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双眼无神,木头一样。
“蠢货!”韫国太主骂道:“大晚上这副死人样,是想吓死我吗?”
门房不答,却从他身后走出一人,一身黑衣蒙着脸,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短刀:“太主,请吧。”
听声,韫国太主脸色苍白:“承乐?”
“啊!”身后的人一喊,韫国太主猛地回头,只见街上冒出了四五个黑衣人,跟随自己的车堵嬷嬷丫鬟小厮都已经倒地不起了。
韫国太主吓得腿软,跟着她的嬷嬷也吓得大叫,可是尚未出声,承乐便挥手一刀让她再无机会出声。
“太主,请吧。”承乐一把抓住韫国太主把她拉了进去,大门‘砰’一声关上,韫国太主一声惊恐惨叫,霎时间就没了声音,街上,侍卫们旁若无人的处置掉马车,韫国太主门前片刻就恢复了宁静。
公主府里,梁川老王爷瘫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穆珏,杀心四起。
“阿元。”穆珏喊了一声:“这些都是签字画押的口供,诸位也看看。”
阿元把厚厚的一摞口供放下,挨个分给萧必明等人,三王爷也去拿了一份瞧瞧。
“会阴郡私藏甲胄兵器的事弘治帝的确是知道的,而且也亲口说过,两位老王爷私藏甲胄一事他既往不咎,但却曾苦口婆心的提醒二位切莫一错再错。”穆珏的声音平稳有力,不再油嘴滑舌:“但是,弘治帝说的是以前,可不是现在。
二位老王爷的确数十年没有去过封地了,可是送去封地的书信却是络绎不绝,自先帝驾崩后更是频繁,在新法颁布后,书信中开始交代囤积兵器甲胄,并且不止一次安排了自己的亲信和子孙来往。
去年我在金陵收拾南方世家的时候,公主在回程的路上遇刺,刺客来自齐国,我当时一直以为他们是与王氏勾结才准确找到公主行踪的,结果这次在会阴郡严审才知道,竟然是梁川老王爷着人接应,才让他们顺利跨过沿路关卡去了金陵。”
他看了梁川老王爷一眼,目光狠绝:“那个时候,就有人想借齐国的手除掉公主,一旦公主那个时候被除掉,所有的罪名都是齐国人背负,即便是退一步深想,也有王氏顶着,完全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梁川老王爷同样阴恻恻的看着他:“书信是可以伪造的,口供也是一样的。”
“那是自然,只要二位一口咬定这些东西是伪造的,我一个晚辈难不成还能越矩逼问吗?”穆珏拍拍手:“只是很不巧,有两个人,我留下了。”
侍卫拖拽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把他们丢在地上,三王爷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叔祖父府里的管家和武师吗?”
梁川老王爷的脸色越发难看,那两人低着头,完全不敢往梁川老王爷身上多看一眼,拼命忽略他的注视,却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穆珏说道:“我就问一个问题,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会阴郡堂而皇之的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