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这两人死的奇怪是怎么回事？”荣律蹲下来看着尸体问尹昇。
尹昇又把死者的头发扒开看了一遍，和后面的人说：“带回去解剖。”
说完了才站起来和荣律还有桑榆说：“两个人都是溺死的没有错，但是他们的瞳孔放大，是受到极度惊吓的表现，这是第一个奇怪的地方。第二，助手说他们进入水里一分钟的时候开始挣扎，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把水吸进去，紧接着从发现不对到把人救出来不超过两分钟，就算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也不至于淹死，再不济运气不好淹死了，也不可能吸入那么多水，你们看他的腹部，这不是正常溺水的人在一分多钟内能吸进去的水量。一分多钟的时间，人的意识是清楚的，特别他们还是受过训练的类群，一定会保证自己吸进去的水较少。”
乔伊和李尚维的肚子被撑得极大，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一样。
“我做笔录的那两个助手说，当时乔伊和李尚维针扎得特别剧烈，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的东西，一边挣扎一边猛的呼吸拍打玻璃缸。”于似锦把自己的记录本递给荣律。
荣律也没看，继续盯着尸体问尹昇：“他们身体里有没有检查出药物，比如兴奋剂之类会让人忽然躁动的药物。”
“这个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告诉你，要回去尸检之后才知道。”
荣律耸耸肩站起来，笑着说：“晚上之前给我结果。”
“周扒皮。”尹昇不情愿的跟着抬尸体的人走了，留下荣律在原地嘿嘿嘿的笑。
“我们也走吧，去别墅和后面的游泳池看一看。”
“遵命桑顾问。”
于似锦叫上郑筱乔一起把别墅的房间都检查了一便，特别是三名死者的房间，然后又去了游泳池，什么都没发现。
这里只是魔术团暂住的地方，所有人的房间都跟旅馆一样干净，李尚维的行李甚至都没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连着行李箱一起放在衣柜旁边。
荣律在别墅没有进展之后就撤人回局里看三组交来的资料，顺带等着尹昇的验尸报告。
三组交了不少和古纤有关的资料过来，连古纤的遗体也一起交到尹昇手上。
古纤是溺死的没错，不过死之前不像乔伊和李尚维一样受到过惊吓，也没有吸入打量的水，和一个不小心溺亡的人表征一模一样。
荣律带着人把有用的资料全都挑出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过了下班时间。
于似锦去看了尹昇尸检的进度，要七点多才能出结果。
“正好，都加班。”荣律挥着手上的资料：“一边等尸检报告，一边找找从哪里下手，捋出条丝儿来。”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你存的什么心。”瞿颖呵呵两声，把一小叠文件拍到荣律面前：“这是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都很简单。”
桑榆拿过报告打开和荣律一起看，看完之后发现这份社会关系几乎没什么用。
古纤家里一团乱，爹不疼妈不爱弟弟不待见，早就和家里没了瓜葛，一个人跟着郑筱乔四处漂泊，她的社会关系就是魔术团的这些人。
乔伊和李尚维是很好的朋友，除了在魔术团一起演出，偶尔有外快也是一起做，关系很铁。
据助手和魔术团剩下的人说，郑筱乔平时对大家也很好，就像姐姐一样的存在，有心挑拨团员之间关系的人，都被郑筱乔开除了，留下的都是一团和气的大家庭。
魔术团的人几乎都是外地人，有这么一个和睦，挣钱又还不错的地方，谁也不傻，团员之间很长时间没吵过架了。
总结来说，死者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仇人，没有情人，暂时和情杀仇杀都挂不上号。
“不会又是针对某个群体杀人吧。”于似锦摊手：“像齐铭和罗茜一样。”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人心叵测，心理畸形看不惯某个群体的人太多了。”荣律把没有什么用的社会关系撇到一边，把做的笔录又都找了出来。
目前为止，笔录有问题的只有古纤一个人，还有桑榆对姚觐那一小会儿迟疑产生的怀疑，其它的几乎没有什么漏洞。
别墅的主人早就不在国内，所以别墅也没装摄像头，表演的时候也没有摄影机拍摄，无形中增加了调查的难度。
邹小嘉把电脑待机，叹了一声说：“怪不得三组一直没有头绪，这还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两个案发现场干干净净连根头发丝儿都找不到。还有论坛，也没有线索。”
桑榆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快七点了，办公室里大家都还没吃饭。
“会有新线索出来的，等尹昇的报告送来，我请大家吃饭吧。”
“哟。”瞿颖理着自己的头发，期待的看着桑榆：“桑顾问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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