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南老王爷忍不住鄙视他:“怎么?大魏国法是明仪一个字一个字抠过一遍的东西,六驸马没读熟就算了,可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便有些不好说了。”
“似乎不是啊,事情发生出在他们封地啊,和他们没关系?”穆珏假惺惺的手粗无措。
三王爷冷眼看着他:“你干什么了?”
穆珏坐下来,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记得段玉柏他爹就是因为几百套甲胄被杀的,所以想着有例可循,为此自作主张,将会阴郡和百里城所有有关人员连夜审问后,签字画押带来了盛京,很不幸,他们不仅打伤衙役,更是纠结了数百人反抗,意图不轨,其中有两人,自称是皇室中人,我对他们不熟,劝说无果后,把他们都宰了。”
“什么?”梁川老王爷手一哆嗦:“你敢滥杀无辜。”
穆珏看着他:“大魏国法,有罪者拒捕可杀,私藏甲胄者可杀,纠结过百人斗殴者可杀,这三条都可杀,我应当没有记错才是。”
三王爷留了个心眼:“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忘了问,不过他们都喊了一句,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明仪公主也得喊我一声堂兄。”他端起茶盏,语气吊儿郎当:“我一听,这还了得,什么杂碎玩意儿,这不是侮辱公主吗?我就给宰了。”
三王爷后脊背一凉,汗毛龇了一下:“你确定他们说明仪也得喊他们一声堂兄?”
“确定,我年纪轻轻,难道耳朵还不好使了?”他笑看着梁川老王爷和孝南老王爷,万分确定。
其他人同时脊背一凉,一股寒气冲上天灵盖。
如果他们没猜错,穆珏大概率是把梁川老王爷的孙子给宰了。
那可是梁川老王爷一脉的仅有的两个孙子,还没来得及传宗接代呢。
“混账!”梁川老王爷摔杯而起,险些气死过去。
穆珏不语,其他人虽惊却也没有站出来说话的。
他讲的已经很清楚的,三罪皆犯,弄死他们也是理所应当,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遇上谁不好,遇上这位不认识人还不怕人的主儿。
另一方,韫国太主府。
赶回来的韫国太妃骂骂咧咧的下车:“幸好让那府出了事,否则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如今段玉柏跑了,我倒要看看明仪那个小贱人怎么挽救局势,平日里让她指手画脚就算了,如今请了那么多的长辈出来,她不也毫无办法?”
“这也没白费太主一番心思,只可惜大公主明白过来了,不能拉拢。”
“她明白过来就明白过来,所幸和静那个小贱蹄子的名节也毁了,梁川老王妃的母家是何等显贵的清流人家,他们家要定亲,怎么着也该是我家安平才对,哪里轮得上和静那个小贱蹄子?不过也好,她不自重栽了,那府可不会再想着她,我的安平大有希望。”
她实在忍不住笑起来,上了台阶却不见有人开门,嬷嬷立刻上前敲门:“太主回来了,快开门。”
拍了好几下,大门才缓缓打开,得意洋洋的韫国太主无意间一扫,登时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