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三楼悠悠转着,东方南在一扇门边驻足停下,看向门头的牌子,嘴角轻笑:“云乐间,倒是适合他!”
齐连易在身面不屑地冷哼一声,卜自之仍然谦笑有礼。
东方南推门而入,脑中期待着待会看到的是一幅幅活色生香图,面色不禁有了一丝得意掌控之色。
三人不约而同地招呼不打便闪身而入,心里都或多或少地臆想着将要看到的香艳景色,均带着几分不禁不怀好意的笑意。
可谁知这般的突然袭击,却完全没有抓到想象中的画面。
只见轻纱软榻上一袭丁香色倾泻而下,斜斜倚靠着一个颀长妙曼的男子,修长手指噙着白瓷玉杯饮着酒,那双琉璃眉目正含讥勾起,看向门口的三人。
而地上东倒西歪的四个美男子,都衣带半解,隐隐能看到肩膀后部有刺青。
东方南不禁啧啧咂舌,横步跨过,撇下嘴:“你倒是快。”
软榻上男子一动不动,讥笑道:“我怎能慢过你们。”
东方南扯了扯嘴角,知道他是在讥笑自己下手太慢,“夷长乐,看来你在这小倌馆日子不错,几日不见,这张毒嘴养得愈加好了。”
夷长乐放下酒杯,起身把玩起东方南发髻下一缕的青丝,嘴角含讥,一双琉璃眉目摄人心魂:“如何?可是后悔进了微生山庄,微生久息那呆子可及得上我万分之一?”
东方南不动声色离了夷长乐一步,对他的调侃毫不在意,轻声含笑:“那人若真是呆子倒也好办了。”
见夷长乐没有揪着自己女扮男装骗他这么多时,东方南暗下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这个毒舌的小心眼男人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齐连易看这两人说得欢自己却是不好了,冷哼一声:“夷长乐,一个大男人整天穿这个女人穿的丁香色,怪不得总是这么阴阳怪气!”
夷长乐倒也不恼,手中不放东方南的发丝,转眸勾笑:“既然某人穿得男装,我便穿得这丁香色。”说罢摆手轻弹身上看不见的灰尘,一身丁香色光华绝艳,夺人眼目,走上几步,站在东方南一身石青男衫的旁边,对上东方南的清俊飘逸,含笑对上卜自之道:“极般配不是。”
卜自之笑而不应。
东方南嘴角讪讪,用折扇拍掉夷长乐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清冽道:“妖孽一个,蛊惑人心。”
夷长乐依旧含笑,一双琉璃目细细看向身边青衫男装的清绝女子:“谁也妖孽不过你。东方,我只妖孽在外,而你却妖孽在内。”
东方南摇扇走开,不想继续夷长乐的话里有话,指向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人:“这就是全部了?”
“一个不落。”夷长乐答道。
“竟然只留下五人,难以相信,到底是谋什么。”东方南低首蹙眉思索,回头看向那三人,也是一副思索未果的眉目,随即走向门口,轻叹一口悠悠道:“剩下的自之来处理了,玩够了,回了。”
卜自之苦笑摇头,俯身向五个美男子嘴里为了点药。“何苦来,杀了不清净些。”
东方南头也不回笑道:“这话从神医口里说出来真是怪。我只是让他们稍稍心神错乱,这样便再也不会轻举妄动了,顺便给他们后面的人一个警告。”
齐连易上前,皱眉道:“到底是谁这么想置你于死地,连花轿都敢动手,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死路一条。”
夷长乐轻笑:“你们家的齐王爷不就是一个,他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对东方恨得牙痒痒倒是人尽皆知的。”
齐连易英眉倒竖:“不可能是我家老头子,他知道这女人在我心中的地位。夷长乐,倒是你的妹妹夷歆叶,不是对她上心得很吗?!求而不得,而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也未可知!”
提气夷歆叶东方南心里有点不快又有点内疚,不想就此话题多做停留,清灿一笑:“我这么个被世人唾弃,不知礼义廉耻之人,容不下我的人多了去了。如今我还这么恬不知耻地嫁进了微生山庄,想除掉我更加不少,不过敢真下手的倒也没几个。”东方南话里转了几道弯儿,长唇含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