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念力医牌悬浮空中渐次靠近束韦侨开始发挥作用,起初还能看到遍布全身的鱼鳞状在灵力的治愈中慢慢的消退了。
接近成功的喜悦还在脑海中酝酿,哪知忽然出现反弹的现象,因过于突然我整个人也被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束韦侨痛苦的曲起身子在挣扎,均息冲过来将我扶起:“你没事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实说我也不明白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按理说只要医牌出动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是解决不了的,然而却出现了这样的阻碍。
束蓉儿极力的用自己的身体抱住失控的束韦侨,声音嘶哑的哭诉着:“爸爸,你别这样,我是蓉儿啊。”
房间里气场并没有异常的迹象,这让我更加的困惑刚才那股反弹之力到底来自于哪里。
许如同捡起地上的医牌细细的打量研究一番,诧异的说:“无论我怎么看都是一张普通的纸牌而已,为何会有刚才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有些气虚的我专注的观察束韦侨身上可能存在的抗拒之力,均息从许如同那里拿回了医牌:“我们的工作范围远远超出了你所能理解的领域,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免得受到牵连导致受伤,我们可是概不负责的。”
无意中我看到了束韦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那闪闪发光的钻石令我很是在意:“蓉儿,能不能把你爸爸带着的链子解下来给我看看?”
“项链?”束蓉儿对于我的请求很是纳闷不解,但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准备动手,可当她快要触碰到链子的时候,束韦侨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激烈,猛然将束蓉儿给推开。
意识到项链的古怪,示意均息出手克制,原本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却在许如同的参与中宣告失败。
挣脱开的束韦侨用敌视的眼光狠狠的瞪着我,这让我莫名的产生一股凉意,正在思索如何控制住他之际,高冷突然出现从背后击晕了他。
就这样我正头疼的问题被他一下子就给解决了,随手解下他脖子上的项链说:“镶嵌在坠子上的并不是钻石而是被注入了灵力的玻璃钻。”
又是玻璃,不假思索的猜测道:“难道这跟在展销会的会场上发现的玻璃球是同样的出处?”
“这个问题也就要由你去验证了。”高冷把东西丢给了我说,“我调查过当年跟束韦侨一起登山挖宝的三个同行者分别是美丽健身俱乐部的老板崔石、腾飞建材的董事长孟如海还有古玩店的老板原至龙。”
当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让在场的我们三个人都很是吃惊,守在束韦侨身边的束蓉儿拘谨的开口:“原伯伯从来都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情,据我所知他只有一家报馆而已,怎么会忽然成了古玩店的老板了呢?”
“没错,我们也曾调查过他的身份背景,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古玩店的线索。”许如同发表意见。
同样我也很困惑:“按理说知晓当年真相的只有这四个人,若不是真挚剑的出现我们几乎无从可知,而唯一知晓内情的只有束叔叔而已。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难道?”
“我并没有见过他们。”高冷直截了当的说明,“如果真要问原因的话,只能说我无意间看穿了原至龙演出的这场长达十五年的戏码。”
“十五年的戏码?”我和束蓉儿讶异的惊呼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高冷对着门口打了个响指,迦若从门口绕了进来,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从束先生挖到剑的那一刻,原至龙就计划着要据为己有。”
“这十几年来真挚剑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他为何要带着剑回来举办什么展销会,只要随便编个理由自己独吞不就行了。”
许如同对于我的疑问解答道:“因为跟束先生之间的合约受到了法律的约束,原至龙才不得不依约把剑带回来。但是如果那把剑被人盗走了警方又没有办法找回,那么他就可以变相的拥有这把剑了。”
“莫非真的是原伯伯自编自导了这出监守自盗的戏码,目的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遗失真挚剑,好用这种方式履行跟我们爸爸之间的约定?”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位先生又是如何知晓跟原至龙有关呢?”许如同怀疑的上下打量怡然自得的高冷。
他把玩着手里的糖盒,淡笑道:“如果我就这样全告诉了你,那还要你们警察来干什么,消息我已经给你们了,至于最后的谜题就交给你们自己来解决吧。”
对于他的我行我素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说一些我们根本摸不着头脑的线索,然后讲一半留一半的自顾离开。
他这个臭德行并没有影响我太多的情绪,反而是束蓉儿自从那晚听到了高冷的心意之后,看到他的反应都变得奇怪了。
许如同带着满腹的疑惑告辞,卸下了项链的束韦侨虽然身上的鱼鳞已经全部褪了,可依旧还是昏迷不醒。
束蓉儿寸步不移的照顾在身侧,我为了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道别了束家别墅再度前往会场勘察。
虽然在使用医牌的时候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但我还是坚持召唤出了奇诺,她是具有刑侦能力的女搜查员,我想只要有手里这条项链上玻璃钻那么就一定会查出有关的线索。
依旧是万年不改的出场口头禅:“主人,尽管把罪恶交给我处理吧。”
她在会场里里外外绕了好几圈,然而给我的结论是:真挚剑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到会场,而是有人利用玻璃球的灵力制造了一场幻境。
带着问题回家,我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东西边分析:“我思前想后唯一的最好的可能性就是他们都被怛圳给利用了,不然单凭没有任何灵力的原至龙而言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和云焕轮流守了他很久,始终没有发现他出现过,我想到的原因是他们通过买卖玻璃球从而得到灵力行事的。”
云焕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奇怪的是均息自从离开束家别墅总显得有些精神不振,现在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他们都只是纸灵,不过这段时间来都被高冷指使着东奔西跑还要挂念我的事,也难怪会消耗那么多的灵力进入疲惫状态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为他心疼。
云焕忽地伸手抚摸我的头安慰说:“放心吧没事的,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会保护好你,更会把展柏找回来带到你面前的。”
我深信不疑的重重点头。
然而尽管夜深人静,我还是没有任何的睡意,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做到阳台上发呆,分析消化这两天发生的情况。
忍不住开始喃喃自语道:“说原至龙为自己设定了一场最长的戏,他这是需要有多大耐心的演技才行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行为也的确是最可疑的,明明拥有一家古玩店却隐瞒至深,那他的女儿又知不知道这一点呢?”
“如果原小姐也知道的话就不会有当时的那种态度了。”高冷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吓了我一跳。
见他捧着一个罐头坐下,我经不住心里的不满埋汰道:“高先生请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事先吱个声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我只知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难道是因为心虚。”高冷认真的吃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我激动的撇清说:“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反倒是你做的缺德事倒是不少的。”
他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不作回应,意味深长的瞅了我几眼,默不作声的折回了房间。
如果说他的行为让我很纳闷的话,那第二天原至龙的登门造访简直可以用完全在意料之外来形容了。
他坐在沙发上显得极为紧张不停的搓着双手,见我送上了茶水用求助的语气说:“蒋小姐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们调查的如何了,有没有找到关于真挚剑下落的线索啊?”
由于心中的猜测我对于他这样的反应有所保留,尴尬的笑笑回应说:“暂时还没有,不知道警方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
原至龙情绪激动的说:“也不知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这不因为着急所以才……”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话锋一转探问道,“既然原先生你来了,那趁这个机会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把剑的真正持有者是谁?”
他的神色一僵,还是犹豫要不要说,响起的电话缓解了气氛:“你好,我是。什么?好好,我马上来。”
原至龙挂断电话,惊喜的冲着我说:“刚刚警方来电话,说是已经找到真挚剑了,希望我能够到现场确认一下真假。”
“我们跟您一起去看看吧。”于是就这样带着未知随着急匆匆的原至龙赶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