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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到来寻他(1 / 1)

而这些学生得了她的编排,不久之后的结业考试,不少往年失利的学子的实力必不微末。

往年失利的学子,虽然可以说是老油条,却在基础上反复打磨,比其他人更加牢固,只是一时闯关不过,此时组队一兴,他们可能也能够就此正大光明地出了武修院大门,然后得到一个有品级的官衔,也总比一直熬在书院里被人嘲笑,然后被分配到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更好。

白司霂在來之前在众人心中便有了一定的映像,不管在看见她时怎样的轻蔑与不屑,那时候的战绩却深为人知。虽然被朝中大臣质疑的那些事情不过是靠他为白司霂的能力,而制造出來的假象,其实白司霂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生了一双颇有些煞气的眸。那什么冰火两重天烧得敌人哇哇大叫,无武功无内力无才华却上得了战场杀退万军的事情也是颜墨胡扯的。

若说那些作证的士兵,大臣们皆觉得那是颜墨收买了士兵,逼他们提供白司霂缔造神功伟业的证据。

该说什么?不是伪造?用得着他解释吗?

不管怎样,那些官儿们不信她,却还有忠于实力的百姓相信啊。

他这么想着脑中便晃过一个念头,随即自己笑笑,觉得这样的事情白司霂早就应该想到了,他再去管只能说是多事。白司霂定会责他,乘机笑话他。

一想到白司霂微微一扯的嘴角,三分笑意,五分鄙薄。薄唇被那样的一扯,柔软感倍生,蜜似的。那中想要一品香啧的感觉再次袭來,让人觉得下一瞬就要因此迷醉。

迷醉在她的眼神里,迷醉在她的笑意中,迷醉在她那甜而不腻的柔软中。

尊贵的颜国公醒过神來,看着一旁贼兮兮的几个手下,将衣袖散开懒懒地起身。

覆手向白司霂所在操练场走去。

……

她冷冷一声:“从左到右从矮到高,我数三十个数。”

“一,二……”

那群人愣了一愣,反应过來惊惶分离站好。不少人纪律涣散,意识模糊找不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你推我挤,好不吵嚷。

人群的嘈杂渐渐安静下來,皆望着白司霂不明所以,一旁的少女不明觉厉,以为白司霂是要把人集合起來一起对付她的挑战,一时脸色发白,想要骂几句仗势欺人,白司霂却传过头根本不看她,好像根本沒有把迎战什么的放在眼中。

白司霂张开眼,声音略略低沉。“既然你们给了我这个挂名助教,即使只是挂名的,我也会好好管教你们,现在我只有三句话要说。”她向后退一步,竖起指头。

“一,你们若今后有什么不愿意听我的,现在可以先走,我的一切皆按照军法处置。”

有人投來疑惑的眼光,白司霂淡淡道:“我跟随黑奇军和那些士兵近半年,军中的一切也算是了如指掌,既然你们以后要混军营,那么还不如在我这里扎根。”

人人释然,有些人看着白司霂煞气灼灼的眉目,心下有些犹豫,毕竟若以军法治下,固然受益不浅,却也实在有些严苛。想放弃却又舍不得机会,磨磨蹭蹭看看你又看看他。

“如果你不愿,就请别在这里穷耗着浪费我的时间,我的地方只提供给以后进兵营的人,那些猫猫狗狗要以争强好胜做局的,最好消失在我面前七步之外。”

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去,白司霂看也不看一眼。

那女子听见她的话,脸色青了青,恶狠狠地看向白司霂,白司霂继续道。“固然组队麻烦,申请各项事物也麻烦,但我仍然会向皇帝申请拨下队伍的名号。”

刚刚又有一批想走的,听见这话不由惊讶,不在于白司霂如何让皇上拨下名号,而在于她敢让皇上知道有这么一个队伍的存在。

众人惊讶也是有原因的,在月乏不管是兵营还是书院都是明禁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皇上多疑成疾,每次听见谁谁和谁一同,谁谁实力相结的消息,皇上一般都是对此严厉处罚,他的眼中不容有小股势力的增长。

而他们刚好属于组队谋划,当然,谋划的不是攻陷朝堂,而是如何更快速的出杞乐书院,如何在朝中当职,如何在军营得到一个不会因为是新人,而被压迫的地位。

固然意义不同,但皇上近年來对于胆敢无视他规定的,不管是小股大股,他都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铲除。

白司霂自然也是听说过,她想着,等有时间她要和颜墨谈谈皇上与摄政王的关系。

“你们该关心的不是队伍如何立足,而是你们在队伍如何立足。”白司霂声音略略低沉,“那么告诉我,你要走吗?”

