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人从哪儿得到了小道消息,说上官然雪不守妇道,被蔚丞相虐待而死;有的人又说,上官然雪和奸夫被人捉奸在床,颜面尽失,自己自尽而死;还有的说,这对奸夫淫妇被蔚丞相当场捉住,奸夫就地正法,而上官然雪却是殉情而死!
不管是哪种说法,总之,上官然雪已死。所以,另一阵风声又来了,虎威将军的那门亲事,到底如何了?众人更关心的,恐怕又是这个问题了。
正在大家猜忌不断的时候,某一个早朝之后,白景帝特意在书房召见了虎威将军白羽烈。
白羽烈赶到的时候,御书房内除了有蔚楚杰在,另还有白羽烈的娘亲容贵妃以及叶儒生。看这情形,白羽烈大概猜到了是所为何事了。他朝叶儒生瞟去一眼,实在是有些不解,这件事情跟叶儒生又有何关系呢?
“见过父皇!见过母妃”白羽烈跪下行礼。
“诶,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快起来说话。”白羽烈和容贵妃对视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谢父皇!”白羽烈站起来,朝一旁的叶儒生及蔚楚杰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家都坐下说话吧!”白景帝指着底下的椅子,对几人说道。
“谢皇上!”
几人异口同声的谢过白景帝,然后各自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待大家落座,白景帝和容贵妃相视一笑,随后才看向白羽烈道:“羽儿,蔚丞相家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白羽烈点头:“回父皇,孩儿知道!”
白景帝欣慰的点点头,“嗯……虽然俗话说百事孝为先,可眼看你们大婚在即,这可是之前朕许诺与你的,这件事儿,还得征求你的意见。”
“父皇,孩儿但凭您做主,孩儿不会有异议的。”白羽烈站起来,抱拳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依蔚丞相所言了!”白景帝说着,朝容贵妃看了一眼,容贵妃微笑着轻轻点头,白景帝这才看向蔚丞相道:“蔚爱卿,你就把你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再亲自向羽儿说一遍,也让他心安。”
蔚丞相起身朝白景帝有礼道:“是,陛下!”然后转向白羽烈道:“虎威将军大可放心,虽说百事孝为先,可小女和您的婚事是早日陛下所定,也是孩儿她娘一直以来的心愿,所以,老臣在想,何不按时完婚,这样一来既不负圣恩,又能慰藉孩子她娘的在天之灵,此等一举两得又能按照原定计划的行事,也算是顺应了天意啊!所以,老夫认为,你们的婚期还是如约进行,您看如何?”
白羽烈原本以为大家在此商议的就是蔚傲梅为娘亲守孝三年之事,是以,当白景帝询问自己意见的时候,才能那般洒脱。却没想,蔚丞相居然不留孩子守孝,执意要在丧失之后几日之内办喜事,这简直是让自己匪夷所思。
“这……”白羽烈疑惑的朝上座的父皇母妃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拒绝吧,那会不会算是蔑视皇恩了;接受吧,自己心里的那道坎的确过不去。
正在犹豫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李公公急匆匆的跑到了上座,俯身在白景帝耳边说了什么,皇上频频点头,随后看向太监道:“去,让他进来。”
底下的三人看着皇上的表情,纷纷猜测会是谁,在这个时候在御书房外面求见呢。见皇上的神色,好似还满期待他的到来似的。
太监弓着身子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一个红衣男子大步的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太子殿下白鸿烈。
“见过父皇,贵妃娘娘!”
“鸿儿也来了,坐下说话吧!”
显然,白景帝对白鸿烈的态度可就要随和得多了,许是他是太子的缘故吧。大家也没太在意。
“叶爱卿,你怎么看呢?”白景帝忽然看向一直不语的叶儒生,淡淡的问道。
叶儒生赶紧站起来,朝皇上有礼道:“回皇上,这……这还得看皇上如何定夺了!”
“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不然我让你来旁听这个干嘛啊,不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吗?”白景帝略带责怪的道。
“老臣惶恐,”叶儒生再次拘礼,“老臣以为,既然咱们国家一向以孝道至重,那……蔚姑娘理应守孝三年,可……正如皇上所说,这婚期是皇上亲口预言的,这……”
“皇上!”一直坐在皇上身侧的容贵妃侧过身子看向白景帝,轻柔的说道:“我看叶爱卿说得也没错,这一切啊,还得看皇上您怎么想,您要是同意大婚如约举行,也没错;你要是让蔚姑娘守孝三年,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白羽烈侧头看向容贵妃。
“不过,臣妾以为,这一切还得看孩子们的意愿,”说到这儿,容贵妃朝蔚丞相看过去问道:“蔚爱卿,不知蔚姑娘……意下如何?”
“回禀贵妃娘娘,小女……小女一直仰慕将军,应该是愿意的!”蔚丞相道。
“那不就对了吗,”容贵妃笑容满面的看向白景帝道:“这事儿,皇上心中应该已经有数了吧!”
白景帝了然的点点头。
“父皇!”
“父皇!”
白羽烈和白鸿烈从未有过的默契,抢在白景帝开口之前同时起身,仿若有话要说。
白景帝见俩人同时起身,惊讶了一瞬,随机裂开唇角笑了:“你们俩兄弟还真是默契呢,到底有什么话迫不及待的要说呢。”
白羽烈和白鸿烈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噤口不言。
白景帝见状,指着白鸿烈道:“太子,你先说说吧,作为兄长,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白鸿烈瞟了蔚丞相一眼,满脸得意。心道:谁叫你当日参奏我一本,今日就到了你自作自受的时候了。
“回禀父皇,我正是对此事有些看法,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来御书房求见父皇的,没想到,大家也都在,这倒让我为难了,这些话,也不知道当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