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治疗过程后期,病人的大脑其实已经醒了,并伴有很明显的反抗意识,但是我们还没有采取安定措施,她就自发约束了自己的行为,乖乖躺好了。”
“即使我们局部缝针的时候,她也没有反抗。”
病人的麻药抗性极强,后期的局部药效已经微弱,即使如此,她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医生胆战心惊地如实相告。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司南晟蹙眉:“催眠有什么副作用吗?”
“催眠是一种暂时性的麻痹手段,甚至会被用在治疗一些心理疾病上,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恢复的。”
“会恢复就好。”
司南晟点头:“纯子现在在哪?”
“这边请。”
纯子因为生命体征还不稳定,被抬到了重症监护病房。
这里的病房也是单独的,属于医院里为数不多的几间vip监护房,里面全杀菌处理。
司南晟进去的时候还要消毒带防护口罩。
“因为病人的体征不是很稳定,我们怕有其他突发情况,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护士一边小心地递上用品,一边猜测里面的病人和司南晟的关系。
病房里,纯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手背上插满了输液管。
小脸惨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她的眉蹙着,睡梦里也不好受。
司南晟的唇逼成一条直线,眼底****一样聚起。
李家,李崧!
他带着手套的拳握紧,橡胶手套里的汗都黏糊在一起,印出一片湿痕。
“纯子……”
司南晟生平第一次觉得,他司南家的人不用多坚强了。
她只要好好的,被保护着就行。
如果再有一次,他一定不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
司南晟坐在床边,伸手拂过纯子的眉心。
“不愿醒来,可怎么看着李崧那个混蛋去死呢。”
司南晟右手极其的轻柔,像云上风,左手却捏起铁紧,紧到发颤。
“快醒来吧,哥一定不会再布置什么很难的军训了。”
“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
“更不会让你再次被掳走的。”
“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司南晟忍住心底的酸意,一双眸沉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纯子无知无觉,只皱着眉,说明她现在一点都不好。
司南晟陪到护士请他出去,才堪堪挪动发胀的脚步。
“看住这里,谁都不能进去。”
司南晟留下了两小队自己的人,大刀阔步地离开。
他想,他得仔细去调查一下,纯子在州城到底接触过什么人。
怎么还会被催眠了呢?
与纯子一同被送往医院的聂祁从病床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纯子的下落。
“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进来的女孩,她昏迷了,伤得很重,她在哪?”
聂祁的手臂还伤着,一动,血就渗出,身边的护士按住人。
“聂小少爷,那女孩没事,你这胳膊要不好好治,可就废了。”
刀插在神经外3毫米,偏一点,这个胳膊可就真的永远抬不起来了。
“我没事,纯子呢?”
护士给人按住,哄道:“换好药,我再带您去。”
平时小护士也不敢这么大胆的,是司南大少临走前嘱咐,要想管住他就拿纯子压着就行。
百试百灵。
聂祁只得安静下来,靠在床沿上发愣,嘴里还催促着。
“那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