在是太温柔了。我以为军人应该是严肃的，冷傲的。他对两个孩子真的太好了。”
“我要是有这样的丈夫，那该多好啊。”
“行了行了，不要八卦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八卦的。”
“喜欢么？”
将三个人最后挑选好的三套衣服都配上了配饰，柳青瓷见她们都满意了，就要去结账。
二小姐和四小姐出门的时候，从生母那边那里钱。虽然是柳青瓷邀约，但是她们也做不出真的让柳青瓷付账这样的事情。
“说好了我送妹妹们礼物，不是么。”
最后还是柳青瓷干脆的付账，三个人手上都提了几件购物袋，里面全部都是她们的衣服。
“你抱着子顾，牵着子君。这些衣服我来拿。”
子君和张周顾身上的衣服柳青瓷看他们都穿着，也就没有让他们换下来，而是将他们自己的衣服提在手中。
“那，我们换一家店，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衣服吧。”
四小姐的提议得到了姚夫人和二小姐的支持。
张周顾其实是一个话少严肃的人，甚至一度是张家最严谨刻板的一个人。他开口说话，一般不会有人反驳。
“先吃饭吧，两个孩子已经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到了早上说好的那家西餐馆，柳青瓷给两个孩子点了适合的西餐，给自己点了一份全熟的牛排。
“娘，牛排好吃么？”
开口问的是子君，孩子还小还没有吃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