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寅也停下来:“那你觉得此事错在谁?”
“自然是五王爷。”他饱含怨念:“他也是事主,为何无人说他半句?”
唐可寅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件事就是在针对五王爷,太后出事,五王爷责无旁贷,他现在越干净,下场越惨。”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事情因他而起,他凭什么作壁上观?”唐玉气愤难当:“哥,你先前不是也打算除掉五王爷吗?你不是亲口说过不能让明仪公主掌权吗?”
他折身来到唐可寅面前:“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帮个忙,就用你能联系到的那些人,弄死五王爷如了那些人的愿,你也如愿了啊。”
“阿玉,托人帮忙不是动动嘴就好,是要利益交换的。”唐可寅十分冷静:“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打算除掉五王爷了,而且我也决定追随明仪公主。”
“什么?”唐玉愣了:“你不是说”
“我是说过,可是这么久了,我也看明白了,他们做的很好,比我好,而且可以更好。”唐可寅拍拍他的肩:“阿玉,大魏若是只有三王爷,那只能维稳,明仪公主只会提出策略,她不会亲自操刀的。”
阿玉甩开他的手:“哥,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明明说过,明仪公主会架空皇上的,结果呢,你现在竟然觉得她做的很好,难不成她对你的打压,把你丢去漠北又把你赶去南方这两件事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可是这两件事让我并不恨她,我反倒是感激她,让我有机会知道想得出来和做得到完全就是两件事,也让我明白,自己先前就是井底之蛙。”唐可寅加重语气:“你懂事些,不是每件事都像吃饭睡觉一样容易,你不是孩子了,处事务必谨慎才是。”
唐玉欲言又止,看着他慢慢后退,不想和他再做争辩。
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就一个念头,不能让赵秋容受委屈。
他要让赵秋容一辈子都做画中人,眉间含着淡淡哀愁,不被凡尘俗世侵染。
是夜,五王爷从衙门出来,三王爷与他一道,左右无人,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再过几日就该休沐了,寒冬腊月不用早起上朝,想想真是美哉。”
“这倒是。”五王爷揣着手:“等清闲了,我备下好酒,邀你与老七一块饮乐。”
三王爷点点头:“好说,好说。”
他们各自回家,夜里寒风更大,夹裹着雪花,五王爷坐在马车上,身边也只有一个车夫和两个侍卫。
路途稍远,他扶膝揉着眉心休息,街上尚有行人,只是叫卖声比白天小了许多,马车静静走过,也无人留意。
到了府门口,五王爷一如往常的进门:“燕清呢?如意可睡了?”
“燕清还在小王爷的院子里,小王爷白日里栽进了雪坑里,有些许着凉,刚请了大夫来看过。”
“栽进雪坑了?”五王爷往如意的院子过去:“家里有雪坑吗?”
管家跟着:“院子里有棵树枯死了,今日交代人挖走了,还没来及填土,却被积雪埋了,小王爷玩的时候没留神就掉进去了,所幸不深,也没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