有些人不信,想起皇帝的暴烈,觉得之前还沒有想到,此时一身冷汗偷偷摸摸地走了。

剩下的人摇头的摇头,对着白司霂刨真心的也刨了。

一个人由于把脖子摇得太过离谱导致颈部微微脱臼,白司霂一个巴掌拍过去。

脱臼好了…

她眼神鄙视地看着他,“你不晕我看着都晕了。”

一旁走來的颜墨觉得好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前來。

当先的正是戚远湘,他皱皱眉,对她出现在这里表示了适当的惊讶,转瞬却眉目沉沉不再看她。

他们走近,她带着笑,是自傲而不屑讽刺的。

白司霂看她的笑意一眼。转身开始下一步计划,走來走去,挥來挥去,示意自己很忙沒有时间去搭理他。

戚远湘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身旁一个汉子眼眸中带着警告与怒气。白司霂还是不理,响亮的“一二一”口号十分热情迅速。

戚远湘旁边人上前咳嗽清嗓子。咳咳咳,吭吭了半天想要提醒他们。

颜墨好似刚刚才发现他一般,“哎呀,这不是戚女官么?怎么今儿到这偏僻静远的书院里來了吖?”

几句话,戚远湘阴沉的脸稍微好了一点,俯身一点头,又恢复了端庄贤淑。“国公说笑了。”

颜墨看着她那张脸,几不可察的冷冷一笑。

戚远湘好不容易舍得将目光移到白司霂身上,“白大人……”轻轻道,话语中带着丝丝讥讽。

“白司霂,你怎么不來参见女官?!按说戚女官贵为朝中高位,你不过一个小小七品,也敢如此放肆?”那戚女官身旁的男人冷冷地一哼,国字方脸上堆了怒气。

白司霂转过身淡淡地看他一眼,对着戚远湘声音平平,毫无感情地道。“女官,好。”

回转身继续。

那男人又冷冷一哼,鼻子狠狠出气,在一张国字脸上看起來有些搞笑。他看笑话一般看着白司霂道。

戚远湘看着白司霂道:“白大人,众叛亲离谁沒尝试过?你不用如此揪心。”

她挥手也招出了自己的下侍,她的下侍高鼻阔额,佩刀散发着令人不敢亲近的寒气,而对着这边的纨绔子弟、寒门学子两相一对比,谁高谁低早已见了分晓。

白司霂转过脖子,仔细看着她。

颜墨也偏头看戚远湘,轮廓画出一条优美修长的弧线。

“是你。”白司霂突然道。

戚远湘一撩耳畔垂下的发丝,一笑妩媚。

“不错。我本还想躲躲避避,却觉得若有真心相认,管他当初做过何事,我做过何事,不如仅此一颗真心换往昔罪孽。”

颜墨转头看她,白司霂却也不答,她本想说戚远湘就是那个在沧州酒楼放火设阵法的女子,却一丝心中涌上苦涩。

一抹几分讥讽嘲笑,几分自傲高洁的笑意从戚远湘身旁男子的面庞化开。

“不要以为你得了什么便宜,我只是不屑与你相争,那些无关要紧的东西,就不过是求一个事实。戚远湘,别忘记当初。还有你……”白司霂一指那男人,“带着你的脏东西滚。”

那男人脸色惨青,怒极却不敢发作,看了颜墨一眼握紧有些痉挛的手。

营外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來一个人,拉住那男人俯下身就靠在他耳边着急的说着话。

他惨青的脸愈加泛白,对着戚远湘道耳语几句,戚远湘失声道:“你可查清了……”

一挥长袖,“哼。”一声,愤愤而去。

原本站在一旁正大光明看颜墨的那武修院唯一的女子,此时有些呆。

颜墨对着白司霂与戚远湘奇怪的对话表示疑惑。微蹙的眉峰,如深潭的眸,面如玉冠,皎如明月。

她看得发怔,这般的人就是当初她在沉安门口看见的那个十六岁少年郎?

那个被困在枷锁之中仍然不屈的少年,那个被他深深所吸引的十四女子,两人当年虽然并不熟络,但也算是于他过救济的,不可遗忘的恩人。

如今,他变成这般,她成了这般,陌路人。

……

远远的地平线,天与地的交接,尘世与洁净的分隔,杞乐书院大门。

那人衣带循着风,飘散着玉兰花的浅香。

那白玉雕成的眉眼,透着紫玉石般的眸子,微抿着的唇似玉兰般沉寂,玉琢成的肤,纯净而白洁,整个如玉一般的人。

他轻轻喃语一声,“柒挽,我來了你就出來吧,困了这许久你是该怪我,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已经回不來了啊。”

“这么久,这么久,我也该怨你,怨自己,怨这天下人的,可独独我不愿你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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